距离,我们那些个儿,北国疆都的士兵出战,又,已经是过去了有月余。近日,这皇宫内、外总是战报频频,此中复杂,有喜有忧。今日,一大早儿,我还沉浸在睡梦当中,不成想儿,却被一阵短暂、急促的击鼓声儿惊醒。怎么啦这是又出什么大事儿了我的心脏,没来由儿地突、突一跳,不由得暗自想道。“主子,主子不好了出大事儿了”就听得,门外有奴婢前来,匆匆报告道。闻言,忙起身儿,穿好衣衫,踏上鞋,匆匆下得床来,冲那门外的来人喊道:“有什么话儿,就进来说罢”只听得,自己那房门吱呀一声儿响,一个人影忙不迭的蹿了进来。扑通一声儿。便见,这小侍,冲我急急跪下,道:“不好了,不好了主子,现下,有来消息说:咱们的军队被大楚打败,现在,已经是溃不成军,连同现在陛下此前,派出去的援军又被人阻截,迟迟没能见到踪影。此番,咱们这宫中,恐怕是也撑不住多少时候了。典裳大人,此番,派奴婢过来,还是想请您,提前多做些打算的好。眼下看来,咱们这大都,恐怕是要败了。”是啊,也该是时候,给自己找个退路了。听罢,那丫鬟的话儿,我不由得心中这般想道。此前,自己也还一直是在计划那逃跑的路线。我挥了挥手儿,示意那丫鬟退下,也该是时候,自己来,好好计较一番了。接着,起身儿,关上房门,退回到那太师椅上,一个人静静坐定,闭上了自己那双早已疲惫的双眼,一手轻抚额头,曲肱而枕之,凝神暗自思索着。眼前,却也不知是怎得,突然,就出现了那样一副画面:有人身着一袭黑衣,立于战马之上,手持一方画戟,地上溅得竟满是血花,有如那血色牡丹衬残阳,终是不知道:到底是屠俘了谁的剑鞘金戈铁马,刀光剑影,一人、一马消失于那夕阳落下。看那背影,总感觉是好生熟悉,但一切都是隐隐绰绰的,像是在梦中出现般,根本就无法儿,使自己看清楚那马上之人的长相,只觉得,有种莫名的亲切感渗入于其中。那人到底是谁自己和那人又会是什么关系这一切的一切,似梦境,又仿佛不全是梦,似现实可又美的残酷。自己不禁,心中更加好奇了起来。难道,那人儿还和我那身世有关不由得在心下想道。不,在一切都没有弄清楚之前,我不能就这样离开。或许,在这宫中,能帮自己找回,之前所失去的那段记忆。兀自,下定决心,在这华裳馆再坚持些时日,并想趁机、试图寻找和自己那身世有关的蛛丝马迹。日子就又这么过去了几日,其间,那典裳大人也有亲自前来找过我,问我下一步,具体有何打算。可能是,这典裳大人,始终觉得我是个明白人吧。因着,自己这平日里头,总是有法子,能讨得宫中权贵们的欢心,遂,想来请我说出:我对于眼下,这时局的看法,她也好为求自保,早去替自己安排下退路。可是,想来,自己又能怎么回答她呢总不能告诉她,说:我桃蓁,其实就是个冒牌货,只是之前受人所托,才入得这深宫之中,此番,想要跑路,可是为了找回记忆,遂,又决定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于是,思索再三,也只能告诉她道:“这眼下,宫中时局诡谲,不是我们这些寻常人等,就能猜的准儿的。况且,我桃蓁,也不是什么神仙,能掐会算、点石成金,向来都与我桃蓁,也没有什么关系。眼下,自己,能做的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罢了。不过,我倒是已经想好,打算继续留在这华裳了。”那典裳大人,听我说得这话儿,也是无奈,遂,也终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离开了。只是,叫我可得要想好。遂,也是,头也不回地走了。看着她,此番落寞离开的背影,似繁花早已洗净了铅华,一切复又归于平静。曲终人散处,不过全都是一场空,如梦幻般罢了。aa27052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