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果的。”文星见景宁满面忧思连忙出生宽慰道。景宁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容,目光落在了明月上。边境苦寒,也不知他过的好不好,若是战事能够快点平定就好了,景宁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得相思病了。她低低叹了一声便关上了窗准备歇息。五日后,萧凛正在帐中同将领们商讨下一步的作战计划,忽然营长外响起了一阵哨声。萧凛面上浮现出了几分难激动的神色,那是传信兵的哨声。不一会儿便有人给萧凛送来了一封家书。萧凛强压着心中的激动,硬是撑到将领们都离去才拆开了信封。信封刚一拆开一个明晃晃的事物便滑了出来,萧凛眼疾手快的接住 ,正是景宁求来的平安符,他细细读完信之后面上泛起一抹满足的笑容。萧凛近乎于虔诚地在平安符上落下一吻,随后便将它放进了盔甲之中,贴身收好。就在此时,萧凛眸中一亮,一条完美的计策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当下他便又召集了将领们。第三百八十五章 离间计“将军这么晚了叫我们前来,可是有要事”萧凛点了点头,他沉声说道:“目前我们虽然消耗掉了齐军三万精锐,但齐军实力雄厚,我们若是与之硬碰,必然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所以我们目前最要紧的事,就是继续消耗齐军的力量。”确实,齐军虽然之前夜袭失败,但齐国立马征调来了更多的士兵填补那三万精锐,赵军所占的优势并不大,而萧凛他想要继续扩大这种优势,虽然赵军胜算比较大,但他并不想拿士兵的性命去冒险。虽然说一将功成万骨枯,但萧凛他是有柔肠的将领,那并不是说他犹豫不决,妇人之仁,而是意味着他珍爱士兵的生命,如同珍爱自己的生命一般,只有这样珍惜生命的将领才会是一个好的主帅。“将军说的没错,难道说将军的意思是主动发起袭扰”萧凛摇了摇头,他继续说道:“据我所知,齐国二皇子与李尚之间的关系并不算融洽,二人在许多事情上有很大的分歧,我们不如就利用这一点,来一个离间计。”在战场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往敌军中派遣细作已经成了战争中必不可少的一个动作,而萧凛成功地在齐军中安插进了自己的细作。将领们很快就领悟到了萧凛的意思,纷纷赞叹起来,众人又商量一番细节之后才散去。第二天一早齐国二皇子便收到了一封告密信,信中拿李尚上次弃三万精锐不顾的事大作文章,直指李尚与萧凛勾结卖国。二皇子本就是一个疑心重的人,上次的失败令他十分气恼,但他在重重责骂过李尚之后便也消了气。但今天这封信不仅勾起了他的怒火,更是勾起了他对李尚的猜疑心。李尚之前多次阻止他的行动,二皇子本就心中不满,如今这封信就成了那最后一根稻草,让他彻底对李尚失去信任。李尚也敏感的察觉到了不对劲,今晨他本想同二皇子以及众位将领议事,却被挡在了营帐外。这令李尚心中十分不满,但他硬是压住了自己的火气,等二皇子出来才上前询问。“二皇子这是何意”李尚微微弓着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显得那么生硬。“李大人上次连夜逃跑,怕是身体受了风寒,近几日李大人还是好好休息为好,至于这军中事务,本皇子会妥善处理,就不劳你费心了。”二皇子斜睨着李尚,话语中阴阳怪气,颇有几分看不起李尚的意味。李尚气得面色一阵发白,听二皇子这意思是要解他的军权了,他握起了拳,恨不得直接给二皇子一拳,但理智克制住了他的冲动。“便如二皇子所愿”李尚怒气冲冲地丢下这句话转身便走,看也不看二皇子一眼。二皇子冷冷地看着李尚离去的背影,面上满是不屑。“哼,胆小鼠辈,等本皇子拿了军功,回京时定要了你的脑袋”此后二皇子独揽军中大权,齐军中俨然以他马首是瞻,而李尚则是闲散度日,面色一日比一日阴郁。景宁自然不知道这其间种种,她此时正与季家父子在茶楼喝茶,同行的还有悠然。“不知少夫人今日约我父子二人出来所为何事”季铭面上带着笑容,季飞赟则是一如往日的阴鹭。“倒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清儿在将军府中住了也有一段时日了,我觉着季大人定然会思念清儿,便想着让您见个面。”景宁笑得温婉,言语之中很是体贴,悠然也配合得露出感激的笑容。季飞赟嗤笑一声,他瞥了一眼悠然,眼里依然是不加掩饰地觊觎。季铭皱了皱眉,横了季飞赟一眼,他这才收敛了一些。若是放在以前景宁自然不晓得其中深意,但此时她只觉得一阵又一阵的反胃恶心。“少夫人真是体贴入微,老夫确实是有些思念清儿了。”季铭一边笑着一边向悠然伸出手,似乎想摸一摸悠然的头发,却被悠然躲开。季铭面上一僵,伸出的手尴尬地收了回来。景宁瞥了一眼悠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轻笑道:“清儿也是大姑娘了,自然是会不好意思。”季铭闻言连连笑着称是。“听闻季公子一向有意建功立业,此番却是为何没有前去边境”景宁看向季飞赟,眼神中隐隐藏着几分鄙夷。季飞赟闻言脸色立马沉了下来,他冷言冷语地说道:“少夫人此言差矣,那萧将军一人就在边境占尽了风头,又如何人能容得下我”季铭皱起了眉,刚想提醒季飞赟注意言辞,就看景宁挥了挥手,面上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季铭便也不再说话,反正季飞赟所说的正也是他心中所想。季铭虽然表面上对萧家友好,实际上却觊觎萧家在军中的权势很久了,只不过他这个人善于隐藏,一直没有表露出来而已。“依照季公子的意思,我夫是独占军权了”景宁的目光含了几分凌厉。语调却十分平淡。季飞赟冷笑一声道:“虎符都在你们将军府了,你说这军权是不是他独霸”景宁心底冷笑一声,上钩了虎符是军权的象征,单凭着虎符就可以调动全国一半的军队,将军府劳苦功高,在军中又极有威望,这虎符便一直保留在将军府中,而这一直以来都是皇上的一大心病,也一直是旁人所嫉妒的东西。“照季公子的意思,这虎符似乎并不应当存在于将军府中啊。”“那是自然,我们季家的功劳一点不比你们将军府少,这虎符为何不能放在我们季府中”及运费一脸的自得,显然不把将军府放在眼中。“住口”季铭一声怒斥,季飞赟顿时敛了神色,恨恨地瞪着景宁。季铭面上扬起一抹笑容,向景宁抱了抱拳沉声道:“少夫人莫要误会,飞赟他一时糊涂才会如此出言不逊。”景宁轻笑一声道:“季大人何必如此紧张,只不过季公子说得并非没有道理,季府的能力不在将军府之下,这虎符将军府确实受之有愧。”第三百八十六章 虎符之争听景宁这样一说季铭面上的神色越发紧张起来,他连称不敢,一旁的季飞赟却是面色晦暗,忽然间他猛地站了起来,直接将面前的茶桌掀了起来,顿时茶水四溢,瓷器碎了一地。景宁和悠然立马起身躲到一边,大声呼喊着,四人坐在茶楼第二层靠窗的位置,离街边本就近,季飞赟闹出的动静并不小,一瞬间便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爹,你跟她费什么话,那虎符本来就应该是我们季家的,他们将军府算什么东西,仗着自己有点儿军功就飞扬跋扈,实在是过分,怪不得皇帝对他们百般猜疑,全是他们自找的”“啪”季飞赟声音戛然而止,他愣愣地看着面前脸色黑得几乎能滴出水来的季铭,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挨打了。季铭怒气冲冲地瞪着季飞赟,恨不得把这个不肖子一巴掌打回他娘肚子里去。这虎符意味寻常,一直以来都被人觊觎,但就算是觊觎也不能明说出来,不然就相当于直接告诉皇上自己贪图军权意图谋反。季铭没想到自己居然会生出这么一个愚蠢的玩意儿,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虎符属于季家,这若是被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恐怕季家灭门都是轻的一旁的悠然露出了一抹冷笑,不动声色地靠近了一旁的屏风,她知道,屏风后面的人正是吕王。前几日景宁便让文星同吕王妃打探了吕王的行踪,在得知吕王今日回来饮茶之后便约了季家父子在此会面,目的就是要引季飞赟说出这样大不敬的话,而且同时还要将吕王拉下水。景宁同悠然使了一个眼色,悠然立马会意,装作不小心被绊倒的样子向后倒去,直接砸倒了身后的屏风。三人向悠然看去,同时看到了屏风后满脸晦气的吕王。“清儿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景宁连忙将悠然扶起来拉到自己身边,向她露出了一抹笑容。“没事,只是对不住这位伯父了。”悠然摇了摇头,随即转过身愧疚地看向吕王。吕王皱起了眉,他今日本想出来喝茶,没想到偏巧坐在了这几人的旁边,更不巧的是听到了他们关于虎符的争吵,他本想尽快离开,没想到刚放下茶杯一旁的屏风就被撞倒了,眼下是想走也走不掉了。“竟然是吕王殿下,实在是对不住。”景宁露出惊讶的表情,连忙向吕王躬身道谦。一旁的季铭看见吕王之后脸色更黑了几分,几乎可以与锅底一教高下。他原本还想着尽快息事宁人,若是周围又多嘴多舌的百姓就用些特殊手段处理,没想到吕王竟然在在这里,这就很难办了,他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对吕王动手啊。“无事,原来是季大人,少夫人,真是巧啊,竟然能在这里碰到。”吕王扯出一抹笑容,心中却直骂晦气。他跟随皇上多年,自然知道皇上猜忌心重,更加清楚虎符一直是皇帝的心病,平日里但凡听到有谁觊觎虎符,定然轻饶不得,眼下季家父子怕是要完了。但这原本跟他没关系,偏偏他自己现在也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若是被皇帝知晓,定然会对自己起疑心。“几位何必闹得这么难看,不如就化干戈为玉帛,免得让人看笑话,这大庭广众之下传出去也不好。”吕王思虑一番直接当起了说客,眼下他是万万不能走的,若是走了,那他就是心虚,所以他只得硬着头皮留了下来。“我自然是愿意的,只不过还需季公子向将军府道谦才好。眼下战事未平,我夫在外征战,却被季公子这般猜忌,实在是令人心寒。”景宁面上一阵失望,眼眶也微微泛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季飞赟面色一暗,脱口而出道:“我说的是事是,为何要道歉,不信你去问问,这虎符为何非要放在你将军府,而不是吕王府”季铭和吕王的面色同时一变,季铭狠狠瞪了一眼季飞赟,恶声道:“你给我闭嘴”吕王则是颇有深意地看向季铭。“季大人可真是教出来一个好儿子,我吕王府对这虎符可没有半分贪恋,想来应是季公子执念比较重。”吕王连忙表明自己的态度,想要把自己摘干净,他没想到会被季飞赟卷进这趟浑水里,面色十分难看。季铭的脸都快要绿了,他连忙开口说道:“吕王殿下见谅,是在下教子无方,这虎符自然季某自然不敢觊觎,还望少夫人莫要在意。”景宁面色平静,她看向季飞赟,语调有些冷淡:“季公子,若是你对将军府有何不满,自然可以当着皇上的面说出来,这虎符自然不是将军府之物,若是季府和吕王府愿意保管,将军府绝无异议,明日就可将这虎符亲手奉上。”季飞赟想说什么,却被季铭狠狠瞪了回去。“少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将军府威名赫赫,忠肝义胆,保管虎符再合适不过,本王今日还有事,便不在此多留了,告辞。”吕王话音未落便动身离开了茶楼,甚至不给景宁和季铭挽留的时间。景宁心中低笑,看来这吕王心中也是怕极了皇上啊。吕王走后季铭也不愿多留,再三同景宁道歉之后才带着季飞赟离开。景宁望着脚下一片狼藉的茶桌,唇畔勾起了一抹笑容,看来她今日的计划已经成功一半了。“今日辛苦你了,那一跤摔得不清啊。”景宁伸出手在悠然肩上轻轻拍了拍。“我倒是头一次见着他们父子这般低声下气,你还真是好手段,眼下我算是服气你了。”悠然原本冷清的面容上也露出一抹笑容,她看向景宁的目光中充满了赞叹,还带了几分敬佩。景宁含笑点了点头,她知道此时的悠然才算是真正信任了自己。之前她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