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无对证?白桑的脑子像被锤子狠狠锤了一下,有几秒完全空白。死无对证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白桑紧张得结巴,一阵阵骨寒。“你……你杀了他?”她连自己的声音都快听不清楚,因为喉咙颤抖得太厉害。欧溟沉默地看着她几秒,随即漂亮的薄唇缓缓舒展开,吐出很轻的字。“你猜……”魔鬼才会在谈论一个人的生死时笑得这么轻松。“我没有说谎,他真的只是替他女儿要我的签名。”欧溟立刻嗤之以鼻。“这种烂借口,你只是假装相信吧?亦或者,这是你编造出来的?”“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怎么样……都不能。”欧溟缓缓吐字,却异常清晰。“白桑,你背叛了我,你要我怎么相信一个给我戴绿帽子的女人?”“我没有,那、那才是谎言,孩子是你的。你不相信的话,等他生下来验dna,或者、或者再过几个月,做羊水刺穿。他真的是你的孩子……我没有和任何男人有过亲密的举动。”“呵,说的跟真的似的。”他还是不相信她!白桑的心骤然抽紧,快要疯了。“刚才那个人是无辜的,你别伤害他。”“一个刚认识的男人都让你那么紧张?嗯?而我,你却恨不得我死,是这样么?”欧溟狠狠捏着她的脸颊。“你可真够‘博爱’的。”“我不想再连累无辜的人,求你,求你放了他……欧溟,你想怎么对我都行,别伤害其他人了。”白桑的泪水再一次落了下来。“太迟了。”“你……你杀了他?”“不是我杀了他,只不过他命不好,在路上遇到了车祸。”欧溟耸耸肩,一副完全与自己无关的姿态。好似真的只是一场意外。“……”他的女儿还在等着父亲回家……一个好好的家庭,就因为这个恶魔彻底毁了。“停车!”“我要下车!”白桑崩溃地大叫起来。“放我下车!”司机置若罔闻。白桑疯了,直接去拉车门,但被欧溟一把拽了过来。隐忍的情绪,好似山洪,一下彻底爆发出来,白桑尖叫着,疯狂地挣扎着。“放开我……欧溟。”“放开!”“你这个禽兽!”“我恨你!”“放开我!”“是不是你我身边的男人你都要杀光?是不是只剩下你一个男人你才肯罢休?”她凄声尖叫。“没错。我手上已经沾满了血,我不介意再多杀几个人。你勾引谁,我就杀了谁!白桑,就是这样!”欧溟残忍地说着,他在笑,然而瞳孔中一片冷然,闪烁着杀机。仿佛杀人于他而言只是一个极为有趣的游戏。“魔鬼,你会下十八层地狱的,你不得好死!”她不停地叫骂着,因为她什么都做不了。“我不怕死,白桑,但我下十八层地狱,我一定会拉着你一起。这一世,下一世,你休想摆脱我。”“就这么一直折磨下去吧。”只有折磨她的时候,他才能够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心脏还在跳动着,哪怕时时刻刻绞痛无比。这个女人,已经融入了他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滴骨血,和他的身体长在了一起,甚至比白瑜还要缠得更深更深。他这一世,一直到断气的那一刻,都会继续和她纠缠。对她,他绝不放手!“停车。”“是,欧少。”司机忙在路边停车。山路上,黑漆漆的,一直蜿蜒向最顶端的城堡。路上车辆很少。司机下车。白桑也想逃下车,但是欧溟抓着她不放,“你还想逃到哪去?嗯?”他揪着她的动作,就像一个粗鲁的丈夫,抓着他无法忍受,要弃家而去的妻子。“放开我,别碰我……”她的尖叫声充满了恐惧与厌恶。“你不想被我碰?那你想被谁碰?宋修然?”欧溟一边冷笑着,一边扯掉领带,将她两只手绑在一起,拉到头顶上去。“我叫你放开我。”“欧溟,你这个变态,你恶心!”白桑狠狠往往他脸上唾了一口。但欧溟不以为意地抹去,“我是变态,对你,特别变态。”他缠绵地说着,一边拉扯她的裙子。“别碰我。”“混蛋。”白桑双腿胡乱踢蹬。“放开。”她挣扎得脸都红了。“我想要,你没有资格说不!”欧溟用力拽住她的头发,逼得她仰头,怒瞪着他。眼里写着倔强不屈,写着与他玉石俱焚的愤怒,但深藏在那之下的,是无奈和痛苦。她,只不过是他的傀儡罢了。看着这张假清高的脸,欧溟越是恨她,越想征服她。低头,猝然吻上她的唇。“唔……”白桑紧抿嘴唇,不肯让他得逞。直到他掐着她的两颊,逼得她被迫张启。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你居然咬我。”欧溟松口,冷笑着睨她。“你以为你是贞洁烈女?不,你比技女还要下贱一万倍。”“我想要,你必须给!”白桑落下泪来,但是她并不哀求他,只是不停地流着泪与他对峙。“你能得到的,也不过只是一具干枯的躯壳而已。”她嘲弄道。“那又怎么样?我不需要你的心。能够肆意摆布你,我也很开心。不过,你这副模样,真叫我倒胃口。”“呵……”白桑笑了起来,泪水滑入口中,咸咸的,和血腥味交织在一起。“欧溟,我永远不可能再爱你。”欧溟皱眉,赌气般道:“谁稀罕!”粗暴地,一把将她推倒在车座上,夺门而出,狠狠摔上车门。一腔怒火无从发泄,保镖上前,欧溟一拳头狠狠砸在他脸上!……翌日。早晨。餐厅里。“少奶奶,喝点粥好,小米粥很养胃的。”云姨心疼地望着白桑。她本来就已经很瘦,现在更是瘦成了一副骨架,好像风一吹就会将她吹散架。白桑麻木地往嘴里送着粥。“小心烫啊,少奶奶……”她置若罔闻。“一大早,这是摆臭脸给我看?”欧溟已经忍她很久了。“你让我吃东西,我吃了,你还想怎么样?”她淡淡地,眼睛都不眨一下,仿佛没有灵魂。“我要你笑!”白桑冷漠地望向他,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弧,但是眼神冷然,因此那抹笑容显得极端怪异,叫人看了很不舒服。“这样,你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