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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求月票)(1 / 1)

南宫傲离就这么站在她面前,欣赏着她痛苦的表情,幽儿,你看,这就是你一直崇拜着的战神,其实根本就不堪一击,还不是会笑会哭会痛会死,根本没什么特别的“额啊”颈项处的伤口像是被咬开了,疼得厉害,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可是尽管如此,她还是死死咬住牙齿,没有让自己掉一滴眼泪。如果她真的痛哭了,那眼前这个人只会更高兴。阿临,对不起,说好的一起并肩作战,我可能做不到了。还有姑姑,答应过会照顾好绘绘的承诺,也要食言了。“没想到你还挺能忍,沈兮卓,你脖颈处的可是我花了好多年心血才养起来的蚀骨毒蚕,顾名思义,它会一点儿一点儿地啃噬掉你全身的骨头,哈哈,听起来是不是很兴奋啊”右手渐渐握成拳,她意识开始变得有些涣散,虽然此番来之前就有过战死沙场的准备,但却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死法,这还不如沈兮卓死得痛快呢“啧啧啧,看你这么痛苦,我都有些不忍心啊,对了,我这里还有一条,不如双管齐下,让你死得死得痛快一些如何”他说着自怀里取出另一个瓶子,很明显与之前的瓶子有些不一样,里面的东西肯定也是不同的,他噙着笑打开瓶盖,跟之前那条白色的毒蚕不同的是,这条是红色的。“去吧,去享用你爱的美食吧。”红色毒蚕探出瓶口,但是下一刻便又迅猛地缩了回去,而薛半谨脖颈处的白色毒蚕也开始往回退,南宫傲离见状蹙眉,听到一阵嘶嘶声,往旁边一看,一条全身泛着银光的蛇正吐着蛇信子盯着毒蚕。南宫傲离将两条毒蚕收回瓶子里,有些不悦地看着那条银蛇。“赫连千竹,将你的东西拿走”“啧,九皇子这说的什么话,小银银可是我的好朋友呢,怎么能说拿走呢”赫连千竹自黑暗处慢慢走出来,瞥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人,脸上的表情还是一派悠闲状。“你来做什么”“呵,当然是来欣赏九皇子的英勇之姿咯。”“见到了可以滚了”“你看,我的小银银好像是有些饿了呢,看样子似乎对你瓶子里的两条小虫很有兴趣啊”南宫傲离冷冷地看着他,没有回应,脸上的杀意再明显不过了,赫连千竹却视而不见,银蛇回到他手上。“小银银,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吃的,有些脏东西吃了可是会消化不良的哦”“赫连千竹,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赫连千竹一脸吃惊地表情看着南宫傲离,“原来你敢么那么请问九皇子殿下,准备如何杀我呢就你手里那两条所谓的毒蚕,还不够给小银银塞牙缝的呢,是了,九皇子武功了得,但前提是,你能靠近我么”赫连千竹之所以能成为权倾朝野的国师,并不是只靠一张嘴皮子的,先不说他养的那些毒物,和研制出的那些毒药,就光是他自己身上这一身毒,没有他的允许便没有任何人敢靠近。“赫连国师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九皇子此话何意呢”“你先是帮助他们放走了索心城的百姓,现在又阻拦我杀她,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我有放走索心城的百姓么那些百姓明明是被他们救走的啊,不还有个副将拼死搏斗最后还为了这件事英勇牺牲了呢。”“那现在呢”“现在只不过是带着小银银出来溜达一圈散散步罢了,却不巧刚好遇到了九皇子,啧,不得不说,我们之间还真是有缘分啊,或者说这其实是叫冤家路窄”南宫傲离懒得和他废话,地上的薛半谨已经陷入昏迷状态了,但是他的毒眼前这个人能解,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不能这么轻易离开。“赫连国师说的什么话呢,你我同为泷云国效力,又何来冤家路窄一说呢”他表面上说的风轻云淡,但是在说话的同时却自袖间飞出一枚毒针,然而那枚毒针在碰到薛半谨之前便被挡开了,他眯起眼看向一旁的地面,毒针旁边明显有几枚银针。旁边一阵杀气袭来,南宫傲离闪身避开,一道白影掠过。“小谨小谨”左长临蹲在薛半谨身边将她抱起来,但是在看到她颈项处的伤口时却心下一怔,“小谨薛半谨”薛半谨听到有道熟悉的声音在喊她,想要睁开眼睛看看,但是眼皮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感觉自己似乎正在慢慢往下坠,下面是无底深渊。左长临伸手探上她的手腕,替她诊脉的手有些控制不足地发抖,眉宇紧锁,忽然满眼狠厉地看向南宫傲离,“你对她做了什么”“扶陵王是么放心吧,我只不过送她去见一个人罢了。”他很想直接上前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但是现在的情况并不允许他这样做,他抱着薛半谨站起身。“今日的账,改天我一定找你算清楚,你加注在她身上的痛,我要你千倍偿还”“你以为你走得了么”南宫傲离出掌挡住他的去路,左长临抱着薛半谨往后退了一步,避开掌风,然后一只手与他交起手来。正常情况下,两人的武功其实应该不相上下,但是现在左长临怀中抱着一个人,心里又有些慌乱,所以应付起来有些吃力,这时他带过来的士兵也到了,朝着山坡而上去营救上面的陈副将他们。正在交手的两人忽然感觉到有什么飞过来,他们两个分别闪开,铿铿两声,两枚飞镖钉在了旁边的树干上,一旁的赫连千竹甩了甩手。“哎呀哎呀,竟然偏了”南宫傲离目光阴冷地盯着赫连千竹,赫连千竹收起脸上的笑意。“南宫傲离,你就不能光明正大地跟人斗么”“赫连千竹”“扶陵王,我劝你还是赶紧带着她回去解毒吧。”他朝着一旁的左长临说道,左长临也没回应,带着薛半谨离开了,南宫傲离想追上去,但是却发现地上围满了毒蝎子,挡住了前面的去路。而四周围的树上,听声音明显有几十条毒蛇正在伺机而动。“赫连千竹,咱们走着瞧”他甩袖回了索心城方向,赫连千竹不以为意,伸出手摸了摸小银蛇的头。“小银银,你说,我的好朋友不会死吧”“嘶”“你也不知道么医仙世家,不知道对毒的研究如何啊,能解么银丝上的毒加上毒蚕的毒,她现在可是中了两种毒了,混合在一起,啧啧,大罗神仙怕是都没办法了。”退一步来说,就算毒解了,颈项处的伤口也很严重啊左长临感觉到怀中的人渐渐失去了温度,从未有过的慌乱浮现在他脸上,赶到营寨的时候,江牧亭正候在大门处,看到眼前的情景时也愣住了。来不及多说什么,他直接抱着她回了营帐,放在临时睡榻上。“王爷,沈将军怎会这样”他没回话,先替她查看了一下颈项处的伤口,“水,还要干净的巾布,快”“来人,还不快些去拿来”“是。”他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搭上她的手腕处,四日绝的毒,还有还有一种是什么毒“太子,王爷,水。”他松手,浸湿了巾布拧干后替她小心翼翼地处理着颈项处的伤口,血已经差不多止住了,但是伤口虽然不深,可也不简单,而且,血液呈现黑紫色,这毒,怕是难解。“小谨,你不能有事。”都是他的错,后方的袭击人数太多了,所以拖得时间久了一些,但解决后回到前面的才知晓她居然只身一人去营救陈副将等人了。明明知晓前面有陷阱,却还是一头砸了进去,他不知道是该骂她还是心疼她。“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他坚定地说道,想起之前从舅舅那里拿来的药丸,他在她身上找了一下,翻出来后喂她吃了一颗,要不是舅舅嘱咐不过一次不能多吃,他恨不得三粒都让她服下。不清楚这个药丸对付她中的毒有没有用处,他起身从包袱里取出一套金针,回到床榻边摊开。“太子殿下,麻烦请你们回避一下。”“好,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们就在外面。”待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之后,他抬手解开她的衣衫,小心翼翼地让她趴在床榻上,施针耗费的心神大,所以必须注意力集中,他闭了闭眼,才开始施针。“啊”沈絮绘不知道今日自己是怎么了,绣个香囊而已,怎么针总是扎到手指。“二小姐,您没事吧”“没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是不是晚上没休息好啊”“可能吧,可是上回姐姐受伤,我就是这样的感觉,这次又燕儿,姐姐现在还在帆云国,你说会不会”“呸呸呸,二小姐千万不能这么说,将军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是的,姐姐不会有事的。”但愿只是她多心了。“二小姐,恒王殿下来了。”“快请进来。”沈絮绘闻言有些开心,放下香囊起身想去前厅,但是走了几步后又停了下来,有些紧张地问燕儿。“燕儿,我头发有没有乱衣裳没问题吧是不是穿的太素了”“啊,二小姐,很好啊。”“可我觉得”“本王觉得也很好”赵熠洋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沈絮绘转身看向回廊处,他已经站在那里了,一袭月牙白长衫,腰带是浅金色的,上面绣了祥云图案,还挂着一枚玉佩,整个人看上去器宇轩昂。“参见恒王殿下。”“不必多礼。”“燕儿,上茶。”“是。”赵熠洋笑着走到她身边,看了看石桌上的东西。“绣什么呢”“香囊。”“哦送我的么”沈絮绘闻言秀脸微红,低声道:“才不是呢。”“不是啊,那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看。”“哼,恒王殿下身份高贵,又仪表堂堂,想必很多姑娘家送香囊吧,少我这一个又什么好可惜的”“沈二小姐可冤枉死我了,我可从没收到过什么姑娘家送的礼物啊。”“此话当真”赵熠洋忽然举起一只手,说道:“我赵熠洋敢对天发誓,若是之前收过姑娘家送的礼物的话,天打雷劈不得”“别,别说了,我信你便是。”她有些慌乱地伸手去捂住他的嘴,赵熠洋笑着看她,沈絮绘这才意识到动作似乎有些逾矩,想收回手,但是却被抓住了。“放手啊。”她低着头不敢看他,耳根子都红透了,燕儿刚端了茶水过来,见状连忙退下,不敢打扰。“舍不得放。”“待会人来了。”“来了便来了。”赵熠洋忽然伸出左手勾住她的下颚,轻轻挑起,沈絮绘觉得自己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了。他嘴角带了抹浅笑,看上去像是会蛊惑人心般,沈絮绘虽然明知道自己该推开的,但是却觉得全身没有力气。看着渐渐靠近的俊颜,她有些紧张地闭上双眼,感受到温热的唇瓣贴了上来,辗转轻轻啃咬。“嗯”她顺从地张开檀口,赵熠洋顺势探入,反复纠缠,汲取丝丝香甜,感觉到她身体有些无力地往下,他伸手搂住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沈絮绘以前别说接吻了,连话都没怎么跟陌生男子说过,只感觉整个人都要窒息了。“绘绘。”一吻完毕,赵熠洋在她耳边轻声喊了一句,“嗯。”“我之前跟你说的你也搬进王府住,不是指的扶陵王府,而是恒王府。”沈絮绘有些吃惊地抬头看他,赵熠洋目光如水,让人看了便不由得沉醉其中。“嫁给我,你愿意么”“我”她没想过他会突然说这句话,所以一时之间有些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用急着回答我,你可以慢慢考虑,我会等你想好了。”“这事,要姐姐做主。”“好,那就等你姐姐回来我再上门提亲。”她嘴边止不住的笑意荡开,觉得心里甜蜜蜜的,当初第一次在军营里见到这人的时候还挺讨厌他的呢,没想到现在听到他说这些心里竟然会这般开心。“我准备了一艘画舫,不知道沈二小姐愿不愿意赏脸一游”“不知道恒王殿下邀请了多少美人相伴呢”“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哼,我不信”“那随我去看看,便知道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还不带路”沈二小姐一脸神气地说道,赵熠洋笑了笑,然后在前面开路,来到将军府门口的时候发现马车早已候着了,他走到马车边朝着她伸出手,将她扶上去。王柏等他们都上马车后才出发,沈絮绘见马车内还有一张小茶几,上面摆放了茶具和点心。“你平日里不都是骑马的么”“现在天气冷了,怕你冻着。”“恒王殿下”“叫我名字,可好”她犹豫了一下,之前被姑姑和姐姐警告过不许直呼其名的,但是现在的情况跟之前似乎又有些不一样了吧“赵熠洋”赵熠洋哭笑不得,“你需要这么连名带姓的么”“熠洋。”“勉勉强强吧。”“洋。”她最后这句声音很轻,近似呢喃,赵熠洋挑眉靠近她,“什么没听到。”“洋。”“大声点啊。”“去,不喊了”她假装生气地转向车窗户边,掀开车帘看着窗外,其实是因为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赵熠洋懒懒地坐在马车中,噙着笑看着她。过了许久才到城北的襄湖边,这儿有很多船只画舫,现在还是白天人会少一些,夜晚的时候更加热闹,赵熠洋率先下了马车,然后将她扶下来。沈絮绘很少来这边,因为之前姑姑有说过这里大多都是一些纨绔子弟来寻欢作乐的,所以此番见到有些新奇,襄湖边上有很多小摊子。“好热闹啊,我们去那边看看。”她有些兴奋地朝着小摊子走去。“王爷。”一旁的王柏忍不住出声喊道,赵熠洋看向他,“王爷您是真的打算娶她过门”赵熠洋表情闲闲的,没有回答的,王柏又说道:“她可是沈兮卓的妹妹啊。”“带她出来玩,就是要娶她的意思么”“那王爷是想”“觉得有趣,玩玩罢了。”他说完看到小摊前的沈絮绘在朝着他招手,便跟了上去,走到她身边。“看到什么好玩的了”“嘿嘿,你看这个,是不是很可爱啊”沈絮绘手中拿着一个刚做好的糖人,看形状是只猪。“可爱。”“像你吧”“”“姑娘,好叻,您拿好。”第二个糖人也做好了,她伸手接过,这次的是只兔子,她有些开心在他面前晃了晃。“这个是我,喏,你自己拿着属于你的”她将那只猪递到他手里,赵熠洋仔细看了看,不确定道:“在你眼里我就是只猪么”她有些凶巴巴地仰脸瞪着他,“怎么你有意见么”“没有,你高兴就好。”赵熠洋自怀中取出一锭银子递给摊主,“唉,这太多了,找不开。”“不用找了,难得能博佳人一笑,值”沈絮绘笑着朝着他扬扬下巴,然后噘着嘴一字一字说道:“纨、绔、子、弟”说完便先往前跑去了,赵熠洋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糖人。“公子,您与那位小姐可真是般配。”赵熠洋笑了一下,没有回应什么,重新跟上沈絮绘的步伐,待到她身边的时候她刚好被旁边人撞了一下差点摔了,他伸手搂住她。“小心点,看着路。”话语虽然带有几分责备的意味,但是却是担心更多一些。“知道了。”沈絮绘低着头说完,便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不知道姐姐何时才能回来呢要说姐姐何时才能回来,谁也不知道,这两日营寨中气氛有些压抑,继云的沈将军为了救陈副将和士兵,重伤昏迷并且还中了剧毒,而扶陵王虽然是医仙世家的后人,却也一直没办法将她救醒。泷云国倒也瞬间安静了下来,没有再进攻,但是有了上一次的事情之后,帆云营寨这边的守卫自然加重了,两边都在等着进攻的最佳时机。“陈副将,你还是先起来再说吧。”陈华从回来起便一直跪在薛半谨的营帐外不肯起来,江牧亭也有些无奈。“殿下,都是末将的错才会害得沈将军现在生死未卜,我万死难辞其咎,沈将军一日不醒,我便在这里跪一日。”“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跪在这里也无济于事,一切等沈将军醒过来之后再说。”陈华不肯听劝,只是跪着,江牧亭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再说什么了,进了营帐。“王爷,不知道沈将军的情况如何了”左长临正在桌边研究医书,他在薛半谨的颈项伤口取了一点血液,但是怎么研究也研究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毒,这次出来并没有带很多医书,只是带了祖传的三本。翻了无数次,也没找出相应症状的毒,现在去找舅舅也来不及了,好在当初在舅舅那里拿了药,虽然不能解毒,但是配上他的金针好歹能暂时压制一下,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颈项处有两种毒,我只知道四日绝,另外一种尚未研究出来。”“或者,要不索性去找南宫傲离问个清楚,大不了拼了”“你就算一刀剐了他,他也不会说的,倒是”倒是那个赫连千竹,不说站在哪一边的,但是那晚的的确确是他出手拦住南宫傲离的,要不然他也不能及时待她回来治疗。若是去问他,不知道能不能得出结果。“南宫傲离也太过分了,阴险卑鄙”江牧亭愤愤地说道,“疼”这时,床榻上的人忽然呢喃了一句,左长临连忙扔下医书,冲到床边。“小谨小谨你醒了么”薛半谨脸色苍白,秀眉拧得死死的,“疼、疼”“哪里疼伤口么小谨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一定想出办法来的。”薛半谨迷迷糊糊间只觉得全身都止不住地疼,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在噬咬般,她也能听到身边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但是她没办法回应。叮咚,叮咚,她似乎听到水滴声,有些吃力地睁开双眸,四周一片漆黑,感觉很空旷。“这是哪里阿临末阶”她喊了几句,但是周围除了水滴声之外便没有其他声音了,伸出脚试了试前面的地面,似乎是正常的,她摸索着往前走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她会被丢在这样奇怪的一个地方呢这里到底是哪里呢“小谨。”这时,她听到自左边传来了一道喊声,“谁谁在喊我”没有人回应,然后下一瞬,右边忽然有一道亮光照射进来,她下意识朝着那道亮光走去,心里想着或许那里就是出口了,难道自己是在山洞中么可是双方不是在交战么然后就在她快接近光亮的时候,忽然脚下一空,整个人都摔了下去。“啊”她大叫出声,直接坐起了身,有些心有余悸地拍了拍心口,待看到盖在身上的被子时却愣了一下。“额所以刚才是在做梦么”她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忽然想起来自己被南宫傲离伤了,还中了毒,她马上伸手摸了摸颈项处,可奇怪的时那里竟然完好无缺。“嘶”倒是这一动作,让她腹部一痛,她有些怀疑地拧眉,这种疼痛似乎很熟悉啊“三小姐,三小姐醒了”突然听到这么一声大喊,她吓了一跳,转头望向房门口,那个丫鬟已经跑出去了,她有些诧异地四处看了看,怎么不是营寨呢难道已经班师回朝了那帆云是胜了还是败了呢不对,她重新打量了一遍房间,这里根本不是扶陵王妃,更加不是将军府,而是“小谨醒了么”房门口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薛半谨有些诧异地望去,见到的是许久未见的爷爷薛秋。“爷爷”“可算是醒了啊,你这个死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不是爷爷,我这是在哪儿”薛秋愣了一下,然后走到床边看着她,“睡糊涂了连自己房间都不认得了”她怎么可能会不认得自己的房间呢,她奇怪的是自己现在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啊她明明是在一百年前的帆云国营寨里啊“你这个逆女,倒还知晓醒过来么”父亲薛绍辉的声音也传了进来,再一次见到自己的父亲,她觉得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很多,脸上虽然一脸怒气,但是眼里的神情却是激动的。“爹。”“哼,居然易容成你大哥的样子偷溜进藏宝库,还私自去动邪剑,薛半谨啊薛半谨,你说我这一生也没做过什么坏事,怎么就生了你这样的逆女呢”薛半谨听得愣愣的,也没还嘴,只是抬起手来捏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嘶会痛”难道这不是在做梦么可是她好端端地怎么又回来了呢薛秋和薛绍辉一脸无语地看着她,这时丫鬟已经请来了大夫。“老太爷,老爷,大夫来了。”“快,让大夫看看。”薛秋发话,大夫上前替薛半谨把脉,“杨大夫,我孙女已经醒过来了,是不是表示她没什么大碍了啊”杨大夫拧着眉头,看了一眼薛半谨,然后说道:“是,薛三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已无大碍,但是还需要好好调养,伤口的药也要及时更换。”“那就好。”薛半谨摸了摸自己的腰腹处,果然是末阶剑伤的,“爷爷,我昏迷的这几个月中”“什么几个月你到今天为止刚好昏迷了七天。”“七天”怎么可能她在一百年前待的日子都差不多四个月了,在这边居然才七天,如果这是梦境的话,那爷爷和爹爹也太真实了,不对,难道说,一百年前发生的那些才是她的梦境心下一僵,左长临是梦里的人并没有存在过么那他们这段时间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是假的“你这个逆女”“得了得了,她才刚醒过来,你就不能以后再教训么”薛秋及时喝住了薛绍辉,薛绍辉也只能闭嘴,但是又忍不住问道:“你先说说,你将邪剑弄去了哪里”邪剑末阶么对了,是末阶带她回的一百年前,她可以找末阶问问啊“末阶剑不在藏宝库中么”“根本就没有,难道不是你拿走了么”“爹,我命都丢在那里了,怎么拿走啊”“呸呸呸,胡说什么呢,你这不是好端端的么”薛秋有些不悦地说道,薛半谨有些头疼,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她现在也拿捏不准,到底哪边才是梦境了虽然说能再次回到一百年后见到自己的亲人,这点让她很高兴,但是高兴之余却又有些伤感,如果那些经历都是梦境的话,那阿临、小白兔、绘绘、姑姑甚至是末阶剑都是不存在的。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她梦中的幻影罢了。“好了,你才刚刚醒过来,先好好休息,对了,饿不饿想不想吃什么”薛秋今年已经一百零二岁的高寿了,但是整个人看上去还是很有精气神的,“爷爷,我不饿。”她现在哪里有食欲啊,心里一片混乱。“胡说,昏睡了七天怎么可能不饿呢,爷爷让人在厨房炖了你最爱的鸡肉粥,让人端上来,你喝点,实在是吃不下的话少喝点就是。”薛半谨心里有些感动,点点头。“好。”“乖,小月,还不快去端些鸡肉粥过来。”“是,老太爷。”“我们先出去了,你有事便叫小月来找我,养伤期间,不许在瞎闹了,知道么”“知道了爷爷。”薛秋和薛绍辉走出房间,在回廊上一前一后地走着,待转了弯后,便停了下来,薛秋叹了一口气。“刚才那个杨大夫呢”“现在应该在前厅候着。”“你让他到我院子里去一趟,我有话问他。”“好的。”薛秋双手背在身后,慢慢地朝着自己住的院子走去,两个孙子一个孙女,老大薛半威倒是比较沉稳有能力的,可老二老三却只知道吃喝玩乐,整日里闯祸。但是说到底,他心里还是偏爱这个孙女的,也知晓她本性不坏,之所以要这么混着日子过,怕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受了她娘亲的影响。他就这一个孙女,不能让她出事啊薛半谨一直想着究竟哪个才是梦境,后来喝了点粥喝了药之后便犯困休息了,待第二日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在一百年后的薛府里。心下一叹,唉,难道真的只是做了一场梦么可为何那么真实呢而且,她腰腹处的伤口,等于是受了两回罪啊一百年前醒过来那次,足足疼了好几日呢但是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末阶剑也不见了,她想不通,如果都是梦的话,为何末阶剑会不见呢难道当时末阶剑将她刺伤后,自己还能跑了不成还是说在那之后有谁进去过将剑给拿走了不太可能啊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地过着,她的生活虽然回到了一百年后,但是心境却再也回不来了,她再也不是之前那个无忧无虑整日吃吃喝喝逛逛青楼闹闹赌坊的薛三小姐了“三小姐,该喝药了。”到第八日的时候,薛半谨觉得自己腰间的伤口虽然没有之前疼得厉害了,但是似乎也没有转好的迹象。“我觉得这个药喝了也没啥用处。”“三小姐可别这么说,您很快就会好起来的,现在没感觉只不过是因为药效还没有完全体现出来,伤筋动骨还得一百天才能转好呢,更何况您这腰间伤口这么深。”“哎,可能吧。”薛半谨接过药碗一仰头喝了,眉头都没皱一下,之前在梦里喝了那么多药,现在反而喝了没感觉了。“今日天气不错,小月,我想出去走走。”“可是您”“没事的,我已经不怎么疼了,再不出去晒晒太阳的话要发霉了。”“那好,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及时告诉奴婢。”“好。”小月扶着她起身,替她换了一身衣裳,然后扶着她出门,觉得自家三小姐这次醒过来后似乎变了很多。趁着爷爷在自己院子里休息,爹爹和哥哥出去忙生意,薛半谨让小月陪着她上街走走,现在看着皇城内的一景一物,给她的感觉完全不同了。“包子,热腾腾的包子叻”薛半谨朝着巷子口卖包子的地方看去,那个地方,她带着小白兔去吃了臭豆腐和炸馄饨路边一些路人和摊主看到皇城内鼎鼎有名的薛府恶霸来了,都有些不高兴,薛半谨看到他们的目光和表情,也不在意,只是往前走着。不知走了多久,她在一处宅院前停了下来,宅院大门口挂着安王府三个字的匾额,这里明明应该是扶陵王府才对“三小姐,我们出来久了,该回去了,大夫吩咐过,您得静养,待会万一被老太爷他们发现了,奴婢就死定了。”小月不知她为何会突然这么伤感,但是考虑到她的身体还是忍不住提醒道,薛半谨回过神,点点头。“回去吧。”既然一切都是梦境,那么多看也无意。“老板,你这里就这么几幅字画么有没有新鲜的”旁边的画摊上有人在说话,薛半谨觉得腰间伤口有些疼,便停了一下。“当然有了。”“拿出来看看。”“这你可得瞧仔细了,这幅可不是一般的画作呢”摊主将挂在正中间的一个画卷上的绳子抽开,瞬间那卷画便顺势垂挂了下来,薛半谨无意间抬头瞥了一眼,然后便彻底愣在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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