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咱们去喝杯酒如何好久没未与你畅饮过了。这一个人独酌怎么都少了些味道。”林潇是个放荡不羁的人,却在都城困了许久,原因只为白子勋,既然白子勋折断了他的双翼,这点小小的要求白子勋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白子勋跟着林潇进了一间酒楼,名字叫做“凤来兮”,这虽为一间酒楼,可是有名的却并不单单是酒,而是这些做酒的人,按照酒楼的说法,这做酒的全是未嫁的妙龄少女,在清晨的露珠中酝酿,口感自是香甜可口。而上酒的小二,也各个是一顶一的美人,让人不仅有嘴的享受,还有眼的福气。虽然进门的价钱比别的店家高上了几分,仍旧是引着众多的人慕名而来。林潇点了两坛最有名的酒,也不用杯子,直接就着酒坛就喝了一口,赞了一声,“好酒”白子勋现在不是柔体凡胎,自然不喜吃人家的食物,顶多会吸收一些有灵气的蔬菜,对于酒,自是敬谢不敏,然而林潇在一旁看着,白子勋也不好薄了他的面子,边拿起坛子,用嘴抿上一口。“子勋,这次回京城你该不会再走了吧”林潇问,尽管琉璃大陆不算安定,但是大局都掌握在都城的人手里,如果不遇到极特殊的原因,他相信白子勋是不会再离开君解语的身边的。出乎林潇意料的,白子勋在沉默了半晌之后的回答是,“会”“哦那你要去哪里”林潇简直不敢相信,在白子勋付出了那么多之后,还愿意放开君解语的手。“不知。”如今的白子勋仅仅是个影子,不论男女情爱,他能在这个世界上存在多久都是未知数,如果君解语能放下仇恨固然是好,他或许还能有重新为人的机会,如果放不下,等待他的只有万劫不复四个字,他能给的了君解语胜利的果实,却给不了简简单单的陪伴二字。从白子勋决定助君解语度过大劫的那一天起,他就失去了选择的权利,一切的一切与其说是天意,更确切来讲是一场赌博,赢了皆大欢喜,输了便是灰飞烟灭,这对白子勋来说代价太大,可是若是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他依然会做出同样的选择,爱了,就无怨无悔。“居然是不知。”林潇一听,原本已经死去了的心忽然又活了过来,他不清楚这是不是代表着在白子勋未来的那不知岁月里,他能与他相伴,哪怕不能在一起一生一世,多在一起一时是一时。林潇这样一想,心便畅快了许多,拿起酒瓶向白子勋敬了一酒,“那就祝福你得偿所愿,也能潇洒走一回。”白子勋同样用酒抿唇,对林潇的祝愿既不欢喜,也不表现出排斥,他想潇洒一回,但是绝对不是自己,至少要带着妻儿才显和美,如果妻子不愿,只有儿也可以,白子勋摸了摸一直挂在身上的盒子,觉得整颗心都踏实了不少。两个人正喝着,从楼梯口处迎来了一阵淡淡的香风,不似普通胭脂的妖媚,而是带着一股清爽的感觉。正当林潇在猜测这位是谁呢,旁边就传来了一股好听的声音,“两位真是好雅兴啊,介不介意带上一个倾国”以前倾国和林潇一同住在王太女府里,现在因为白子勋不在,林潇也很少在宫中居住,而倾国呢,则被君解语派去了三长老府,也不知道折腾成了何种模样。白子勋身在雪山,可是在回都城的这几天始终没闲着,把该了解的都了解了那叫一个透彻,反正他与林潇在一起多少有些尴尬,倾国来了正好,于是将手往林潇身旁的位置一伸,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倾国公子请坐”倾国和林潇的交集本来就不多,现在不住在一起更是知之甚少,两个人并排而坐,仿佛彼此之间的气息都能够轻易感知,这样的亲密感受让两个人都有些不自然,但是一想到同为男子,又觉得是自己大惊小怪了。方才白子勋和林潇坐在一起顶多是尴尬,现在三个人在一起,不管是旁观者还是当事人,唯一的感觉都是诡异。他们都是带着神秘身份的人,说话办事皆喜欢深藏不露,因此好端端的品酒之行便成了互相寒暄、吹捧以至于挖苦的场所。而白子勋此时,大多是面带笑容的看着,或是当他们中间的和事老,但是酒,他再也没有动过一口,直到一个美貌的女子再次给他们上酒。林潇酒量不错,但是也架不住喝的太多,也没注意场合,直接就和倾国说,“这位姑娘可没有你来的漂亮。”男子皆是以俊朗为宜,就像是白子勋这样的,就比较符合大众人心目中帅哥的形象,而倾国虽然为男子,却被人称之为漂亮,那心情可想而知了,但是说的人多了,倾国听习惯了也不会觉得太过逆耳,然而心情也会不好便是了。“哦我倒是觉得她比林少侠美貌。”倾国也不是个善茬,开始和林潇你杠了起来。白子勋看他们两个没完没了了,特别想说他们玩着,他先行一步可不可以,但是又觉得他一走,对林潇来说,未免太不仗义,便把心思歇下了,安心做个隐形人。两个人互不相让,你喝一杯我喝一杯,不久后双双醉倒,凤来兮既然有酒,就自然少不得住宿的地方,白子勋又做了一会好人,打算给他们一人开一间房间。“客官,很抱歉,我们只剩下一间房了。”美女小二媚眼如丝的看着白子勋,温言软语的道。白子勋回头望了望早已成为醉鬼的两人,冲着美女点了点头,一间就一间吧,反正都是男儿身,应该不会出事的,可是,真的不会出事吗白子勋心里是怀疑的,但是又迅速将这种怀疑压了下去,林潇是个正人君子,白子勋还是很相信他的人品的,至于倾国,他该不能饥不择食到这种境地吧。白子勋把两个人扶进了房间,给每个人都灌了一碗醒酒汤后,和店家把账一结,便回了自己的住处。而留下的两个大男人一个觉得太冷,而另一个则觉得太热,两个人正好互补,滚着滚着就滚到了一处去,林潇平时是很理智的,然而和一个喝醉酒的人谈理智,无异于对牛弹琴。林潇想的是白子勋,因此满眼里浮现的都是白子勋,一把将眼前的人给搂在了怀里,情不自禁之下,细细碎碎的吻便落了下来,恰好洒在倾国的眉毛上,眼皮上,鼻梁上和嘴唇上,再辗转吸允,汲取他身上的甜蜜。倾国人醒着是有些闹腾的,可是睡着了以后便变得很安静,只要给他一张,他便可以一觉安稳到天明,他今天去逛街也不是偶然,的确是三长老府太过于无趣了。他倾国就凭着这张祸国殃民的脸,走遍了南北很少又男女不被他所迷惑的,当然像君解语、白子勋这些奇葩的人物除外,而今却三长老给难住了,你说他要是和君解语一样根本不长心也就算了,然而他偏偏不是,只是不想搭理他而已,对身边的知琴姑娘却是一等一的好。可是那个叫知琴的丫鬟,尽管是一副被他所迷惑的样子,到了关键的时刻,心里想着的全是三长老,也不知道他们是情深似海,还是和他闹着玩呢。说实话,凭借倾国的实力,真的想要和单纯的知琴发生点什么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在潜意识里他不想那么做,或许他也希望着有终能成眷属吧。就这样,倾国在三长老府等于个摆设的存在,在君解语的角度看,世人皆知倾国和她素有渊源,而他进了三长老府,那就等于三长老也和东宫挂上了勾,倾国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大半,至于剩下的,就要靠倾国的实际能力了。倾国在决定要报仇之后,就已经把自己的尊严以及其他的东西给抛的一干二净,只要他觉得灵魂是纯粹的,一副皮囊他根本就不在乎,所以无论和男女在一起,他都能称得上经验丰富。但是这段时间,倾国把重心都放在了君解语交代的事情上,的确有好久没有人碰他了。在睡梦里这么被林潇轻薄着,他习惯性的皱了皱眉头,又被林潇的温柔给安抚了,没有抱怨,叮咛了一声便又睡了过去。这声叮咛对于倾国来说可能没什么,但是落在了林潇的耳朵里无异于火上浇油,他本来是温柔的攻势立刻变得霸道了起来,连手也不在局限于表面上的碰触,而想要的更多。林潇心想,无论男人还是女人,对于第一个占有自己的人都该是特别的,尽管白子勋以前和君解语在一起过,但是那毕竟是男女之间的,和现在的滋味定是不一样的,于是乎,林潇坚定了决心,要将白子勋吃干抹净,连渣都不剩。至于吃的过程,严打期间,不便多说,请亲们自行补脑,那绝对是一场关于领土上的战斗,具体谁是攻,谁又是受呢,我们转到第二日中午。为什么会是中午呢,原因很简单,昨天晚上的战况太激烈了,尽管他们都是男儿,也有吃不消的时候嘛。林潇自小练武,身体素质定然是不错的,这醒来也是第一个先醒的,他睁开眼睛,首先觉得阳光太刺眼,再者觉得身上很痛,最后低下头,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不仅仅是头疼,他连心也跟着疼了,他的双手大力往上一拍,吼着道,“靠,谁能告诉我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倾国在烟花之处待了那么久,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尽管醒来后见到yi丝不gua的林潇和同样赤条条的自己,心里是要多惊讶便有多惊讶的,但是面上却是一点的异样都未漏出来,反而是有些恼怒于林潇打扰了他睡觉的好心情。“就是你看到的状况。”所谓一回生,两回熟,倾国这样的事情没少做,也得假装心安理得,既然该看见的已经看见了,倾国也便没有避讳林潇,下把自己有些破烂的衣服优雅的穿在身上。由于昨天的战况惨烈,倾国的身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甚至连隐秘的地方都有不少,换做别人,估计早就哭闹了,而倾国却极为淡定,明明很狼狈的模样,愣是让林潇出现了一种潇洒的味道,但是,这潇洒二字不是该形容自己的吗林潇风中凌乱了,不是在屋子里都凌乱了。眼看着这么杂乱的现场,林潇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何去何从,他昨天见到白子勋高兴,喝的酒的确不少,但是在潜意识里,他还记得是自己开始主动的,而且他是把倾国当成了白子勋,也不知道昨天胡言乱语说了什么,才导致了倾国反攻,让他的下身到现在还火烧一般的痛着呢。但是祸是因他而起,倾国也是受害者,他总不能找倾国负责去吧,况且对于两个大男人而言,这话好说不好听的,两个无爱的男女在一起那是极痛苦的,更何况是两个无爱的男人呢,那绝对是痛上加痛,等于撕心裂肺的疼痛,林潇又不是自虐狂,当然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昨天的事情你当做一场梦忘了吧,说你想要什么,我尽量满足。”尽管林潇也知道,他这种说法俗气到家了,但是他实在不清楚该怎么面对倾国,他从来没有把倾国真的当成一个可以随意玩弄的人来看,他觉得倾国有倾国自己的价值,只是没有被那些不长眼的人发现而已。既然有好事送上了门来,倾国不要岂不是辜负了林潇的一番美意,他思忖了一下,想到了一样在他看来,林潇绝对最难以割舍的东西,“我想要你身上的玉链,你给还是不给”这个玉链被林潇时时带在身上,连沐浴时也不肯摘下来,原因不仅是这玉价值连城,更重要的事,它代表着明阁家主未来继承人的信物,而这信物,按照祖上的规矩,玉链是要给嫁进来的新人保管着,再等到他们孕育了子女后,再传给下一个继承人。“你确定你想要它”林潇有些吃惊,倾国怎么会突然对玉链那么感兴趣,林潇一直希望着白子勋能够有一天收下这条玉链,但是终究属于痴心妄想,既然得不到自己最爱的,那么他就不会再娶,这玉链注定没有下一任的主人,那么他给谁都是一样的。倾国点头,林潇也不犹豫,痛快的把玉链解了下来,用手摊开,展现在了倾国的面前。倾国有一瞬间的微愣,没想到林潇会给的那么痛快,不过既然给都给了,他断没有不要的道理,他把玉链拿在手里,触手生温,的确是玉中的上品。“谢了”倾国晃了晃手中的玉链,冲林潇淡淡一笑。而这一笑成功的将林潇给征服了,倾国本来就是倾国之色,平时虽然也常笑,但是笑意总是不达眼底,可是今天不一样,倾国的笑容虽淡,却是格外的干净,让人看着极为舒服,哪怕为他倾尽所有,他也是愿意的。“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咱们回见。”倾国实在是不知道和林潇该说什么,在琉璃大陆,男女之间若是发生了和他们类似的事,也不好说到底是谁吃的亏比较多一些,更何况他们两个大男人呢。“好慢走”对于倾国的潇洒,林潇表示自愧弗如,他有些兴奋于倾国的不过多纠缠,又对这样的结果存着几丝失望。归根结底,林潇的这种复杂感觉可以归结为四个字情节,当初他是想让白子勋对他念念不忘,然而现在,他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出现的全都是倾国的容颜以及早上的一幕幕,哪怕倾国已经离开了,他仍旧留在满是有倾国身上清香味道的地方不愿意再动。甩甩头,林潇努力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删除掉,找出比倾国完整不了多少的衣服套在身上,可是他的动作和倾国的优雅比起来,则行成了强烈的反差,实在是因为他的身上很痛很痛。忽然林潇有些心疼于倾国,他现在这个年纪经历这些尚且如此,那倾国呢,被人在幼时就这么对待过,他的心里又该是多么的无助和寂寥呢,以前林潇看倾国,总觉得他的身上有几分高傲藏匿其中,现在的他倒是觉得那份高傲是多么的让人心疼,明明受了天大的苦楚,却还要笑着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