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虎想拉开门,刘娟连忙叫了一身,“别进来”慌慌张张的想起,这个时候哪有什么为什么棉,荒郊野外的,去哪里找卫生棉刘娟哆哆嗦嗦地翻开包,找到卫生纸,“你,你别进来都怪你非要带我出去旅什么游,现在好了,我该怎么办”赵仁虎无奈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要告诉我啊。”刘娟大声喊道:“你走开离远点儿对,走远点”盯着裤子和坐垫上的血迹,心慌意乱地收拾着,该死的,怎么才能结束这尴尬的早晨啊,有没有个地缝,她想钻进去第两百二十七章 桃甜李脆初潮来临,各种不适不约而同地袭来,全身无力,肚子疼痛,双腿又酸又涨,加上又是初次不知打理,心慌意乱下,恨不能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太丢脸了,早不来,晚不来,为什么要在旅途中,还是在赵老三面前来呢。刘娟端着热乎乎的红糖水,看了一眼晾起来的衣服,思绪有些飘。姐姐说男人不能碰女人的私物,不然要倒血霉的话,三哥到底懂呢还是不懂呢。姐姐说坐月子她的脏衣服,都是泡热水自己洗的,特别是贴身衣服,连看都不给姐夫看。那如果她知道自己的衣服都给三哥洗了,会不会跳起来打她,骂她不懂事大热的天,刘娟都不禁打了个寒噤,千万不能让姐姐知道而且也怪不得她,荒郊野外她找不到水源,是三哥不避讳,跑到小溪边去洗的,还说什么沾不得冷水这种东西都想到了,在三哥眼里她不是未婚妻而是女儿吧刘娟头痛地闭上了眼睛,算了,不想了,身上好不舒服,睡觉再次醒来是在一个不知名小城市的老医生家里,刘娟全身滚烫,面红耳赤,晕乎乎地伸出手给号脉。“开点退烧药和固本培元的药,再加上益母草,三碗水煮成半碗水,连续服上三天,保证药到病除。”刘娟脑子嗡嗡嗡地响,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倒是有空瞟了一眼那老中医,她的病本来三四天就要结束,不吃药那还不是要结束啊。庸医赵仁虎见刘娟还有精神瞪人家医生,不禁摇头,这个小爆碳,生病都不消停。没有介绍信,无法住上宾馆。赵仁虎找了一家看起来颇为体面的农户,花钱临时租了两间房,暂时住了下来。还别说,喝了几次中药水,刘娟滚烫的身体居然渐渐地开始恢复了正常。到了第二天早上,她已经有精神四处晃悠了。赵仁虎提着一大堆采买的食物和日用品,回来发现刘娟已经起床活动了,总算放下了心肠。可能是因为伙食开得好,营养跟得上的原因,这辈子刘娟的初潮居然提前了差不多两年。真是多久没遇上这么棘手的事了,连上次坐牢都没这么手忙脚乱。刘娟听到门口传来细细索索的声音,瞟了一眼过来,脸色通红,慌忙结束与主妇的对话,闷头就走进了屋,砰地一下关上了门。“呵呵呵,小夫妻是不是闹矛盾啦”“还没结婚,没领结婚证呢。”“领撒证啊,我结婚快十年,孩子都四个了,还没领证呢。难道国家就不认我们是合法夫妻啦”“时代不同,时代不同了哈。”刘娟绞着手指头,心里有些不痛快,刚才那个主妇看着挺年轻吧,好像比赵老三还小呢。有什么可说的,怎么话那么多啊刘娟跺了跺脚,隔着窗户喊道:“吵死了”赵仁虎匆匆结束对话,走了进来,笑道:“声音那么大,果然好了还嫌人家是庸医,这不是还没三天,就又活蹦乱跳了。”刘娟偏过头不理他。赵仁虎就走到她面前。刘娟又偏向另一头。赵仁虎又走到她面前。刘娟忍不住嗔怪道:“干嘛”“闷了一天了,我们出去走访走访,看看这里有什么好果树没有”刘娟不说话。“你不去,那我自己一个人去了啊。”刘娟这种性格,能成日宅在家,那才怪了。刘娟猛地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又回头看向笑眯眯的赵仁虎,“走啊”赵仁虎递过去一把伞,“有些晒,拿着吧。”刘娟捏着伞把,闷闷地往前走,也不想说话,也不想一个人单独行动。小城市颇有些规模,比双河镇还大些,车子开过去,只见一片繁荣。顺便逛了逛城区,去餐馆点了燃面、李庄白肉外加两大碗白米饭,酒足饭饱后,刘娟还想来一份双河凉糕,可惜被赵仁虎给否了。在刘娟的瞪视下,赵仁虎淡定地甩开了方向盘,他们的目的地是当地最大的一个国营果园。风和日丽,果园飘香,刘娟的注意力很快被满园的桃木李果给吸引住了。她盯着色彩炫目的果子,使劲地吸吸口水,好像尝一口啊。汽车的声音引来大狗的狂叫,刘娟伸出去的手只好缩了回来。果园的工人探了个头,朝他们望了两眼,“来干撒的”赵仁虎笑道,“买水果的”人家不认识赵仁虎,就道:“哪个单位的,有证件没有”“买来自己吃的。”过了一会儿,那工人就走出来,先望了望赵仁虎身后的车,才小声道:“要多少”“我得先看看货”工人左右望了望,“跟我来吧。小声点儿。”刘娟眼睛一亮,示意赵仁虎赶快跟上,话说这个果园儿,水果的尺寸不要更大。赵仁虎嘴里也是口水泛滥,他连忙跟上去,悄声道:“同志,除了果子,有没有树苗卖我出钱买”“树苗你挖回去也栽不活,明年再来。你们想买什么果子”“现在园子里都有什么果子卖”“杨梅、西瓜、葡萄、桃子、李子,都有。不过我只管理这片桃子和李子,其他果林不归我管。”刘娟已经迫不及待想摘白里透红的蜜桃吃了。工人连忙阻止道:“称了再吃,这株和这株,你们快摘,然后过称。”人家卖私货是要担责任的,赵仁虎只好上树摘了大约半口袋果子,工人就不让摘了。匆匆忙忙一过称,有二十多斤。工人催着付了钱,就将他们二人赶了出来。水蜜桃柔软鲜甜,脱骨李清脆可口,两人一歇吃了几斤,同时打了个饱嗝,才罢手。“三哥,就用这家的做母株,太好吃了”赵仁虎也觉得很好,比起本地李子的涩口,脱骨李几乎吃不出果木本有的艰涩感,个儿大果核易分离,做为母株,再合适不过。“路上再慢慢寻,时间还早呢。”这次出来散心是主,寻找嫁接母株是次,赵仁虎并不急于下定义。走了这么远,他渐渐萌生出一个新的目的地农科院,或许那里,才是获得最优质母株的最佳场所。第两百二十八章 三十五年本次出行纯粹是为了刘娟散心,寻找母株不过是一个借口。不过出来十来天,逛了不下十个大果园,看了成百上千棵树后,寻找母株就慢慢变成了此行的一个重要目的,新目标也在行程中渐渐开始在脑中清晰起来。赵仁虎道:“就不去攀市了,咱们看的果树已经够多了,委实没有必要继续下去。要找就要找最新型的母株,杂交品种,科研成果,最前沿的阵地当然就是农科院了。还有一个,就是时间也不够了,我们边走边顽,过去攀市再折回到家,估计要七月下旬了。家里的水稻得赶着时间下肥,迟了影响生长。”至于去攀市,因为道路曲折难行,两边地形复杂,夏季易爆发山洪泥石流,在没有高速公路或者飞机的前提下,这个时间过去有点找死的意思。当然这个原因,为了面子计较,赵仁虎肯定是不会说出来的。能掩饰在其他理由中,简直再好不过了。刘娟在地理书上对攀市有一定的了解,更深层次的,就无从得知了。“农科院在哪儿”赵仁虎见刘娟没有追问,嘴角上扬了一下,然后将车钥匙插上,启动汽车,“我也不知道,有一个院字,和学校应该跑不了。咱改道去省城,去问问就知道了。”“买个地图吧。有什么学校一目了然。”赵仁虎个文盲除了研究看看道路城市,还真不晓得地图有找建筑物的功能,他看了看手里地图上标的文字,又抬头看向大门口上醒目的某某农业大学,不禁挑了一下眉。刘娟得意地道:“怎么样”赵仁虎笑了,“对,你能干”两人心情愉快地下了车,在门卫处登记后,才进入了大学。刘娟稀奇地看着大学校园,“真搞笑,还真有人上农业大学的要种地在家搞就是了嘛,读那么多书,最后还是务农,父母白养一场了。”农人的心中读大学就是要跳出农门光宗耀祖,如果书读了还是在农村,那读书有何用到头来还是要挖二斤半,岂不是丢死人了。赵仁虎看看周围有两个怒目而视的学生,连忙将刘娟拉走了,“小声些吧。人家可是大学生,未来的栋梁,科学家,咱要尊敬”刘娟心想,脑袋挤扁就是为了重新挖二斤半,那她还读这个书干嘛不过,学校的建筑却是极好,书卷气十足,一看就是文化人待的地方。除了校门口有保卫,各个学院并没有什么门禁,两人走到挂着林业研究所牌子的地方,心里都有些打鼓。果树是不是属于林木,他俩还真分不清这里头的分类。不管了,走进去看看再说,反正没有守卫,不看白不看。走进去一射之地,空间开阔起来,里面竟然真有一片小树林,不同种类的树木交杂,包括有些已经果实累累的各种果树。刘娟盯着树上的是石榴,口水又溢出来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果子呢,也不知道好吃不好吃。研究所四五个年轻人围着一个老头儿,做着笔记,听着指示。暑假时间还在学习,这个年代的学生真是努力。其中一个学生模样的男生问道:“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你好。我们一个小镇的农民,想搞一个水果出口种植基地,想在你们这里看看,有没有什么优质的母株,我们回去嫁接。”出口两个字,让老头儿抬起了头。赵仁虎连忙走过去,道:“教授,你好。你们有没有适合大面积推广的枇杷母株和李子母株,我打算大量种植这两种果树,出口到国外,给我们国家搞点外汇回来。”老教授道:“你有多少地”“今年土地下放到户,我分了两亩土地,其中一亩五分可以栽树。”老教授看着赵仁虎,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我在白山有两万余亩红松,已有三年树龄,成林结实后,预备出口海外。可惜红松成长期太长,不能及时见效益,倒是我们这边气候温和,种上优质果树,三五年就能开花结果。我是想先在这一亩五分地上做实验,等时机成熟,打算在家乡承包几片荒山,大面积推广果林,专门用于出口。”“红松白山的红松现今发展得如何”洪老教授有些怀念地道:“我年轻时去过白山,那时候的森林长得可真好啊。”“不太好。不止白山,整个东北的森林覆盖率都不太乐观,和建国时,相比,那是少了不止一亩两亩。”话题有些沉重。忧国忧民的朱教授是蹲过牛栏的人物,这些年才重新被聘为教授。“你的红松林长得如何”“还可以,我已经许久没过去看了。教授,你这里有没有优质的果树如果没有,我想给学校捐赠一万元专款,专门研究适宜我们这个地区生长的优质果树。”朱教授扶了扶眼镜,“捐款归学校领导管,我们做学问的,不参与。至于优质果树,有的都是老品种,目前国内学术界还没有出现什么新品种。我们校外有一片专属树林,我可以带你去看看。”老教授似乎赵仁虎提到的红松林颇为感兴趣,不住地问他具体情况。赵仁虎双手一摊,他除了知道有这个植物品种,其他的比如植株特点、品种差异、挂果年限、雌雄等等一概不知。赵仁虎搔了搔头发,看了刘娟一眼,雌雄是什么鬼,怎么松树还分公母他本身觉得自己农业技能满点,也就是栽了树后,才突然发觉以前能随意找到优质母株的岁月似乎还没来临。若不然,也没有这样一趟寻找之旅了。赵仁虎猛然想起一个问题,“朱教授啊,如果自然生长的红松,多少年可以挂果”朱教授看了赵仁虎一眼,你个傻的,现在才想起这个问题啊,“野生的红松少则二十年,多则二十五到三十五年才结实。如果植株分配不合理,就是已经到了结实的年限,落花掉果,实际收成极低。没有科学技术参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