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怎么,下次再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了。第两百七十九章 二次谈判本着射幸心理,马超又去酒店看了一次,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再等下去就没意思了,马超结了账,往门口走了几步,想了想,转身向前台小姐要了张便签,将旅馆的地址写下来,告诉前台如果有人找他,就把便签交给他。能达成合作最好,达不成,大不了就自己干呗。原材料基本已经搞懂,机器设备到时自己搞就是,没有什么难事是他们做不了。马超本身是个急性子,这几年的婚姻生活以及和赵仁虎在一处久了,性格上慢慢有些转变,也耐得住性子等待了。昨天玩耍了一日,今天就不太愿意玩了。一行人来到当地最大的工业区,不管工矿企业是何种性质,只要能进去,就去看一看瞧一瞧,增长增长见识。走马观花地逛到中午,吃了顿午饭,赵仁虎和马超预备打道回府了。他俩同时有了一个预感,旅馆那里有人在等着他们了。马超是耐着性子把饭吃完,才说出自己想回去的话。赵仁虎也正有此意。其他人见此,也无心再逛,跟着就一起回去。旅馆门口遥遥在望,依在门边的人老远就看见他们,脸上立刻就挂出了职业性的微笑。赵仁虎和马超心口一跳,对视一眼,稳住,不要慌。李先权迎上来,笑容满面,“先生们,我等了你们一上午了如果不是旅馆老板确信你们还没有离开,我都要到机场去堵你们了”马超笑笑,“李先生是等不及要送我们回国吗”“哪里哪里我这次专程过来,是想邀请你们到我们公司商谈合作事宜,以及霍华德先生有意带我去你们公司考察一番。不知先生们是否赏我个薄面,先到白金公司一谈呢”马超看了赵仁虎一眼,“我们明日的机票,今天下午本是打算整理行李的,不过大家朋友一场,李先生的面子我们一定给。当然,我也有一个不情之请,像霍华德先生上次那种言论,我们是不愿意再听的。”李先权连忙道:“当然,当然。那我现在回公司准备。稍后会再次拜访,先生们,我就先告辞了。”李先权这次的态度比之前不知热情了多少倍,所以说面子是靠争取来的,如果事事觉得自己低人一头,答应人家的无理要求,现在怎么可能得到对方的礼遇。别人心里如何感受在所不论,马超心里是真有些服气了。他深深地检讨了一下自己,在国内做霸王,在国外怎么就做了缩头乌龟了。所以说赵仁虎该硬就硬该软就软的处世哲学,他真的该好好地学习一下了。事业顺利,妻子摆平,马超现在的心请不知有多高兴,他大手一挥,“今天晚上咱们出去奢侈一把,到皇冠酒店吃海鲜大餐,看国外的明星现场表演”赵仁虎连忙道:“那你付账”马超揽着妻子的肩膀,笑道:“中”晚上的确吃了大餐也看了表演,不过付账的另有其人。白金公司这次的诚意体现在迎接的场地上。李先权带了正式的邀请函过来,白金公司在皇冠酒店开了一个包间,今晚将进行正式的磋商谈判,谈判结束之后,由公司做东,宴请遥远东方来的客人。除了马超夫妻,其余人踏入金碧辉煌的会议厅,都忍不住有些缩手缩脚,幸好大家都是成年人,严肃认真的表情下,居然没让人发现一点破绽。当然,人家关注的重点在马超和赵仁虎身上,其他虾兵蟹将就是失礼一些,也没人发现。霍华德先生致开场白,“先生们,对于之前因文化差异带来的失礼,我感到非常抱歉,希望大家海涵。今晚的主要目的还是落在合作方式上。你们国家的总理先生说的四个字求同存异,让我印象深刻。我就在想,以求同存异的精神,进行接下来的谈判,你们觉得可好”马超点头同意。霍华德又看向赵仁虎。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土气的男人,把白金公司的计划全盘打乱,在这个场合下,他无法忽视对方的意见。赵仁虎亦点头同意,同时道:“上次是我方先阐述观点,这次请贵方先来。”霍华德不由自主又看了赵仁虎一眼,无论什么类型的游戏,谁先出底牌谁就天然处于不利地位,赵仁虎让对方先表达自己的意思,很明显针对的就是上次。霍华德心里觉得这个赵先生厉害的同时,又觉得他大可不必这样。只今天他们主动邀约对方参加会谈,就充分说明了己方已经对谈判做出了让步。霍华德道:“就先生们之前提出的方案,我方有了一个变通的提议。我将亲自率领职员到你们工厂进行实地考察,并对华国的市场潜力做一个细致的评估。根据最终的考察结论,再行研究我方是单纯出技术,还是具体到人员、机器设备甚至于原材料。没有一个详细的调查报告,不出具详细的战略部署计划书,我方不能贸然同意你方的意见。任何没有实地调查的讨论都是空中楼阁,我的提议就是,和你方一起去华国,实地调研,再根据调研结果,觉得未来发展方向。”马超和赵仁虎商量了一下,道:“可以,随时欢迎贵宾莅临我厂。我方回国后,也会将本次出国考察的见闻拿到实际行动上,相信以我国科学家以及化工厂脚踏实地的实力,实在不至于连原材料都要贵公司提供。”赵仁虎道:“好叫霍华德先生知晓,就单单一个卫生棉,我国市场的更新换代时间大约以两个月为周期。想来以贵方拖拉的作风,小小的一个决定都要劳动董事会开会讨论决定,先生这个总经理权限有限,等贵方有了具体计划书,我方研制的新品已经在市场上销售了。届时为了避免股权复杂,我方却不愿意外来资金的加入了。我不懂什么资金权力游戏,我觉得效率才是打入市场的最好钥匙。”第两百八十章 越权就白金公司这样,公司架构复杂,小小的一个决定就要从上到小连过几道关口,这种公司文化和马赵扁平化的管理模式相违背,如果真的要合作,以哪个公司为主导,是需要从一开始就明确下来的。霍华德先生笑了,“尊敬的先生,你是否拜读过经济学家的大作,怎会对公司管理模式如此精通据我所知,华国一向是以家族、人情的方式在发展企业,像先生这般懂管理的华国人,我平生未见。”赵仁虎笑了,“霍华德先生才见了几个人,怎能断言只有我懂所谓的经济理论呢我就是一个只读了几年书的大老粗,大字不识几个,可不懂什么大作”“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啦赵先生,你们华国人假话里有真话,真话里有假话,越说我越搞不懂你们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啦”“先生不是要亲自来华国考察吗,到时你再多琢磨琢磨,就知道是真是假啦不过,只怕我国语言过于艺术,之乎者也轮流上场,搞到最后你比现在更加糊涂呢。”白金公司列席的人员齐齐笑了起来。气氛变得轻松,双方开始真正的友好起来。会议过后,澳大利亚龙虾、肉骨茶、咖喱鱼头等特色美食吃着,香槟美酒喝着,看了一场洋人的表演,除了小丑表演看得懂外,什么歌唱啊跳舞啊,听不懂也看不来,好不容易撑到结束,赵仁虎等人立马就告辞离开了。懂洋文的没有文艺细胞,有点文艺细胞的不懂洋文,都有点的只想着明天早点回家看孩子,一场表演下来,没一个人能说出个三五六来。马超庆幸地道:“幸亏今晚不是我做东,出钱买看不懂,说出去人家都要笑话。”刘娟对女主持人的礼服以及妆容特别感兴趣,和阿芳兴高采烈地讨论着,“真是漂亮如果我们县城来一场这样的表演,一定会万人空巷”马超吐槽道:“就那种女人露肩露胸露大腿的,人家肯定说伤风败俗,谁会去看。”刘娟翻了个白眼,“我们女人说话,不要你插嘴”马超就朝赵仁虎悄声道:“你看你婆娘那嚣张样只有你受的了他”钱小明不由笑了,“什么锅配什么盖。你脾气好,不也遇上脾气不好的吗”钱小明明显说的是反话,马超居然没有听出来,他哼哼道:“也就只有我才能忍受阿芳的坏脾气了。”男人们都善意地笑了起来。马超以为人家笑阿芳不懂事,殊不知人家是笑他听不懂人话。美好的误会能带来和谐的人类社会,所以有时候误会误会也是好事。新加坡的最后一夜就在这种貌似和谐的氛围中结束了。回国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整顿马赵。这些年马赵的发展一直顺风顺水,表面上看起来欣欣向荣,但这次新加坡之行,也暴露出了管理上的极大问题,标准化程度不够,车间管理不严谨,更严重的是,工厂直接管理人有任人唯亲的嫌疑。整理马赵的内务就由阿芳和刘娟全权负责,两个男人要忙着研究新产品,没有空处理这种行政人事上的事务,也只有两个老板娘才够资格有底气治愈旧年沉珂。早会一开,工人们一片哗然,什么整理整顿清扫清洁都好理解,最后还来个素养,好像他们都是没教养的人似的。如果真要按照老板娘说的做,成日就是做清洁打扫卫生,那还要不要上班挣钱了。又不是计时工资,按生产量计工资的厂,搞那些歪门邪道,又没有工资,白干活吗一时之间,整个马赵怨声载道。大家不好找老板娘,只有找到厂长诉苦。“厂长,还要不要我们好好上班啊生产任务重要还是门面重要清洁打扫干净了能当饭吃吗上面的人到底在想些什么”“领导一句话,下属跑断腿你们做办公室搞文字的人不懂我们工人的疾苦啊”“哪个厂像我们厂这么折腾。人家纸品厂的工人只管上班挣钱,其他可什么都不管的。钱都没有,我们干个屁呀”“就是她们能干,那就自己干呗我们可不伺候”这些话说到杨天乐的心坎里去了,可他也没办法呀,“大家的苦恼,我感同身受。就是我自己,都要求穿西装打领带,我不情愿又能咋的说起来我是个厂长,其实还不是个打工的,我能有什么办法”平常对杨天乐这么年轻就当上厂长有几分抱怨的人,听到这里心里有些快意,又有些忧愁,“厂长都不知怎么办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真听老板娘的话要不咱罢工吧”“我只能说把你们的话反映给上头,具体怎么决定我没有权力干涉。”“那倒不用不用呵呵我们就是说说而已那厂长,我们先下去上班了啊。”一群孬种,在老板面前一个屁都不敢放吧,还罢工,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会。杨天乐撇了下嘴,心里依然烦闷。大家说归说,可内心里谁都知道,马赵的工资水平是业内最高的,如果只为了多做一点清洁就罢工威胁,可能老板巴不得呢,腾出位置正好招新人。那到底按不按老板娘的吩咐做呢大家都在观望着。但很快,就观望不起来了。刘娟和阿芳两个,管人的手段比两个老板厉害了不知多少倍,一句“想留就做,想走趁早”的话就震慑住了众人。第一次听到这种无情的话,大家瞬间有些懵逼,然后就是深深的愤怒。老板娘怎么了,再了不起,也没这么说话的吧要不,集体出走算求给了员工一个上午的缓冲期,到了下午,刘娟和阿芳亲自来到车间,直接叫停生产,明确员工必须先将她们早上的安排做好了,才能继续开工。白金公司二十天之内就会来人,她们没有时间和工人磨洋工,只能采取铁血政策。工人们停下手工的活,面面相觑,该怎么办第两百八十一章 不快阿芳叫住一个老女工,“大姐,你是我们厂工龄最长的员工,就从你开始吧。请将工位上的垃圾整理干净”老女工在众人的注目下,脸色微红,想反抗,可工资簿上的数字让她天然气虚,那句做清洁得开工资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她脸色变幻了几次,才小声道:“哎,我这就整理”生产线凝滞的气氛骤然一松。员工们隐秘地递着眼色,大部分是对叛变的老大姐不屑,小部分是算了算了,吃点亏就吃点亏,高工资已经足以抵扣多出的气力了,何必那么斤斤计较。阿芳和刘娟对视一眼,只要有了起头人,那就好办了。因为阿芳之前在马赵待过,所以这里的一切对她既熟悉又陌生。而刘娟性格强势,从不畏惧难题。两个女人面对盘根错节的工厂关系,快刀斩乱麻,也不管谁谁是谁的亲戚,面子有多大,她们怎么安排,下面就必须怎么做。做不到的,请直接走人,做得不好的,降薪降职。不听话的,好走不送,听话的,现在她俩面前留个好印象,过不久之后,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