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一段恬静的时光,和他身体能够赤裸相对,本以为,自己沉溺的那些理由,都是真真实实存在的,除了他是个优秀的人之外,对自己,总有些许真心吧,哪怕并不能持续很久,有过的话,就不算自己青春空付了去。而他的心就包裹的这么严实,竟然在自己的面前丝毫不露,自己全被他算计了进去,包括一整颗心,全程投入最多的人,就是个傻的。想到这里,楼薇竟然有一丝愤然,随即又被自己压了下去。这个长相英俊的男人,又有着那样的家世。只要他愿意高调。娱乐版上全部都是他的新闻也不奇怪。可是楼薇知道,自己凭什么心痛,凭什么愤慨,那个人不是和自己没有关系了吗胡思乱想了一夜,在床上翻腾着,直到凌晨了才进入了噩梦。无论睡着还是醒着,她都是自己这一辈子永远躲不过去的伤。权恒这里,也是经历了几个不眠之夜,才找到了父亲,决定要接受父亲的建议,参与公司的管理。权新建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儿子肯管,当然是一万个乐意,为了防止他反悔,当即对向对外都发布了消息,并且拖着病体,和他一起参加股东大会。谁知道这个孩子,一改寡淡的性子,模特也好,不入流的小明星也罢,哪个女人扑上来,竟然来者不拒,而且回回都被记者抓住,可真是让他头疼。这也不随自己和历秋行呀。厉秋行要是知道了,肯定认为是受自己的影响,或者自己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假使这样,她对自己的怨恨恐怕会更深了吧,自己与儿子又没有什么感情,大概也不愿意听自己的教训吧,在想了几个日夜之后,只好求助于厉秋实。绯闻太多大面积的扑上来,厉秋实那里其实早就知道了,虽然不至于怀疑外甥的品行,但许久不联系的权新建,郑重的给自己打电话来,无论如何都得把他喊过来问一下。见面的地方仍然是厉秋实那个简约的小窝。“我要是不喊你,你都不来见我,是不是”近40岁的厉秋实,虽然长期工作繁累,但仍然比实际的年龄看上去要年轻一些,由于这些年的磨砺,说是风度翩翩,别有一番气质,一点儿也不为过。“我这不是怕打扰你工作吗”权恒刚一进门就皮赖起来,有了点晚辈的意思。“少来了,你在乡坪怎么没有陪你外公,当我不知道吗,跑哪儿疯去了”权恒自己陷进沙发里,盯着天花板,显然是不想提这个事情。厉秋实也坐在对面,兀自喝着自己面前的水:“老实交代吧,最近这乱七八糟的新闻是什么意思”“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还管我绯闻的事情。”“那你去帮你爸总是真的吧,有没有和你妈商量我就不信她能同意。”权恒摊手表示没有:“你不说她就不会知道。”“你也太小看我姐姐啦。”“她现在要忙的事情多的很,估计没有时间管我。”厉秋实的问话,有了几分严肃:“你真的决定了”“试试呗,闲着也是闲着,设计的事情我游刃有余啊,这个你懂我。”“大言不惭,你妈妈都从来没有说过游刃有余,狂的你。”看到眼前的权恒,还以为他只有17岁,简直就是高中时总考第一的少年小子。权恒眯着眼睛,郑重的提醒:“你不信我就等于不相信自己的血统,要慎言。”“我过去那个稳重的大外甥去哪儿了”权恒心想,稳重的那个不招人爱,那自己就纨绔给她看,动作上却向后又使劲仰了仰,表现出很舒服的样子。“说吧,找我来干什么”权恒明明知道,却也想从他的回答里,听出一些母亲是否已经得知了消息的话头儿来。“没事儿,我就不能叫你来聊聊”“您日理万机的,没事能叫我来,你的时间多宝贵呀。”“少阴阳怪气的,还不是你那个爹给我打电话了,又不敢说你,所以才把你弄我这儿来。”原来是这样呀,权新建的意见,他可不放在心上,只要厉秋行不说自己,那还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你什么时候这么听他的话了,我可记得,当年他们离婚,你那时候就差动手了。”厉秋实尴尬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正常:“此一时彼一时啊,都是为了你好呀,那想好了吗,现在要不要交代”“有什么都好交代的,谁年轻时候不谈个恋爱呀。”“你那叫谈恋爱吗,那些都是什么玩意儿,谈恋爱有那样谈的,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我这才发现你真是婆婆妈妈的,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舅妈,在让她这样问我好不好,由你直接来说,别扭死我了。”“你这是将我的军吗”厉秋实是警告一般的语气,却觉得这个外甥现在生机勃勃的样子,倒是比原来可爱多了。“你都快40了,我就理解不了,外公他们怎么都没人管你。”“别转移话题。”厉秋实故作严厉。“像我这样的人,就是觉得自己前半生活得亏了,我凭什么不能像他们一样,好好的疯狂一把。”这句话倒是说住了厉秋实,他觉得过去外甥而冷静的过分,甚至比自己还要自持,现在一下子变成这样,转变太大,不止是权新建接受不了,要说做了什么影响太大的事情,他是个自由人,真的也没什么。“这话应该是我说吧,你还觉得亏了。”“我凭什么不能随心所欲。”“那个女孩呢”权恒心里一窒,但马上变成了一张嫌弃脸:“你到底是老老实实为人民服务的,还是打听小道消息的”“算了算了,你好自为之吧,我就不说你了,不过有一样我得提醒你,你虽然占着多数的股份,但是它并不是谁的,不能当儿戏,指着它吃饭的人可多的很,任性也要有个限度。”“这话怎么这么耳熟。”权恒的思绪又开始有点飘了。“没事就赶紧走吧,我可没有时间陪你吃饭。”“是你喊我来了,现在又赶我走,”权恒从沙发上懒洋洋的站起来:“我跟你说的事,你也考虑考虑。”说完大拉拉的离开了。刚回到办公室里,杨宏伟就紧跟着他推门进来了,权恒一脸嫌弃:“你这么闲”“我跟你说,你这置气什么时候能结束”“谁告诉你我置气了”权恒没有看他坐到桌子后面,开始翻自己桌子上那一摞厚厚的文件。“好,好,好,你没有置气,你只是想给那些小模特们制造点新闻,让人家红一把,你简直就是活呀。”“少废话,有正事没有,没有就回你自己办公室去。”“当然有啦,年前你不是让人查到底是谁设计的那个大方块儿吗”“有消息了”“有是有了,我就是不太确定你喜不喜欢这个消息。”“嗯”权恒抽出一个文件来放下摊开,没有看,而是抬眼瞅着杨宏伟。“是你的情敌呀,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权恒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心里泛起了一股不知道叫做什么的情绪,一时竟呆住了。“哎你傻啦,这个消息让你有这么大的反应,同行的,直接对上了,很正常呀。”“这倒是有意思了”权恒思忖着,手指关节在桌上画着圈。“不会吧你,你不会打算公报私仇吧”“不耽误工作,什么都是对的。”“神经病,你不是不要那个小楼了吗这样你还打击人家,影响人家小两口正常过日子,这就是传说中的恶少呀”“能不说废话吗”权恒抬抬眼皮,心里的烦躁马上就要涌出来了。“随便你吧,不过我问你,你什么时候搬到楼上去,总是在这儿也不方便呀,办公室太小了。”“不去,太吵。”“你可不再单纯的是个设计师了,你可别拿公司开玩笑,我下半辈子吃香的喝辣的,还靠它呢。”“你走不走,你不走,我现在就给刘沁打电话。”“你现在就欺负我,没有杀手锏是吧,你等着吧,总有你吃苦头的那一天,别怪到时候我不站在你那一边”杨宏伟还没有说完,一本文件就砸了过来,他慌忙躲开,踹开门,溜了出去。权恒还没有开始真正的工作就已经很疲惫了。情深不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