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一起去医院楼下的花园散步。午后的花园人不多,花草树木修剪的很好,看的出来经常有人照顾。简单侧目问道:“是怎么过来的”“公交车。”简星辰一脸认真:“转了两站,没有做错路,没有上错方向,付了两块钱,还给一个老奶奶让了座。”简单难得一愣,他迟疑了一下,在简星辰满含期待的目光下道:“好棒啊”“嘿嘿。”简星辰白嫩嫩的小脸一笑,嘴角是两个小梨涡,他一本正经道:“也没有很棒。”简单还不懂这个套路,他和简星辰大眼瞪小眼,在一阵诡异的沉默后,简星辰眼里的光芒黯淡下来,别过脸去,低垂着的小脑袋如果有耳朵一定是蔫的。这一瞬间,简单福至心灵,他道:“要喝奶吗,楼上有。”简星辰猛地抬头,他奶声奶气的问:“是奖励吗”“是的。”简单觉得这道题答对了他跟简星辰在楼下坐了一会儿,还联系了楼上的护士帮忙送几盒奶下来,简星辰抱着奶盒咕噜咕噜的喝,陪简单说话。临走的时候,简星辰张开手心递给简单一个白色小珠子认真道:“我没有fafa了,不过如果你和崽崽有危险,你可以捏碎小珠子。”简单看着那珠子,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轻声道:“谢谢。”“不客气。”简星辰把珠子递给他,挥挥手再见,他道:“我们是朋友。”简单怕他又要做公交车回去,打电话给司机让人送他回家,他拿着珠子看,身旁却忽然坐下来一个人。男人穿着黑色的运动服,留着小胡子,声音粗粝:“先生,您是怀孕了吧,让我猜猜,你是不是身体亏损,最近孕期反应严重,孩子有滑胎的迹象”简单猛的抬头,不动声色的移开身子:“你是谁,跟你有关系吗”“路见不平而已。”男人摸了摸胡子,沉声道:“我观你身上似有妖气,你身体不适就是有妖孽作祟,我可以送你一张符纸,你时刻带在身上,如果再遇到那妖孽,这符纸就能重创它”“”简单看着那黄符,上面画着蜿蜒的曲线,看着有些奇怪,还透着丝丝的杀气。他接过符纸,微微一笑:“那还真是谢谢你啊,道长姓甚名谁,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简单的面色认真,看不出作假,道士沉吟片刻,拿出一个好吗来:“如果有需要,用这个联系我。”这个号码简单收下了,他微微一笑,表示感谢:“真是感谢道长,您放心,如果真的有妖,我一定及时联系您。”道长没想到简单这么配合,但从简单的脸上又看不出去一丝想要欺骗他的痕迹,将信将疑道:“那妖并非善类,他接近你必是要吸食你肚子里孩子的灵气,目的就是为了自己修炼,你万万不能大意,它受伤后你立刻告诉我。”简单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拿起符纸担忧的不行,看样子完全被唬住了。看简单是真的完全信了说辞,道长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笑意,这才离去。待他离去之后,简单垂眸看着手里的符纸和号码眯了眯眼,拨通了一个号码。第61章 什么时候公开简单拨通了寒哥的电话:“寒哥, 您可以用个电话号码帮我查一个人吗”虽然阮寒武是简单的经纪人, 但是简单很少会麻烦到他,也很少会有主动请求帮助的时候。阮寒武没有追问,干脆利索道:“号码短信发给我。”简单应了, 经纪人是行动派,从不浪费多余的时间, 他把号码发过去大概没有几个小时资料就传输过来了。简单抱着平板看,大致的过滤了一遍这个人的信息, 发现此人似乎很有背景,很多信息一看就是伪造的,真实身份隐于幕后。他犹豫了一下把符纸拍了照, 把查出来的信息压缩成一个安装包发给了简星辰。还附带了自己编辑的信息:“我怀疑这个人要害你, 如果需要把他引出来,我可以帮忙。”信息发出去之后那边没有回复。简单看了会平板,鬼使神差的点开微博, 他已经好久没有登录微博了。明星都有一个习惯, 那就是会搜自己的名字,誰都不例外。简单按照国际惯例搜索了一下自己,搜索框弹跳出来的第一条视频居然是剧组的宣发视频。视频的开场是几朵桃花散落晕染开的画面, 桃花树开的茂盛,一眉目艳丽俊秀的少年郎躺在树下,修长漂亮的丹凤眼尾用红色笔勾勒眼角,镜头拉近,眉目流转之间, 媚气横生,如祸国妖姬。而侧躺着的人偏偏穿着一身白色的锦袍,雪白的衣袍,如墨的长发,姿态随意的坐在桃花树下,花瓣随风飘落洒在衣摆上,看起来又清纯又绝艳。随着镜头的转换,再一变,就是在巷子里有畏缩又可怜的小戏子。秦观是缘也是劫。戏台上的人穿着一身艳压群芳的戏袍,蜿蜒悠长的戏腔,仿佛能将人带回那个年代。一个仿若近在眼前,却又隔代几百年的世界,像是清晨路过的散发着热气的小巷子,隔着一层雾,隔着几层纱。视频的剪辑很有水平,明明剧组的进度才到一半,却仿佛将沈云织的几世都演绎出来,简单看完之后退出来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犹豫片刻打开底下的评论,本以为大家都会议论剧组,但评论却往往总是出乎他的意料。见盘虾:“之前就有人爆出来简单拍戏用替身,还抠图,自从他傍上傅总之后真的是飘了,心疼傅影帝,这么好的角色都被简单糟蹋了,还以为他变好了,想不到还是本性难移。”香猪:“剧组说是真人唱的,我作为一个学戏的人可以说,他唱的十分不专业,强烈建议剧组找个配音来行吗,我是傅哥的粉丝,为了他才看的,别让简单污染我可怜的耳朵了。”宿命:“评论里面的人都是认真的吗,我觉得挺好听的啊,有些人真的没必要。”梦浅易醒:“用替身是真的吗,求指路,如果是危险武打部分用替身也没什么吧,为什么偏偏对简单要求这么苛刻”见盘虾回复梦浅易醒:“你自己去xx的微博下面看,简单就连拍个雨戏都要找替身,真拿自己当根葱了,是实锤爆料。”评论里面各种混战,简单现在在公司的经营之下也算是有粉丝的人了,评论不再是一边倒的骂,也有粉丝会为他澄清了。争议非常的大,有的没的全部都炸窝了。他拨弄手机的屏幕,看网友们的评价,无奈的叹了口气,医生千叮咛万嘱咐他一定不要动气,对宝宝不好,不动气最好的办法就是别再继续看了,将平板放置到一旁,现在时间不过是下午三四点,外面的阳光还算热烈。自从肚子里面有了宝宝之后他就特别嗜睡,以前在剧组只能强忍着,现在可以随便睡了也就放肆了一下,下午才睡过,这儿困意还是一波波的,简单打了个哈欠,枕着傅楼归的枕头,盖着被子沉沉睡过去。虽然话题的中心主人公是睡了,但网络上的人却没有休息,网上的风潮也就是在这一两个小时之内有了质般的转变。简单的招黑体质永远都不会改变。加之剧组里也有傅楼归主演,国民流量度的添火加柴,导致这个视频的阅览量急速攀升。越来越多的“专业人士”跳出来指责简单的戏剧不专业,也有人说是后期配的音简单可能根本不会唱戏。明明是剧组的宣发视频,就在网上议论纷纭的时候,一个名为蛋蛋蛋壳的人转发了剧组的宣发微博,并留评:“蛋蛋很棒,唱的很好。”本来这条微博并不引人注目,但织云星上剧组官方微博回复蛋蛋蛋壳:“感谢苏先生对于简单的认可。”两个微博一来一往的互动猝不及防,众网友以及“专业人士”懵了,苏苏先生是谁吃瓜群众什么都没有,都是有的时间,一时之间所有人都跑到蛋蛋蛋壳的微博下想看看这位是何许人也,结果看到了一个高逼格官方认证:京剧演员苏佩文。苏佩文。一个或许新一年的年轻人不熟悉,但稍微懂行一点的人都知晓的名字,京剧大师池宴安的夫人,两夫妻是真正意义上的名角。彼岸花开:“为什么苏先生喊简单蛋蛋,还有这个微博名,是我想太多吗”转角回头:“对不起我只想笑,那些业余的人说蛋蛋不专业,结果苏先生作为戏曲界的专业大佬却说蛋蛋唱的好,本年度最强打脸,我先哈哈哈哈哈为敬。”见盘虾:“收钱了吧,我不是黑,我唱的都比简单好听。”苏佩文的微博是刚注册没几天的,但寥寥几条微博全是关于简单的,如果不是那条官方认证,光从号来看,妥妥简单小迷弟一枚。流量疯狂涌入,其中也不乏有人质疑简单是不是潜规则威胁艺术家来公关的评论在。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还是有秀儿出现了。笛一是咸鱼代表:“各位,不妨让我们大胆一些,不要猜那些有的没有,万一人家是父子呢,刚刚我去百度的时候,发现苏先生的眉眼和蛋蛋很像”此话一出一片嘲讽。贱贱:“你没睡醒吧,苏佩文是池宴安的妻子,简单不姓池”见盘虾:“我看你不仅要去看眼科,智商也很感人,不识字吗你,姓氏哪里一样了”蛮头辰回复见盘虾:“从小我的妈妈就教育我,做人一定要善良,现在我知道了,不是所有人都有妈妈,你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可以吗”虽然也有人站出来站出来为简单说话,但更多的是各种各样的人逮着机会嘲讽,就仿佛是骂简单的粉丝可以给自己带来一定的荣誉感一般,张牙舞爪。微博上的热搜蹭蹭蹭坐火箭一般往上升,连带着织云星上剧组的热度也被带起来了。就在这个时候,苏佩文回复了笛一是咸鱼代表的评论,她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写道:“你猜的不对,蛋蛋的确是我和宴安的儿子。”回复一经发出,热搜,炸了。医院的整层楼为了保证两个贵重病号的休息,整栋楼都很安静,午后窗外的阳光一点点的往下移动,简单是被房间门开的声音吵醒的。他条件反射的坐起身,单手撑着身子,惊讶道:“爸爸”苏佩文微微一笑,他拽着丈夫进了门,温声道:“吵到你休息了”“没。”简单一看后面还有池宴安,他一看到父亲就紧张,赶紧从床上下来:“父亲,您也过来了”池宴安“嗯”了一声,他一看简单光着脚就下来了,皱眉:“穿鞋,都是有身子的人了,还毛毛躁躁的。”简单的鞋在另一边,他脸红了红:“哦”苏佩文穿着一身休息服,素色的蓝格t恤,修长的腿一条深蓝色牛仔裤衬得笔直,而一旁的池宴安也是颇为休闲的常服,只不过一个严肃一个温柔,两个人看起来就是一对平常的夫妻。苏佩文拿过池宴安手里的袋子放到桌子上:“蛋蛋你回床上坐着,别着凉了。”室内没有制冷,其实并不冷,但简单还是听话的盘腿坐在床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爸爸从塑料袋子往外拿各种吃的。简单哭笑不得:“您来就来吧,怎么还带那么多东西呢”桌子上各种吃的都有,池宴安帮着媳妇拿东西,苏佩文腾出手来,他温声道:“这都是爸爸以前怀你的时候吃的,那个时候你啊很能闹腾,前几个月我吃什么都吐,就是吃这些当零食吃的,楼归中午打电话来说了你的情况,爸爸就过来看看你。”池宴安的手一顿,他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媳妇。自从那件事情后,孩子的事情就成了池家的禁忌话题,也是苏佩文的心病,没有人敢提。但是现在,苏佩文已经可以笑着讲以前的事情了。自己太太的身体不好,可以说很差,池家并不是花不起钱请医生,只是再好的药都治不了心病。自从简单出现后,苏佩文的精神越来越好了,他就像是原本被困在温室靠着营养水才能活下来的娇花,现在已经可以走进阳光下重新盛开了。简单眼睛一亮,他不好意思摸摸鼻子:“让您费心了。”“你的事情不叫费心。”苏佩文拉着丈夫过来,看着床上有些瘦弱的儿子,眉眼温柔:“宝宝还好吗”“嗯应该没事。”简单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了现在的情况。苏佩文坐在床畔拉着简单的手,怕他和傅楼归起分歧:“工作再重要都没有身体重要,楼归做的决定是对的,剧组就不要去了,你不要怪他。”简单轻轻摇头:“没有,我理解的。”池宴安在外面跟简单的主治医生交流,床上的父子俩聊了一会儿孕期的事情,简单自从怀孕以来压力不小,有很多的郁结都压在心里,但面对苏佩文的时候他总会被爸爸的气息感染到,不自觉的敞开了聊。天色渐晚的时候,外面的华灯亮起,苏佩文才道:“蛋蛋,我们来合个影吧,介意吗”合影简单觉得有一点奇怪,但没有拒绝,而是道:“好。”他第一次和爸爸合影,想重视一点,至少去打理打理发型,换件衣服,刚跳下床外面正好有人进来。傅楼归和池宴安一同推开门进来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