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龙椅上的男子一声冷哼,“雪舞,你可知朕现在是什么身份你有何资格这样与朕说话朕与朕的父王为宝麓国立下赫赫战功,统一四国,本就应该流传千古。至于诏书,哼很抱歉朕根本连看都懒得看原因很简单,朕现在的皇后,是朕到杞国明媒正娶的世子妃,朕若登基为帝,那她必定是朕唯一的皇后有何不妥你父皇为立下立你为后的诏书,那只是他一人之愿,何曾问过朕的意见朕现在乃当今天子,做何事朕无需遵从他人的意见堂堂的天子,若是连自己皇后都没有办法选择,那朕这个天子岂不是太无用了一些”duang群臣的心中为之一颤他们竟然觉得这话说的有道理莫子清感觉揽着自己肩上的那只大手紧了紧。人群里本来是有几位先皇的老臣要想着上前去提诏书一事,拥护先皇唯一的公主,经景墨尘这一番言论,又悄悄的将脚步退了回去。婉儿悄悄的竖起了大拇指这话说的真有水平其实也就一句话我是天子我说了算齐贤公主心里一沉,竟不知道如何去反驳,她抱着那些虚无缥缈的希望来做最后一丝祈求与挣扎,没想到,这个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还是这样冷漠绝情。喃喃的开口:“那尘哥哥就连一个妃子的位子都不能留给雪舞吗”饱含希翼的眼神望着龙椅上的男子。景墨尘闭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怎么说就不明白呢再睁开眼时,莫子清仿佛看到了他眼中的绝杀千里,毫不留情。无端地,令人望而生畏。瞧得底下的人,从脚底寒到发丝。“朕当初强娶皇后的时候,曾答应过她,一生只娶一人君无戏言。”一生只娶一人一生只娶一人君无戏言,君无戏言群臣惊愕。景墨尘继而望向揽在臂膀里的女人,眸子里柔情无限,刚刚眼中还是绝杀千里的残忍,现在又俨然一副海棠花开。雪舞颓废的坐在了大理石板上,原来他不是冷漠无情的,他也有温柔呵护的一面,他是有心的,只单看对于谁。那温柔宠溺的眼神真的好刺眼啊继而,似乎又想通了什么一般,缓缓的站直了身子,恨恨的抹了一把眼泪,裂开了嘴角,笑着说道:“好一个一生只娶一人好一个君无戏言。雪舞祝你们白头偕老”一鞠躬,转身而去。莫子清望着决然而去的红色背影,一种不好的直觉涌上心头祝你们白头偕老这根本不像她的作风啊。“丫头,丫头,别看了”一直带茧的大手扳过她的脸,“此事你无需介怀,你永远是朕唯一的皇后”莫子清一愣,望着放大的俊脸脱口而出:“我没有介怀啊”景墨尘黑脸:“”“退朝”“哎呀你这小皮肤怎么保养得这是”月朗星稀,晚风袭袭。凤阳宫内,婉儿趴在石桌上翘着火红的屁股看着的满面愁容的莫子清,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大赞一声:“挖好像刚煮熟的鸡蛋哦怪不得尘被你迷得晕头转向”莫子清已经扶额许久,她的头都要大了。本以为这皇宫里会富丽堂皇不习惯自己居住,没想到这个卑鄙小人竟然对自己的衣食住行上了心短短的几天之内,整个皇宫的格局竟然大动了她听着婉儿一点、一点的为自己讲解景墨尘如何如何的疼自己,不惜为了自己本来是万紫千红御花园改成了格斗场。因为自己不喜人多而退出去的宫女被迫穿上了麻灰色服饰,就连那些御前带刀侍卫也因为皇上下令宫中不得出现荤食而变得清瘦。莫子清又问:“皇宫里都不养宠物的吗”婉儿细眉一挑,笑得风情万种,“哪儿能呀尘怕你嫌弃,下令将所有的猫狗宰了”莫子清再问:“就没有人敢站出来反对”清水开口:“钦天监知道皇上要大动皇宫,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说这行宫是经过占卜算卦好不容易施工布置的风水极佳的格局,有旺于皇室,若是大动,那宝麓国必将祸事连连可皇上只说了五个字”莫子清又问,“是哪五个字”“”“拖出去,砍了”莫子清无语望天。为这位无辜的钦天监之死感到无奈与悲哀,这又是一个白白送死的。和景墨尘谈占卜算卦,命运伦常,那你纯粹是在对牛弹琴。像景墨尘这样叱诧风云的男人不信邪,不信神,不信佛,他只信自己。然而造成这眼前一切光景的罪魁祸首好像是自己莫子清“霍”的起身,不行她要好好和他讲一讲“商纣王”的故事。也不对啊,她又不是狐狸精化身来祸国殃民的头痛头痛举起小手握拳朝着脑袋砸去“奴婢们参见皇上”一只大手抓住了要敲在头上的小手。莫子清回头一看,入目的是龙袍,狭长的丹凤眼正满含怒意的看着她,俊脸上的心疼不言而喻。景墨尘还未责怪这个小女人为何要打自己,便看到那清冷的眉心折了起来,质问道:“你竟然将皇宫的格局大动”景墨尘一愣,待要回头询问那群奴才时,却不知道何时人已经全部退了下去。最最属那大红衣裙的身影溜得最快,帮了倒忙,自然是要逃跑的避免招来杀身之祸。徒留这一对璧人在亭子里。如烟远远的望着那小亭里对视的二人,月下湖上,静水游鱼,那背景,是硕大的月亮,满湖的荷花碧绿之中蒹葭着粉白,那亦是君子特意为佳人准备的无边情意。一位是真龙天子,一位是峥嵘皇后。这二人,何其的般配如烟一番苦笑,公子,你可曾知,你已遗忘了你最原始的初衷,清冷的心态早已经消失不见。喜怒形于色的公子,如烟才见识到。或许,这才是,最真实的公子。沉浸在那绵绵霸道的深情之中,那只不过是不久之后的事情景墨尘,你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