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甚至很期待,从没想过选择放弃。看出了他的纠结,燕庄泽温声道:“你看,你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欢什么,你从没有过喜欢的姑娘,你也不讨厌我的触碰,那你真的喜欢女子吗”“我”池锦哑然,竟然无话反驳,只能干巴巴说道:“我一直觉得自己喜欢女子。”“只是你觉得罢了。”燕庄泽不知何时凑到了池锦耳边,放缓的声音充满了诱哄了味道:“你以为的,也许是错的,既然如此能否给我一个机会呢”“嗯”这一声亲昵暧昧的嗯让池锦耳朵骤红,低沉沙哑的声音就像一道电流,让池锦从耳朵到尾椎骨均是像触电般一麻,忍不住心中一颤弯起脚指头。他小小地咽了下口水,下意识跟着燕庄泽的话说下去:“怎么给你机会”“哈哈。”燕庄泽轻笑两声,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笑的像一只得逞的狐狸般道:“我们三年之约如何”他一离开,池锦也发现自己被套进去了,但听到三年之约,忍不住好奇问:“何为三年之约”燕庄泽:“给我们三年时间,如果三年里你能说出我讨厌你,那我们便各奔东西,如果你不能说出,那就同意我的追求,但是在你说出那句话之前,你不能和别的姑娘在一起,不能娶妻生子,当然我也不会,如何决定权在你,只是多了三年的缓冲时间。”他相信三年内一定能将景迟拿下,毕竟景迟其实并不是对他没有丝毫好感。池锦认真思考了这个提议,虽然三年不能娶妻生子这个条件似乎很霸道,但池锦这辈子本来就不打算再娶妻生子,他有孩子就够了,且三年后他已经不知道在那个地方隐姓埋名安居乐业。这么想想,三年之约似乎也不错,只是还要加一点要求。池锦道:“我可以接受,不过如果三年内我既不说喜欢也不说讨厌,三年都没能让我们在一起,那三年后我们也各奔东西,互不纠缠。”这样,等他离开之后,也不会耽误庄年了。燕庄泽毫不犹豫答应:“可以,我有信心。”有信心在三年内然你认同我,如果三年后你还不接受,那便放下吧。虽然很不甘。池锦笑了笑:“那我们便约定好了,今晚的事你怎么看”他机智地转移话题,池家探听到的关于江南的事,果然如他们猜测的那样,用天灾来激起民愤,再行挑拨使人心向背。只要皇上派兵镇压,那边就能让人挑拨离间,引导民众揭竿而起,江南陷入混乱后,便是邻国入侵之时。古人云:得民心者的天下,如若江南民心不向着燕国了,江南危矣。燕庄泽皱眉沉思片刻后,抿了抿唇低声道:“触感甚好。”池锦:“”脸颊一瞬间爆红,立马懂了燕庄泽说的是什么,一口气噎在心口出不来,他说的是什么啊气呼呼地握拳捶桌,怒其不争道:“我说的是江南一事”牛头不对马嘴,气得他肚子疼气氛有一瞬间的凝固,随后燕庄泽若无其事地看向一旁,继续道:“皇上早已安排了人前去江南,这还多亏了锦妃的帮助,现在知道了他们的计划,江南危机自然能迎刃而解,届时让他们景迟”燕庄泽说着偏头看向池锦,却见他一手捂着肚子额头直冒冷汗,脸色苍白神情痛苦,不停地大口喘着气。“景迟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找大夫”燕庄泽连忙将池锦扶住,横抱在怀里便急急往外走,“别怕别怕,我带你去找大夫”“嗯哼,我肚子疼。”池锦牙关打着颤,心里惶恐不安到了极点,无力地揪着燕庄泽的衣服道:“带我去找余安,快去。”余安,就是那个跟在林颜身边的大夫,燕庄泽一下子就回想起余安的身份,见池锦坚决要找余安,道:“好,我们这就去找余安,他在哪里”“在,城中心第二条街的医馆,你带我去。”池锦摸着阵阵疼痛的肚子,咬紧牙关,这次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疼痛的源头是肚子,而不像上次宫里那样是腰背处。肚子孩子。“快点”不然你会后悔的,他急得快要哭出来,无助地紧紧拉扯着燕庄泽的衣服,像濒死的鱼一边大张着嘴急促地呼吸,无声地祈祷着:救救孩子,你的孩子。燕庄泽紧紧抱着池锦,他感觉自己从未如此快过,一路飞奔着朝城中心飞去。景迟不能有事,绝对不能,他感觉自己的心揪成一团,前所未有的紧张慌乱,却又前所未有的冷静稳重,景迟还需要他,不能乱了脚步,要快如果再慢一步他就会立刻疯掉于此同时,皇宫。浑身是血的宫女迈着沉重晃荡的步子,在娴嫔等人的监视下,摇摇晃晃地从自己房间里找出一个小木盒子。恭敬又畏惧地双手递给娴嫔:“娘娘,这边是我送去的药丸了。”娴嫔单手结果,打开一看,盒子里是五颗褐色的小药丸,散发着一种淡淡的让人迷醉的香味。她挑眉道:“就是这个能让人产生交合幻觉”宫女诚惶诚恐地低下头,谦卑道:“是的,池家主让奴婢送给锦妃娘娘,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照做就行。”娴嫔拈起一颗瞧了瞧,慵懒道:“这东西你还有多少”“还有好几盒,家主说分几次拿给锦妃。”“倒是个好东西。”娴嫔将盒子盖上收起来,心思千回百转中已经有了初步计划,道:“好生休息吧,我们走。”话落便带着心腹转身离去,隐藏在阴影中的脸上满是野心与笃定,池锦,看你这次还能如何狡辩她所念叨的池锦,此时正一脸冷汗被抱到城中心,艰难地为燕庄泽之路,顺利来到了余安的院子。恰巧余安提着油灯出房门,他睡不着打算再去隔壁房间做做骨架,一出来就听到上空传来急切的喊声。燕庄泽看到余安,还没来得及落地,便急切地喊道:“余大夫,快给景迟把脉,他说肚子疼”第四十二章 拉出来了不见其人先闻其声。燕庄泽匆匆赶来, 落到余安面前便迫不及待让他把脉, 池锦也颤抖着手伸向余安, 眼里满是恐慌和祈求。“把脉”气势凌人, 燕庄泽难得没能控制住属于帝王的气息, 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沉声命令。余安也不敢耽搁, 回身将房门推开, 让燕庄泽把池锦抱到床上,冷声道:“让开, 我来。”燕庄泽不敢反驳,当即让出池锦身边的位置,让余安诊断。余安沉着脸将手搭在池锦脉搏上, 一边观察池锦的脸色一边问:“肚子痛”池锦虚弱地点点头, 一手颤抖着想要紧紧按住肚子却又顾忌着孩子不敢用力,双眼灼灼地盯着余安,生怕听到什么无法接受的噩耗。片刻之后,余安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 温和的笑着安抚道:“他没事,你今晚受了凉,凉着了肚子,可能会拉”“让一下”不等余安说完,池锦就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地从床上翻身下来,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冲了出去,旁边两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等池锦已经跑到门口, 两人才猛然反应过来,连忙追出去,边见池锦佝偻着背火急火燎地冲向恭房。燕庄泽瞳孔一缩,一手紧紧拉住余安的胳膊,急问:“他这是怎么了”余安忍着被握得刺痛的手臂,解释道:“肚子受了凉气,极有可能会拉肚子。”“只是拉肚子”余安没说话,只看着恭房点点头,冷硬的态度招显着他对燕庄泽的不待见。燕庄泽也懒得去理余安带不待见他,当务之急是池锦的身体,他毫不介意地等候在恭房外,忧心忡忡地看着恭房大门。余安犹豫着走过来,一贯温和的人难得冷了脸,连声音都是冷的:“他头发半干,今晚沾了凉水”燕庄泽淡淡看他一眼,道:“是,落水了。”余安继续道:“为何你护不了他”如果说上次见燕庄泽,余安还能单纯地以为是池锦的朋友,但今晚的情况来看,这名叫庄年的年轻人极有可能就是孩子他另一个爹一想到此人将池锦的生活弄得一团糟,今日还让池锦受了凉差点动了胎气,他就非常生气,看燕庄泽哪哪儿都不顺眼起来。他余光暗暗打量着燕庄泽,容貌不错身材还算高大,可惜连人都护不好,自己有孩子了都不知道,不够细心,不是个良人。而燕庄泽也在打量着余安,此人似乎深得景迟信赖,身体不适后第一反应便是找他,上次猎场一事,他猜测也是景迟特意带上他的,以防受伤找不到大夫。这么一想,燕庄泽竟然隐隐有些危机感,对余安这人也不待见起来。更别说此时余安还直接质问他,是否无法保护好景迟,燕庄泽没回话,直勾勾盯着恭房,心中冷哼一声: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道你就能护景迟周全没有余大夫,还有张大夫,他还能找来宫中御医,民间神医,他不能护好景迟,还有谁能燕庄泽对这个问题简直是嗤之以鼻,一句话都不想回复,两人顿时陷入了沉默,齐齐等候着池锦出来。恭房里漆黑一片,由于经常清理,异味并不是很重。池锦捂着肚子蹲在恭桶上,心惊胆颤地拉着肚子,脸上满是纠结和恐慌。按理说从哪里进去就从哪里出来,他忍着肚子的阵痛,不禁想:他想拉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万一这是不,不会的池锦下意识用力憋住,但排泄的欲望太过强烈,一个忍不住便冲了出来,悉数进了恭桶。池锦脸色惨白,他的孩子难道已经出来了吗肚子还在痛,排泄还在继续,他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起来。想想外面的庄年,他忍不住低低呜咽了一声,真的没了吗被他就这么拉进了桶里,混合着肮脏的粪便。无尽的痛心和绝望快要将他淹没,恭房中充斥着难言的味道,但精神恍惚的池锦并没察觉到这一点,更加忽视了这里没有血腥味的事实。寂静漆黑的夜里,突然传出一声悲戚的呜咽,格外的清晰。等候在外面的两人心头均是一颤,异口同声道:“怎么了”“没事吧”一片寂静,仿佛刚才那声呜咽只是错觉,又过了一会儿,恭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池锦满脸泪痕地扶着门框走出来,直直地朝余安走去。余安连忙将他扶着,一边握住他的手腕把脉,一边将人往屋里带,夜风太凉,病人不宜久吹。落在后面的燕庄泽暗暗捏紧了拳头,也跟着进了屋。池锦坐在软塌上,神情恍惚眼神空洞,眼泪一颗颗无意识地滚落,他紧紧抓着余安的手问:“怎么样了我感受不到肚子痛了,是因为”是因为孩子已经没了吗理智尚存,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庄年还在,不需要再多一个人难过。他僵硬地看向余安,等着他说出那句残忍至极的话,但是,他居然看到余安笑了池锦空洞麻木的眼神都顿了一下,突然无话可说,接着他便听到余安温声道:“肚子不痛了就好了,拉肚子拉完就不痛了。”对,拉完就不痛了,拉肚子拉肚子池锦眼睛悠地睁大,不可置信又狂喜火热地看向余安,颤声道:“拉肚子”余安想要继续解释的话语一顿,仿佛猜到了刚才池锦情绪不正常的原因,一脸意外道:“那当然啊,你今晚受了凉现在头发还是半干,凉着了肚子可不就导致腹泻吗”池锦突然有些接受不了,合着他只是拉肚子他脸色微微扭曲道:“那他呢”这个他自然是指孩子。“他没事,很健康放心吧。”虽然今晚如果再严重一点,真的有可能会动胎气,但男子怀孕不是一般的坚韧,只要别太过颠簸都不容易掉。“没事”池锦喃喃道,那今晚就是虚惊一场他还以为孩子已经被他拉出去了现在肚子也不怎么痛了,只是有点头晕,大概是着凉有点发热的缘故,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笑了笑:“让你们担心了。”余安正要说没事,旁边的燕庄泽突然插进来道:“你放心吧,我没事,我身体好凉水澡都不怕。”燕庄泽心里暖洋洋地说完,就见池锦和余安一致地看向他,眼神也一致地怪异和一言难尽。燕庄泽:他有说错吗池锦欲言又止,最终笑道:“你也没事就好。”余安也跟着他道:“是的,他很健康。”看着两人相视一笑,燕庄泽感觉心口突然被噎了一下,非常不爽。将池锦安顿好,余安起身道:“我去给景迟熬药,庄兄没事的话可以回去了。”燕庄泽:“你去吧,我在这里守着他。”余安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便出去抓药熬药了,细心照顾着池锦喝完药睡下,他才示意燕庄泽出去说话。“你可以回去了,池景迟就在这里休息。”出去后一关上房门,余安便低声道:“我这里也没多余的房间。”“我可以带他回去。”燕庄泽皱眉道,内心极度抗拒将景迟留在余安这里,总感觉不放心。“我是大夫,听我的,他需要实时观察。”余安态度强硬,紧紧盯着燕庄泽,等着他的妥协。燕庄泽自然是百般不愿,辩驳道:“我可以和他一起睡,床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