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娴嫔的下巴将手帕紧紧塞进去,动作熟练。娴嫔呜咽着不停挣扎,祈求地看着燕庄泽的双眼此时已经通红,目呲欲裂不过如此,她有预感,只要今天被带下去,一切就都完了“呜呜呜,呜呜呜”放开我,是池锦但不管她如何反抗,燕庄泽已经铁了心要将她关一段时间,才能继续接下来的计划,庆国相信要不了多久,娴嫔疑似害主被关押的消息就会传过去,疑似而已,这里面能做的文章可就多了去了。宫中设置了专门关押宫中之人的牢房,也是为了方便皇上亲自审问,任娴嫔之前如何嚣张,此时也只能在众人的注视下,被狼狈地压下去。一败涂地。养心殿再次恢复平静,林永全心惊胆颤地站在一旁,居然让皇上在他眼皮下差点被害,真是失责他暗暗揪着眉,瞅着燕庄泽黑沉的脸色一阵揪心,皇上好不容易开了窍,居然就遇上这种事,还是锦妃娘娘好啊。养心殿内一阵沉默,宫人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皇上遇刺,凶手还疑似后妃,这可不是小事。燕庄泽此时正盯着面前的茶杯和木盒,重新拿出一颗药丸递给一旁的林永全:“拿去太医院查一查,这是什么香丸,有何功效。”林永全精神一震,结果药丸严肃道:“是,奴才这就去”他倒要看看这害人之物到底是什么东西。林永全下去后,燕庄泽转头对等候一旁的禁卫军首领道:“去查吧,这药丸的出处,还有娴嫔是否无辜,我要你两天之后给我答复,懂吗”首领精神一震,领命道:“是,属下必定竭尽全力,两日后上报您。”两日之后,意思是两日内就要让娴嫔在宫牢里带着。燕庄泽满意地点点头,“下去吧。”待人走后,燕庄泽踱步一个人进了内殿,招来暗卫吩咐道:“你去查查这药丸是否出自锦仪宫。”暗卫领命下去,燕庄泽重新来到案桌前,徐徐铺开一张白净的宣纸,提笔在其上写出个龙飞凤舞的庆字。至于娴嫔所说的,这一切都出自锦仪宫,他并未太过放在心上,无非是推脱之词。如今最为关键的是庆国,作为谋反事件最大的幕后黑手,燕庄泽必须第一时间了解庆国的动向,并且做好防备。今日娴嫔来献香丸,一个计划便在他心里临时出现,如果他借此将娴嫔控制住,打探清楚她和庆国的联系方式等之后,是否可以将娴嫔这个人换掉这个过程必须要快,赶在庆国等人还在观望阶段内完成,在娴嫔这颗棋子在庆国心里还没被废弃之时,用自己的人去替换掉娴嫔。如此一来,岂不是反将一军,将自己人安插进了敌方内部这个念头甫一产生,便占据了燕庄泽的心神,当即决定实行,于是便有了接下来这一幕。宣纸上的庆字力透纸背,最后一撇尤其有力又透露着锋芒。第四十四章 锦妃怀孕你可知修了点点不到一个时辰, 娴嫔因疑似谋害皇上而被打入宫牢的消息, 就像插了翅膀一样不胫而走。不仅仅是宫内的人何等震惊, 宫外池家和庆国知道娴嫔另一层身份的, 都高度紧张起来, 为什么娴嫔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抓一时间何方势力都开始观望, 宫里宫外探听消息的人不断增多, 积极点的宫人们奔走相告,和娴嫔不对付的人幸灾乐祸, 以前投靠娴嫔的后妃人人自危。一时间整个燕城暗处都风声鹤唳。锦仪宫。正在美滋滋吃午饭的池锦也得知了这个消息,惊讶地抬起头来,娴嫔害主所以今天一早来打听他去不去养心殿, 就是为了伺机杀人他第一反应是不相信的, 就凭这之前娴嫔对皇上的那股子痴迷劲,也不像是会去毒害皇上的人。可是想想娴嫔的另一层身份,来自庆国的暗桩,这么一看也不是不可能的。“唉。”池锦喝着鱼汤喟叹一声, 果真是伴君如伴虎啊,上午他还和娴嫔在“亲切”地喝茶聊天,一会儿不了她就已经锒铛入狱了。世事无常啊,心中多好有一些兔死狐悲,毕竟他的身份也和娴嫔一样不简单呐。也不知道娴嫔心里是怎么想的,居然会在宫里去谋害皇上,这怎么看都是找死的行为,难道是有什么隐情或者说, 庆国又有什么阴谋不然他可不觉得娴嫔是个蠢人,巴巴凑上去自寻死路。怀着些许疑惑,池锦选择静观其变,只要不波及到他离宫,一切都好说。是夜,燕庄泽悄悄带着人来到了宫牢。宫牢中最隐蔽的一处牢房内,一名宫装女子此时披头散发地躺在铺满稻草的地上,阴暗潮湿,时不时还有老鼠爬过。不过这些她都没心思去关心了,她睁着眼愣愣地看着一处角落,眼泪无声地留下来,双眼空洞无神,却在听到宫牢长长的通道里传来的脚步声后,亮起一点点希望的微光。是他吗为什么皇上要这么做,他明明没有喝下去,明明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丸子,更甚者他早就在池锦那里服用过,因此今天的那件事完全就是栽赃陷害。却没人去怀疑,谁会想到皇上会亲自下手栽赃后妃呢可这一切就发生了,娴嫔想不通,想亲自问问他究竟为何,是否有什么隐情也许一切都还有转机她可没错过燕庄泽口中疑似害主这几个字,疑似便不是确定不能就这样放弃,她还没能拉下池锦,还没能取代池锦成为宠妃,她不甘心。娴嫔双手死死抠住脏污的地面,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朝牢门爬过去,趴在门上透过木栏的缝隙朝牢房入口处望去。远远的,有好几道人影,走在最前方的那人龙行虎步气势凌然,娴嫔终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不禁喊道:“皇上臣妾在这儿”她就知道,皇上并不是真的打算怪她,这不就来看她了吗等她出去了,就是池锦的死期“皇上,臣妾在这儿”“这里好脏好黑,皇上为何要抓臣妾那药丸是池锦给的。”“皇上你是来接我出去的吗我就知道皇上不会冤枉我的。”燕庄泽站在牢门外,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不堪的娴嫔,眼神没有丝毫波动,朝身后的狱卒扬了扬头,便有人上前将门打开,在娴嫔还没来得及高兴时,便将她强硬地压下去。一行人连同再次被堵住嘴巴不停挣扎的娴嫔,来到了一间相对空旷且干净的房间里,里面只有几根鞭子一些简单却足够让人心颤的刑具,还有一个十字木架。娴嫔被绑缚在木架上,在燕庄泽的示意下,狱卒将嘟着嘴的帕子扯掉,顿时房间里便充斥着娴嫔尖锐且不甘的怨恨声。看着面前这个冷漠的男人,娴嫔也终究不得不相信现实,她真的被燕庄泽给算计了,被她认为可以托付终身之人亲口送进大牢。眼中的点点希望逐渐涅灭,原来自己一直以来都是错的吗也是,身为敌国探子的她,有什么资格去争夺燕庄泽的心呢娴嫔心中一阵苦涩,可她不甘心呐。不甘她看错了人,走错了路,差一点就不可挽回,不过还好,今后她便一心一意为庆国办事就好。她不甘地嘶吼着,企图宣泄掉心中的后悔懊恼和苦涩:“燕庄泽,我看错你了”燕庄泽对她的谩骂充耳不闻,跟在他身后的人也不敢插嘴,一时间这里只听到了娴嫔一人的声音,并且似乎因没喝水的缘故,喉咙干涩声音沙哑甚至破音。然而娴嫔没能叫多久,就没力气了,喉咙也干涩得发疼,声音渐渐减弱到停歇,燕庄泽紧皱的眉头才微微舒展,问道:“说罢,那药丸是何处得来的。”娴嫔骂也骂累了,绝望地看着燕庄泽,脸色苍白灰败,她心知自己再无可能成为宠妃了,再也不能等到打败池锦并奚落他的那一天了。她淡淡地看了眼燕庄泽,心里眼里再无半点情爱之意,此后她便好好做一个暗桩,再无儿女情长。这些念头迅速在心中闪过,娴嫔内心的种种变化,也不过花了短短一瞬间便完成。听到燕庄泽的问话,她近乎平静地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眸如实道:“锦仪宫,锦妃送给我的,皇上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去查,锦妃哪里还有。”燕庄泽问:“那药丸有何用处”娴嫔低头思考了片刻,似乎在权衡这个问题如何答,最后还是回道:“能让人陷入沉睡,并且在睡梦中产生同人交合了的错觉。”燕庄泽挑眉,“锦妃给你的”“是。”娴嫔此时将自己的视线从燕庄泽身上剔除开来,此时她再去看曾经的一些事,竟然就像一个旁观者一般清晰。从那药丸,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她打听到的池锦有怀孕相关的异常反应之时,正巧是她受宠之时,而那时候皇上还并未碰过池锦,这岂不是更加证明她的猜测都是对的锦妃同外男有染,依靠特殊药丸来迷惑皇上,以此来保守自身的秘密,只是这还是被我发现了。娴嫔不屑地无声轻笑,你再厉害胆大又如何总会栽在我手上。她正思索着如何不经意地将次消息暗示给皇上,若能让这件丑闻吸引住皇上的注意力,甚至她还能直接将那药毒害人之事推到池锦的身上,然后她便安心地位庆国做事。可惜想象很美好。谁成想,接着她便从燕庄泽嘴里听到了庆国两个字。只听燕庄泽冷声道:“庆国让你来干什么”娴嫔一瞬间受到了惊吓,随后又立刻将僵硬的肩膀放松,淡笑道:“臣妾不懂皇上在说什么,臣妾既然已经进了燕国,那边是燕国人了,怎还会同庆国有联系”“哦,是吗”燕庄泽朝她危险地笑了笑,踱步到一旁,挑挑拣拣地挑出了一根不粗不细的皮鞭,拿在手里掂量着,威胁地看向娴嫔。娴嫔被他看得头皮发麻,眼睛瞥了一眼那皮鞭,故作镇定道:“是的。”“可是”燕庄泽用鞭子强硬地将她微低的头抬起,看着她眼底藏得极深的惶恐和忌惮,满意一笑:“可朕不信你,如果你说出庆国让你做什么,有何目的和计划,那朕可以考虑放你出去。”牢房里静得出奇,这让娴嫔内心更加慌乱,难道燕庄泽是因为发现了她的身份,才故意将她抓进来她心下难安,低垂的眸子里眼睛左顾右盼,思考着如何能将庆国之事糊弄过去。燕庄泽手中的鞭子突然往一旁的地面甩去,发出清脆的“啪”一声,就像是打在娴嫔身上一样,让她情不自禁一抖。眼看着那鞭子就要指向自己,电光火石间娴嫔灵光一现,心中迅速做下定夺,一咬牙决定破釜沉舟。她带着几分畏惧地看向燕庄泽,诚心提议道:“皇上说的我不懂,不过皇上真的不想知道为什么锦妃会有这种药丸吗”“朕不想知道,说出来这里的目的可饶你不死。”话音未落,一鞭子便毫不留情地落在了娴嫔身上,让她发出一声闷哼。池锦为何有那种药丸,无非是不想与他同床罢了,早在他和池锦达成交易时,他便察觉了池锦地侍寝的抗拒,燕庄泽自认从没胁迫过谁,也不记得池锦对他用过那香丸。再者,太医院和他派出去的暗卫还没回复,作为交易的一放,他也不会去听信他人的一面之词而胡乱猜测。但打定主意要用大事来转移皇上对庆国注意力的娴嫔,可不想就此放过,咬牙忍痛道:“那是因为皇上不知道锦妃的秘密啊。”燕庄泽挑眉,只见娴嫔眸光一转,打在腿上的鞭痕因心中的激动而有所减轻,她神色怪异地问道:“那皇上可曾知,锦妃姐姐的肚子里已经有孩子了,可真真是龙种可羡慕死妹妹我了。”孩子龙种两个字瞬间惊呆了在场所有人,后方等候的狱卒和禁卫军首领心头一喜,传闻皇上素来宠爱锦妃,没想到这下连孩子都有了,真是燕国的大喜事啊而还在思考着如何撬开娴嫔口的燕庄泽,被这两个词惊得瞬间石化,高高举起的鞭子迟迟未落下,震惊地瞪着娴嫔:“你在胡说什么欺君之罪你可知”他从未和池锦发生过丝毫关系,又怎么会有怀孕这一说凌厉的视线直直地刺向娴嫔,那冰冷的眼神就像是深深扎在娴嫔欣赏的两把剑,将她的心刨出两道鲜血淋漓的伤痕。燕庄泽的震惊,更加证明了娴嫔的猜想是正确的,池锦根本没同皇上同床过不然皇上岂会是这般震惊既然她身陷牢狱前路无光,那池锦也别想好过娴嫔目露凶光,咬牙决绝道:“我说的自是真的,锦妃自一个多月前便有了怀孕征兆,爱吃酸的不吃油的拒绝让太医把脉,若是不信皇上自可去查”就算是死,今天也要拖个垫背的燕庄泽有预感接下来的话不宜让这么多人听见,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不管是真是假皇家内部之事都不便向外人透露,就算是假的,燕国的皇妃也不应该当着众人没敌国之人猜疑,这无异于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当即示意狱卒将娴嫔的嘴堵上,然后漠然的眼神淡淡扫了眼在场的人,所有人都被这充满凉意的一眼看得莫名其妙。燕国有后,这不是大喜事吗怎么皇上一副怒极的模样但他们并不敢多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