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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为情地侧过头不敢去看池锦和余安。这一侧头池锦顺势就看到林颜露出来的脖子上有一块儿红色的痕迹,不禁疑惑道:“你脖子被蚊子咬了怎么红了这么大一块儿”“不是”林颜就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猛地伸手捂住脖子脸色胀红,左顾右盼就是不看池锦和余安。最后在两人疑惑探究的目光中败下阵来,脖子都微微泛着红低着头嗫嗫道:“行澈说了,只要一个亲亲他就答应我安全回来,所以”所以后面的池锦和余安就了然了。池锦看着满脸幸福羞涩单纯的林颜,突然有一种单纯小少年被老狐狸哄骗了的错觉,没想到燕行澈那种杀人如麻的冷漠之人,私下里竟然还喜欢欺负心智简单的少年不得已说出来了的林颜委委屈屈道:“行澈不让我说的,特别是我爹爹,你们可别说出去。”池锦余安:哦,还哄着不让人说啊。瞬间,燕庄泽在池锦心中的形象便从冷漠杀神变成了诱哄无知少年的老流氓。他心思一转轻声蛊惑道:“林颜你这就错了,燕行澈不让你告诉你爹,那是因为他怕你不好意思,其实如果你爹爹知道了,燕行澈定然会很高兴的,因为这代表着你认可他,想和他永远在一起,那你认可他吗你希望他高兴吗”“我怎么会不好意思呢”林颜当即出声反驳,放下捂着脖子的手,抬起头双眼晶亮,非常肯定地点头道:“我当然认可当然希望他了,我要给他一个惊喜”池锦露出了一个宛如老父亲般的慈笑,摸了摸林颜的头,道:“那等他回来,你就那这个惊喜给他吧。”林颜对那一天万分憧憬,希冀道:“好啊,等他回来,我就去告诉爹爹,行澈肯定会很高兴的。”池锦一边笑,一边在心里加了句:高兴得恨不得打死他。一旁的余安面色含笑,静静地看着池锦忽悠林颜,给燕行澈挖坑,露出了个无奈又好笑的表情。言归正传,正巧林颜在这里,池锦也不客气地问了:“你知道江南怎么样了吗燕行澈还和你说过什么关于江南的事吗”“他说他只是先走一步,后面池家的军队也会去,他还说江南并没有大问题,让我别担心,可我觉得他是骗我的”林颜气鼓鼓道:“他都说也许会回不来,那江南怎么可能没问题”池锦严肃的表情都顿了一下,明明这才是真的吧不过由此可见,皇上肯定还有后手,且明天池家离开燕城之后,那江南一事便已经完全在燕庄泽的掌控之中,明天一过,皇上那里就空闲下来,那时便是御医到来之日。池锦后背惊出一身冷汗,幸好他察觉到不对劲,幸好今晚出来商量,也幸好林颜也在这里,不然待到后日,那就想跑都来不及了。他后怕地喝了杯茶压惊,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道:“我打算明晚就离开,在城门关闭之前出城。”明天上午他还得抓紧将锦仪宫的事处理完,逃跑也还需要进一步的准备,最早也得明晚。余安点头赞同道:“那就后日把,越早越好。”气氛瞬间紧张起来,林颜也被感染得神情严肃起来,真诚道:“虽然很舍不得景迟,但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景迟你要的马车也早就准备好了。”看着两人毫不犹豫帮助他,池锦有些感动:“嗯嗯,我会回来看你们的,银钱还剩多少”“还有一百多两。”余安道:“衣物干粮之类的我已经替你买好了,今晚我再连夜十几服药,给你你路上备着。”池锦想了想,一只手无意识地放在肚子上,道:“再多买点盐和糖,还有火折子等出远门需要的东西,夏眠会和我一起走,她的衣服也要准备些”待一切商量好后,已经快夜深了,约定好后天一早在学堂附近碰面之后,林颜便先一步离开,余安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他燕行澈又去了江南,他只能回家去。燕行澈走的时候留了人暗中保护林颜,因此他一个人回去也没问题,林颜走后,池锦看向余安,这才问道:“那东西做好了吗已经没时间了。”余安起身去了内室,片刻后从里面抱出两个一大一小的人骨架,轻放在地上道:“今晚恰好完工,正好你后日能用,这骨架材质特殊,只要在火中充分灼烧,就真的像人被烧光之后一样。”看着地上瞧不出真假的骨架,每一节骨头的联系见还能看到仿真的筋脉,池锦沉重的脸上总算露出了笑容,松了口气拍着余安肩膀道:“谢了。”再多的感激浓缩在这两个字内,余安心领神会地拍上池锦的肩膀,道:“平安。”两人相视一笑,一切感激和祝福都不尽言中。临近深夜,用两个大大的黑色布袋将骨架装起来,余安将之夹在腋下,池锦则是用绳子将骨架缚在背上,空着的手推开房门。一推开便见一人静静地站在房门前,在黑夜中显得尤为诡异,池锦被这突如其来的人影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余宁借着昏暗的烛光看清面前人后,池锦猛地松了口气,轻喘着道:“余宁你吓死我了,是我们把你吵醒了吧。”余宁歉意地摆摆手:“没有,是我睡不着,抱歉吓到池大哥了。”“没事没事,你快回去睡吧,我和你哥有点事要出去。”他身后的余安也温声道:“宁妹你去睡吧,别害怕,我去去就回。”余宁看了眼他们背上手里一人高的东西,又不经意间扫了一眼池锦的肚子,轻轻点头,乖顺地回了房间,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余安才放心:“走吧,我帮你带进宫去。”两人小心翼翼进了地道,将骨架和池锦都送到了宫里,余安才放心地返回,他明天还要去买些东西给池锦路上带着。夏眠一直都在宫里等着,骨架被搬回来,她便上前同池锦合力将骨架藏在床后,这才安心回房休息。后半夜,池锦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眉头皱起,似是陷入了什么梦魇中。梦里,他一会儿梦到江南怨气漫天哀鸿遍野,一会儿梦到燕庄泽突然带着御医来给他把脉,画面一转又梦到了上辈子被火烧死时的场景,窒息又绝望。各种顾虑在脑子里不停闪现,伴随着轻轻的一声难受的痛呼,池锦终于一手抚上太阳穴缓缓睁开眼,神经疲惫双眼干涩发红,哪儿像刚睡了觉的样子。脑中的画面悉数退去,但半梦半醒间的那种沉重感依旧存在,堆积在他脑海里压迫这紧绷的神经。池锦用手腕使劲敲了敲脑袋,无济于事,辗转难眠。他侧躺在床上,看着藏了假骨架的方向眼神闪烁,他计划的是自导自演一场火灾来假死,金蝉脱壳,可是他似乎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他怕火。上一世的池烬,便是死在烈火中。池锦沉重地叹了口气,强迫自己闭上眼假寐,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第四十九章 离宫二更次日一早, 池锦就揉着昏昏沉沉的脑袋醒来, 用早膳时看着一旁端着盘子进来的宫女, 冷声问道:“叫什么名字”骤然听到不喜言辞的锦妃问话, 语气似乎还很冷淡, 那宫女心头一紧忐忑道:“奴婢话梅。”池锦垂眸道:“东西放下, 你可以走了。”名叫话梅的宫女松了口气, 放下盘子正要行礼退出去,就又听池锦道:“以后也别进锦仪宫了, 去找人给你安排个新地方吧。”话梅闻此“嘭”的一声跪到地上,急切问询道:“锦妃娘娘,可是奴婢哪里做的不好奴婢一定改, 求您不要赶走奴婢”“出去。”那宫女见池锦态度强硬, 想继续为自己求情,又生怕多说惹怒了主子,最后咬咬牙无奈起身告退。幸好主子仁慈,并未给她定罪, 也没有强行将她调到别的苦地方,而是让她出锦仪宫另谋出路,接下来再去找管事嬷嬷就能重新安排一份差不多的差事。虽然不知道锦妃娘娘为何将她赶出去,但话梅走到宫门口时,还是转身对着池锦所在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三个躬,感谢这一年里锦妃带给她们的安稳日子,也感谢锦妃娘娘的手下留情。有了第一个开头,后面的就好办多了, 一顿早膳的时间,池锦就用各种借口打发了十多个宫女。待到临近午时,锦仪宫中的宫人已经只剩下夏眠还有皇上派来的那几个宫女了,池锦走到院子里看着四周,此时锦仪宫格外清净,没有小宫女们走来走去的身影,也没有她们交头接耳的小声聊天,还真有些不习惯。不习惯又能怎样等他放一把火一走了之,等待这些宫人的不是去劳苦的职位,就是死于帝王之怒,也只有那几个皇上的人手能逃过这一劫。站在院子里的青石路上,看着花坛里盛开的秋菊,淌着潺潺流水的假山,阴凉精致的凉亭,池锦将这里的一切刻入心底,今后也许再也见不到了。短暂地感叹一番,池锦将剩下的那几个宫女给打发出去,随后带着夏眠来到他的小仓库,将里面有用的东西挑出来。两人在一堆东西里翻找,最后决定带上一袋子珍珠,一颗夜明珠,还有几件金银制的首饰,还有压箱底的几片金叶子,最后还有一样大家伙:百年人参。出去让余安帮忙卖掉的那一颗外,这是他特意留下来的一颗,为的就是逃跑的路上,让肚子里的小崽子也能有充足的养分,可谓是良苦用心吧。那这些东西都塞进一个包袱里,让夏眠将之悄悄带去内殿藏好,这些都是要带走的。接下来就是静静等待,今日池家的军队出城,午时前后的城门肯定都有人严格把控,说不定还有可能会撞上军队,因此他必须错开这个时间点。安全起见,只好等申时再行动了。燕庄泽今日也是一早就起来,带着一行宫人浩浩荡荡来到了宫门口,那里已经集结了一批军队,这只是池家军队的一小部分,剩下的都驻守在燕城外等候出发。打前头站着的便是池家家主池建笙,他的身侧是几名副将和几位池家旁支子弟,此时正值中年的池建笙身着军装,银色的偷窥上深红的红缨在晨风中微微飘荡,煞是英气不凡。此时的他踌躇满志,坚毅地看向宫墙上高高而站的燕庄泽,眼里满是坚定和期待,只是这份志气是为燕国还是为别国就不得而知了。燕庄泽俯视着下方整齐有序的军队,高声道:“江南愚民叛乱需诸位去平定,朕今日见证,诸位的英勇气势,等候诸位将士凯旋而归”“凯旋而归”“凯旋而归”震耳欲聋的喊声从下方传来,没一个士兵都热血澎湃,眼里充满着守卫燕国的视死如归,即便这次只不过是去处置一群意图造反的普通愚民,也阻挡不住他们内心的澎湃。燕庄泽看着下方一个个朝气的青年,满意地笑了,这才是燕国军队应有的气势,只是他视线一转看向前方春风得意的池将军等人,瞳孔深处的黑色旋涡慢慢加深,只是这些优秀的士兵没能遇上一个好的将领。这场激励人心的讲话,一直持续到了午时,临近午时,便有宫人送上践行酒,待所有人都拿到酒后,燕庄泽一声令下众人皆举杯而起一饮而尽。这之后军队才出发,由燕庄泽亲自带队,以示帝王对江南百姓安危的重视,池建笙等人紧随其后,后面是长长的军队,两侧是兴奋地跑出来围观的燕城百姓。一时间燕城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热闹。待大军出了燕城,目送军队走远,燕庄泽又带着自己的禁卫军大张旗鼓地回了宫,等一切都解决完回到养心殿,已经是申时了。他独自一人坐在养心殿内,按揉着眉心露出了些许疲惫的神态,林永全带着宫人们端着糕点茶水推门而进之时,那疲惫之色瞬间悉数收敛,只剩帝王的肃穆和冷硬。他对身边的林永全道:“你去太医院把张御医带来这里,还有,让她们都下去吧。”“是,奴才这就去。”林永全行礼退下,同时挥手示意这里的宫人们都下去,片刻之后,刚热闹起来的养心殿再次沉静下去。这时燕庄泽才放任自己靠在椅背上,捏起手边的糕点放在嘴里,是酸枣糕。与此同时,锦仪宫。此时锦仪宫里只有池锦和夏眠两人,申时一到池锦便站起来,和夏眠一起去偏殿搬东西,计划要开始了。偏殿里存放了很多酒水,全都是他在一个月前打算好逃跑时,就有意无意地存起来的,全都是度数比较高的烈酒。他和夏眠一人抱两坛,往返好几次才将之悉数搬进了内殿,池锦冲夏眠点点头,夏眠心领神会地去角落里将假骨架拖出来,同池锦合力将他们一个排放在软塌上,一个摆放在软塌旁,伪装成他们正在休息的场景。随后两人很有默契地走向对方酒坛的角落,又刻意摆放出酒坛在软塌上打碎的样子,将剩下的酒坛里的酒洒在桌子布帘床等各种易燃物上,再将空坛子堆放在软塌周围。这样看起来就像是不小心起了小火后,酒坛碎裂被火点燃,随后又将周围的酒坛引燃的假象。锦仪宫内殿顿时弥漫着浓郁的酒味,酒精肆意挥发在空气中,只需要一点点火星便可将这片区域引燃。费心做好这一切之后,池锦呼出一口气道:“可以了,夏眠你拿着包袱进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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