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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珍而视之的画像,在小巷子里漫无目的地转悠,揪着头发一阵挫败。皇上让他找的两个人,都没能找到消息,画中之人还好,他在青楼打听到了这人叫景迟,可除此之外也无法得知其他消息了,更别说着人性现在在哪儿,而锦妃就像完全消失一样,一点线索都没有。无法的他,又来到地道出口的巷子里转悠,这人究竟在哪里去找啊。禁卫军首领苦恼地靠在墙上,小心翼翼将手中画像展开,仔细观摩,画得真好,星光零散却又不杂乱,画中人灵动又不失英气,只是他真的没找到过这号人物。“唉。”他将画像翻过来,用背面读者自己,从前端的画轴上开始将之卷起,突然不远处的一道房门骤然打开,一名矮胖的女子迅雷不及掩耳地冲向禁卫军首领,或者说是冲向那副画黑污的脏手碰上雪白画纸的前一刻,首领猛地将画拿高,迅速将之卷子,颤着声怒道:“你在做什么”这可是皇上亲手交给他,还亲口叮嘱不能弄坏的画啊,他拿的时候都不敢太过用力,差一点就让这女子给害惨了那女子嬉笑着抬头道:“我要看好看的公子哥哥啊”首领小心将画卷护好,低下头接着微弱的天光,这才看清女子的脸,表情呆滞的笑着,嘴型很好看却一直半张着,似乎还有一丝疑似口水之物流出,时不时还花痴地看着他手中的画,发出嗬嗬的笑声。见他不动,女子再次凑近企图去碰那画卷,一边嗬嗬笑着道:“好久没见到公子哥哥了,奴家好想他啊,快让我看看。”说着还娇羞地扭了个身。首领微微皱眉,高举着画卷,看着女子不正常的举动和她脸上呆的笑,心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花痴之症喜爱美人且痴傻呆滞。不过他抓住了话中重点,诘问道:“你认识这画中人”可惜女子依旧只是痴痴地看着画卷,伸着短短的手凑近企图去抢。首领皱着眉将女子虚虚隔开,一向严肃的脸上竟然有些微微泛红,默念一遍男女授受不清后,想着花痴症的病症,深吸一口气放缓了声音,凑到女子眼前问道:“请问这位姑娘,可认识这画中人”刚才天色黑沉女子没看清,此时首领凑近她才发现,这人也好好看啊,声音也好好听,注意立马从画卷移到了面前这人脸上,真好看。脑子立马就被迷得晕乎乎,伸手遥遥指着巷子深处的那厨房房子,语气飘忽地缓慢道:“他就住在那里面,很是好看。”“那里面”首领惊讶得张大了嘴,指着那处房子问道:“你是说最里面的那个院子”“是的,是我爹爹卖给他的嗯。”女子点点头,一脸期盼地问道:“我可以和你一起玩吗你也很好看,奴家好喜欢。”“我有事先走了,下次再来道谢”还没说完,他就朝巷外跑去,后面的两个字也是远远飘来渐渐消失在晨风中。女子失落地看着消失在巷口的背影,身后半开的门再次被推得嘎吱想,一个干瘦的老头出来,拉着闹别扭的姑娘往回走,边走边苦口婆心道:“闺女儿怎么又跑出来了,这外面不安全,小心别人把你带去买了。”那姑娘哭丧着脸:“爹,刚才有一个好好看的公子,他走了。”“哎呀,好看有什么用,他疼你吗理你吗”他可清楚得很,自家闺女儿脑子不太好使,一般人都不想理她,她娘也走了,只剩下他们父女相依为命。“唉,别再去看了,等以后爹给你找个老实人家,舒舒服服过下半辈子。”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了,为了女儿,他都把巷子最里面那祖传的不准卖的那个院子给高价卖了。姑娘嘴一嘟,不高兴道:“他理我了,还说这次是有事,下次再来。”后面还有什么她就没听清了,大概是下次再来看她吧。“哎呀”看着自家闺女傻乎乎的笑,老头拍掌笑道:“准时逗你的,我就看他还来不来。”“肯定来”姑娘胖嘟嘟的脸鼓起,状似凶恶地瞪了老头一眼,气闷地回了房。另一边,首领火速去官府查了那处院子的信息,发现购买者是一个叫余安的人后顿时了然,怪不得他查不到画中人住哪儿,原来是住的别人买的房子。可是那房子不就是地道出口的房子吗禁卫军首领心头一惊,没想到在那女子身上还能有如此意外的发现改日定要去亲自道谢。现在他要赶去告诉皇上这个消息,三天的搜索也算是有了收获,也不知皇上从何得到的这幅画像,竟然如此巧合。他匆匆赶到养心殿,却被告知皇上出去了,在暗卫哪里打听一番后,得知皇上去见林颜,此时应该在某个小医馆里。小医馆林颜不是林丞相家的公子吗怎么会在小医馆虽然有些疑惑,但首领还是带着从衙门哪来的房产证据去了医馆。与此同时,余安的小医馆周围正被带刀侍卫们团团围住,余宁被他叫到后厢房躲着,林颜和余安继续留在大堂,对面坐着的正是燕庄泽。也不知道燕庄泽说了什么,余安和林颜同时面色呆滞了一瞬,随后连面对皇上的敬畏都暂时消失,异口同声地震惊道:“你说你就是庄年”第五十四章 我要跟着你北上“你说你就是庄年”林颜和余安同时惊声喊出, 刚才对皇帝的敬畏和拘束都消失了一瞬间, 一向冷静沉稳的余安此时都无比失态, 差一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幸好身体最后一点理智将他固定在椅子上, 只是握着扶手的手此时用力到青筋骤起,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燕庄泽那和庄年孑然不同的脸, 心中笃定道:是易容术震惊之余, 他心里又万分兴奋,池锦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是庄年, 而庄年又是当今皇上,池锦另一重身份是皇上的妃子,这千丝万缕的联系是何等缘分才能造就而且, 既然真相如此巧合的话, 那池锦是否就不用离开,不用背井离乡逃去北方,过举目无亲的生活况且他还有个孩子要养,那哪儿是什么容易事啊。余安内心的激动已经浮现在脸上, 如果,如果他将池锦的事情告诉庄年,也就是当今圣上燕庄泽的话,那过不了多久池锦就能回来,能在皇帝的庇护下安安稳稳生活,顺顺利利产下孩子,不用在北方辛苦拼搏。这真是太好了余安不习惯内心情绪太过明显表现在脸上,因此下意识地低头稳住激动的情绪, 一边默默思索着该如何向燕庄泽诉说这一切的巧合。一旁的林颜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愣愣地看着燕庄泽,不敢置信当初和他一起同桌吃饭的书生,竟然就是皇上。因此在燕庄泽眼里,现在的场景就是对面二人一个只顾着惊讶,一个低头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余安双手交握,心下组织好了语言,用力握了握手后欣喜地抬起头,正准备说出一切真相,却被突然出声的燕庄泽打断。燕庄泽站起身来,挺拔的身形投下一片阴影,周围的压力骤增,在余安和林颜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他沉声道:“你们可知道景迟在哪里”余安还没说话,林颜就坚决地摇头表示不知道,他答应过景迟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就算是庄年也不行。果然是这个结果,燕庄泽心里有些失望,打起精神继续道:“相信你们也都知道宫中潜入了歹人纵火行凶,锦妃不行遇难身亡,近三日燕城都封闭缉拿凶手。”他眼神探究地看向最为单纯的林颜,企图看出什么破绽,可惜林颜并不知道池锦和锦妃的联系,也不觉得锦妃遇害同他有什么联系。因此他坦然地点点头:“我知道,城门关了三天我后来也只能在寺庙里呆三天,锦妃也太可怜了,听说她是被无辜牵连的。”余安也点点头,心道池锦的计划看来的确是非常成功的。看他似乎真的不知情,而余安淡笑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破绽,燕庄泽心中一塞,继续扔出一个重磅炸弹。“可是锦妃并没有死,也没有歹人进宫纵火这一切都是锦妃自导自演金蝉脱壳之计”说起这里,燕庄泽就心头火大,话音刚落一道罡风便打向一旁的木椅,木椅“咔嚓”一声之后四分五裂。林颜被他的这突如其来的一手给吓了一跳,懵然地看着他,这和他听说的不一样啊。余安交握的双手也被吓得微微颤了一下,原本放松的神经陡然紧绷,看着一提到锦妃耍了一道而暴怒的燕庄泽,刚才还坚定说出真相的想法已经开始动摇。他默默咽下了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心想看来池锦的计划其实是失败了,那燕城这些天的排查紧接着燕庄泽就解答了他的疑惑:“锦妃已经通过密道逃出皇宫,甚至已经逃出了燕城,近三日封城也并不是为了找出歹人,而是在找锦妃。”他眼神不错地看着两人,林颜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那锦妃也太大胆了。”燕庄泽暗中排出了林颜的嫌隙,这孩子单纯得过头,可不会演戏且还如此逼真。那重点就在余安了。他眼神一凛,无形的压力全全往坐着的余安而去,从战场上浴血而出的气势就像无形的刀刃般,强大又充满锋芒。余安被这气势压得呼吸一滞,隐在广袖下的手狠狠掐了一下另一只手的手心,借此来稳定心神,强迫自己挂上惯有的淡笑直面燕庄泽。燕庄泽狠狠皱眉,他早就知道余安是个硬骨头,当初他还是庄年的时候,就被余安说无法保护好景迟,真是无稽之谈。他气势再次拔高,沉声道:“不瞒你们,我已经有证据确定锦妃肚子里有了孩子,而这个孩子”他视线在林颜和余安身上逡巡一圈,最后定在余安身上,在余安心惊胆颤中,压低声音怒气沉沉道:“而这个孩子并不是朕的。”林颜:“哇”余安依旧淡笑着直视他,波澜不惊,燕庄泽对着他勾唇一笑,轻声道:“而为什么我回来找你们打听景迟的下落呢因为所有线索都显示,锦妃肚子里的孩子是景迟的。”“不可能”余安脸上的淡笑终于在燕庄泽这个猜测下破功,略为震惊地看着燕庄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人究竟是怎么想到这个可能的还所有线索都指向景迟,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景迟就是锦妃,肚子里的孩子是庄年的,也是燕庄泽的,怎么可能锦妃的孩子是景迟的这一推测实在是太过虚假,以至于余安一句不可能脱口而出。燕庄泽逼视着他,厉声问:“为何不可能有人亲眼看到景迟从锦妃宫殿出来,且朕在锦妃逃跑之处捡到了景迟的玉佩”说着,他从袖子里拿出那枚锦鲤玉佩,放在两人面前。“自是不可能”余安想也不想便反驳,皱眉看着那块儿熟悉的玉佩,不满地厉声诘问:“且不说景迟和锦妃并没有机会产生交集,景迟的品行也不允许他去做出那等丑事,况且景迟和你的关系和感情,你还不清楚吗。”池锦对庄年的那份感情余安也是看在眼里,为他生养孩子,逃离出去有一部分原因也是担心被发现后庄年也逃不过一劫,以他之见池锦对庄年的感情并不浅,如今听到燕庄泽因一块玉佩便做出这等猜测,他着实有些寒心。此时外面的天终于揭开了灰色的薄纱,太阳从天边缓缓升起,第一缕阳光照向大地,驱散了黑夜剩下的阴霾,却没能驱散屋内沉重的气氛。余安心虚沉重,也许在庄年心里,他对池锦的感情并没有他们认为的那样深厚那晚庄年抱着腹痛的池锦来找他之时,那焦急担忧的样子余安还清晰记得,也正是那次之后,才让余安认为庄年是个能托付之人,能护着池锦一时。后来他试探地对庄年说:你护不了他,庄年也信誓旦旦地说能,能护着他,护一辈的的那种,那是余安便对庄年这人放下心来。他觉得至少这人不会在紧要关头抛弃池锦,定会伸出援手。可是现在他动摇了。庄年,对池锦的感情能到至死不渝的地步吗哦对,他差点忘了庄年又叫燕庄泽,庄年的另一重身份是燕国的皇帝,燕庄泽啊。见余安又不说话,而是一直盯着他,眼中晦暗不明让人无法知道在想什么,燕庄泽有些焦躁地问:“你确定不可能”他就知道不可能景迟不是那种人,他们还约定了三年之后表述真心,原本情绪低落不安的燕庄泽此时内心欣喜若鲁昂,兴奋的双眼紧紧地盯着余安。想要的道别人的认同,想从别人的口中也听到不可能这个结论余安看着面前熟悉的庄年,陌生的燕庄泽,讽刺又不屑地一笑道:“自然是不可能,原来你就是这般怀疑他的你果然不能护他。”又是这句话,燕庄泽沸腾的血液突然凝固了一瞬间,随后渐渐冷却下来,凉凉地看着余安,语气危险道:“朕自是信他的,所以才想找到景迟问个清楚,且朕认为他可能是跟踪逃跑的锦妃去了,朕很担心他的安慰。”他想找到景迟,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猜忌的感觉,也无法忍受景迟可能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遇险,他不相信那个猜测是真,却又害怕是真,就算是真的也没关系,只要景迟今后都会在他身边燕庄泽眼神一暗,心中的邪恶想法再次翻腾,他可以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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