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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惊惶道:“你们说,果儿会不会去了被雪封住的地方,然后”然后掉进雪坑不知所踪。他后面的话的意思所有人都在心中想到了,具是心中一惊,其中以刘强的反应最大,他一拳打开破庙的木门上,本就被冻得僵硬通红的手在这一道猛击之下微微裂开小口,摇晃的木门顿时被打得更加歪斜。一旁的人连忙拉住他安抚,这门要是开口更大,今晚他们都别想避风了。破庙内气氛十分沉重,所有人都知道果儿怕是回不来了,就像之前那两个小姑娘一样。果儿她娘神情恍惚地走到破庙一角,无力地瘫倒在干草堆上,放空的双目无神地流着眼泪,让人看了心痛不已却又无可奈何。于此同时,池锦也在暗中观察着众人的反应,最终却是一无所获,所有人都像真心为果儿的失踪而难过。他将猜疑放在心底,此时外面的天越来越黑了,他摸着跑过来的花花脑袋,看着被扔在一旁的鱼道:“天色晚了,先吃晚饭吧,孩子们还饿着。”众人看着缩在一起被吓得不敢出声的孩子们,纷纷点头,破庙一时间又忙碌热闹起来。有的人将鱼埋进外面的雪里冻住,留下十多天今晚吃,今天大家都累着了,虽然情绪低落,但胃里却是真实地空。将十多条鱼都给熬成了鱼汤,每人都分了一大碗满当当的鱼肉,鱼汤很浓很香,小孩们不动依旧嘻嘻呼呼地吃着,大人们却有些食不知味。池锦逼着自己吃了一碗鱼肉还喝了一碗鱼汤,肚子里的孩子需要营养,趁着现在鱼很充足,他必须多吃点。放下碗之后,他打开包袱准备将里面的棉衣拿出来当被子,视线触及里面的干粮后,手一顿,他又想起了果儿。果儿还没吃到他的花瓣粥呢。屋里只有柴火燃烧的噼啪声,还有众人沉重的呼吸声。沉默一阵子之后,刘强猛地站起来,他紧捏着全通红着眼,伸手拿起一个火折子揣兜里,语气沉重道:“我出去走一圈冷静一下,不用管我。”说完,也不等众人多加反应便快步从门缝隙里出去,消失在夜色中。所有人都惊惶地看着幽黑的门外,领头青年霍地站起身来,拿过身边的木棍子和一把防身匕首,一边往外走一边最他们说:“我去拉他回来,天黑了外面很危险”见他出去了,众人才微微放下心,谁不知道刘强最是心疼孩子,果儿不见了他也跟着着急,现在准是想起自己女儿了。没过多久,在众人翘首以盼中,青年拉着刘强回来了,将刘强拉进来时他还在劝说:“我知道你难过,但外面实在危险,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去接着找可好”刘强没出声,黝黑的脸被冻得泛红,面沉如水地看着领头青年,就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冲出去一样,看得青年莫名地感到一阵寒意。僵持了没多久,刘强最先缓和下来,语气沉痛失落地低着头道:“好吧,睡吧。”“呜呼”风吹的哗啦响,吹得破旧的大门一阵嘎吱,又下大雪了。妇人们情不自禁地抱紧怀里的孩子,生怕被这风给刮走了,破庙里的火堆被吹着摇曳晃荡,显得破庙有些萧条阴森。池锦也抱紧了花花,夏眠将草堆和棉衣破陈好,过来轻声道:“表哥,睡吧。”池锦点点头,让花花躺在中央,他和夏眠在两侧护着,一只手紧紧地抱住花花的手腕,他不相信天灾诅咒,他更相信人祸。见识过凶徒屠村,路边小孩恩将仇报之后,现在的他已经对人性有了其他的认知,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队伍其实并不安全,他必须的小心谨慎才行。他凑到夏眠耳边,压低嗓子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晚上留心点,别睡太沉了。”夏眠不明就里,但还是将池锦的叮嘱记在心里。除了几个忧心忡忡的人还没睡之外,其他人也累极了躺下休息,只是那睡梦中都紧锁的眉头昭示着他们的内心并不平静。夜里,寒风呼啸间,池锦睡得并不安稳,他有点冷,迷迷糊糊中他又梦到庄年了,这次梦境他就在现在的这间破庙里,他站在门口衣衫单薄,牙关都冷得直哆嗦。好冷。快被冷哭的他忽然看见庄年出现在不远处,池锦梦里兴奋地朝他挥手,虽然他看不清那人的脸,但他知道那就是庄年而庄年也不负众望地急速朝他奔来,池锦高兴得张开双臂准备投入那个温暖宽阔的怀抱,就在他们只相隔五步远之时,突然一阵轻微的咔嚓声响起,警觉的他顿时便清醒过来。混沌的脑子瞬间清明,他一只眼睛微微眯开一条小缝,小心翼翼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那竟是一条黑影正悄声往门外走去。借着屋里的火光,池锦看清了那人的脸,随后心中惊疑不定,那竟然是刘强,大晚上的他出去做什么池锦小心翼翼起身,看着刘强离开的方向眼神晦暗不明,略作沉思后他抬步跟了上去,他有内力会轻功,悄悄跟一个人还是有自信能做到的。与此同时,泰安城中。燕庄泽“呃”的一声从梦中惊醒,一摸额头竟然已经出了满头大汗,此时他是坐在案桌旁的,手里还拿着地图就睡着了。坐在不远处魂不守舍看着医书的余安听到他的低呼声而回了神,放下书走过来道:“你怎么了想睡就回房睡吧,我在这儿守着等消息。”燕庄泽摇摇头,他还沉浸在那个无比真实的梦里回不过神来,他喘着粗气捂着砰砰直跳的心脏道:“我,我又梦到景迟了。”梦里他差一点就能抱住景迟了,只差五步远就在他喜极而泣的时候,景迟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梦中那心脏的剧痛和强烈的不舍还历历在目,盘桓在他脑海中。余安听此无奈一笑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燕庄泽依旧摇摇头,恍惚地问:“还是没有消息吗”“没有。”“明天,我亲自出城找。”余安点点头:“我跟你一起去。”接着又是一阵沉默,燕庄泽抬起头,长时间没休息的双眼布满血丝,他愣神地轻声道:“我又梦到景迟出家了,他站在一处破庙门口,似乎很冷很不好,张开手等我去抱他,就差一点”余安重重地叹了口气,扶额道:“休息吧,明天去找他,梦都是假的。”“不”燕庄泽低吼着反驳,那个梦太过真实了,真实到就像是景迟给他托梦一般。托梦这个念头就像杂草般在燕庄泽脑中疯涨他陡然间兴奋起来,双眼爆发出兴奋的光芒,连声音都激动得微微颤抖,他兴奋地捏紧拳头道:“我知道景迟在哪儿了,在寺庙里”紧接着,不等余安反应过来,就招来暗卫道:“来人去给我查方圆百里的寺庙,无论大小还是荒废与否都不能漏”第六十四章 幕后凶手“立刻去查”“是。”一队士兵匆匆赶来又风风火火离去, 随之出去的,还有几名一同调查的暗卫。一定是这样的, 景迟就在寺庙里, 心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告诉燕庄泽,他的决定是对的。下发这个命令之后, 燕庄泽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缓,一直狂跳不已的心竟然因此而平静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异样让他更加坚信自己的直觉。至于为何会做那样的梦他也想不明白, 且梦里的景迟也似乎过得并不好,如果寺庙是真的那梦中景迟说冷又是否是真的一想起这个可能,燕庄泽刚刚才平静下来的心又起波澜, 惊慌害怕又心疼。他坐在案桌前拿起泰安城地界的地图, 以此来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当务之急是要先把人找到余安拿起一本已经被燕庄泽翻弄得皱巴巴的地图, 轻叹一声道:“你就这么确定景迟人在寺庙要知道那只不过是你的梦罢了。”燕庄泽眼神微动手指捏紧, 随后随心笃定道:“我确定。”余安见此也不在多说, 默默开始翻看地图,以小山村为起点, 猜测池锦可能的去向。至于是否是寺庙他选择相信燕庄泽一回, 与其漫无目的大海捞针, 还不如有一个既定的目标方向, 至于能否找到,那就得看燕庄泽和池锦之间的缘分了。也许冥冥之中真的有指引呢余安自嘲一笑,原来他们已经苦寻无门到只能相信一个虚幻梦境的程度了吗早知如此, 他当初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池锦离开。他眼神逐渐坚定,挺直腰板道:“我回去准备点东西,去去就回。”余安拿着装满东西的包袱回来时属下正在向燕庄泽汇报调查结果,他包袱都没放下就连忙快步走过去旁听。“方圆几百里内一共有十座寺庙,其中三座完好的,七座废旧的,小村庄周围一共有三座寺庙,由于地处偏僻,均为废旧的破庙,其他地方”巨幅的地图平铺在案桌上,上面已经用朱砂圈出了寺庙的所在地,燕庄泽一边听一边用朱砂笔在地图上勾勒出一条连贯的路线。从小山村开始,由近及远,先以最短的路程搜寻其附近的三座破庙,然后红色的路线再蜿蜒向其他地方,当最后一寺庙被朱砂笔尖触及,一条完整的有目的性的路线便成了。与此同时,属下的汇报也恰好结束,余安欣赏地看着燕庄泽,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他就已经找出了最捷径省时的路线。放下毛笔,燕庄泽略微舒出一口浊气,垂眸看着眼前遍布红色痕迹的地图,在小山村附近的三座破庙处轻轻点了点,沉声道:“走吧,连夜出发。”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景迟就在其中一间破庙里等着他。此时正直深夜,池锦有些疑惑地跟着刘强出了寺庙,同时心中有了一个大胆且令人胆寒的猜想,破庙外的夜风一吹,他明明运起了内力护体,竟然还打了个寒颤。不,不一定,也许刘强只是夜里睡不着,想出来找果儿呢池锦有些不解和纠结,看着前方举着火折子在雪地里摇摇晃晃前进刘强,他更加放轻了脚步跟在后面,同时袖箭入手随时准备出击。心中的温暖和信念随着刘强继续往前走的脚步而消失,难道刘强真的是幕后凶手什么诅咒走失都是无稽之谈池锦不远不近地坠在后面,想想寺庙里对刘强不设防甚至十分信任的人们,他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决定继续独自跟上去,暂时不能声张。刘强是无辜的还好,那就是他的判断失误,可若刘强真的有异常,那池锦就更加不能说出去打草惊蛇了。以那些人对刘强的信任以及刘强爱女心切的人设,池锦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最后被赶走的人是自己。他打消了当面质问刘强的念头,将多余的猜测压在心底,继续小心前行暗中观望。空中没有丝毫的光亮,只有前方那微弱的火折子光,在冰寒的夜风中摇摇晃晃,也因此池锦能看清刘强的一举一动。刘强的身影是眼光了,背脊佝偻着,白日里顶天立地的高昂的头颅低下,就像是一个垂暮老人,走几步还会停下来四处张望,像是在找寻什么。找寻,难道真的是出来找果儿的也对,歇息之前刘强的确想要出去找果儿来着,只是被领头青年拉回来了,夜里睡不着所以才出来继续找的吧突然,前方的刘强定定地看着黑暗某处了一秒,随后加快了脚步兴奋又有些癫狂地往那个方向跑去。一边快步走,一边状若疯魔般低声念叨着:“小月,爹爹来找你了,爹爹”这道沉闷微弱的声音被夜风吹进池锦的耳朵里,小月是刘强的女儿吧,所以他这么晚跑出来就是为了小已经死去的小月或许也是来找果儿的,毕竟果儿的失踪对这个男人的打击太大,让他误以为果儿就是小月,果儿就是他的女儿何其可悲,何其可怜池锦心中的天平逐渐往刘强无辜的一侧倾斜,这般爱女之人,他实在无法想象出他害果儿的理由。微弱的火光在前方幽深的树林面前,就像点点萤火即将飞扑进无底黑洞般,无端让人遍体生寒。然而这诡异的一幕并没能持续多久,池锦还没来得及发现异常,就听前方传来一道沉闷的重物落地的声音。与此同时,那散发微弱火光的火折子在漆黑的空中划出一到光线,随后落在雪地上熄灭。池锦一惊,集中视线定定看过去,原来是刘强摔倒在雪地上,脸也深深的埋进了雪里,此时正缓慢地蠕动着企图爬起来池锦担心地看过去,在原地观察了片刻后,发现刘强竟然还没爬起来,那样高大健壮的男子此时却像是失了力一般,狼狈又痛苦地在雪地里挪动。池锦再也看不下去,不再收敛脚步,大踏步过去的同时关切喊道:“刘大哥,你没事吧”只是池锦只看到了刘强无力挣扎的表象,却没能看见他埋在雪里的脸上,遍布着怎样的兴奋渴望和疯狂还有那如恶鬼般嗜血的狞笑。刘强在雪地上弓起的腰身微微一僵,很快又自然而然地无力趴下,脸依旧深深埋在冰凉的雪里,因为这能让他极度兴奋的大脑微微冷静。听到池锦的声音之后,他恶意的表情也随之一僵,随后也极快速地缓和下来,当池锦将他从雪里拉出来是,他已经换上了一副恍惚沉痛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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