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回来,不过自己回来和别人请着回来是两码事。”南宛站起身来打量倚在房门上的薄黎。他今天穿了西装,灰色阿玛尼,面料整洁光滑,衬着挺拔高大的身躯愈显修长。“你去见客户了”“呦,你倒是清楚。”他今天的确是约人谈了一桩生意。南宛笑一笑,他这个人一向没个正经,喜欢穿黑衬衣,不系领带,如果有一天打扮得西装革履了,一定是要见什么重要的人。“你在等aieen”“你怎么知道”南宛吃了一惊。薄黎挑眉一笑:“别等了,她被我拦在外面了,早点睡吧。”“那是伯母请回来的。”南宛觉得薄黎有些过分,眸子瞪得大了一些,“你把人家赶走了,我”她明天穿什么礼服虽然说南家请她回去过生日只是看在薄家的面子上,但好歹也是她在南家过的第一个生日,说不在乎那是假的。她抓起床上的枕头往薄黎身上扔,“你是故意的”薄黎闪身避过,“你疯了吧,不就是一件礼服,你是我的未婚妻,我能让你邋遢的去参加生日宴”他捡起地上的枕头朝着她脸扔过去,“你个死女人,自己走了那么多天,是不是我妈不打电话给你你就不回来了”南宛抓过迎面而来的枕头一扑而上,叫嚣着要按他脸上,他伸手一挥,拽着她的肩膀把她按门上了。“再闹,再闹,老子明天把你卖了”“你还是不是男人”南宛提膝欲撞他要害,他伸手往下一压,按住了她大腿。“你要真撞上去,老子就真不是男人了。”薄黎掀开她的人,“从现在开始,给我好好待着,哪里也不许去。”不等南宛再次扑上来,他啪一声打开门走了出去。南宛看着他走掉,心想他也许有别的准备。毕竟,薄黎这个人啊,只是表面很恶劣罢了。但是她等了又等,他都没再回来。到了十一点,她盯着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声息的门扉,忽然失望了,也许这一次真的是她想多了。八月二十五号清晨,她还在睡,忽然有一只柔软的小手摸上了她的面颊。“姐姐,阿宛姐姐,起来啦。”咯咯的甜笑声一直响在她耳边,她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糖糖含笑的脸放在她眼前。“姐姐,生日快乐”她手捧一个巴掌大的用奶油画着一张大大笑脸的水果蛋糕,蛋糕上还插着一个樱桃小丸子。南宛愣住了,“糖糖”“姐姐快起来,起来吃蛋糕,今天是你的生日啊。”糖糖把蛋糕放在床边,咯咯笑着去拉还躺在床上的南宛,南宛跟着她的动作坐起身来。糖糖用手摸了一下南宛乱糟糟的头发,“姐姐,生日一定要吃蛋糕。”“这个蛋糕”南宛满心意外,意外过后是逐渐加深的喜悦。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大早会有糖糖捧着蛋糕叫她起床。“怎么样,蛋糕漂亮吧。”糖糖凑到她耳边悄声说:“这是昨天晚上小哥哥和我一起做的,亲手做的哦,专门送给姐姐的。”“你小哥哥”薄黎昨天晚上出去后就一直在跟糖糖做蛋糕吗南宛转头盯住那个画着可爱笑脸的小蛋糕,忍不住掩住脸笑了。她以前的生日都过得很简洁。基本不会买蛋糕,一来蛋糕不便宜,二来夏天热,蛋糕放久了容易坏。她通常会吃一碗奶奶做的长寿面,然后小叔叔会到她家里送给她一件礼物,礼物通常是burberry的衣服。“快起来。”薄黎推门进来,“你是主角,要早点去现场。”他直接将她拽了起来,又让糖糖把他房间里的一个礼盒拿进来。礼盒里装的不是或华丽或简单的礼服,而是一件石榴红的复古旗袍。旗袍无袖,立领,双盘扣,裁剪得体流畅的红色缎面上以金丝暗纹描绘繁复牡丹,精致而优雅。“小哥哥,好漂亮啊”糖糖大叫起来,伸着手去抚摸盒子里的旗袍。薄黎拍开她的手,“下回等你成年过生日了,小哥哥也送你一件。”“一言为定”“一言为定。”薄黎将旗袍放南宛面前,“换上我看看。”南宛定定看着他,心里有一刹那是震惊的。以艳丽旗袍代替寻常礼服,这就是他别出心裁的心意吗无可否认,旗袍很美,她穿上后也增添了一份别样的明艳。清瘦的身姿,穿不出这一袭石榴红旗袍的妖娆丰满,但是衬着她尖俏的下巴,乌黑的发丝和眸子,显出一丝活色生香的媚。薄黎眼底一深,“很漂亮。”他按下她,替她将乌黑长发随意挽起来,插进一支晶莹剔透的红玉簪子。她抬起脸来看他,“如果这是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谢谢。”“别谢得太早了,惊喜还在后面。”他退开两步,审视了她两眼,又叫来李恒宜身边的女佣给她上了个妆。他背靠门扉站着,摸出火柴匣子点了一支烟,透过镜子看向里面一分分精致了面容的南宛。电话响起来,他直起身子走到窗边,接了线。“长秀。”“黎,准备好了。”“那就给所有人来一个惊喜吧。”薄黎压低了声音,“杨南联姻势必会对我们造成不利影响,一定要挑个恰当的时机给他们一个冲击”切了线,他回身看向化好了妆容的南宛,再看一眼时间,十点十五分,他主宰的好戏要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