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公主驾到”“给本公主起开,本公主要见你们侯爷”乐正萱抛弃了端庄淑女风度,跨过一众下人,直往内院而入“万万不可进去啊公主,侯爷昨日困乏及身,现如今还未起身呐。”老管家跟在后头好言相劝道“你还敢挡本公主的路”乐正萱不高兴了。“老奴不敢,瞧老奴这张破嘴该打、该打”未说完老管家就自行抽起嘴巴子。“算你识相”乐正萱由怒转喜。正要抬腿进去,里边突然冲出来一条大白狗,着实把乐正萱吓得不轻。“哎呀,哪来的狗吓得本公主管家,愣着干嘛还不快把它抓起来宰了”“本侯看谁敢动它”里边突然闪出一个身影,乐正萱原本花容失色的脸在看到蔚言打着哈欠出来时顿时喜笑颜开;一步上前,毫不犹豫地捥上了蔚言的手臂“原来是你的狗啊刚刚是谁说要把它抓起来宰了的管家”乐正萱突然转头质问老管家,吓得老管家眼珠一瞪,赶紧回复:“是是是,老奴的错老奴嘴贱一时说错话”又开始抽嘴巴子了。“得了,管家你下去吧”蔚言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睡个饱觉了老管家一听得到解放,感激地看了蔚言一眼,匆忙告退“你啊,多大的人了还耍着一把年纪的老管家玩;好玩吗”蔚言做出一副长者教训小辈的架势。“是是是,我知道错了,求蔚言开恩”乐正萱一副我很委屈的模样可怜兮兮的看着蔚言。这女人,真是够了无奈摇头就要走。“去哪儿”乐正萱疑惑不解。“去膳堂用早膳。”“我也去”身后跟着的红衣绿裳一脸羡慕地看着前面的两人公主好生的福气啊“萱儿,你来这干嘛来的”刚喝完最后一口清汤,拿过红衣端着的净手娟擦了擦手;这才慢条斯理地问对面坐着的乐正萱。原本沉浸在蔚言言行举止中痴迷的乐正萱在听到她的问话后这才醒悟过来。“噢,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此行目的。父王设宴款待于你,让你明日赴宴。”乐正萱一脸轻松的模样说道,红扑扑的小脸满是笑意。又是宴会,这下换蔚言痛苦了“叫人传个话不得了还劳烦您过来。”敏感的蔚言嗅到了一丝不明的气息,这感觉让她觉得很是不妙“那个本公主乐意来你管不着。”乐正萱突然羞赫着脸冲着蔚言摆出公主架子。她的反应更是欲盖弥彰蔚言狐疑不定,一个恶俗的想法跳出脑海:她不会是看上她了吧天呐淡定淡定等送走了乐正萱,突然倍感气息紊乱回到房中,盘腿卧膝而下试着调理体内那股冲动气息,这股气息在神脉注入体内时就已有显现刚压下紊乱,内心更是不平静。是她体质过分弱化,反而承受不起强大的羽阙之力为此,她试着往中穴处督二脉提气吐纳往复轮回间,让她惊喜不已,没想到竟然有了些作用她感觉体内气息变得畅通无阻,一股股热流脉络全身。浑身清爽自在,全没了一刻钟前的堵塞难耐。一个欣喜若狂,就要伸个懒腰。哪想这双手一伸刹那间,左右两边的木窗突然震碎,变得残破不堪。此刻的蔚言呆若木鸡。刚刚发生了什么刚刚木窗破碎的一瞬间,她好像感觉到了手心突然传来的一掌热度“侯爷发生什么事了”直到红衣绿裳惊慌失措地闯进来她还维持着两掌向外的现状“嗯哼,没事这窗年久失修突然被木蚁咬破了而已”蔚言故作淡定,慢条斯理解释着,两条揉夷很自然地收缩回去。“”红衣绿裳顿时无语目光有意无意地看向残破的窗柩,这府邸是新建的好不“待会儿找人来修修”蔚言顿时尴尬无比,两袖一挥,故作玄虚的出了房门。“喏”红衣绿裳相对无言,却也只得领命下去。她怎么能忘了之前新赐的府邸怎么可能是旧的有智商的人都该明白吧“侯爷,浣衣坊赶制的锦袍衣饰已送到,您请过目”大厅内老管家示意后排的家丁上到蔚言跟前。“管家,以后这些琐事不用通报本侯,你且安排下去做好分内之事即可。”对于面前一字排开的绫罗绸缎、奇珍配饰,蔚言甚感头疼。“喏,老奴这就叫他们下去。”老管家见蔚言不喜这身外之物,便也自讨没趣,挥手就要把他们叫下去。“慢着”“停停下”老管家惊得差点犯口吃。蔚言突然眸光一现,她无意中注意到家丁手里的盘中之物。起身上前一夺,手上就多了一把精致玉扇。她这手不老实,还未学会掌控好这突然释放的羽阙之力。这把扇子,不正好能约束自己这双手而不轻易让人发现一来在外人眼里能装装样子,二来嘛可管束这双拥有羽阙之力之手两全其美之事,何乐而不为老管家这下可吃惊不已,这侯爷品味竟如此独特放着绫罗绸缎、玉宝奇珠不要,倒喜欢上了这把不起眼的扇子真是稀奇又独特的侯爷不过,管家心中疑惑不已。他可不记得这浣衣坊定制之物包含玉扇在内,管家看向蔚言欲言又止。“可以退下了”蔚言自顾自喃喃道,并未注意到管家面色不对。老管家看自家侯爷没有再吩咐其他事宜,便带着众人纷纷而去。流畅一展,玉扇上的字画毫无保留暴露在眼前。话说这扇子表面充其量只能算是精致,再无华昭可言;但扇里之貌却出乎蔚言意料,扇面为特异的丝质所制,摸上去的手感丝滑冰凉;面上的字迹小酌更是精粹:丝若作丝何须眉麓谷璨然桀骜昭黯然xiaohun止于闲风华不改踏歌来清心欲箴“风华不改踏歌来”如此彰佩之言,着实令蔚言大开眼界。想必是出自风雅大家之手所作这清心欲是何人异界竟有此等人物看着玉扇,深思不解。“谁在外面”窗外树梢闪过一丝几不可闻的动静。蔚言的感官在羽阙被释放之后异常敏感“是奴婢”红衣端着果盘款款而入。自从做了侯爷的贴身侍女,就没人再敢嘲讽于她和绿裳,心中对蔚言甚是感激涕零。想着,红衣的脸已似果枣般红润剔透。“是你啊,把东西搁下就行。”不对,刚刚那抹陌生却又熟悉的气息不是红衣身上发出来的那人的气息过于沉着内敛,内功更是极为深厚,她进步惊人的精锐眸色不会错过,那一闪而过的青木面具面具主人是谁怎会熟悉得想不起来“侯爷若是无吩咐,奴婢便告退”放下果盘的红衣微微行了个礼,眼神羞榷地扫了蔚言一眼,发现蔚言似在踱量并未注意到她,心底有些许失落。这才慢悠悠地走了也是,高高在上的侯爷怎么可能瞧得上她这种卑微得如尘埃的女子在蔚言注意到他的存在之时,青木面具人就已然退场没想到隐蔽如他,都能被她发现。看来,她身上的羽阙之力已然潜移默化。在看到蔚言一眼相中他所赠的玉骨扇时,他的心底奇异地透露出一丝欣喜。这玉骨扇表面虽然其貌不扬,但其实本身却内藏玄机。玉骨扇本体冰凉透心,乃是助扇主人调养生息,吸纳天地精华的上好物件。他不惜工本,把玉骨扇赠予于她而又不让其所知深意为何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夜色微凉,皓月千里。本该是倦怠适寝,却有人偏偏喜好打破常规院墙外边熙熙攘攘、嘈杂混乱大有一番走水迹象“怎一回事为何吵闹不止”蔚言睡眼惺忪,搭上一件披风就来到了众人踌躇不前之地“回侯爷,府门口有一人被众多黑衣人围攻。小的们只敢在内观望,不敢出去”一家丁颤巍巍脱口而出,牙根都在发抖打岔“谁人敢在本侯府撒野给本侯开门”蔚言突然气恼,威严出声。大半夜不让人睡觉,都敢在她府门口杀人了置她脸面于何地“侯爷,不可啊外边血雨腥风,侯爷体尊肉贵,受不得半点伤害呀”“是啊,侯爷就别出去了”家丁们个个哀求,不知是自己怕死还是真的担心蔚言受伤“本侯的话,你们敢当耳边风”蔚言突然冷漠出口,现如今的她再不是当初刚到异世那般弱不禁风。自然不用再怕那些个杀手毛贼“嗯”你们敢违抗命令蔚言气燥家丁们个个腿发软,相对于外边的危险,他们更忌惮于面前蔚言的撼威。大门缓缓打开,门外被追杀之人苟延残喘,只余最后一丝游气只听一句“受死吧,阴机算”只差一瞬,黑衣杀手就要刀落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