璞玉子敏锐地感知到了她来势汹汹的一腿“海底捞月”,轻轻一个翻身完美躲开。蔚言见一脚落空,她失望透顶。为什么总是她吃亏若不是她脚伤未好腿脚不好使,她早让他捂着胯下痛得哭爹喊娘了。“哼,算你走运”蔚言冷哼一声,瞪向离他只有几尺远的璞玉子。她恨得牙痒痒,那种明明离得很近却又对他无可奈何的痛楚让她瞬间挫败感十足。璞玉子双手环胸对她邪魅一笑,“好狠的心,你竟然想让爷断子绝孙”他虽是在笑,但笑意不达眼底。“你不是断袖吗跟男人也生不出娃娃来吧,断子绝孙不足为过”蔚言眼波流转,同样是一脸笑意地看着他。璞玉子惊叹,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少年。他差点就信了她的话“有种再说一遍”璞玉子双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他和她的未来。这时,一股阴霾雾气笼罩在上空,蔚言莫名地打了一个冷颤。他那是什么眼神怎么看着那么慎人“嘿嘿,原本就是这个道理嘛。”蔚言干笑两声,躲开了他咄咄逼人的视线。无尽之沙、冷寂之夜,平添了几许缠蜷悱恻。翌日“起床了,哥哥”伐木累突然闯入,将昨夜不知何时在摇椅中睡着的蔚言给摇醒。蔚言紧闭双眼,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嘴里呢喃几句后又睡了过去。突然被踹倒在地,伐木累并不生气。只见他一个利落起身,再次摇晃起她。蔚言忍着滔天怒火,睁开了正喷着熊熊烈火的丹凤眼怒斥于他。再打量四周之时,哪还有璞玉子的人影身上却是盖着温暖的被子,想来是璞玉子昨夜趁她睡着后悄悄盖上的。怪不得她睡了一夜都感觉不到一丝寒冷可是,她的脖子好酸啊是落枕了吗一脸不爽地看着伐木累:“伐木累你做什么大清早的扰人清梦”伐木累被她一呛,气势明显弱她半打,他小声回道:“哥哥,我肚子饿了”说罢,他的肚子适时地“咕咕”叫了起来。“肚子饿了叫厨子给你蒸馒头吃啊,来找我干嘛我又不是管饭的”蔚言不由得他解释,直接给他一个暴栗,疼得他委屈嘟嘴,“可是,我不知道厨房在哪儿。”蔚言听罢,直接醉倒。她怎么有个这么傻的弟弟,真是气死她了。“你先等会儿,待我洗漱完毕再陪你去。”“噢。”蔚言本想叫他自己去问别人,但又不放心他。索性,应承了他。一路走来厨房,蔚言都是呵欠连连的,大清早的冷风嗖嗖吹得她立即清醒过来,紧了紧身上还算厚实的衣服。看着寒风呼啸,蔚言感慨良多。深秋穿梭而过,已经开始入冬了吗话说,沙漠的冬天肯定是冰寒刺骨的奈何伐木累不懂人情冷暖,蔚言也不奢望他能脱下外衫给她穿上。两人一步一个脚印地踩在沙地上。哪知,迎头走来了夏侯子尘。“言弟”“夏侯兄早”蔚言尴尬一笑。“旁边这位是”夏侯子尘转头看向蔚言身旁的伐木累,一双打量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蔚言解释道:“我弟弟伐木累”“伐木累这名字真是独特从没听说你有过弟弟,况且看样子他应该比你年长几岁模样”显然,夏侯子尘对于她的弟弟言论,是持怀疑态度的。“你猜对了,他是我昨日刚认的弟弟。虽然他有时脑子不好使,但是挺可爱的。”蔚言大胆回道,故意拍了下伐木累的肩膀。夏侯子尘见蔚言如此评价一个人,一股莫名的酸意涌上鼻尖。一听伐木累的肚子叫得更加嚣张了,蔚言即刻挽起伐木累的臂膀与夏侯子尘暂别,“夏侯兄,伐木累已经饿得发慌了,我现在要带他去吃早饭了回见”对着他露出一个笑意后,带着伐木累走远了。她当真要对他这般昨日去迎接她也不见她身边有这个面生的男子,他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哥哥,你为什么对他说我脑子不好使”等远离了夏侯子尘,伐木累突然拉住蔚言。蔚言如实回答:“因为你失忆了,脑子不好使也正常。只要不突然失控对我动粗就是对我最大的恩惠了。”回想起昨夜,蔚言还是对他忌讳几分。虽然现在的他看似很正常,但难保他不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对不起,昨夜对哥哥动粗了。”伐木累闻言憨笑摸头主动道歉。一副呆萌的样子,看着真是养眼,蔚言暗道。在蔚言沉思之际,伐木累突然抓住了她的手,“不过有一点很奇怪,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仿佛某种力量在驱使着我去做不想做的事。”蔚言吃惊不已,他要找借口推脱责任也不至于用这么烂的借口吧不对,他憨憨的傻样看起来不像在撒谎。一脸怀疑地看着他,审视的眼神横扫上下。“我说的是真的。”看到她怀疑的目光,他惊慌了起来。一抹无措感让他像个小狗般可怜无助,让她联想到几月未见的宾亓,很是想念早知道会耽误这么长时间,她就该将它带在身边。蔚言吐出了一口气,“好吧,看在你像宾亓的份上我就信你了。”说罢,她偷偷笑了起来。伐木累听了很是高兴,但下一刻他傻傻问道:“宾亓是谁可以吃吗”忽然,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蔚言抹了把头上莫须有的冷汗,“宾亓是我的宠物,它不可以吃。”“宠物是动物吗”“好了好了。你不是饿了吗还在这问三问四的。”蔚言不耐烦地催促他,搞得她肚子都饿了。阳炎看着沉默了许久的璞玉子,心中明了。阳炎一想到今早听到他们议论纷纷,都在盛传蔚言与那个男人的关系不匪,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亏他一直觉得主子与小侯爷能修成正果,看来是他们看错她了。他不由得怨声载道:“主子,听说小侯爷收了一个叫伐木累的男人。她怎么可以如此对您,这不是公然向您挑衅吗”璞玉子冷冷地眯眼,对身后的阳炎说道:“阳炎,这不是你该管的。”语气里的淡漠让阳炎忍不住打了冷颤,“主子,属下也是为您好。小侯爷怎么可以喜新厌旧呢连属下都看不过去了。”璞玉子见阳炎胡言乱语,知道定是人多嘴杂将事情给穿得沸沸扬扬,更是添油加醋了一番。这般想着,他额上的青筋跳了出来。对着阳炎冷声怒吼:“阳炎,你再乱嚼舌根就不必随侍爷左右了。”阳炎的嘴巴终于消停了下来,也不敢再顶嘴于他。璞玉子心底疑窦丛生。到底,那个男人真是那颗珠子变的他到底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是真傻还是假痴蔚言执意让他待在身边,对他们来说是好还是坏“吩咐下去紧密安排行程,明日朝沙漠西部方向行进。”在阳炎憋屈之时,璞玉子突然对他下令。阳炎吃惊追问,“主子,为何突然改了行程去西部听闻鬼灵山不是在漠北附近这一带吗”难道主子被小侯爷给气得失去了原有的理智果然,情伤会让人变得愚钝。“谁告诉你鬼灵山在漠北地带”璞玉子突然反问,眼底的精光四溢。被璞玉子这么一问,阳炎开始搜索起脑海里的记忆。似乎,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鬼灵山在他们现在所处的漠北一带。只得低头回道:“属下不知。主子又是从何处得知鬼灵山在沙漠的西部地带”璞玉子嘴角微微上扬,“这你就别管了。”“那属下需不需要知会一声墨尘轩的世尊夏侯子尘他本就不与我等一条道上。”阳炎只能吃了闭门羹,突然想起夏侯子尘本就不与他们走一道,所以才提醒一声。“嗯”璞玉子对着阳炎挥了挥衣袖。阳炎心领神会转身离去。看着阳炎远去的背影,璞玉子心想着他需要见个人了。修养了些时日,乐正邪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璞玉子抬腿进入,便看到身着一身便衣神清气爽的乐正邪,与前几日奄奄一息的模样大相径庭。“端城主,你怎么有空前来蔚言呢噢对了,我都赶她走了她怎么可能还会回来”乐正邪一看到璞玉子,很是惊讶。当问到蔚言时,他才反应过来当日是他一时负气才将她逼走的,她怎么可能还会再来看他他不时的唉声叹气让璞玉子感到莫名其妙。难道说,自从断崖处回来后的蔚言没有第一时间来看望他的原因是因为他们产生了矛盾“看来你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今日特来通知你一声,明日出发沙漠西部。你可忍受得了舟车劳顿”璞玉子不再想其他,直往正事上说。乐正邪淡淡一笑,“没事,我可以上路。但是为何突然提出要向西部前进听说位于西部地带的部落之人异常野蛮,其强悍程度让人闻风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