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葭朝准那人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下去“嗯”那人闷哼一声,“蛮妇”郭葭哼了一声:“让你逗我”那人心情颇好的笑了笑,轻轻的捏了一下郭葭。“啊”郭葭捂住嘴巴,羞恼不已等到郭葭确认已经落到了地面,她挣扎了几下,却被抱得更紧了。“你放我下来吧”郭葭放弃了徒劳的挣扎,在那人怀里轻声撒着娇。那人抬头望了望黑云压城的天,一声不吭的,把郭葭抱进了她的房间。门应声而开,那人轻轻的把郭葭放在床上,而后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她。屋内有一盏烛火,是红裳早前点的。烛光闪烁中的郭葭格外动人那人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来,就要去触摸郭葭的脸蛋,郭葭机灵的一跃而起,轻轻巧巧的躲开了他的抚摸。那人失笑,不由得放下了手。郭葭眨巴着大眼睛,问:“你真的要娶我吗”那人回:“是。”“那我们约法三章好不好”面具男沉吟了一会儿:“你说”郭葭悄无声息的往后挪了挪,一本正经的说道:“第一,你要明媒正娶”那人点了点头:“这是自然。”“第二,”郭葭说道,“成亲之前,你要对我以礼相待”那男人问:“什么叫以礼相待”“”郭葭想了想,说道:“你离我必须在三步以外”男人嗤笑:“丫头倒挺狡猾”“怎么样行不行”“不行。”男人果断的拒绝,“我不碰你,就是最大的以礼相待。其他的,我没法保证。”郭葭立马泄了气。不过转念一想,偶尔吃点亏,罢了毕竟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想到这里,她振作起来,继续说道:“第三,不管我要做什么,你都不能干涉我”男子闻言,仔细的观察了她好久,看得郭葭浑身不自在男子缓缓开口:“要躲开我你想做什么”郭葭温柔的撒着娇:“我要在外做生意,还要去风月满楼演奏,你老是派人跟着我,我不自在嘛”男子轻轻的抬着她的下巴,沉声说道:“别来这一套老实告诉我,你想做什么,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会把你怎么样,嗯”郭葭有苦难言我要在你之前另觅良缘,把自己嫁出去啊可是这话她敢说么他还不撕了自己大雨磅礴,温床在侧,也不会有人来打扰,这不正好郭葭不敢想下去听他的语气,像极了一个惯于发号施令,这种人往往最重承诺。郭葭有理由相信,他说会把自己怎么样,就真的会把自己怎么样郭葭拍开他的手,义正言辞地说道:“你这么寸步不离的跟着我,难道我是你圈养的金丝雀吗你这么做,我会感觉很屈辱,你若是真的想娶我,就必须要尊重我你要知道,不管你在世人眼中是如何尊贵,将来在我眼中,你只会是我的夫君而已”郭葭说完,越想越气愤,胸口不住起伏那人透过面具,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深深地凝视着郭葭“你觉得我不尊重你”“对”郭葭扬眉,“你我之间是不平等的”那人听罢,不由得有些无语平等尊重她是从哪里学来的歪理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胆敢在他面前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罢了那人长叹一声,面具后的表情颇为无奈世上的莺莺燕燕如此之多,谁叫我只为你倾倒“都依你。”男子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而后不再开口。郭葭跳了起来:“真的吗你要说话算话”“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那第一公子,到底是何人”郭葭平静的坐了下来,无比诚恳的说道:“我向来喜欢山水田园,今日只不过是外出游玩,真的没有见任何人,刚才所说,只不过是气话罢了难道你不信我吗”郭葭直视着那男子,眼神清澈无辜。男子也直视着她,不置可否,表情却是赤、裸裸的怀疑。大雨不知何时已停止,乌云退去,星月重现神采。这夜,忽然变得静谧无比。郭葭二人长久的沉默着,没有谁先开口说话郭葭的一颗七窍玲珑心却不知早已跑到哪个地方去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天杀的,这男人真好闻面具男仿佛看破了她的心事一般,无可奈何地笑了两声他站起身来,看着明晃晃的的月色,似乎有些不舍。“我得走了。”真的吗那你快走吧郭葭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不敢说出来。我该怎么办要不要挽留他这就走了吗天还早呢太假了郭葭忍住复杂激动的心情,最后她抬起头来,面色平静的问说了一句:“爷这就去吧我会好好的。”男子忽然回头问她:“你有没有舍不得我”这话我没法接呀郭葭装作无辜的样子,笑着说道:“爷想来,凭你的本事,随时都可以来呀”男子哈哈大笑:“那我还是留下来吧”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回走,并作势去解自己的束带郭葭大惊,慌乱间退到床角去,捂住小脸大呼:“爷还是走吧小女子可经不起你逗弄”无人应答。等到郭葭伸开一丝指缝往外瞧的时候,只看见一扇门将合未合,然而却早没了那人的身影。第二日,郭府大宅。郭葭冷着一张俏脸坐在堂屋正中间,郭笙和郭钺站于一旁。以刘管家为首的一干人等则跪在底下,俯首帖耳,大气也不敢出郭葭厉声斥责:“府里两次有人进出,你们竟都毫无察觉,实在叫人疑心”刘管家闻言,率先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大小姐明鉴老奴对您可是一片忠心哪”郭葭亲自上前将他扶了起来,安慰道:“刘管家不必过虑,你的为人,我是信得过的。”她话音一转,看着台下众人喝问:“但是你们,昨晚都在干什么”红裳从未受过她如此严厉的责骂,一时间情难自已,着急为自己辩解道:“大小姐,昨晚您在房顶赏月,奴婢苦劝可您不听,奴婢怕您下来进屋时摔着了,就进屋去为您点灯,谁知刚刚为您把灯点上,红裳突然觉得晕晕乎乎的,实在是累,我就回屋去躺了一会,谁知、谁知一醒来天就大亮了奴婢忙跑去看,只见木梯横陈,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滑下来的大小姐,都是奴婢的错您责罚奴婢吧”说罢,她俯下身,长叩不起郭葭心内不忍,却知道自己此时必须得树一树风气,否则这府里无法管教郭葭不理哭得撕心裂肺的红裳,她冷着脸望向了刘黑三等人,等待着几人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