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葭转过头,跟随着荀复往外走了出去。二人原路出了密道,院子里静悄悄的,似乎丝毫没有感受到地下的震动。荀复拎着郭葭,轻轻巧巧地出了卢府大宅。二人御风而行,直到走出数里之外,荀复才把郭葭放下。郭葭初落地,那轻飘飘的感觉犹在。她稳住脚步,看了一眼荀复,后者似乎晃了一下。郭葭问:“你是真的没事吗”荀复摇头,随后他问:“你回哪里风月满楼还是你的家要不要我送你”郭葭干笑了两声:“我啊我去我姘头那里,不要你送,省得她见了你就走不动路了。回见啦,大东家”荀复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他脚下一动,人已到了十步之外身形不稳,似乎有些吃力呢。郭葭望着荀复远去的背影,心中想着。郭葭拐过两个路口,马夫刘黑三早已等候在那里。刘黑三见到郭葭,立马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见到郭葭疲惫的脸色,他识趣的什么也没问。马车一癫一跛的走着,夜晚的街道上寂静无声,就连打更人也去了别处。郭葭轻轻的捂着左边腰身,她拿起温热的手来看,只见手上沾满了鲜血她紧咬着双唇,疼得冷汗淋漓回到府里,刘黑三没有惊动任何人。郭葭回到房里,来不及换衣服,她先叫刘黑三抓了一只信鸽来,写了一封长长的书信,寄给了远在庵子里的师父。而后,她紧闭房门,忍着疼痛一层层的掀开了自己的衣裳,一个指节粗的伤口躺在白嫩的皮肤上,伤口处还在往外渗着血她倒吸一口冷气,取了一条温热的湿毛巾,轻轻的在伤口处擦拭着。此时,吱呀一声,郭葭身后的房门打开,又再合上。郭葭动作麻利的把衣裳放了下来。“你来了”郭葭浅浅的笑着。身后的人缓缓地走了过来,站在郭葭身后,不再往前。“你去哪里了我等了你许久。”那人柔声问她。郭葭转过身来,直直的注视着这张带着面具的脸,她把一切和盘托出:“我与荀复一起去了卢府大宅,卢知秋从西域运了数十种很新奇的乐器,还有能歌善舞的胡姬。”男人似乎有些不满:“他为什么要带上你”郭葭无辜的眨了眨眼:“因为我是沈青嘛”男人怒气未消,他叮嘱道:“下次不能再做这种事了,你不会武功,我很不放心”郭葭只笑笑,不说话。男人摸了摸郭葭的脸蛋,心疼的问:“你累了吧脸上都有汗了”郭葭勉强笑了一下:“对呀,今天很累。我很想休息。”男人觉得她有点不对劲,今天仿佛过于温顺了一点。猛的,他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他审视了一下房间,发现了藏在角落里带血的盆子。他倏地蹙眉,厉声问她:“你受伤了”郭葭见瞒不过他,只好说道:“小伤,不碍事的”“你伤在哪里”男人急得伸出手来在郭葭身上摸索,郭葭大惊失色,忙说道:“真的没事,我自己可以处理”男人不悦地瞪了她一眼,郭葭被这不怒自威的眼神吓住了,但她狠了狠心,再次说道:“真的没事”男人对她的拒绝毫不理会,他捏着郭葭的胳膊,问:“是这里吗”郭葭摇了摇头。男人捏着她的肩膀,柔声问:“是这里”郭葭再次摇了摇头。男人的手一路往下,最后落在郭葭的背部,问:“难道是这里”郭葭咬着牙,再次摇头:“已经不痛了,你别啊”男人双手握住她的腰,轻轻的捏了一下,郭葭痛得叫出了声来“看来是这里了。”他轻轻的撩起郭葭的衣裳,郭葭连忙脸红的阻止:“别你别看”男人挑眉,一只手控制住她的小手,另一只手轻柔却坚决的掀开了她的衣裳。郭葭只觉腰间一凉,她羞恼得把头埋进了胳膊里。男人细细的检查着她的伤口,见伤口不深,但是铺在她的细皮嫩肉之上,显得很恐怖。男人欣慰的说了一句:“幸好伤口不深。”说罢,他又皱起眉头:“怎么受伤的,你老实交代”郭葭只好把卢府内的情景说了一遍:“最后出来之时,由于跑得狼狈,我被石壁上的石头割了一下。”男人用毛巾为她细细的擦拭着,一边安静的听她讲话。许是动作重了一点,郭葭轻轻的哼了一声。“痛吗”男人问。“你可不可以轻点”郭葭咬着牙问。男人闻言,缓缓地放慢了动作。他沉思了一下,说道:“你还是请一位大夫吧”郭葭摇头:“不行的。那样府里的人都知道了”“那我接你出去,在外面看大夫”郭葭想转个身,谁知却被那人箍得牢牢的,丝毫动弹不了。郭葭撒着娇,问:“说,你是不是在我身边安排了细作”“细作”男人笑,“探听国家机密的人才叫细作,在你身边,顶多是护卫”郭葭追问:“那就是有咯”男人再笑:“你真聪明”清理完了伤口,他的手在郭葭腰间摩挲着,有些不老实。郭葭忍住腰间的异样,问他:“细作是谁呀”男人叹气:“我也不瞒你,是你的两个武师。”郭葭有点惆怅:“我就知道,走到哪里都有他们”男人抚摸着郭葭白皙的腰部,禁不住有些心猿意马。郭葭喘气有些急。她稳住心神,用残存的理智说道:“你说卢知秋藏那么多金银珠宝,以及那不知用途的油腻的东西,是要做些什么呢”男人心不在焉地答道:“我下去查一下。”说着话,郭葭感觉到他的说话声音明显变了,呼吸声也更加急促。郭葭预知到了什么,可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男人温暖的手掌一路往上,轻轻的伸到了郭葭的脊背之上手掌之下有两根交叉的绳索,那是郭葭的肚兜郭葭轻声呢喃:“不要你别这样”男人狠了狠心,两根手指一扯,丝绸的肚兜轻轻的在他手底滑落男人的手十分不安分的抚摸着郭葭的背部,继而,他换了方向,手掌一路向前男人的脸近在咫尺,郭葭深知大事不妙她抽出一只手来,缓缓地伸向男人的面具,她轻声问了一句:“我能看看你吗”男人闻言,身体一僵,附在郭葭背部的手极不情愿的取了出来他握住郭葭的手,轻轻的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行。不过”他抱着郭葭,吹熄了所有的灯光,闭上了所有窗户,将月光阻挡在外,“你可以感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