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看错”卫澜看着她,面沉如水。郭葭定定的点头:“不会错。”卫澜眼睛微眯,陷入了长久的沉思郭葭见他不说话,自言自语道:“他出现在那里,绝对不会是巧合,和卢知秋这样的小人物在一起,会做什么呢想来,整个卢府里,最有可能和这件事情有牵扯的,应该就是那对啊是那地底下埋藏的火油了”卫澜点头附和道:“不错,铁定是如此。”郭葭知道卫澜是个一点就透的明白人,于是问他:“你想怎么做”卫澜回道:“我叫下面的人今夜先去探一探,总不会空手而回的。”郭葭提醒道:“我只怕来不及”“无事,”卫澜安抚道,“有我在,你应当安心才是”郭葭见他如此笃定,也知道他是个有能力的,于是将卢府内的情形细细的同他讲了一遍。二人谈了一阵之后,郭葭瞧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说道:“我得回去了。”“路上当心,我叫人送你”卫澜望着郭葭,脸上是一片柔和的表情。郭葭微微一笑,转身告辞。目送郭葭离去以后,卫澜隐去脸上的笑容,大声吩咐身边的人:“祁峰,过来”一个下属模样的男子走了过来:“属下在”祁峰是卫澜看好的副将,他为人勇猛,办事放心,卫澜有意好好锤炼他。“刚才的话你可听到了今夜去探”卫澜说话冷若冰霜,全然不似刚才的模样。“是”祁峰双手握拳。行过礼后转眼又消失不见卫澜自然不是毫无准备。早在上一次郭葭告诉他发现了火油之后,卫澜便暗中着手在查,只是得到的线索相当有限。卫澜原本想着,那批火油被郭葭二人无意之中烧毁以后,卢知秋的作用便没了,因此将调查的重心放到了卢知秋的身上,谁知。现在看来。只怕这其中还有什么猫腻才对当天夜里三更一过,祁峰从外面赶了回来,身上还穿着夜行衣。“禀王爷。属下去了一趟卢府,果见卢知秋行迹可疑。他于晚饭之后便驱车去了城中另一处宅院,此宅院破败已久,似乎久无人居。他唤退身边人。一个人走了进去,过了两个时辰才出来。属下细瞧。见他虽然衣着仍旧端庄,却仍旧有褶皱的痕迹,想来是去了什么杂乱的地方,出来的时候细心整理过。等他离开以后。属下再等了一会,果见另一个工匠模样的人从里边跟了出来,身上似乎沾着沾着难闻的油腥味属下见他的警惕心十分强。便没有再跟去。”“那宅院在什么位置”“在城东。属下记得方位。那工匠出来以后不久,属下正要离去。却见里面又出来了一个同样打扮的工匠,此人往不同的方向走去。我在原地等了许久,见里面一共有八个工匠走了出来,分往不同的方向而去。属下心中好奇,等到确认里面无人之后,大着胆子翻墙而入,王爷莫急,您瞧这是什么”说罢,祁峰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个封了口的竹筒。他打开竹筒的塞子,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鼻而来。卫澜借着灯光端详了一阵,见那玩意儿黏糊糊的,皱着眉头问道:“火油”祁峰点头:“不错,此物正是火油。属下明白那宅院里边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直接往屋子最里面走去。只见屋子中间放着许多密封的空箱子;香案上有一尊小小的弥勒佛雕像。属下扭了一下,一扇暗门展开在眼前我向着暗门走了进去,谁知越走越往下,那刺鼻的气味也越来越浓,手中的火折子更是越燃越旺。属下不敢往深处走,便站在那里瞧,只瞧见石壁上有许许多多不寻常的液体往下渗着,再汇聚成一条小小的沟壑往底下流去。此外,地上隐约可见重物被拖过的痕迹。此时,火折子燃尽,属下顺着原路返回,立马便马不停蹄地赶回来见您来了。”卫澜反问祁峰:“以你所见,卢知秋这是要做什么”祁峰明白卫澜的脾气,于是将心中的所思所想和盘托出道:“属下在想,卢知秋应当是在收集那火油,但那火油数量极少,不知派得上什么用场。”卫澜摇头:“你所见到的是少,但若再往深处走呢里面有多少储备,你想过没有”祁峰咧嘴一笑:“王爷怕是多虑了,这火油遇火即燃,再往深处走的话,就不能点火折子。若是不能点火折子,那还怎么进去啊”卫澜轻笑:“你将事情想得也太简单没有火,难道就不能用其他东西替吗现在正值盛夏,我问你,外面什么最多”祁峰想了一会儿,突然一拍脑门:“是了萤火虫抓一袋萤火虫来,用薄纱轻笼,这不比烛火差多少。只消一个人进到最里面,然后记下地形画下图纸,倒也不成问题”“倒还不算太笨。你说,他们要这火油有何用”祁峰一本正经地分析道:“我瞧这火油是易燃物,若是两军对战之时,在弓箭之上涂上一层作为火箭,只怕是有如神助,令敌人不攻自破啊但是这卢知秋一个没出息的小小富家子弟,怎么会想到如此长远呢”卫澜看着祁峰,脸上是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他问道:“卢知秋是什么人”祁峰经他提点,脸色一变,说道:“他是卢大将军的侄子,他背后的人是卢大将军定是卢大将军发现了这处秘密所在,要将火油运出来但是,这说不通啊以他的身份,若要为国效力,本不应如此偷偷摸摸才是,莫非啊莫非”卫澜见他终于明白过来,低声喝止:“闭嘴把话咽回去,下去继续盯着”“是”祁峰的脸色终于变得严峻起来历来公主招亲,都是一贯的模式今日比文,明日斗武,很快就结束。由于王子们都是千金贵体,怕伤了不吉利,于是这武斗一节,可以由属下代劳。然而今次却又有所不同。本次招亲还有一道题目,由七公主到时候当众再宣布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