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我的洞都堵了这不侵犯鼠权么”连老鼠都在墙外哀叫。“人家正在发情期”墙内的大黄狗更悲哀。“看谁敢勾引我家未成年娘子”厚载在心中恶狠狠地叫嚣于是四下里只看得见高高的大墙,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褒若一袭绿衣,双手支颌,一不小心“呱呱呱”叫了几声。大井里的蛙呀。“闷死了”褒若狠狠大叫,一边的丫头们流水般送上琴棋书画,闺中玩具,供小姐消遣,“我不要这些,我不要”一把扫去,桌上的东西全数扫到地上:“啊拿开,别再让我看到那个变态的东西”可是,眼前哪样东西不是他的眼前看到的,就是一把椅子也是他特意送来的东西,就除了土地要栽花移不走,连她房间的地板也被他撬开重新铺设了地毯,床也换成他让人特意买来的玉床,床全部用上等青玉雕成,奢侈至极,说是能让她宁神静气,不烦躁。天知道,只要是他的东西都让她郁闷到极点“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我自己寻找老公”褒若对天嘶鸣,太过份了,井底蛙也有鸟儿来鼓动出墙,她却被一个鸟人给困在锦绣堆中“小姐,小心姑爷一会来听到了”如今芜儿和菁儿也是有身份的人了,她们是小姐跟前一品丫头,下统三十个丫头,一步登天,对厚载那是心服口服,立马儿转换了立场,姑爷姑爷,叫得那叫一个恭敬亲切有礼。忍字头上一把刀,忍无可忍,重新再忍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褒若终于华丽丽的变态了。“镜子啊镜子,告诉我,谁是天下最变态的人”褒若对着镜子搔首弄姿,喃喃自语,一旁的芜儿菁儿立刻变了脸色,又来了。“当然是明厚载啦嗄嗄嗄”褒若拍案大笑,为自己的幽默细胞拍案叫绝。小姐脑子出问题了,明公子长得英俊,府里的丫头哪个见到他不是差答答,心跳加速对小姐又好,自从订婚后不顾世人侧目搬进奚府,亲自照顾小姐,城里有名的知府和许多有名人士听说明公子在奚府,都前来请他去相聚,还不乏请他去嫖妓的,可是听说所有请他去城里有名的青楼天香楼的都被列为拒绝往来户,从此不再接见本来嘛,男人吃腥没什么大不了,自家老爷那是没有一日不在天香楼的,晚上歇宿在那里也是经常的事,可是明公子说野花野草怎么比得上家花可人谁家的小姐搭上这么一个人中龙凤不得痛哭流涕,直喊自己祖宗显灵偏这个小姐从订婚开始别扭到现在,只要是明公子送来的东西一律像见到仇人一样苦大仇深,喃喃着些听不懂,又让人感觉不详的话,什么“婚姻”,“坟墓”之类的。不过褒若知道,自己只是心中不满而已,真的要一个人闯天下,在这个世界她能做什么呢唱歌,她五音不全;跳舞,让她直接跳河比较快;做生意,她没天分;虽说现在已经有了小时候的记忆,可是也都是局限在这个宅子里,极少出门,不要说出门创一番大事业,就是让她出门买个东西,银子的计量单位和成色她看得懂吗雄心她是有的,不过就是少了些勇气。但是这个明厚载都不用打理事务的吗,天天就看到他在她闺房内外晃来晃去。前几天,当她对厚载提出这个疑问时,厚载兴奋万分:“褒儿,你终于想到我了,你终于会对我感兴趣了,我以为以你的心智,不到十八岁是不会懂得注意到男人的”褒若一脸黑线,难道最近装单纯装得过头了“一个明海楼有多少事啊,要是让我一件件去处理,那是一百年也处理不完的,不如培养几个中心属下,你说是不是”原来如此。敢情这家伙是偷懒来着。脚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正想着,没发觉芜儿和菁儿带领着一干丫环无声退下,厚载自树后转出来,一身素色浅赭绛领绫敞衣,松松敞开的衣襟露出里面蜜色光滑肌肤,刚硬的锁骨显示出霸气与性感揉和的致命魅力,趿着一双芸木屐,闲适而优雅地在阳光中向她走来,阳光在他的身周镀上一层金色的光,照得蜜色的脸越加光泽温暖,让人不由自主想躲在他的怀里享受他的气息,他的照拂他的销骨很性感,他的胸脯很坚实,他的小樱桃很漂亮当褒若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她尊臀已经不知几时坐在厚载的大腿上,她的手很不要脸地挑开他的衣襟,向内窥探,衣襟下是两颗深红的小红豆,在她好奇的目光下硬挺挺地俏立着,再往下看隐约可见坚实的小腹肌肉,“哇,身材真好”她感叹道。“看来小娘子很满意我的身材”厚载带着笑意的声音道,坐在石凳上,手懒洋洋地抚过她的脸,停留在她的下巴,略略上抬,让她的眼睛对上自己的双眸,褒若这才发现这个一直称她为小丫头的男人眼中有着两簇燃烧的烈火,这种烈火,内行人称之为“欲火”,打了个冷战,不经意间玩火了反射性地身子一动就要跳下来,厚载大手像铁锁一般牢牢把她禁锢在自己怀中,笑道:“小褒儿,你去哪儿”“我我饿了,我要吃东西”褒若胡乱指着一旁的食案上的美食佳肴,厚载道:“你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嗯”难道小丫头初懂一些人事了妈呀,她感觉到他昂藏的欲望像一条怒龙藏在薄薄的敞衣下,随时可能破茧而出镇定她告诉自己。褒若认真对厚载道:“我察觉到了,最近的点心越来越少你是不是想悔婚没关系,你真说好了,不要在吃的上面为难我呀还有,昨天你送来的金钗居然是梅花图案,你是在讽剌我像梅花一样寒酸吗还有,你送来的绣鞋居然绣的是蝙蝠,你是在笑我像蝙蝠一样没眼睛吗”厚载听得目瞪口呆,原来这就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趁着厚载脑袋没转过弯来,赶快从他腿上跳下来,心中感叹,男人果然是下半身动物厚载回过神来,看着像小老鼠一样剌溜一下跑得没影的褒若,这小丫头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十四了,褒儿,你快要长大了,躲不了多久的平常人家,十四岁圆房的多的是,只是他曾听一个太医说过,太早圆房对女子寿数有碍,这才硬生生忍了下来,要不,早把她吃得骨头也不剩了奚府大门如今奚闰已经成功在厚载的帮助下当上皇商,与皇家搭上了关系,门口的“奚宅”两个木底红匾黑字早被撤下换成整石雕的大门上雕“奚府”两个大字,身份和地位有了质的飞跃,路过者无不惊叹奚闰好打算,生的女儿好福气。如今就是这个彰显身份的石雕门坊前停下一辆华丽的大马车,马车上珍珠水晶缨络挂垂,绣幕锦帘,一望便可知是非官便侯的人家,车上下来一位老夫人,凤目微凌,一双虽老却依旧神光四射的眼睛另人不敢直视,贴身五六个丫环服侍,身边仆从众多,他们来到奚宅门口,早有一名管家模样的人上前叩门,见这群人不似普通有钱人家的客人,守门人马上禀报了慧娘,慧娘闻知亲自出门口迎接,一出门便见这位老夫人通身气派,一身紫色万福团花衫极是富贵,正上下打量着奚府周围环境和下人的态度,目中并不掩饰衡量之意,便略猜到几分来者的身份和来意,笑道:“这位老太太亲临敝舍有何指教妾身奚氏,门口不是说话处,还请里面驻足小憩。”老夫人有些意外地看着慧娘:“这位是奚府的夫人没想到奚府的夫人竟如此有涵养,倒是老身少见多怪了。夫人请引路。”一路上老夫人并不多说话,只是留神看着慧娘的走路态度,还有下人们的规矩行事,眼睛似无意般一扫,已把奚府的布局陈设收入眼底,微微点头,来到正厅,慧娘笑着命人上茶,老夫人只是将茶杯略一沾唇,点点头,便放下了,道:“怎么不见奚府老爷”“外子忙于生意,一早便出门理事去了。不知老太太有何指教,同妾身说或者无妨。”慧娘不卑不亢,礼节周到,一派大家风范,老夫人见状笑道:“亲家不必多礼,只是我的孙儿许久不归,听说在府上叨扰了,我怕他年轻不懂事坏了府上的规矩,特来道歉,兼着向亲家表示谢意,多谢府上这阵子为厚载费心了。既来了,不知可有幸见见贵府小姐”慧娘早已猜到,忙一边谦逊,一边让人去请褒若。夫家老太太马上联想起前世那个狗眼看人低的奶娃娃和他妈的场面,特别注明:此处“他妈的”不是骂人,指的是“他妈的场面”,你要是听不懂,就问奶娃娃他妈褒若苦着脸,心里七上八下的鼓打得甚是热闹,对这位老夫人一点好感也没有,厚载笑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这么胆小,吓到你了。不要紧,你就躺床上吧,我让我奶奶来看你也行。”“笑话,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奚褒若岂是那种没骨气的人”一接触到他带着嘲笑的眼睛,褒若气得什么都忘了,顶了回去,待看到他眼中的笑意时,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硬着头皮打扮,厚载便先去前厅见奶奶,褒若磨磨蹭蹭地打扮,对未来婆家人实在没好感,知道她突然不告而来,其实是想给他们家一个下马威,想到这儿,忍不住叹了口气,做大户人家的媳妇不容易啊,瞧瞧,没过门,人家就上门来制她了。李嫂低声在她耳边道:“小姐不可显怯了,他们大户人家最忌讳媳妇像没骨头的软脚鸭一样,要是现在就显得小家子气,将来嫁过去,必定让人欺负”褒若雄心顿起,冷笑道:“谁怕了,难道那个老太太还是四个脚的怪物不成”李嫂哭笑不得,不过小姐好歹有了点骨气。事到如今,躲避和露怯都不是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像李嫂说的显出气派来,不要让人看轻了,这位老太太事先没个通知,突然上门,怕是来意不善,恐怕不是好惹的,而且听家下人说,本来按奚家的地位,根本攀不上这门亲事,是明公子先斩后奏才把婚订下来,明公子的家人是后来才得的消息,如果消息属实,这位老太太搞不好是来砸场子的她虽然不是真要嫁给明厚载,但退婚也要自己提出来,如果让人欺负上门,算什么新世纪新女性心下里打算着,吩咐了李嫂两句话,李嫂讶然答应了,讶于她精敏的心思,忙下去打理褒若交代的一应事宜,然后才来候着褒若起身,褒若眼里金光闪闪,笑眯眯地道:“我们人多了,声势浩大,她的见面礼可就不敢少给了,至少得是什么奇珍异宝吧给下人的打赏红包也不能少了,嘿嘿,我就不信她丢得起这个人来了就得脱层皮”“小姐英明”李嫂子和芜儿菁儿齐声歌颂。正文 第十五章暗打鸳鸯厅堂上,老太太见到厚载,拉着他的手问长问短,吁寒问又对慧娘道:“亲家,我这个孙儿向来没脸皮,你们可千万多包涵啊”然后,褒若在两个丫头扶持下,姗姗走来,后面跟着两个衣着精洁态度严谨的嬷嬷,再后面是四五个媳妇,走上前来,端端正正地朝慧娘行礼,竟是出乎人意料地娴雅和大方,隐然有宫廷风范,慧娘心中大喜,面上却淡淡地,只是微笑道:“这位是明家的老太太,快见过礼去。”褒若见过礼站起身来,跟在褒若后面的一群丫头和嬷嬷媳妇们不待主人吩咐,便齐齐向老夫人问安,下人的品味有时可间接表现出主人的品味,许多主子身边都要带一个出色却不掩盖自己光芒的奴才以彰显出主人的非同凡响,而这些个服侍小姐的人,哪个拿出来都是小家碧玉之色,个个温柔有礼,再看到褒若,老夫人也忍不住心里一惊,褒若身穿一袭家常浅藕色衫子,淡淡雅雅,只在襟口、袖口、下摆处绣上浅绿色飘洒的花瓣,清新脱俗,并不像一般商人家小姐一样全身珠光宝气,只是在头上挽起一绺小小鬟髻,别了一朵珠花,其余乌黑的头发如瀑流泄,披在身后,手持一把美人扇,手腕一串缀着流苏的红玉钏是全身上下唯一称得上浓重的色彩,衬得皮肤更加细腻如玉,纯一派大家闺秀的斯文风度,要不是早知道她父亲只是个商人,谁不说是位名门闺秀不由得沉吟起来,这个商人家小姐与她想像不太一样,今日的来意怕是有点波折。褒若假作温婉地看着面前这个目光严厉,面上却带着慈和无比的笑容的老狐狸,心想,果然和明厚载是一个家子出来的,能够把真实的不满和虚伪的面具完美融为一体真是艺术和生活的完美结合呀她同慧娘一样不卑不亢,举止雅重,说起来还是多亏了权嬷嬷,严师出高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