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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想心里边咒骂着,可是却无比急切的想要找到她。“少主”阿蒙比刘豹清醒,他看到了熟悉的琴袋,怎么说也是跟在蔡琰身边三年,蔡琰的东西他还是认识的,一边跳下马,一边大叫着只顾着往前冲的刘豹。刘豹一拉马回头才注意到,阿蒙边上一身男装的蔡琰,她面色惨白,已经摇摇欲坠了,却还是低着头,向前猛冲,似乎完全没听到阿蒙的叫声。他的喜悦没有了,还从没见过 这样的蔡琰,仲道死时,她无比镇定,若不是自已,只怕她能一直忍着眼泪不让它们流下来;蔡邕去世时,她更是平静,没掉一滴泪水;长安城遭难,她不开心,可是她也只是魂 不守舍,却没像现在这样,感觉有点恐怖。刘豹待她走到跟前,一把抓着她她的衣服,把她拎上马来,放在身前,环在了自已的怀中。若是以前,蔡琰会直接推开自已,用冷冷的目光让自已躲开,可是此时她却动也不 动的坐在他的前面;背上那把大琴咯得刘豹不舒服。刘豹顺手取下来,顺手背在自已的背上。蔡琰是不许别人碰她的琴,可她还是没有反应;看来事情有点大,但上下打量她一下 ,好像没受外伤,他心里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为什么每次看到你都是这付倒霉样”他故意调侃的笑道。“我想去看仲道。”蔡琰乖乖的坐在前面,刘豹把琴拿走,她也没动,只是呆呆的看着前方,待刘豹开口说话了,她也只是抬起眼帘,轻轻的说道。刘豹看着方向,倒是不远了,回头看了阿蒙一眼,“你先回去,我带她去去就回。”阿蒙点点头,虽然看着蔡琰不对劲,但是有少主陪着应该没事,策马回营。刘豹把像布娃娃一样的蔡琰圈在怀中,辨明方向,向卫家的坟地跑去。到达墓地时,蔡琰已经睡着了,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上还有深深的牙印,平日里,连小姐都不让自已叫。现在却能老实的在自已怀中睡着,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定要 在这时来看仲道,是希望从这里得到解脱吗刘宝心里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推醒她,酷酷的扶她下马,自已就躺倒一边的山坡下,由着她去祭祀自已的丈夫。刘宝知道不会听到哭声,也不想看她哀决的脸,于是落个眼不 见为净,没过多久,墓地那边传来了琴声,刘宝无奈的摇摇头,中原的女人啊真搞不懂过了好一会儿,琴声停了,刘豹还是没有起身。人家好容易只身来了,自然不会只想待这么一会儿,只怕是有很多话想告诉仲道的。自已还是给他们留下点时间,省得帮了她 ,还落埋怨,越想越觉得蔡琰是个奇怪的人,一路上这么危险,为什么只骑一匹马若只为祭祀,为什么只带一个人刘豹愤愤的咬着刚刚拔出的青草,突然他猛得跳起,冲回墓 地。幕琰静静的倦成一团,躺在仲道的坟边,像只受伤的小狗,那把古琴被包得好好的,轻轻的靠在墓碑上。她非要这么才显得自已情真意切吗刘豹突然心里有些气闷来,气呼 呼的过去想踢醒她。再说时间已经不早了,坟头可不是睡觉的好地方。可感到自已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硬梆梆的。抬起脚,一把秀气的小匕首,静静的躺在自已的脚下,这是女用的小刀,功能他不知道,但知道,其实并不锋利。本想弯腰捡起,却看到,蔡琰侧着的左手上,有一道丑陋的 血口,正咕咕的向外冒着鲜血,她是故意的,她把自已的手腕放在松软的土地之上,血迅速被吸入地下,又要杂草做掩护,让他没注意到,她做了什么。刘豹真的要疯了,真的是一心来求死的吗疯子刘豹咒骂了一声,撕布条死死绑住蔡琰的手臂。血流得慢了些,一边按住手腕上房的血管,压制血流,一边细看伤口。已经伤了到了血管,幸亏刀不够锋利,血管只被弄破了 ,还还没断,他撕一根布带,绑在伤口面前。血慢慢的止住了,但现在他也没有急救的工具,只能回去找军医来治疗。刘豹愤恨的想到时,还真够狠心的,对自已的肉也能下这狠手。不过无论此时他什么骂都什么没有用了,蔡琰已经昏迷了。第三卷 寡居长安 第26章 变态军医此时刘豹能做的就是一手按住伤口上方的血管方位,减慢血流速度,咬住布条的一头,用另一只手飞快的缠紧她的手臂。血还在渗,但这也没办法,只能快点回去找军医治疗 了。抱起蔡琰,看着竖在墓碑边上的那把琴,轻叹了一口气,用脚一捞,伸头把琴又在背回自已背上,跳上马冲回营地。素儿知道蔡琰来了,倒是又哭又笑起来,哭的是蔡琰与仲道之苦;笑的是,她将能再见小姐,忙不迭的指挥着他,收拾起帐篷。阿蒙不敢告诉素儿,这次卫夫人显得很不对劲。轻轻的摸摸怀中的那把匕首,匕首上是有各自的姓氏的,这是他手下曾经最好的一位,此时应该已经不在了;少主让自已去蔡 家训练家将,并不仅是让他们能打能防,更重要的是,他们要忠诚,以保护家主为已任,此次,他真的做到了。想想刚刚那匹死马,这一路必然艰险重重,没有家将的护持,她一 人怎么支持到现在当刘豹抱着蔡琰归来时,天已经擦黑了。军医看着伤口啧啧赞叹,“这丫头不错,谁不知道钝刀子割肉疼啊,愣能让她戳出一个洞来,了不起看这伤口丑的,看看能不能想 点法子绣出朵花来”直接无视边上的素儿死瞪着他的愤怒眼神,还有刘豹嘴角那无可奈何的抽抽。军医是汉人,当年机缘巧合之下被老单于救了性命,姓甚名谁人家不说,让老单于叫他军医即可。老单于喜欢他滑稽的性子,想到自已也需要一位大夫,也就由了他。这些年 ,他也就懒在老单于身边混日子了。军医在大家眼中却是另外一个样子,犯到他手上的,一般都没什么好结果的,但人牛啊,想治好伤,行,先让人做点什么艺术加工,越是不肯的,弄出来的就越妖艳,没多久 ,下面的人就老实的听他的毒舌调侃,顺便无比诚恳的接受他的免费纹身。几年下来,连阿蒙的屁股上都有了一朵非常美丽的狗尾巴草。于是除了老单于之外,军营之中军医说的话比刘豹还管用,让干啥就干啥,不带回嘴的。现在能管住他的老单于也死了,刘豹便问他,想留在中原还是跟着他回匈奴。他瞪大 眼睛,很讶然的说道,“老爷子没跟你说,你要养我一辈子的吗”刘宝那会能说什么,他当然希望军医能跟他回去,医术高明的大夫很多,可是像他这样虽然有些不靠谱,但绝对不会背叛的真不多。只是被他这么一说,心里竟然有些怪怪的 。就好像这位成了老爷子留给自已的遗产之一,而且只能供着了。现在刘豹倒庆幸军医留下了,看着他看能调侃,还能想着怎么弄花上去,就表示,在他看来,这点伤不重。慢慢坐下,审视着让素儿从蔡琰身上解下来的那个包裹。贴身系着,却全是女孩家用的零碎东西,拿起一把小梳子,手柄上刻着细致的花纹,再细看,花纹的中间清晰的突出 了一个琰字,拿起其他的,会发现,这其实是一套的,全部都用同样的纹饰,同样中间都会有个琰字。看着边上还处在昏迷之中的蔡琰,这女人的脑子里全是豆腐吗连换洗 的衣裳都不知道带一件的人,竟然会带着这些零碎的东西来殉情“别哭了,过来看看,这些东西你们小姐带着干啥”刘豹吼了素儿一声,当然也接受了来自阿蒙不满的眼神。“用啊都是小姐自已画的样子,让董少爷出去打的,用了好些年了。”素儿自然不理解刘豹想问什么了,这些可是女子随身携带的必需品。刘豹很想打人,阿蒙偷笑,但看到少主那样,马上清清嗓子,柔声对素儿说道:“少主是问你,夫人没带行李,只带了一把琴和这些东西在身上,有点怪而已。”“哦,是啊,小姐怎么啦小姐说过,如果真有事时,让我记得,把没用的东西扔了,只留下琴和书她怎么会带这个”素儿现在也奇怪了。刘豹倒相信素儿刚刚说的那句,这才是蔡琰会做的选择,只带琴和书,那么,她只是临时起意出来的穿着下人的衣裳,女扮男装一人单骑不,她不会骑马,她是典型的 大小姐,出门是坐车的。那么是那把带匕首的主子带着她出来的,私奔情郎为了救她,让她一人先跑其它的行李在情郎的身上“认出那匕首是谁的吗”“是,蔡家的家奴蔡启的。也是家将的头目。”阿蒙觉得少主这话透着阴冷,吓了一跳,虽然不知道为何此时他会生气,但还是老实答道。“是个什么样的人”刘豹眯起了眼,家奴,从小一起长大,倒真是便利,再问道。“蔡大哥是好人啊他对媳妇老好了,我还看见他帮着他媳妇干活呢对了,还有他家的小虎在也是,长得又漂亮又可爱,说起话来还直漏风,快五岁了。小姐平日不怎么亲 近孩子的,有时在院子见着了,也不斥责,还会让我给糖给他呢”素儿马上接口,笑眯眯的说道。阿蒙有点难过,蔡启是有妻有子的,不论值时,他们也会一起喝点酒,他的妻子是个很漂亮贤惠的女子,而现在都没有了。看来素儿和蔡启的关系也不错,现在他就更不敢告 诉素儿蔡启此时已是凶多吉少,她知道了只怕又得哭几天了。刘豹再次低头,看来也不是私奔了,他竟然不知不觉心情好了一点,但想到素儿说是殉情,他还是不太满意,蔡琰可是最惜命不过的了,有什么值得她千里飞奔而来殉情要 殉情,三年半前她干嘛去了细细回想她刚刚的表现,茫然而哀伤,比上次长安被屠更伤感内疚是啊,她内疚了。上次她觉得自已为了一人之命,而取千万之命时,就是这种表情。但那时她虽然内 疚,但还能克制自已。经过自已的解释之后,她方才释然。这次是不是她觉得自已又做了什么伤害无辜之人的事,于是觉得没脸活着了,于是跑来自杀会不会是蔡夫人他们出事了难不成是因为自已的提醒,他们突然出城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只有她和那个蔡启逃出来了,路上蔡启为了救她也死了。于是万念俱灰,便毅 然回到仲道的身边,一心求死琴与这些小玩意,其实就是她为自已留下的殉葬品刘豹越想越觉得只有一种可能了,中原她再无亲人,于是不想苟活于世。看蔡琰的目光也就更加温柔了。心想,老天既然让自已在此处碰到,救了她的性命,自然是不要她去 死的,既然如此,那带着她会匈奴好了。想到此处,刘豹觉得心情大好,站起来去看看军医的进度。伤口已经缝好了,那变态的军医,正细细的端详着她的手腕,似乎在构思花样。刘豹清清嗓子,想了想,“军医啊,她没事吧”“哦,死不了。不过小豹子,你救她干啥你看看,眼角一滴泪痕都没有吧拿这种破刀,愣是把自已漂亮的小手腕割成这样,这女人得多可怕你说,在她手腕上纹上一朵 鸢尾花可好”“咳,那她什么时候能醒,要不要给她开点药吃”刘豹虽然了解军医,可是每当这时,他就觉得很无语,自已觉得生死攸关,人家还在考虑什么花样,老爹怎么会救这种人“那个有点难,她且睡了,没个十天八个月的,醒不了。不过也成,正好试试的刚研究的药,那药有点苦,我估计清醒的人不会敢喝。”军医还是一脸满不在乎的笑意。刘豹的嘴角又抽抽起来,这位大夫开的药,本就以难喝难闻而著称。营中兄弟宁可硬扛着也不肯吃他的药的。如果说连自已都说,有点苦的话,那就是真的很苦了。他同情的 看了蔡琰一眼,想想,算了,当是良药苦口好了。反正她也不知道。“不是外伤吗怎么要昏那么久”素儿忍不住囔了起来。早看他不顺眼了,但当了这些年的吓人,习惯了不看不说,可是现在实在是忍不住了,昏个十天半月的,那还是活 着的吗“阿蒙,管管你媳妇小心将来我在你儿子脸上画画”军医怒了,直接对着边上的阿蒙。“您大人有大量,她还小不懂事儿,小人替素儿,给大人赔罪,大人的医术高明,如扁鹊重生,夫人的命若不是您妙手回春,她只怕就不止昏十天半月了。”阿蒙对军医深揖 一下,平日笨拙的舌头竟然张嘴就来了一段溢美之辞。听得素儿一愣一愣的,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阿蒙。阿蒙也是有苦自知,怎么就忘记提醒素儿这儿谁都能惹,就是不能惹这位呢真是该死啊“这孩子,看来狗尾巴花没百刻,这小嘴甜的。”军医羞涩、甜美的一笑,看来阿蒙是搔到他的痒处。正想再说点什么。却听到边上刘豹的咳嗽声。一转头看刘豹正看着自已,嘴角还正努力的想给他一个笑容,可惜没成功。想到人家目前好歹也是老单于的儿子,又是自已的金主,于是决定给他一个面子,不再瞎扯了。“我估计这两天,她只怕就没怎么吃过东西、喝过水,哦还有,她应该也没休息过。再加上刚刚你动作太慢。若是她一割,你就跑过去,她也不至于这样了。这丫头至少流了 几缸子血了。女人的血多重要,这小可怜,还没生孩子吧唉现在只能给她吃点补血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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