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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期十月,半年再加十个月,再加上月子,还有哺乳,阏氏就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期,即使将来能治,最好的情况也不过是能陪着您去花园散步而已。”军医淡然的一笑。“所以你一直知道小姐是可以生孩子的。”素儿怒了,害她不知道白流了多少眼泪。“那没有区别,如果要治病,孩子就不能要,至少在五年内不能要,阏氏体内的药毒不会那么轻易排出来,若先生孩子,阏氏可能就这么躺一辈子。若是让少单于选,您会选 什么”刘豹看向了蔡琰,蔡琰也在看他,两人相视一笑,回头看着军医,异口同声,“孩子”“为什么”军医狂乱了,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选择,而且还是两人一起选 的,他忍不住跳到蔡琰的面前指着刘豹控诉着,“看到没,说是多喜欢你、心疼你,在他心里,你 还不如他的孩子。”蔡琰笑了起来,靠着不动。军医看蔡琰这边没有反应,跳到了刘豹面前。“小豹子,真没想到你这么无情,竟然牺牲丫头的一生就为了一个儿子。”“那是我的嫡长子。”刘豹淡然的看着军医。素儿本也有些迟疑,小姐的健康重要还是儿子重要,看到少单于选了孩子,她心里也有些不舒服,可是当刘豹悠然的说出嫡长子三个字时,她一下子醒过了,只要蔡琰生下嫡 长子,她的地位就没有任何人能动摇,即使是少单于不在了,有嫡长子的小姐也能稳坐这府里继承人的位置。入夜,素儿安顿好蔡琰后,默默的退了出去,两位大夫去调整治疗的方向,蔡琰一天专心的学了几句匈奴语后觉得有点烦,颤抖着拿笔把一些音译和字义写下来,至少更加直 观一点。她才知道,此时匈奴是没有自己的文字的,以汉字为官方文字。而他们大部分人都是会说汉语的。真是被他们气死的,那为什么还要保留匈奴语害她要学。刘豹回到房间时,正好看见蔡琰拿着看着一张大纸,低头看看笑了起来,想到素儿不会写字,自己都是半瓢水,这大纸上的单词写得歪歪扭扭的,看来都是蔡琰自己拿笔写的 ,有点内疚了。“明天我帮你写,写在小竹片上,你拿起来也不会累了。”他收了那张大纸。“你那么忙,我天天记几个词,就可以了。”她动动脖子,低头看了半天的字,有点酸了。“有没有生气”刘豹扶她躺下,自己也靠着她躺下。“什么”蔡琰怔了一下,好好的怎么问这个“我要孩子,不管你。”他侧过身子看着她。“我也选了孩子。”她笑了笑,其实是回避了那个问题。“军医说的你不介意吗”“如果我有嫡长子,你能更好的保护我吧”蔡琰决定还是对刘豹笑笑。“不是”他摇头,“在我心里,你要是生了儿子,就算我在外面打仗时,我也绝对放心,你一定能把咱们的儿子带得很好,也能把部落管理得很好。即使你手脚都不能动了 ,他们也不会是你的对手。只要有你坐在帐里,我就会很安心。”蔡琰侧头看着已经是丈夫的男人,看他刚毅的侧脸,想想他的地位与处境,作为嫡妻的她必须得有儿子,还得有坚强的信念,才能与他一起面对将来,想想,“娶我也是”刘豹笑了,她终于问了,他以为她一辈子也不会开这个口呢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下,说完自己都笑了半天,“那是你都不知道救不救得活,谁有空娶个牌位”“唉”蔡琰这次真的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真的是想多了,好一会儿,“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那时你身体那么差,用了那么多人参,再把你气死了,我不亏死了。我娶个媳妇容易吗”他轻轻的把她揽入了怀里,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你心情那时也不好,我也不知 道该不该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万一你生气、一多心说是我骗婚,我才有口说不清呢。”“为了一把琴,我让家将死了。我没脸回去见我娘,她不让我回去找琴,可是我”蔡琰慢慢的把经过说了一遍,本就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琴”刘豹终于明白了,难怪她只带了那么点东西,原来是丫头忘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看来他想磨掉仲道在她心里的印象是挺难的。“老夫也罚我了,只怕这辈子也不能再弹琴了。”想想无力的手,蔡琰苦笑道。“没关系,我教你吹有胡笳,那个只要举得起手来就行了。他才不介意她能不能弹琴呢,一辈子不弹他都没意见。”“谢谢”蔡琰可看不见刘豹此时的表情,她还没从伤感中挣脱出来,想到那天家将把她按下,让她快走时,她的泪涌了出来,润湿了刘豹的中衣。她一直没哭过,而此时在 这种环境之中,刘豹的温言软语下,竟然一下子给引诱出来了。而且一发而不可收拾,想到自己现在四肢不听使唤;也不知道能不能生孩子;将来如何她也不知道泪越来越多 ,竟然抽咽起来。刘豹没有劝她,只是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长发,能哭出来就好,不过他有点郁闷,为什么每次让她哭的都是自己她终于哭够了,慢慢的睡着了。也许是哭了一场,倒是睡得很香,好久没有睡得那得香甜过了。早上醒来时,心情竟真的放松下来,看看把自己搂着的刘豹心里竟有些感触了 ,如果说不是刘豹救了自己,并且一直照顾自己,自己现在会什么样来到这一世,一共哭了两次,而且两次竟然都是刘豹,他哄着自己哭出来,他似乎总知道自己心里有郁结, 然后在最适合的时候让它自然开解。“看会”刘豹眯着眼,似乎才刚刚醒。“你很帅”蔡琰轻轻的说道。“帅”刘豹不太确定他在说什么。“英俊”她从善如流。“那当然”刘豹得意的晃得头。蔡琰笑了起来,轻轻的拍拍他的肚子,想让他扶自己起来,素儿应该快来了。“你也很漂亮。”他可没睡好,新婚第二天,把新郎一个人扔下是不人道的行为。而且人就在手边,就是不能动,刘豹的郁闷就可想而知了。蔡琰没意识到什么,看他没有想起来的意思,想想时间也真的还早,这样相依的躺一会儿也不错,伸手轻轻的环住了他的腰,把脸放在他的胸口。“刘豹,咱们算不算有缘”“当然记得吗那座桥当时桥断了,你说,那时桥断了是不是老天的启示如果那时,我就带你回来,你会不会幸福一点”刘豹本来有点什么别的想法的,现在倒也被 勾起了谈兴。“那时你喜欢我吗”这让蔡琰吃了一惊,那时她都不敢看清刘豹的长像。“我喜欢你的烤鸡,那里心里特别遗憾,厨艺这么好的丫头怎么长得跟小鸡一样”“你才像鸡”她拍了他一下,刘豹笑了。“那时真的觉得你瘦小,然后想,仲道和董杞两小傻子追个没长开的小丫头,真没眼力劲。你说我那么怎么没想看揎开你的纱缦,看看你的脸”“看了就会抢”“不会”刘豹哈哈大笑。蔡琰笑了,她也相信这点,即使自己真的国色天香,那时刘豹不会这么做,他是理智绝对超越情感的男子。这点很好,因为本质上她也是这种人。“桥,怎么想到桥”她想想是啊,那座桥,为什么马会死在那座在桥下而正好又在那里见到了刘豹,不然那时她也不会想到是仲道引领着刘豹来救自己了。“你该走的桥毁了,于是仲道重新架了一座桥来接你回去,可是别忘记了,那桥的木头是我的人伐的。所以新桥是我们俩一起做出来的。”他得意的摇头。蔡琰想想抬头看着他,可是因为手没力,撑不起她,她只能用身体支撑,这是支持不了一会的,刘豹把她拉起,让她的脸挨着自己的脸颊,这样蔡琰整个身子都贴在刘豹的身 上了。“那天晚上在营地,董祀来了,给你送琴,其实他跟在我们身后几天了,阿蒙早不发现了他,但不确定目的,就没管。一直到他探营才把他抓住。送完琴他就走了,我后来想 ,如果第二天,他送你过桥,你和他之间会不会改变”“为什么”“那天陪你过桥的也是我和仲道。”远完桥我们分的手,而这一次,阿蒙在桥下发现你的马,马上插着蔡家的匕首,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来了,赶去追你阿蒙他们就在我们上次宿营的原地宿营,我把你带回了帐 篷,第二天,用马车走过那座我们搭的桥,把你带回这儿。在路上我就想,我们跟这桥真有缘;叔叔封你做我的嫡阏氏时,我就想,原来我真的通过那座桥,把你接回来的。他侧 头看了她一眼,亲了她一下,“看到没,你注定是我的。”卷四 第十四章 苍鹰之喙第二天,刘豹倒是真的没去忙自己的事,专心的在蔡琰的房里帮她做学匈奴语的卡片。两口子就坐在塌上,刘豹用给蔡琰做的小膝桌上写,写好一张就递给蔡琰一张,并教她念。蔡琰本就对字很敏感,看过的就能记得,只是组合不到一起匈奴又没有自己的文字,所以她不是在学习认字,而是要记住这个词的匈奴音译。而且还有语法问题,就跟英语一样,每种语言都有自己特定的语言规范。如果不是今天刘豹心情不错,她要想学清楚,倒还是挺难的。“为什么不推广汉语你们的官方文字就是汉字,却要说匈奴话”蔡琰有点烦了,虽然知道自己人乱发脾气,就算官方语言是汉语,她要想和部落的人交流,就一定得说匈 奴话。刘豹知道她是烦了,也不介意,专心的写上一个字,递给她,上面赫然写着烦,下面的汉字的注意,蔡琰叹了一口气,想想,还是拼命的用匈奴语大喊了好几声烦喊够了,看刘豹,他还在低头写字,似乎自己会说匈奴话,比他现在的工作更重要一般。“别看了,好好学,过两天我带你去骑马”刘豹头也不抬。“我这样骑什么马”“我抱你骑。”他不以为然。“那有什么意思,我又不是没骑过。”蔡琰摇摇头。“比你一个人有意思,我让你靠着,你指哪我打哪,多好。”他说得理所当然,顺便把好玩这个词写出来,教给她念。顺便把刚刚的话用匈奴语再说一次。蔡琰认真的听完,复述了一次,比刚刚说得好了,刘豹点点头。“还是没意思,是你自己觉得有意思吧”这次蔡琰用匈奴语斜视着他。“说得不错”刘豹用匈奴语夸了她一下,终于抬起头。上下看着她,低头小声的说道,“就我们俩,去山上看老鹰。”“老鹰”“嗯,你见过老鹰换喙吗”刘豹放下笔,靠在大枕上。蔡琰想想,她看过,动物世界里有,一百五十天的蜕变过程,近呼残酷,可是这个怎么跟刘豹说“老鹰长到四十岁时,年老体衰,它飞到高山之上,先撞断自己的喙;等新的喙长出来了,再拔掉自己的指甲;等指甲长出来,再拔掉自己的羽毛五月时,在荒绝、寒冷 的崖顶突然传来一声清亮的长啸,一只全新的鹰向着温暖的大地盘旋而下,再度主宰天空。”他笑笑看着蔡琰,“知道为什么要带你去看了吗”刘豹并不要蔡琰的回答,即便是真的生在草原上的人也不见得能看到这整个的蜕变过程,他也不过看过苍鹰撞断自己的缘罢了。那时他还小,跟着父亲就是山峰上,看着苍鹰 撞向岩石,一下一下。那时的他都不忍相看了,然后听父亲说苍鹰换喙换羽的故事,告诉他,什么叫王者,王者首先要做的便是,有一颗坚忍之心。现在蔡琰是自己的嫡阏氏,将来她要帮自己管理 着部落,教导孩子,他希望蔡琰能体会一个王者背后要付出的艰辛。“现在快八月了。”蔡琰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苍鹰是天空的王者,可是谁又能想到,王者背后所要付出的代价。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低头看着卡片,好一会儿,“刘豹,你 想当汉人吗”“为什么这么说”刘豹没想到蔡琰会谈到这个,他们不是在说学习匈奴语吗“王者的心态,谁也不会希望屈居人下。现在大汉内乱,即便如此,南匈奴却仍旧在汉的挟制之下。外有北匈奴,其实最近我常常在想,我们的孩子将会来要做汉人,还是做 匈奴我。”蔡琰认真的看着丈夫,他们已然一体,很多事就得想清楚,早做安排了。刘豹静静的看着妻子,好一会儿,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在汉生活多年,有时觉得自己也是汉人,我的名字是汉式的,我习惯了汉人的生活方式,包括我更喜欢 汉女。我们这一支,其实祖上娶汉女是惯例,所以我身上有多少汉人的血统,我也不太清楚。等到我们的儿子时,血统上,他基本上就是个汉人了。你是汉人,你希望我们怎么做 ”“我嫁给匈奴人了,我现在在学匈奴语”蔡琰笑了一下,“我自然还是汉人,我不喜欢你拿刀吹向汉人的脖子,但是,我也不会允许你和我儿子被汉人欺压。”蔡琰这些日子因为正视了自己的身份,于是很多事都开始思索起来,她不记得蔡文姬的儿子后来的结局。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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