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启元公主啊,为何却变成了她们聂家现在的当家沈碧寒她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眼前的启元公主便是沈碧寒,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她又不得不相信,启元公主确实是沈碧寒。“怎么”挑眉看着聂惜娇,沈碧寒嘴角轻翘着问道:“华美人认得本宫么你乃是本宫父皇的女人,怎可称呼本宫为大嫂这未免有些不合时宜吧”听了沈碧寒的话,聂惜娇的身子有些抖。有些不是滋味的看着高高在上的沈碧寒,她的眼中氤氲之气骤起:“大嫂呃,不公主殿下,臣妾知错了。”她进宫用的不是聂惜娇这个名字,而是齐秀女亲随丫头红燕的名字。此刻沈碧寒既然见到了她,那她的身份势必要暴露了。可是这是皇宫大内,若是她的身份暴露了,那她的性命,她父亲的性命,还有她胞弟聂沧阳的性命,怕是一个都活不了了。看着聂惜娇手足无措的样子,沈碧寒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眉毛一挑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必然没有纸能够包得住火。你先下知错了有何用冒顶她人名讳进宫,这是欺君罔上的重罪。你自个儿死了不要紧,可怜我聂家一家老小了。若是你在宫中出了什么差错,整个聂家都要与你陪葬”沈碧寒一直都知道聂惜娇生性纯良,以前在聂惜璇的问题上,她曾经怀疑过她,也曾想过她的纯良是故意装出来的。后来将三太太牵扯出来的时候,她才省的,聂惜娇之所以会引起她的怀疑,完全是因为三太太教的太好了,而她也学得太好了。但是今日,因为她沈碧寒这个大活人摆在这里,所以聂惜娇才会害怕。她是怕自己的,从此刻看着自己的眼神,沈碧寒便可以窥见一二。身子一开始的轻抖变成剧烈的颤抖,对着沈碧寒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聂惜娇颤道:“大嫂饶命啊妹妹省的自个儿有罪,可是看在聂家的份儿上,您就网开一面饶过我这一次吧。我发誓,只要大嫂你不拆穿我,在这皇宫之内,我决计不会再出现在皇上面前。”“我不拆穿你,你便可以在宫中安然存活么”看着聂惜娇的惊慌模样,沈碧寒问她。定了定神,聂惜娇呢喃道:“一定可以的”“哦”长长的点了点头,沈碧寒道:“你让我帮你隐瞒,便该告诉我你进宫的目的吧”对聂惜娇和聂惜环这两个丫头,到底是保与不保,沈碧寒此刻还未曾下定决心。若是要保她们,那她们的身份对她和聂家来说便是一颗定时炸弹,只要楚后有心,一捏就爆。若是说不保,那有聂府先前的那个告示,和她的身份,只要她去拆穿,那保下聂家该不成问题。“目的”聂惜娇眨了眨眼,而后紧张的咽了下口水道:“天下女人想要进宫无非只有一个目的,那边是成为皇上的女人。”沈碧寒点了点头,又问:“那若是成为皇上的女人之后呢”“成为皇上的女人之后”秀眉轻蹙,聂惜娇看着沈碧寒颤了颤嘴角,却因她如利刃一般的眼光,而不敢再言。“哼”冷冷地一笑,沈碧寒道:“你唤我为嫂嫂,让我救你,却不能坦白告诉我在得了龙宠之后,想要至我于死地,是不是”“不是的”“什么不是”在看到聂惜娇脸色一变,正欲狡辩之时,沈碧寒开口道:“让我来说说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吧你以为我不知你是与环丫头一起入宫的么你以为我不知你们的目的是想要得宠之后凭着圣宠反过来对付我么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们谁都没想到我会是皇上的女儿吧”话说的最后,沈碧寒的脸上难掩怒容。在她的盛怒之下,聂惜娇只得露出一副小媳妇儿的模样,久久不敢言语。她本来并未打算将聂惜环供出来,却没想到沈碧寒对她们两人的现状早已运筹帷幄。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昭元殿内一片静寂。沉默许久,沈碧寒方才又开口道:“环丫头想要报复我,那是因为她一直认为四婶娘是我逼死的。但是我很好奇,我带你不薄,你为何也会与她一起进宫”聂惜娇的生母孙姨娘,虽然犯了不少错事,但是最后也只是被赶出聂府而已。她该有此报,那是因为她做了错事。在当初查出孙姨娘和三太太的阴谋之后,沈碧寒并未对聂惜娇下手,反倒在她与四老爷离开聂府的时候,给了她一笔银钱,让她在外面找到孙姨娘好让她们母女得以活命。沈碧寒想不通,聂惜娇为何与聂惜环一起冒着生命危险进宫而来“大嫂”轻颤着唇瓣,聂惜娇哭诉道:“我自小儿便知身份低微,又何曾不知您对母亲已然格外开恩。可是母亲,母亲在环姐姐手里啊,她说她身后有人,若是我不照着她说的顶用那个丫头的身份进宫,便将母亲杀了。我我也是不得已的啊”好狠眼瞳猛地一缩,沈碧寒的眼中泛起一道厉光第二三三章 跟太子要人情和她的生母孙姨娘不一样,聂惜娇的性格是软弱的,若不是真的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她绝对不会盯着别人的身份冒险进宫。那聂惜环呢正如聂惜娇所说,聂惜环拿孙姨娘的性命要挟她,所以她不得不跟她一起进宫。这聂惜环确实说过要为她的母亲报仇,绝对不会放过她沈碧寒。不过聂惜娇说她身后有人,关于这点沈碧寒倒要仔细掂量了,那个藏在她身后的人到底是谁若是真有这么一个人,那她何来的要以孙姨娘的性命来逼迫聂惜娇跟她一起进宫呢这怕是有些说不通了聂惜娇说的是真是假,沈碧寒不知。不过听起来,倒是有几分可信度。沈碧寒心中思量着,若是他说的当真,那对这两个丫头保与不保的犹豫便不复存在了。看着聂惜娇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知道从她身上问不出什么了。暂且先让绣珠带着聂惜娇下去之后,沈碧寒心中思忖着下一步是不是该对聂惜环做些什么。她进宫这么久,从来都是在昭元殿和昭明殿往返,还不曾去过其他的地方。若是她不对聂惜环先采取行动,那那个丫头会不会先发制人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浮上心头,晶亮的明眸映着殿内的迷红,沈碧寒对翠竹吩咐道:“你且去讲环丫头与我传来。”想来想去,沈碧寒还是觉得先下手为强,总比后下手遭殃来的要好。惊讶的看了沈碧寒一眼,见她正在思考着问题,翠竹只是对她福了福身子,便退了下去。翠竹离开之后,沈碧寒先是由绣珠伺候着用了早膳,而后便一脸黯然的坐在大殿上等着翠竹回来。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的功夫儿,翠竹回来了。不过她并未依着沈碧寒的吩咐,将聂惜环带回来。看着独自一人回返的翠竹,正在喝着茶水的沈碧寒微微蹙了蹙眉头:“人呢”她让翠竹去传聂惜环,没道理此刻翠竹回来了,而聂惜环没到。就算聂惜环知道了启元公主是谁,可是她的公主身份摆在那里,无论如何她都该跟着翠竹过来才对。偷偷地看了沈碧寒一眼,见她正蹙着眉头等着自己的回复,翠竹抿了抿嘴,回道:“启禀主子,奴婢适才过去的时候,听说今儿太子殿下无事,皇后娘娘已然将为殿下选中的那几名秀女命人送到东宫去了。”“什么”端着茶杯的手一顿,沈碧寒的眉头蹙的更厉害了。聂惜环顶替的是齐娟秀女的名字,而皇后上次给她看的名单里便有她的名字。若是依着翠竹这么说,这会功夫儿,那聂惜环便该在东宫太子唐季云那里了。低下头来,翠竹说道:“奴婢过去的时候,人依然被带走了,所以”“去东宫”没等翠竹把话说完,沈碧寒已然从御座上起身,快步下了台阶。“呃”从惊愕中回神,翠竹看着沈碧寒已然从自己身侧越过,忙高喊道:“公主殿下凤驾东宫”有她这么一嗓子,外面以绣珠为首的宫人们,纷纷做好了与沈碧寒一起出门的准备。因前一夜落了雨,今日天气较为清爽。出来昭元殿的大门,沈碧寒便觉一股清风拂来。这宫中何其之大,即使不用问,沈碧寒也是知道的。无数的宫城之内,她怎么晓得哪个是皇太子居住的东宫静了静心神,命绣珠在前面带路,沈碧寒带着翠竹,和昭元殿大大小小七八个宫人一起由绣珠引着向东宫而去。皇宫大内,建筑恢弘。数不清的琉璃瓦楼,看不禁的繁华之姿。脚步时急时缓,行走在雕栏玉砌的拱廊中,看着外面被雨水打湿的各色牡丹,对于聂惜环,沈碧寒的心中已然有了最初的决定。聂惜娇可以留,但聂惜环一定留不得。“莫要怪我心狠手辣啊”口中以自己才能听到的音量轻喃着,沈碧寒蓦地加快脚下的步子。东宫之内,幔帐随着微风轻摆,大殿内的地板被擦得光可鉴人,在青灰色的大理石地面之上,倒映着几个彩衣女子的身影,她们之中或是天姿国色,或是身形婀娜,让男人看了难免心猿意马。但是唐季云不是普通男人。斜靠在大殿的雕花檀木座上,低头看着手中中宫宫女儿刚刚递来的人名册,他一脸的不以为然。“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有命,命奴婢将这几个秀女送来,为您填充东宫,好早日诞下子嗣”看唐季云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知道她们的太子殿下没有将事情放在心上,楚后身边的亲信绿珠低头重复道。轻轻的将手中的人名册放下,唐季云轻皱着眉头对绿珠道:“省的了,你且先回去与母后复命吧”“奴婢遵命”低垂对着唐季云福了福身子,绿珠便离开了大殿。待到绿珠离开之后,唐季云随意的扫了眼前的所谓的天姿国色一眼,然后慵懒无比的从椅子上起身,踱步到她们中间。“你叫什么名字”抬手勾起一个秀女的尖尖的下巴,他轻声问道。对他福了福身子,那女子道:“奴婢名叫崔雨莲。”心中暗道了一声好通俗的名字,唐季云转身又问了另外一个秀女的名字。他手中有人名册不假,不过看不看,那是他的事儿。就跟现在的这几个秀女一样,即便她们留在了东宫之中,他会不会要她们,那也要看他的心情。在那名秀女又报了名字之后,他无趣的点了点头,而后转身便要回到上面的座位之上。“太子殿下”正在唐季云皱着眉转身欲将视线转头那个秀女的时候,只见她对着他福了福身子道:“既来东宫,奴婢便是殿下的人了,还请殿下赐名儿。”与其她的几个秀女不同,这个秀女脂粉未施,头饰简单,衣装素净,一看便有些与众不同。饶富兴味的睨了那秀女一眼,唐季云道:“你且抬起头来看着我。”臻首轻抬,双眼中流波闪烁,那秀女含情脉脉的看向唐季云。这秀女长得不丑,白里透着粉色肌肤,一看便知平日里营养不缺。看清那秀女的容貌之后,唐季云道:“你说要我与你赐名儿那你以前的名字叫什么”对唐季云微微一笑,那秀女道:“奴婢齐娟”聂惜环不傻,她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面对太子殿下适才的冷漠,她能做的只有搏上一搏。“娟容秀雅,这名字挺好”也是一笑,对聂惜环伸出手,后者会意,含笑将纤手放到唐季云的大手之中。现在看了,世间之事还真是撑死胆子大的,饿死胆小的。“小李子”看了眼身边的贴身太监,唐季云道:“去安排这些秀女的住处”“嗻”低头应了声,小李子一甩拂尘,对剩下的几个秀女道:“各位秀女且随我来。”“是”齐齐的应了声儿,那些秀女便跟着小李子退了下去。看着身边的当朝太子,聂惜环嘴角不禁微微玩了玩,可是当她刚想与太子攀谈的时候,却听外面传报启元公主驾到“皇姐这时候怎么过来了”轻声呢喃了一声,松了聂惜环的手,唐季云上前几步来到殿前。见太子出了殿门,聂惜环刚想要跟上去,却不期太子殿下与公主殿下被宫人们簇拥着便又进得了殿内。急急忙忙的一低头,她屈膝便跪了下来。“皇姐身子好些了么”与沈碧寒一起进入殿内,将她让到了殿内较为舒适的位子上,唐季云仔细的观察了下沈碧寒的气色道:“从气色上看,今儿个该是无碍的。”掀起垂襟落座于椅子上,沈碧寒状似随意地睨了眼跪在一边的聂惜环,而后故意对太子伸出手腕,道:“从绣珠那里我听说太子殿下的医术也是十分了得的,这会儿过来,无非就是想要你帮着我把脉而已”与聂惜娇一般无二,听到沈碧寒的身影,跪在地上的聂惜环不禁身子一颤。沈碧寒是在关外长大的,虽然嫁入聂家已然六个年头,但是她说话的时候还是与金陵人有一些不同的。正因为如此,所以沈碧寒一开口,聂惜环便听出了这声音是谁的。一会儿是沈家大小姐,一会儿是白家掌柜白凤堂,这些都还可以接受。不过此刻她怎么成了天元王朝最得宠的启元公主了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一般,聂惜环不相信沈碧寒有那么好的命。简单的为沈碧寒把了把脉,唐季云点了点头道:“今日天气凉爽,皇姐的脉象已然平稳了。”“恩”淡笑着点了点头,沈碧寒道:“金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