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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话也说不出。知羽一阵心烦,只问,“你他妈怎么不回家”“你是不是讨厌我”小棉委屈,眼泪看着就要出来了。“别给我转移话题,我问你怎么不回家算了,过来。”知羽一把揪住小棉的袖子,几乎是在把她往回拖。“你,你干什么你放开,你这是干什么你讨厌我就直说,干嘛手这么重你弄疼我了,我”“闭嘴吧”小棉双眼瞪得溜圆,就要叫出来,知羽又说“你看看你来时的路。”小棉转身,顿时吓得不动了来时的路不见了,他们此刻正站在一条前后都望不到头的小巷里。“刚才叫你回家你不回,这会儿想回可都不一定能回去了。”知羽冷冷地说,“这下不吭声了吧,小丫头。”“我我不怕”小棉咬了咬嘴唇,一字字说。“干吗要疯啊你”“不是,是有你。”小棉声音柔下去,“你不怕我就不怕。”“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不怕了”“我不信你,你来这里,肯定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肯定能再出去”“你自己也不信你刚刚说的话,又何必装出很肯定的样子”知羽恶作剧般抛出这一句,转身就走。小棉惊诧羞愧之下,忽然发现什么,忙追上去“哎,你这个人好奇怪啊你慢点,等等我你好像能看出来我的感受和感想,是不是你慢点,我跟不上了哎”上学放学要经过这条小巷子的人似乎不太多,除了女孩和白衣少年,好像真的就没有别人了。在学校,他们的关系也很淡漠。女孩很孤僻,在班里似乎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白衣少年也只有放学以后,和她一起经过小巷的时候,才聊聊天。在这条小巷里,女孩告诉了他很多事,以后都成为他不能忘却的温暖和忧伤。一开始,白衣少年不可避免地对她本身产生一些好奇。“我问你件事你别嫌我那个,行吗”“那个是哪个啊你就直接问得了。”“恩大马说你妈是专译社的唐主编,是不是真的啊”“怎么了”“是真的啊”白衣少年惊呼,“那你爸就是传说中的欧阳教授了”“什么叫传说中的欧阳教授啊,你真是”女孩难得笑出来,却有一点苦涩。白衣少年没有察觉什么,又说:“那有点奇怪了,你怎么叫这么个名字呢太直白了吧,说实话,不太好听”“你是不是觉得赛莲就是堪比莲花的意思”女孩淡淡地问。“不是么”“还真不是。”赛莲是siren的音译,指的是希腊神话里的水妖白衣少年已经算是爱看书的了,却不知道这个。唐主编也不曾想她取的这个意味深长的名字,并没有几个人真正听得明白。白衣少年问起关于水妖的神话故事,女孩却表现出不情愿来。白衣少年忍不住好奇,自己上网去查。在希腊神话里,赛莲被说成是人鱼,或者人首鸟身。她们停在大海中的礁石上,用甜美的歌声诱惑航行中的水手,使船只触礁沉没。看来被按上这么个名字确实是件让人不太高兴的事,白衣少年同情地叹息了一声,以后没再主动提及水妖的故事。直到有一天,他得知女孩有个孪生哥哥。她的哥哥也是以神话人物命名的。白衣少年知道以后也查了一下,这次又是什么妖怪啊他想,唐主编可能太有个性了,才会给儿女起这么大胆的名字。查的结果让白衣少年摸不着头脑穆列,是巨蟹座的守护天使,代表芳香和美食。一母同胞,哥哥是天使,而妹妹是妖怪,这不是驴唇不对马嘴吗白衣少年见过欧阳教授和唐主编一面,那是在欧阳教授任教的师范大学哲学院。那是在场最令人羡慕的一对,男的文质彬彬,女的端庄干练。白衣少年当时觉得自己基本上就是在看着一对神仙。面对他们的渊博、谦和、教养、庄严,没有几个人能不肃然起敬。相比之下,女孩显得阴郁得不可思议,总是那副疲惫和担惊受怕的样子,别的女孩如花绽放的年华,她却似乎在艰难地翻越着什么。白衣少年开始感觉到其中一定另有深意。女孩是个有故事的人,她的故事也许比人们想像的更加色彩浓重,也更加难于讲述小棉紧紧拉着知羽的衣角,知羽烦透了,都要。不知道又踢翻了哪块石头,小棉“啊”地一声大叫。“你有完没完”知羽停下来,恨恨地说。“我害怕么你也不安慰我一下”“这就害怕了”知羽心想,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不知道就这么害怕,知道了还不疯掉轻蔑地说:“我再告诉你一次,放轻点,别再一惊一咋的了,要不然我把你一个人扔这儿不管了你信不信”小棉怯怯地点了点头,两人接着往前走,小棉凑过来小声说:“我能跟你说些事情吗”知羽瞪了她一眼。她赶紧说:“我知道我知道,我也不想可是我真的很害怕我想,我们说说话就不那么害怕了”知羽正想仔细听听周围有什么声音,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小棉。“我小声说,很小声很小声的啊”刚才踩到半块板砖,小棉又是一声惊叫。这声惊叫知羽脑子里又是一下,他想了想,哼了一声。“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叫小棉我是棉花的棉哦我听老妈说,对了,我老妈现在在地税局她管的是恩,反正你要是觉得有事想叫她帮忙,我可以 好,我不废话了她原来办公室的外面能看到一片棉花地,到摘棉之前,风一吹,到处都是白白的棉花,毛茸茸的,象云一样我老妈看见他们农家的女孩子在摘,自己都手痒痒呢她就说,如果有下辈子,已经去当个棉农家的女孩,如果生了个女儿,就叫小棉。她要女儿象收割时的棉花一样,特别可爱”“你们家就你一个孩子”知羽听着听着忽然问。“对啊,不是家家都是一个孩子吗”小棉扬起脸来看着他。家家都是一个孩子,有了穆列,只有我个多余的人知羽一惊,四下看去,依旧只有灰色他刚才明明听到那个声音是他的回忆又跳出来了吗不可能。知羽摇头,他的知觉比常人敏感几百倍,他不会听错。那团高悬的蓝色在知羽眼中越来越大,火光晃着他的眼。没想到,那么一点时间,他们已经走了这么长的路。一廓黑色的线条在蓝光之下若隐若现,知羽渐渐看清,那是一座塔很高,很高的塔。知羽并不知道它有多高,他只是感觉到一种特殊的压力,直象他的心口冲过来。蓝色的火光在塔顶点燃,走进了却不觉得那光很高,仍旧是一团笼罩下来,让人不知不觉靠近它。小棉似乎也听到了什么,四处看着,把知羽的衣角攥得更紧。他们走近,再走近塔底有一道石门,慢慢打开。上部 亡灵高塔回忆第七章 重逢更新时间 20100330 09:42:21 字数 2230“你是不是特别想知道我妈为什么会给我取这么个名字”白衣少年吓了一跳,只看着女孩,没吭声。女孩满脸通红,半趴在桌子上,死死盯着前方。这是在一个阔绰同学的生日会上,全班都到了。这个时候大家都吃完了,正在胡闹。周围很嘈杂,同学一个个都跟要疯了似的,没人留意坐在角落里的他们俩。他们的位子很不好,基本上夹不到什么菜,白衣少年一开始不坐这里,看女孩被一个人挤在一边,才挪过来,好歹有个安慰。说来可恨,菜夹不到,酒却一伸手就有,白衣少年省过劲的时候,女孩似乎已经有点高了。“我妈生我的时候不顺利,差点昏倒在产床上。她说当时差点就剖腹产了,她说我是个怪物,差点一出生就送她一条蜈蚣”“那你哥呢你们不是双胞胎吗”“是双胞胎啊,他先出来嘛。其实生他的时候也不是特别顺利,但是比生我顺利多了”“咳,那,肯定是,你妈生他的时候费了牛劲了,然后就没劲生你了呗。”“那为什么要我替我哥背这个罪”女孩一动不动,说话连语气都没有,可是泪水一下子就流了出来,“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什么都是我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要我背着,这是什么意思“其实还有,生我和我哥的时候我爸在学校被副院长的女儿扣下来了,她和我爸到底算怎么回事,现在我都不清楚反正他和我妈一吵架就提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是学声乐的,后来去了歌舞团她歌唱得特好我妈总说我爸是被她的歌声冲昏了头脑中了水妖的奸计她这么说的时候,总要那样地看我一眼”大家各自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白衣少年一回家就开始失眠。坐在女孩旁边听她说的时候,他基本上是在发呆,那些干涩凄然的话不紧不慢地从他的眼前流过。白衣少年也喝了点酒,但他还知道自己不能插话。也或许是他不知道能插什么话,甚至他根本就是呆了。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就这么一下子知道了女孩糟糕的生活,“神仙眷侣”之间俗套至极的纠结,还是让他回不过神来。隐隐地,他在想,这些事女孩难道从来就不和别人讲吗难道她一直憋到喝了酒才说吗如果今天他没有坐到她身边去,根本没有人听,她还会说吗如果听的人不是他,她还会说吗如果听的人很无聊,把听到的东西到处乱传,她以后怎么办白衣少年知道,这年头,无聊的人是越来越多了。可是这些事如果一直积压在心里,她过的又是怎么样的一种日子他开始有些明白,女孩为什么看上去总是那么疲惫。三重逢门在身后重重关上,刹那间四下一片漆黑,悄无声息。连呼吸声和脚步声都没有知羽自己行动间是完全可以没有声音的,但是知羽心头一紧,伸手去抓,正抓到小棉的胳臂。小棉的体温很正常,他的心放下来一点。但他试着说话,话一出口却被黑暗吞没,周围还是死一般的寂静小棉两手紧紧抓着知羽的胳臂,知羽能感觉到她加速的心跳。他停下,不走了。既然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去什么地方,知羽想,还不如站在这里,等主人迎客。这毕竟是别人的地盘。这么想着,前方发出一声极轻的摩擦声,跟着,白色的烛光在空中跃起。先是一点,然后围绕着这一点在又亮起五点烛火,再然后这五点烛火的外围又亮起七点。跟着成片的烛火如夜空里升起的星辰,转眼间将塔内照得明亮辉煌小棉睁大了眼睛两人竟看见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舞池中央。地上铺着光洁的大理石,舞池外围摆满了沙发桌椅,还有一些铺着白布的长桌,上面摆满了让人垂涎的食物和饮料这是个很华贵的地方,一切摆设都相当考究,似乎任何一减移动一点都是一种破坏。还有些很娇贵的名花带着露水插在釉色明媚的瓷器里。每一样家具都充满了华丽年代的韵味,却没有一件看上去象老古董。四壁和天顶上描绘着神话人物,因为距离比较远,看不太清楚,在摇曳的烛火中却更显得神秘庄严。一切被笼罩在一种幽幽的蓝色中,让人简直无法判断一切是否真实知羽静静看着,他听见空气中又极轻微的响动那是一种东西融化的声音,知羽努力分辨着,跟随着。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开始只是细碎的扭裂,渐渐变成缓慢的滴答,再渐渐变成细流细流与细流汇集,一片片浸出越来越多,越来越急“哗啦”一声巨响从头顶爆开,所有的烛火全是猛地一跳周围在一瞬间一下子暗下来。无数黑影几乎是凭空冒出,四下里变得混乱起来,嘈杂的人声在刚刚还一片寂静的舞池里此起彼伏,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彩色光斑在场内乱飞乱撞周围竟然一下子挤满了人,而且是各种各样的人。有的人戴着面具,穿着希奇古怪的行头,完全是万圣节游行的模样;有的人一身低调奢华,妆容明艳,好像是在出席高档酒会;有的人则休闲得一塌糊涂,基本上是泡吧的意思。这些人在知羽和小棉的身边穿梭、舞动,自顾自地聊天、吃喝,忙得不亦乐乎。不知道什么地方,放了很大声的音乐,但是因为人声太大,只剩下极重的低音,一下一下敲在人胸口上,象要把心脏震出来小棉已经说不出话来,而知羽的双眼在人群里扫来扫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不是,不是,不是也不是知羽拉起小棉慢慢穿过人群,徘徊来去。依然没有人留意他们,每一张脸都春风得意,每一张脸都作态不止,每一张脸都在美酒的倒映里浮游,每一张脸都象面具这是一场狂欢,狂欢是一场陷落。人们身在其中无法自拔,谁知道这背后拿双眼在看,谁又在乎一个人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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