懈怠。埙只觉得重月腰间的白练闪烁不定,而矮子手上的海螺却渐渐放大着,塞满了他整个视线杨雪舟不安地看着老组长老组长倒是神情坦然,微笑看着杨雪舟,亲切地问:“杨司宁有话和我说”“我”老组长这么自然,倒让杨雪舟有些不自在,不过渡云阁的人出差也是有日期限制的,他也耗不起。“我我就是,想问问那个”“杨司宁可是想问那块三生石”老组长看着他这副百抓挠心的样子,心想,还是算了吧,一个老实人,何苦和他打哑谜倒也是,渡云阁那些人已经把他蒙得不成样子了,自己难道也要把他当个傻子对“杨司宁,”老组长正色,“关于那三生石的事,我也该给杨司宁个交代了,只是除了这三生石,我还要告诉你些别的事才行。”杨雪舟愣了,他没想到老组长会这么说。自从和焰湖和朱大胖子见了面,这老组长似乎变得有些怪。这段时日他倒也带了自己在焰湖周围转,不过话先就明显少了,没过多久这老家伙竟给自己放了假,他们连转都不转了杨雪舟想到的不过是两重情况,要么是老组长帮不了忙或者不想帮忙,那他就只能乱忙一场,回去应付一番,然后听天由命;要么就是老组长已经有了很好的主意,只是还没到告诉他的时候,那他就等着好了,顶多让人多教训几句,也没什么。眼见着事情比自己想像的要复杂,杨雪舟真不知道怎么样好了。老组长见了他这副窘样子,只说,“杨司宁暂且安下心来,我先告诉你,这一遭过去你不会有什么事的,这里的事情虽然复杂,但是暂时还不会牵连你。”杨雪舟听了先是喜上眉梢,“这么说,您还是知道如何找到那三生石的了就是说我有办法交差了”想了想面色又一变,“您刚才说暂时那”老组长在心里苦笑一声,“杨司宁,我这么说吧,如果你真找到了那块三生石带回去,那你就大难临头了,被罚是轻的,说不定被渡云阁的人整得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杨雪舟一听就傻了。老组长继续说,“反倒是你没带了三生石回去,顶多挨些骂,受点窝囊气,再不会有别的加在你头上了,这事情于你也就过去了。”“我我不明白”“我直说了吧,”老组长说,“渡云阁把你派下来只是为了躲避耳目,你虽然在渡云阁,但到底还是没和那些不干净的人混在一起。他们只把你当个跑腿的人来用的,真有什么事,无论好的坏的,横竖是不能让你知道的。渡云阁前儿刚给封了,这中间肯定有事,他们到底还是要商量个办法,这个商量比不得平时,躲个地方说几句悄悄话就完了。依我看,他们必定是要动用什么东西的,只怕要翻箱倒柜呢,这个动静大了去了,怎么能让人呆在一旁看着”杨雪舟听得目瞪口呆,“这您怎么知道”“想知道这个也不难。”老组长说,“你想想,这些天我为帮你找三生石,也算变尽了办法了。再这么折腾下去兴许能找到,但是这终究是我帮着你找到的,就这还要闹上半天呢,渡云阁一开始是派你自己来的吧他们和你朝夕相处,难道不知道你的能力”杨雪舟听得不说话了。老组长说,“我原先也糊涂了,倒带着你到处去找。在焰湖和朱大爷见了一面,我觉得有些不对,回去细想了想才觉得有些蹊跷。不瞒你说,后来那几天我带你到处看,倒并不是在找三生石,而是在找迹象来证明的设想。”杨雪舟一想,他们见过朱焦以后去的那些地方虽然都经过焰湖水域,但都是些偏僻些的地方。而且他们看的主要是山石,并不是水边的地方,那些地方怎么会有三生石杨雪舟当时也不去问,只当是自己不懂。现在看来他还真是胆小得过了点“我带着你看的主要是焰湖一带有没有出现新的脚印,有没有生人来的痕迹。渡云阁要是想扭转局面,必定还是要有人来焰湖的,毕竟此事和焰湖有关系。他们一定会来焰湖找东西的,而且不止要找三生石,只怕还要找些别的东西,这些东西里说不定还有他们原先贪赃了藏到这里来的的宝物,现在拿了去以防万一被审也是有可能的。”“怎么”杨雪舟听的几乎跳起来,“他们还能把东西藏到这个地方来”“这本不希奇。”老组长说,“在天庭当差的人和外面的云游仙人到底还是不一样的,象茗远真人,他可以在外面仙山上造个住所,你们横竖不能这样吧你想呢”给天庭当差的哪个不得随叫随到渡云阁的人住的地方离灵霄宝殿也不远,而且同在一处当差的人住所也近,除了那些官位很高的能有相对独立的小府邸,别人住的地方甚至相通相连。非但如此,挨着天庭住的那些仙人互相都知道住在哪里,平时常有关系好的互相走动。这样看来如果有什么好东西藏到了自己的住所,那真是不保险。杨雪舟知道,他们更不可能把不干净的东西放到工作的地方,那地方上面时常会来人看的,这不是作死吗“如果不是地府的事牵连到了渡云阁,我也想不到渡云阁的人贪了东西会往这个地方藏。不过这确实是藏东西的好地方,那些偏僻的去处我们平时都不爱去看,只怕草深洞深的碰到什么龙族藏着的宝贝,不好和人家交代,要不就是弄个一身泥水不自在”杨雪舟一下子明白了。这焰湖竟是个藏东西的绝好地方一般人不爱来焰湖,这地方又地势复杂,多有机关。听说这里都被龙族掌控,那么藏了龙族的宝物也是自然的。渡云阁的一些人把贪的东西送到这里来藏着,一来很难被发现,二来就算发现了,别人也只当是龙族的东西,并不会有人多问。而龙族则更不会计较,他们的宝物多得很。他们只有管清楚了自己的,并不在意别人的东西。何况这焰湖还有些仙人住着,他们只当是那些仙人在自己这里存放了东西,也不会多问。下部 真相逃亡一切归零第一百三十九章 别找了更新时间 20100812 20:49:41 字数 3004杨雪舟沉吟半晌,竟说不出话来。老组长见他有几分开窍了,后面的话更是坦然。“杨司宁,我说句实在话,近些年的渡云真不是你这样的人呆的地方。相处几日,我觉得杨司宁为人太憨厚了点,难免被那些玩弄心计的人耍弄。象这样大的事情,杨司宁做到这个位子却不知道,还被别人随随便便支出去,难道不觉得窝心吗”那还能有不窝心的吗杨雪舟想到自他到渡云阁以后的种种,一下子委屈得不行,“可是我能怎么办呢您看我这个位子不低了,可是比我位子高的人多的是呢,我还不是要听他们的罢了,窝心就窝心吧,只要他们别害我就成。”老组长听得哭笑不得,都被玩成这个样子了,还不叫害他可是直说了又怕这老实人一下子没了主意。“不管怎么说,你留在这样一群人身边怕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啊。将自己放到别人手里摆布,这难道不危险吗”杨雪舟只呆在那里发傻。老组长想了想又说,“天庭地方大了,在哪里做事不好你且想个法子往别处去也是不是不行。你虽然在渡云阁呆了这么多年,但知道的也不多,他们还不至于和你过不去。不管去什么地方,杨司宁这个性格,只找个安稳位子坐就好,也不必爬高”“那地府怎么样那地方够下作的了,又是机要,我在那里也呆过,并没碰到什么要不我去看大牢好了”地府还不乱真是个呆子,老组长顿时头痛无比。早知道他这么傻,还不如把话跟齐安安说去,让她处置她这傻表弟。自己本来是可怜老实人的,谁想这老实人太老实了,连救都救不起来。难道齐安安是知道他的处境,却故意不说什么老组长现在想想,倒觉得自己的徒弟把这事情处理的反倒好些。反正杨雪舟傻傻的,也害不到谁,而且有人就需要他这样的傻子来做掩人耳目的事情。如果他什么都不知道,说不定还真能在渡云阁混下去。现在自己将他给说开窍了,他又不懂掩饰,回去自然是要吃亏的。杨司宁,我本意是想救你的,谁像却几乎已经把你给害了老组长看着杨雪舟那张仍然不明所以的脸,他只有在心里苦笑后来的事情,埙记的不是很清楚了。他依稀记得重月和矮子说了很久,最后矮子吧那海螺还给了龙族,但是龙鳞鉴他们却没要回来。再然后的事情就更加如梦境一样遥远和不真实。龙族和来时一样飞快地回去了,之后这件事再没有人提起。那个时候重月已经在雨花潭住下了,而埙却一直没有自己的住所,只每天在焰胡闲逛。他问过神龙那龙鳞鉴的事情他本可以直接去问亲生父母,但是他不敢。“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那个矮子是如何拿到那海螺的”埙实在耐不住了。“他在天庭里也只是个小官而已,但他原先在地府做过事,看起来做的倒不错。大约是他在地府的时候就听到了什么这只怕是个太过有眼力的人了。”这个矮子大约早早的就想到了天庭和龙族潜在的矛盾,于是就照方抓药,分外注意焰湖的动静。那个时候地府还不甚完善,和焰湖的界限更小,互相有个风吹草动的只怕都能知道。“那个海螺早年出来闹过一回,但那时是在龙鳞鉴跟前。她撞到了龙鳞鉴上,便被吸住,叫我们拿了个正着。然后才有我取龙鳞将她镇住的事。后来我们把她放在焰湖边缘的铁雨山下现在想想那地方是太偏僻了一点,年月久了我们也不象原来那么紧着看这她。大约是那矮子知道了什么,兀自跑去偷的也说不定”海螺取回来以后就由神龙亲自处理,别人除了重月外统统不许过问。这次绝对不能再漏了风声,白叫那些混蛋得便宜。“这样说,海螺的事情就算是尘埃落定了”“算是吧。”“那我族中的珍宝,龙鳞鉴又如何呢”神龙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答复。“龙鳞鉴是我龙族的宝物,凭它在什么地方,都是我龙族祖先的逆鳞铸的,这一点不会变。就算有一天它被打碎了,也不会变。”话虽是这么说,但埙心里滋味不会好受。他正暗自难过,神龙又凑近了些说,“我倒问问你,你觉得是龙鳞鉴重要呢,还是重月重要”“你的意思是”埙愣住了。神龙点了点头,“当时我们在天庭的那个情况,看局面,海螺和龙鳞鉴大约只能保下一个来。”埙不说话了。神龙直言,“说起来那海螺定然没有龙鳞鉴有分量,但是却比龙鳞鉴更能对我族中人构成威胁。你且想,如果真要弄得他们吧海螺里成了魔的怨灵给放出来,那头一个死定了的就是重月。以我龙族的信用,只要是因为我们而起的祸事,我们绝不会中间放了手不管,定然要派了人去抓她回来。这一闹还不知道要折多少人在里面,而在她被抓回来以前只怕已经有很多人被害了”这样看来,把龙鳞鉴放在天庭倒也不是件那么严重的事。毕竟,嫡系的权威有很多种界定方法,而天庭若得了龙鳞鉴,必定会当作宝贝一样的收着。说句不客气的话,只要龙族能摆平那些流氓无赖的种种磕绊,哪天兴起冲到地府里把龙鳞鉴抢回去也是可以的龙族中人都似很明白这个道理,从此再没有人提这些事。大家对重月和埙仍然是对待原来小公主和小王子的态度,似乎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是从那以后,神龙对埙变得有些唠叨,而重月却变得很不爱见人了就连埙,她也不象从前那样时常陪着玩了。埙觉得自己的一些记忆片段似乎被一把奇怪的勺子给挖走了。从拿回海螺到天庭下来人捉拿重月,这中间显然已经过去了漫长的光阴,但在他看来,倒像是一瞬间过去了一样。于是那些记忆往往纠缠在一起,甚至发生时间上的错乱,让埙无所适从晚些时候,杨雪舟从焰湖匆忙离开老组长站在一处山峰上,远远地看着他往天上去。远处,陪着朱焦逛了几日的那位仙人也慢慢走来了,到老者旁边,便说:“您这是看什么呢哦,是那杨司宁。怎么,他在这里的差事也作完了”这家伙,还一脑门子糊涂呢,倒也不知道是因为太象他师傅,还是太不像他师傅。老组长说,“怎么,叫你陪着溜达的那位大爷也走了”“他不是走了,是刚开始走。”那仙人丝毫没感觉到老者话中的深意,只说,“朱大爷这些天看来是闲适得很,焰湖走了一圈还不够,还要往茗远真人那里去他反正是个会玩的。”“他和茗远真人倒像是很熟识的样子,那老神仙倒也愿意提起他来,他们究竟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我倒真不知道。”“这个您竟然不知道您这么懂水的人了,倒不知道这个。”怎么,这和水还有关系“这么说来是我大意了按说地府我也呆过,天庭里我也坐过,他这个人我本该比你们清楚的,倒象是我什么也不知道一样。”那仙人却说,“别的我不说,就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