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往火坑里推。”赤奴慢慢说,“再者,地狱深牢的事情你们知道多少呢那血杀的事情你们又知道多少呢不要说这些,就是那时间之塔的案子,你们不也只能看到表面上的那一层吗”时间之塔。季航和朱焦各自忙碌的都是关乎自己的事情,他们并不十分在意那个鬼魅一样的女子,和她高耸入云的塔。对这塔的来龙去脉,他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可惜走了一大圈,所有的人都要回到起点。这个故事讲的不是焰湖,不是地府,也不是渡云阁,这个故事由时间之塔开始,也必定在时间只塔结束。故事里所有人物的命运都会回到时间之塔的阴影里。“我和血杀确实是很紧要的交情,我到什么地方他是定然知道的,而他在做什么我也是定然知道的。你们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做什么吗你们不会知道的,我可以来告诉你们。那座引起了无数是非的时间之塔正是血杀诱惑那个欧阳赛莲建造的。对,你们的反应很正常,我知道时间之塔的秘密,一直都知道。”赤奴一笑,“不仅仅是知道。老朋友做大事我如何能干看着不管而且我正好也有些发愁的事情,比如深牢里有些家伙穷凶极恶了,又不好处理”地狱深牢与世隔绝,就算是在地府当差的人也不能随便出入。那些被赤奴陷害入狱的冤鬼经过折磨会变得异常疯狂,一个个恨不得要和赤奴同归于尽。有几个这样的也不算什么,但是日积月累下来,赤奴越爬越高,这样的鬼魂就成了黑压压的一大片朱焦在直觉上抓住了地狱深牢这件事,因为他知道赤奴积怨太深,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赤奴早就找到了转嫁这积怨的途径。这途径不是别的,正是血杀怂恿欧阳赛莲建起的时间之塔。“除了血杀和欧阳赛莲,我大约是最清楚高塔构造的人。实际上,在塔刚开始建的时候,血杀就希望我帮他召集怨气深重的鬼魂。他们需要在塔基和塔底的一些夹层中灌满这样的鬼魂,这才能让高塔稳稳地坐落在地基之上说了你们也不懂。”赤奴轻蔑地看了他们一眼,“不过你们可以回去打个申请,去深牢里看一看,就看能不能找到你们以为可以威胁到我的那些鬼魂。”那自然是不能的了,那些往日被赤奴拉下马来的冤魂现在正在时间之塔中,同知羽、瑶依一起和红眼睛周旋。“你们难道和血杀也有联系”赤奴懒懒地嘲弄着,“我怎么没听他说过呢”朱焦沉默半晌,慢慢道,“我们走错了这步棋这样看来,老季,咱们两个是完蛋了”季航一心依仗着朱焦呢,听他这么一说,一下子就慌了,“你你没办法了”跟着就给赤奴跪下了,“您饶命啊,都是这个死胖子怂恿我我一时糊涂做了坏事了我”说也说不下去了,只有连连磕头。朱焦没有动,他知道赤奴主意已定,这样的低三下四不会改变什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朱焦也在想,他告诉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齐组长的推断果然是对的,瑶成原先还不相信,这时候亲耳听到赤奴讲出来,也顾不得这中间的许多荒唐,只有感叹齐安安果然是个怪才。齐安安对地狱深牢里的龌龊早就留心了,却不知道她最后用什么办法将赤奴整治下来。那时间之塔的事情天庭似乎也有些怕麻烦的意思可是赤奴在天庭到底有多深的根基呢瑶成想着想着心里倒有点乱了。他一直面色苍白地倒在地上,听着这三个人的对话。瑶成在恍惚中感觉到大厅的气流正发生着什么特殊的变化。这不是法术,而是直觉。谁来了是他们来救我的吗他们本来和瑶成说好了见面的时间,看样子也过了,齐安安和埙一定是着急了,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瑶成怕那三人发现,只有自己侧耳听了一会儿,没错,是有人来了。他还不知道是谁,但心里已经平和多了。下部 真相逃亡一切归零第一百五十四章 清算就账更新时间 20100831 17:52:44 字数 4270齐安安和茗远真人几乎从渡云阁横穿过去,最后他们在西南处的小门分开。茗远真人知道事情紧急,只说,“我的徒弟就全指望齐姑娘照顾了,我再回来的时候只怕一切已尘埃落定只求齐姑娘千万小心”齐安安点头,“您快去吧,这里有我呢。”茗远真人其实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时间来不及了。齐安安记得他的眼神一闪,将要问的话咽下,拔步离开。齐安安冷静地往赤奴的那个秘密大厅走去,她想,“是该结束了,赤奴。我也该从沉默里解脱了。”在赶路中,齐安安看了一眼焰湖发方向,“师傅,你做不到的事情我也做到了,你说过如果真有这一天,你大约也不用彷徨了”但是这一天的到来是有代价的,齐安安苦笑。到了这一刻,她怎么样也该正视这个问题了。她也有完全看不穿的东西,那是一堵很厚重的墙,也是一个巨大的黑洞,让所有投向它的目光都淹没在寂静中。那是命运吗还是别的什么自从在地府审查组工作,齐安安就没再沉浸在这种不知前方是何状况的恐慌中。是的,一切都有代价,可是这一次的代价是什么呢齐安安知道这时间之塔只怕会压倒几个人的,但那会是谁呢高塔如黑烟弥漫的阴影覆盖着谁的结局,那是齐安安无法躲闪的无能为力。齐安安甩了甩头,她不能再想这个了,再想她就要垮了。赤奴的秘密大厅离越来越近,齐安安小心地拿出一面巴掌大小的圆镜子,轻手轻脚地进入了赤奴从天庭那里得来的华室。周围静悄悄的,时不时有轻细的鼾声传来。齐安安跨过那些出溜在地板上的雪夜狐,一点一点向赤奴最常呆的那间书房去。那些雪夜狐一只只硕大如狼,姿态却华贵婀娜,双眼明亮如紫色星辰,是天庭叫渡云阁养起来保卫庭院的,最后却一只一只地被赤奴给弄到了自己房里,全成了他的私人保镖。也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诡计,把这些正经在天庭生养出来的乖乖都给哄着了。齐安安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还好那些雪夜狐都睡得很沉,并没有谁留意到她这个入侵者。这大约就是传说中紫玉龙馋烟的奇妙之处,龙魂的办法还是很多很巧的,这个联盟他们定然没有找错人。那紫玉龙馋烟不仅把雪夜狐都放到了,还留下浅浅的印记,指引了齐安安往前走。终于,在一扇巨大的屏风后面,齐安安翻出了一个地窖一样的大豁口,她略观察了一番,正要翻身进去,却听到里面传来小兽的叫声。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太仓促,免得因为个细节搞得满盘皆输。齐安安忽然想起什么,回头看了看那些睡梦中的雪夜狐,她临时想到了一个办法。赤奴同血杀混的日子很长,对兽类有种特殊的了解,齐安安早就想到,如果一味地躲避着赤奴的锋芒仍让他们步履维艰,为什么不干错让他的那点伎俩全部失效呢那个可恶的矮子,当他没有了那些让人心烦的小聪明,又能如何呢小聪明就是小聪明,不是别的。朱焦还是很快地安静了下来。他和季航是匆忙出手,他也曾经担心过他们无法真正要挟住赤奴,但是他们还是出手了,因为在反复思考后,朱焦觉得那个瓷娃娃的分量实在是太大了,即便他们不知道怎么用,赤奴也会害怕的。朱焦觉得赤奴其实也在和他们打心理战,先表现出怯懦的人注定会失败。就在季航已经嘴唇发白的时候,朱焦把自己从焦急中拔了出来。他慢慢说,“实在是遗憾得很,我们确实是没有搞清楚那个瓷娃娃到底怎么用不过还好我们到底也拿到她了。您要是想在这里把瑶成杀了倒也可以就算把我们都杀了也没什么,不过知道瓷娃娃如何用的人不只瑶成一个,有朝一日有人意外发现了我藏在某处的那个瓷娃娃”赤奴冷冷地看着他,“你也太小看你自己了。知道瓷娃娃怎么用的人到底多么稀少你知道吗况且你们完蛋了,我还有办法能把娃娃找出来。”“可是”朱焦仍不甘心,搜肠刮肚地找说辞。就在这个时候,瑶成笑了出来。他这一笑,倒把那三个人都吓了一跳。“想不到你还有力气笑,”赤奴哼了一声,“你小子很结实么,到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朱焦和季航都说,“你自己呆着吧”瑶成淡淡道,“我想你们最后也是要把我杀掉的,还好我没那么想不开。等到有一天你们也到了我的这个境地,倒未必比我明白”大厅中一片寂静,那三人一时间都不知道瑶成到底要说什么。“朱大爷,”瑶成一字字道,“我看我一死,你就是下一个了,要不要我给你解说一番,好歹让你走的明白点”朱焦傻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回话,这个瑶成,什么时候也沾染上些许陶知羽的味道了“你们实在是没有必要这样闹的,我来告诉你们吧,那个瓷娃娃是不能让天庭对赤奴产生罅隙的天庭已经通缉重月龙女多年。在这件事上重月和赤奴是对头,所以赤奴无论如何也会是天庭拉拢的对象。你们想用那瓷娃娃在天庭把赤奴给端了,那是不可能的”朱焦和季航面面相觑,他们怎么就没想到这个“那瓷娃娃对赤奴构成的威胁固然不小,但要想用瓷娃娃把赤奴拉下马,定然要借助龙族的力量,你们想想吧,你们能不能做到这一点”赤奴认真看了看瑶成,“倒看不出来,你这个小剑仙还很有些气度,如果不是相对为敌,我倒很想收你做徒弟”瑶成只轻蔑地笑了笑。朱焦看到赤奴眼中的异样,他心说不好了,瑶成只怕马上就要被解决了瑶成已经把那瓷娃娃的事情告诉给了他们一半,如果这个时候瑶成死了,那他们不仅无法知道另一半,就连投靠的人也没有了。如果瑶成不死,他们兴许还能想点办法让瑶成带着他们去联系龙族,可是“好了,我也不想和你们啰嗦了。”赤奴打了个哈欠,那感觉就像他随时会陷进那宽松的大椅子里睡一觉。“我也累了,小剑仙也不要总躺在地板上,怪烦的”朱焦觉得自己当场变成了一个石像,只有吓得浑身哆嗦的季航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一道红光从赤奴的手中蹿起,向奄奄一息的瑶成当头罩下只听见一声闷响,那红光顷刻之间碎裂成粉末,充满了整个大厅。朱焦心想,这下算是妥了,不但人完蛋了,就连尸体也找不到了。看这个力道,只怕都碎成灰了 红光化作烟雾,慢慢消散,空气中充满了古怪的焦糊味。朱焦依稀感觉到了地狱深牢里邪火的温度,他的双眼被烧得正痛,似乎看什么都重影那一大片红色那是什么怎么总也散不开直到赤奴喊出了埙的名字,朱焦才看清楚,那不是红烟,而是一个挺拔秀丽的红衣少年。他安静地站在瑶成的旁边,一改平时的温和,冷冷地看着赤奴。埙将瑶成慢慢扶起来,又喂了他一颗红色的丹药。转而对赤奴说,“你们玩的倒早,难道是慌了,怕把自己玩进去也罢,你们也出不来了。”埙的到来一下子让大厅里充满了别样的光芒,朱焦和季航都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这龙族的红衣少年始终是个神秘而高贵的光环,让他们这些蝇营狗苟的人在不自觉中退缩但赤奴似乎并不在乎这些,他只是抽动了一下那张丑陋的面容。“来的倒很快么,”赤奴慢慢说,“我们也有些年头没见面了,想不到你还能来这个地方。看来我是把你们这些上古贵族给想简单了。”这话说的以退为进,无非是要故意嘲笑埙这上古贵族的身份。埙傲然扬了扬下巴,“是好久不见了,你一见面定然要贬损我一番,似乎这倒能让你身价大增一样。”这话回的针锋相对,赤奴面色微变这时服过丹药的瑶成已经稳稳站起来,两人同时看向那矮子,两个少年目光如炬,似乎要将这个罪恶的矮子烧成灰也好,总算到这一步了。赤奴也感觉到一种疲惫,他想他该出点狠着了。气势上压不住,那就用实力说话吧,这些赤奴眼里的小朋友,不教训一下只怕是不行了。赤奴决定不再绕这个圈子,他黑着脸说,“你也别太得意,我早就知道你要来的你来了,我也有办法对付。”转而诡异一笑,“当年我从地府上来,可以去的地方多了,其中也不乏些个要命的地方,你可知道我为什么非要来渡云阁”话音刚落,不知什么地方传来此起彼伏的嚎叫声,那声音悠远而洪亮,似乎要穿越云层,穿透山谷,甚至要将人的灵魂都穿透瑶成和埙的光芒渐渐被一股冰冷的气息淹没天庭的另一个机要部门里一片寂静,似乎空气已经被凝结了。这里的紧张气氛和赤奴的大厅相比大约也相差无几。只不过渡云阁里暗藏着怒火,而这里正萦绕着冰寒。茗远真人的对面坐着两个目瞪口呆的人。他们不敢看面前的这位老神仙,只有互相傻瞧着,半天一个人才哼出一句“这这事情也太大了这叫我们如何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