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骆芬格点点头,虽然无法理解但是表示钦佩。这个人类少年的勇气已经可以算得上超人了。第一次把自己的所有说给亚菲特的人听,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多了几个异常亲密地伙伴而且她的心一下轻松了不少,水澈脸红红地看着依旧保持痴呆模样的康妮和艾斯兰兰以及向她微微笑着的加布兹。突然骆芬格一拍手:“好了,现在所有阻碍清除了。我们已经知道对方底细了,是不是于是。立誓吧”她看着眼前全部用困惑的眼神瞅着自己的家伙们:“喂,干嘛这样,难道不应该立下血誓表达一下自己誓死捍卫朋友秘密的决心吗”“我同意。”令人意外的是加布兹首先附和,“怎么立”骆芬格差点趴到地上,他们还是这个世界地人么,还是人么还是么竟然连立誓都不会“那,流出自己的一滴血。”她施放了一个金色的魔法球:“把血滴到里面,然后向你们各自信奉的神明起誓,永远不会背叛联盟人,不会把联盟人的秘密外传,就这样。”“这是什么魔法”立誓的最大受益者水澈发出了方向古怪的问题:“我研究契约魔法的时候怎么没见过金色地法阵”“这不是契约魔法,这里面没有不平等关系,是联盟魔法,或者说誓言。就是为了立誓用的。”她解释道:“怎么,还有问题么”一滴血化成球状融进了金球:“没有问题,”加布兹笑笑,转身等着艾斯兰兰,意思很明显,放血。艾斯兰兰扭曲着脸。滴了一滴浊黄色的液体。骆芬格带着火苗的红色血液也进去了,康妮跟着,当水澈滴入时有一滴比光球还耀眼的金色血液也融了进去,原来,艾斯兰兰背上的安塔托不知何时已经醒来,嘿嘿笑着咬破了自己地手指。“起誓吧。”龙语从骆芬格口中冒出,即便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内容,其他人不自觉的就开始用各种语言发誓。当最后一句誓词以咒符的形式飘入光球的时候,光球破裂成几份,散入在常人的体内。誓言成立。“那么。”骆芬格最先从这种魔法中缓过神:“还有人对我的冥暗沼泽之行有异议么”“有。”水澈道:“我还是不想耽搁时间。”骆芬格叹口气,暗暗压下不断上泛的怒气:“把你的任务做完吧。不要半途而废的回到魋亘岛,水澈你要知道,自你踏出岛屿地第一步开始,命运审判地巨轮就已经开始转动了。我没有告诉你那些事情的资格,所以我只能用我地办法让你了解这些事。即便是狂人,他也不希望你就这样毫无收获的回到魋亘岛。”“一起去吧,”见水澈还要争辩,加布兹善解人意的道:“事关你自己,别人可以忽略,可是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的对待。我们陪着你呢。”“我不是对自己不负责,”水澈看着骆芬格:“我是在害怕,”她坦白的说:“那里,有我不愿意去看的事情。”骆芬格耸耸肩:“我只能说,不是那么不能接受的事情。当然你需要时间去接受那种变化。”没时间再这样进行如此毫无营养的话题了。在加布兹的鼓励下,水澈决定回身去冥暗沼泽寻找她的身世。她看着远处阴霾的雾气,心里在想距离魋亘岛那么遥远的大陆东方,到底有什么是跟她相关的呢冥暗沼泽深处,一双黄金一般的巨眸突地睁开,眼眸向上看着星空:“比修斯”“王”一个小小的声音在眼睛的旁边轻响,“回来了。”一声叹息,树林里鸟兽纷飞,霎那间静谧一片。冥暗沼泽里面的植物都有某种共同的特点,比如枝叶肥大多汁,又比如多数有毒。在遭遇了三十七次泥蟒偷袭,入陷阱七次,被加布兹救回九次,照顾中毒的加布兹十二次以后水澈彻底明白对这个终日黑暗的世界失去了幻想,也只有变态会在这里安家吧不管是哪个种族,呆在这种地方别说被人侵略,他们估计还得提防不要被树吃了“到了”骆芬格的声音倒是自始至终的轻松愉悦,她回头看着身后几乎可以称得上残败的队伍,抿唇偷笑:“我们已经过了毒植物的区域,再往前走就会是仙境一样的地方哦”加布兹扶着水澈,艾斯兰兰背着安塔托,康妮拄着一根粗大的木杖,俱都用质疑的眼神看着前面这个笑的欠扁的少女,仙境一样的地方这话她还在什么时候说过是在泥蟒潭里还是在毒葩旁边事实证明,骆芬格这条母龙的审美观和其他人有着不可忽视的差异加布兹把水澈拉到身后很认真的警告道:“以后记着离她远一点”水澈深以为然。“喂喂,”骆芬格表情扭曲看着这些人,“你们给我适可而止一点,我可没有吹嘘。这前面不足五十步,知道是什么地方吗”在得到理所当然的否定回答后,她哼哼两声:“前面就是冥暗沼泽的中心,全大陆最官方的死神神殿死神神殿前面的破败水池就是黑暗龙族的诞龙鸿波。”“怎么可能,”水澈吃惊的瞪大眼睛:“诞龙鸿波我还没有见到你们族人,竟然先见到诞龙鸿波。难道你们不担心里面的龙蛋被什么人砸了么”由于龙族繁衍困难,在魋亘岛诞龙鸿波的地址是绝对机密的存在,当然,这特指出生后被验证有法力的龙蛋骆芬格似乎被水澈话里的某个词刺激到了,挑起纤细的眉毛:“这不用担心,经不住考验的龙蛋没有长久存在的资格。”她说的极为骄傲。“这是谁在一口一个你们的”一个洪亮的声音穿透树林射了过来,那声音底蕴悠长,震得众人耳膜都有些痒。骆芬格一听声响,立刻单膝跪地:“土长老。”她恭敬地向森林深处行礼。隐约在树林的身影渐渐明晰,一个削瘦的老人慢慢显现出来,他胡须奇长,看起来却柔顺无比,泛着银色的长须拖在地上,随着一步一驱动亮光隐现。“哦,是你啊。”老人看到了行礼的骆芬格,也只是淡淡道了一语,转头对上水澈,蓝眸中蓦地乍出一瞬光华来:“是她么”手指毫无礼貌可言的对上水澈,老人略显激动的对骆芬格说。骆芬格这回双膝跪地,以极度恭敬的姿态向老人道:“正是。”在众人还听不出门道的时候,老人大喝一声:“若是这娃,我定要为你刚刚的口出不逊计较几番”“什么”水澈迅速向后弹跳几步避开了老人的手杖:“这位爷爷,你倒是讲点道理,我刚刚说什么了”她转头向其他人求证,刚刚她说什么不逊的话了谁料老者听了水澈的回话脾气更上一层:“你既身为我冥暗使者又怎么会说你我这种划分关系的言论真是令人心底生寒,痛彻脊髓”水澈看着眼前训斥自己的老人,歪着脑袋,半天才说了一句:“哈”这时森林里面隐隐有了骚动,水澈再一次避开老人的手杖,跳到加布兹身边警戒的看着来人,却只见七八十个相貌年龄各不同的法师装扮的人从林子里走来。“被包围了”加布兹低低询问一句。水澈还没答话,就见那些人齐齐鞠身:“恭迎使者大人回族。”这边的人惊恐的发现,那些突然冒出来的家伙并不是在对还跪在地上的骆芬格说,而是:“说我呢”水澈指着自己,惊诧地问。番外 第一百五十九章 我是你父亲第一百五十九章 我是你父亲接着水澈经历了她不长的龙生以来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她被那些像是从泥土里钻出来的人们簇拥着往什么地方走,加布兹和艾斯兰兰都被挤到了后面,而骆芬格则是安静恭谨的侍卫她左右或者说监视她更好点听着身后不断有人念叨着什么使者,水澈更是一头雾水,使者作为魋亘岛的使者出使冥暗沼泽吗这是什么说法那个刚刚还在为水澈某句话大打出手的老人此时走在水澈斜前,步伐缓慢而且极有节奏,似乎嘴巴里还在念着咒语。水澈几次大声询问是否有什么误会都被那些人更大声地盖了过去,她看向骆芬格,后者却是只肯在一开始向她说句“你一会就明白了。”便再不开口帮水澈解惑。队伍的末尾加布兹和艾斯兰兰一直没能挤入,正抓耳挠腮干着急。“主人。主人,别着急。”还是艾斯兰兰出声稳住他家主人:“那些人不会伤害主人的主人的。”“你怎么知道”加布兹忍不住有些暴躁,但似乎顾不得回转自己的心情狠狠地回问。艾斯兰兰也不生气,指着那些人:“主人,他们口中说主人的主人是什么使者,如果要加害主人的主人他们就不会让她再往里进的。那里可是龙族的领地哦”对于龙的习性加布兹当然没有艾斯兰兰了解,他皱着眉头将信将疑。话说水澈这边。她已经完全看不到加布兹和艾斯兰兰了,眼看这些人推着自己往树林更深处走,不知为何心越来越紧,当她被簇拥着走到一处古旧破败的建筑前时,那种浓郁地无法排解的仰慕之情就像莫西摩洋上的风海流一样向这边涌来。“这是哪”她蓦地发现不知何时身后的人已经静默不语,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还是那位被骆芬格恭称为“长老”的长者走上前来:“这是给你洗礼的地方,这里有你最初的审判。”他不看水澈兀自对着建筑空旷地石门说道:“进去。向尤利西斯大人回报你的归来。”“哈”虽然满头雾水,不过水澈也没有不明智地当面拒绝。她走上这个破旧建筑事实证明就是传说中的死神神殿的台阶上,回头看着那些眼眸炯炯的人:“呃你们不一起去吗”没人理她,水澈耸耸肩快步走了进去,听说尤利西斯的神殿写满了对爱莎美亚的爱语,是不是真的空旷地死神神殿,使得每一个鞋底触地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了。这个神殿估计是全大陆最寂寞的地方,里面有着破碎的瓦片。坠地的灯饰,以及残缺的神像。抬头看着这个神情温柔和煦的神像,龙神在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尤利西斯死亡和黑暗地代名词,世间最残酷的神祗镶嵌在神像眼眶中的黑曜石有一颗已经剥落,而另外一颗却在昏暗的神殿中闪着不明意味的光。“你的样子真眼熟。”对水澈来说她信奉地是龙神,所以面对死神的态度会有些差异,而且他真的很眼熟。“我见过你吗”说实在的。对这一尊土物说话是有点傻,但是,天知道外面那些人说的“回报”,“归来”是怎么做的。她耸耸肩,根本不指望那象征嘴巴的石缝会突然开合回答她的问题。蓦地,神殿墙上的什么吸引了她的注意:“这是神语”只见墙皮剥落地夹缝中。一些形状扭曲笔画诡异地符号爬满了神殿的墙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地爱语这谁看得懂啊”她抓抓头发表示无法理解,扭头发现神殿大厅在神像影子遮盖处竟然还有一扇小门,她又转头看看外面发现没人注意便侧身挤了进去。“龙神啊。”水澈刚看到眼前的场景就呆住了,那是一汪美丽至极的水池,青碧色的池水漾着圈圈波纹,水池边种着许多垂下枝叶的植物,那些枝叶漾进了波纹里和池水相互映照。最美的还不止这些植物,就见水池中央一尊泛着银光的女神像静立水上,她相貌清丽,但是表情上却透着那么一股子狡黠的味道。端的是可爱。她手中的玉瓶泻下一缕银丝。似乎那水千辰不断。“你来了。”身旁突然地说话声吓了水澈一大跳,就见一个黑袍男人坐在女神像斜后的一张巨椅上。金色的眸子盯着水澈的眼睛,他黑色的头发披散下来,甚至能达到膝盖。“你是谁”完全没发现这里有人的水澈不禁提高声调,那拔高的音调直接暴露了她的恐惧。男人一只手托住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水澈,缓缓地,他说出一句话:“我是你父亲。”“开什么玩笑”听了男人的话水澈就差没有尖叫了:“我哪里有父亲。”对于魋亘岛龙族来说,父母就是天地就是龙神。父亲哼,除非他是龙神男人叹了口气:“那辰你就在这湖里被产下,我又怎么会忘记”他不顾水澈的否定自己说道:“只可惜我没有做好一个父亲应做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