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手揽着脖子用力得像是要勒死他,闻佑一点挣脱的意思都没有,任她施为,一下一下的轻抚着她的背,安抚她,也安抚自己。分离四十三天,思念深入骨髓,闲下来时脑子里全是这个人,情欲来临时也只有想着她才能释放出来,当时他甚至想,这世上究竟还有谁能如他一样爱她,连其他女人的碰触都再不能接受,就怕自己有一点点做得不好,伤了这个人的心。怕她弃自己而去。明知道她就在治所等着自己回去,明知道她一切安好,明知道她有应对一切危机的本事,明知道她不会离开自己,可他还是不安,连灵魂都在叫嚣着不安。直到回来了,见着了人,他的灵魂才安份了,什么都不用做,只是抱着,心便沉淀了。他想,他是入了魔障了,可他却一点不想脱离。他觉得,这是他到目前为止最好的状态,正有力跳动着的心脏可以做证,心潮的起伏可以做证。华如初突然松了力道,那种顿失的感觉让闻佑下意识的抱紧了人。“阿佑,你不想要我吗”听到这话,闻佑才松了力道,看着她湿润的眼,抓着她的手摸向自己的下体。那里,硬得生疼。华如初笑得坏坏的,手一轻一重的按压,人也凑过去舔了舔他嘴唇,说悄悄话般的低语,“阿佑,我们来爱爱吧。”闻佑眼神幽深得仿佛在酝酿一场风暴。他想,如果这世上真有妖精,一定比不上如初这般能勾人心摄人魂,不需要她做什么,他就想主动将自己的灵魂奉上,只求一个一辈子。可是,“你有孕在身”华如初笑得神神秘秘的,“我学了几招哦,想试试,我娘说了,只有前后几个月不行,中间几个月是可以的,江伯不也说过吗还是说你在外面解决了”闻佑抓住她使坏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我眼里只能看到你。”“这话有问题,眼里直看到我,身体就能给别人了”“瞎想,我现在连靠近那些别有用心的女人都不行,我怕你能闻着味儿,到时我就要失去你了。”“哼哼,要洁身自爱知不知道”“是,夫人,那现在,我是不是可以享用了”华如初笑着解开自己的衣襟,露出里面的中衣,然后是肚兜,最后,满眼风光无限。“夫君,请享用。”s:最近又开始严打了,后面的不能再写,请大家自行想像吧。、第四百二十七章 最爱你禁欲几月,初一开荤,闻佑的自制力瞬间决堤。可到最后,他也只是要了如初一次。看他忍得辛苦,华如初终是不忍心,用手又帮他解决了一次。歇过气来,闻佑怕如初着凉,忙拿了衣衫给她穿好,却将肚子露了出来,身体下移,将头轻轻放在华如初肚子上侧耳倾听。微湿的头发刺得还处于敏感状态的华如初有些痒,但她依旧一动不动,微笑的看着有些傻爸爸状态的阿佑。一会后,闻佑抬起头来,眼神清亮露出最纯粹的欢喜,“我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还有咚咚咚的声音。”“孩子在和你打招呼呢他知道你是他的爹爹。”闻佑傻笑了下,又趴下去听,好一阵后才心满意足的坐起身来,将衣衫拉好。像是做出保证一般道:“如初,我会很爱孩子,但是,我绝不会因为孩子就忽略了你,就算以后我们以后儿孙成群,我心里最爱的还是你,娘说你偶尔会不安,是我没有做好,以后我会注意的。”“娘怎么这事都和你说。”抱怨了一句,华如初揽住男人的脖子将自己放入他怀里撒娇,“有身子的女人都会有这种心理的,怕身边的人对自己的好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怕孩子出生后所有人都只去关心他了,说穿了就是怕被冷落,你以后不要因为孩子冷落我就好,我会吃味的。”闻佑浅浅勾起唇角,“我爱孩子是因为他是我和你的孩子,因为你而去爱他,又怎会本末倒置反倒不爱你了呢不要担心,我一定不会那样。”“好吧,信你了。”掩嘴打了个呵欠,有些迷糊了的华如初还是勉强撑着想再说说话,夫妻分离这么久。不应该在一场情事后就睡过去。“明日休沐,有话我们明天说,先睡。”明天休沐啊,华如初放下心来,眼睛一闭,几个呼吸间就睡了过去。轻轻吻了吻如初的额头。将被子边边角角的小心压严实了,闻佑搂着人也睡了过去。再睁开眼时,天已大亮。这是他四十余天来睡得最好的一觉。在外的日子思念占据了他太多时间,常常半夜醒来睁眼到天明,果然只有如初在的地方。他才能安心。“睡好了”低头对上如初的笑颜,初醒的闻佑声音有些沙哑,“醒很久了”“也就一会。我现在觉没那么多了,在外面是不是很累”“不累,就是想你,睡不好。”闻佑说得自然又坦承,不是想表达什么,倒像是陈述。华如初表扬一般的啄了他一口,“我也想你了。”“我知道。”华如初没有傻傻的去追问你为什么知道,爱人之间如果真心相爱是不用明说的。他们之间会有种感觉,说心有灵犀玄乎了些,但是情绪上的感应一定会有。两人在床上腻歪好一会才起床。听到里头传出动静,秋谨才敲门领人进来侍候。让夏言去侍候小姐,秋谨亲自去收拾床铺。床边散落的沾了污秽的白巾以及床单上干涸的浊液让她脸红。极快的收拾干净,退离了房间脸上红潮才渐渐褪去。这一日,两夫妻都不提充州的正事,陪着爹娘说说话,时而交换一个柔情蜜意的眼神,无人注意时悄悄捏捏手心咬咬耳朵,彻底体会了一把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看两人感情好,华清夫妇也放下心来,便提起了回程之事。“爹,娘,离十月份还早着呢,你们不用这么急吧,哥哥是你们的儿子,我也是你们的女儿,这么偏心我可不干。”“哎呦,乖囡,爹就是偏心也是偏你这来了,夫人,乖囡说得对,时间还早,我们不用急”“都六月份了,哪能不急。”任雅真瞪了一眼碰上小女儿就毫无原则的丈夫一眼,截断了他的话头,“十月份就是正日子,现在都六月了,有些东西该开始准备了,娶媳妇和嫁女儿不同,嫁女儿也就是来吃个出嫁酒,添个箱,来的人都是极亲近的,人数有限,哪能和娶媳妇的场面相比,你当了十多年的武林盟主,虽然现在退下来了,但是受了你的好的,有交情的能不来我们华家都多久没有过这样的大喜事了,就算我们有心将这事往小了办,到了那时也不可能小得起来,还不如干脆就敞开了大摆宴席,想来的都接待了就是,全了大家的脸面。”想到自己结识的人数,华清打了个冷颤,“应该不会都来吧,我也没打算请这么远。”“有些人不请也会来,可有些人不请却是将人往死里得罪,这个得好好掂量,四个月时间,我还不知道办不办得好,哪能继续在这里呆下去,华家的面子不能丢在这事上。”华清也觉得自己想得太简单了,满脸抱歉的对小女儿道:“乖囡,爹不能留了。”华如初早知道会这样,她不死心的挽留,也不过是寄希望于爹娘心软再多留下来陪她几天,听娘这么一分析,她哪还能再作挽留,现在指不定多少人在盯着华夏两家联姻呢,要是出点什么事就成了全扬州的笑话了。她是走得远远的,可她的根在那里,她的家人在那里,总会有回去的时候,哪希望华家被人抓着这点做文章。“知道了,那等哥哥成亲后你们还来吗”“到时得看看情况吧,要是你嫂嫂有了身子哎,人要是能一分为二就好了。”任雅真叹了口气,心里对么女全是心疼不舍,可家里的事又不能不管,要是他丢下有身子的媳妇跑来照顾女儿,这嫂嫂和小姑子之间就得起嫌隙,以后难相处,她不能看着这样的情况发生。都说娘家是出嫁女的脊梁骨,她和老爷还活着时自然一切都没问题,可当他们故去,女儿能仰仗的不就是兄嫂吗这关系一定不能坏了。华如初扁了下嘴,终是没有再说什么。闻佑这时候才道:“我听说在昌邑有个寡居嬷嬷,是从宫中放出来的,回来后倒是马上许了人家,哪想到后来夫君外出时出事死了,因为腹中孩子支撑了下来,后来孩子却又在七岁时得病过世,夫家说她克夫克子,将她赶了出来,她有些体己银子,就买了一处屋子容身,再接些活计养活自己,我让人查了下她,确实是无牵无累的,人也有几分慈心,要是爹娘不反对,我想请了她来陪着如初,只是都传她命硬,不知爹娘”“你亲自去相看过了”“是,不看过人我不放心。”任雅真柔了神情,这个男人虽然现在是个大官了,对如初倒是一点没变,这就好,她的女儿都过得幸福,这比什么都强。“你相看过的我放心,什么命硬不命硬,不过是个被欺负了的可怜女子,我和你爹都不信那些。”闻佑又转头看向爱人,“如初,你的意思呢能容忍一个不熟的人跟随吗”“容忍不了。”华如初直言道,“但是你觉得好的必不是会让人讨厌的人,我没有生养过,有些事不懂,为了孩子着想我也能忍下来的,你将人带过来就是。”“好,我明日就使人去请,要是你还是习惯不了,或者她不如我们预料的好,我们再辞退了她就是。”“依你。”原本打算明天就走的华家父母一听,行程往后延了两日。他们也想看看人,求个心安。次日,祁安上午就将人请过来了。彼时闻佑还在处理政事,没有时间过来。华如初看着这个虽然穿着旧衫,身上也只得一个银钗首饰,但是全身上下都显得极为干净,收拾得也极为妥贴,在三人的注意下神情更可以说得上是安然的中年妇人,第一感觉就顺眼了。怪不得阿佑会看中,果然不错。“不知嬷嬷名讳如何。”妇人行了一礼,别人行来总有几分死板的礼节在她做来却给人舒服且优雅的感觉,声音温润,一点不像是经历过那般磨砺,“回夫人的话,小妇人娘家姓何,闺名玉音。”“何嬷嬷。”华如初微微点头,“我现在有了五个月的身子,身边却没有个年长有经验的人照顾,生产时婆婆娘亲都不会在身边,看嬷嬷言行举止就知道是好的,我也不溜那弯子,你可愿意留下来照顾我一段时间”何玉音不知见过多少贵夫人,就是天底下最尊贵之人她也是见过的,在宫中时她侍候的贵人也曾深得圣宠,所以她在明知州牧夫人的身份时一点不惧。只是,她有点惊讶于闻夫人的直白,贵夫人最擅长的就是拐弯抹角的说话,仿佛生怕说得简单了会被人看轻。时日一长,这便形成了风气。没想到闻夫人却是那个例外。服侍这样的人,应该不难。屈身一礼,何嬷嬷低头,“老奴愿意。”马上转变的称呼说明了她的态度,华如初笑,看向爹娘道:“这下你们可以放心了吧,可别从扬州送人来了。”任雅真很满意这个何嬷嬷,道:“是可以放心了,何嬷嬷,以后就要麻烦你多看着点我女儿了,她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小任性,并不会苛待下人,你只管安心。”“是,老奴这就回去收拾,明日便过来侍候。”“这样也好,去吧。”、第四百二十八章 爱情的痴待人一走,任雅真便道:“我看着不错。”“感觉是不错,至于是不是真的不错用过之后才知道。”站起身来走到门边,看着屋外不远处围起来的那一块,华如初莫名的心情很好。任雅真特意多留两天,就是想看看这何嬷嬷是不是如表现出来的这般好。真正看了两天后,心才彻底落了地。做事爽利,性子宽和,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把握得极好,上扬的嘴角看起来时时都在笑。任雅真想,这样一个人却经历了那般苦难,要是事先不知,谁又看得出来心一放下便归心似箭了。何嬷嬷到的第三日,华清夫妇便坐上了返程的船只。华如初不顾爹娘反对执拗的和闻佑一起送至码头,看着船一点点消失在自己视线,华如初心里一片怆然,这个世界有太多无奈,可最让她无奈的,却是分离。其他事情还有法子可想,这个事却牵扯太多,不能随着自己的心意来,她只能祈求阿佑能快点实现诺言,去往扬州任职,有爱人在身边,有孩子疼爱,有亲人环绕,那才是她生命的圆满。在那之前,她再幸福心里也觉得遗憾。“走吧,码头上风大,别着凉了。”闻佑拿了披皮给如初披上,低声道,如初没有哭,可神情却比哭泣还让他觉得难受。哭出来至少还是发泄了,这种默默隐忍才更伤身。华如初安静的随着阿佑的力道往马车边走,站在车辕上再回头看了一眼大运河上船来船往,终有一天,她会从这里,坐着自己的船去往扬州。马车内,华如初靠在闻佑身上闭目养神,两人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