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前後进了食堂,立即就有跟班,抢位置的抢位置,打饭的打饭,买菜的买菜,也不问什麽口味什麽要求,反正人多,把食堂里能吃的都搞点就是了。本来彦辉应该是负责打饭的,但高盛一个示意,活就被其他人接了过去。高盛对了满桌菜色,挑选了几样,其他的菜一个手势就撤了,成了跟班们的口粮,到真是一点都不浪费一帮人就哗啦啦地开吃了高盛示意彦辉和自己坐,两人一桌,以前朱泾在的时候三人一桌不是没有过,也不会太突兀。彦辉开始“温柔”给高盛夹菜,神态自然地不得了,其他人也不会太联想,谁不想讨好老大啊,只当是正常。但那动作,看在王皓的眼里却很是不正常了,大大地不正常本来,彦辉课後有空都是和王皓混一起的,一起打球、一起吃饭,但上学期,不知道小不点受了什麽刺激,开始和高盛那帮人混了。王皓问过彦辉是怎麽回事,彦辉说是体验生活。再问,知道是被欺负过了,想报仇王皓不是不懂那些欺软怕硬的事,知道被欺负,就觉得这口气是有些咽不下去,想报仇也是正常的,只说,要小心些,我支持你,有什麽要帮的尽管提让人意外的是,彦辉很快就混成了“二把手”,真是连王皓都吃惊。偶尔不小心,还能听到有人在那称“彦少”了,猛一听,挺逗的,再一听就觉得不好了。王皓找过彦辉,让他报过仇了就算,赶紧回来过正常日子吧彦辉说,脱不了,想脱离就脱离,哪那麽简单,并且保证自己不会“被污染”。那时,王皓仔细看小不点,眼神还是那麽纯净、坦荡,笑容还是那麽无邪,就放了下心。但今年寒假王皓提早返校,知道彦辉没回家,到处找,都找不到人,而且这麽多天居然都没回寝室睡觉今天,到食堂吃个饭,不想居然看见小不点满脸“谄媚”在给高盛──夹菜要说清大有谁敢和高盛叫板,不是没有,但绝对稀少。王皓就是其中一个,以前就喜欢在高盛面前抢彦辉一起去打球,也亏了彦辉在那好说歹说,那是我“高中同学好朋友老乡”几个身份下来,算是得了份面子,高盛也不和他计较。但高盛没想到,正享受难得的柔情蜜意呢,这小子却站出来,使劲地拍了自己的桌子顿时,食堂呼啦啦站了一半多人起来,高盛集团的就不说了,一个个站立着,一副要打架的姿态,另外站着的,大半是看热闹的食客高盛也不说什麽,只抬头看彦辉。彦辉到随机应变,拉住那袖子:“皓哥,你怎麽和高中一样,老喜欢拍桌子打招呼啊来来一起吃饭吧”王皓看周围,要真打了,好汉难敌四手,自己铁定败北不说,还要连累彦辉,就借坡下驴,坐了下来。彦辉示意一边的李成光帮忙拿套餐具,李成光也算机灵,看高盛好像没发火的意思,赶紧去拿了过来,放到王皓面前。一帮子看热闹的见没戏可看,都哗啦啦地坐了回去。高盛手一挥,剩下的也坐了回去,算是了了。彦辉不敢给王皓夹菜,怕有人醋坛乱翻,只说:“皓哥,吃啊”王皓也不是呆傻,随便拿起筷子夹了几口:“哥找你打球,怎麽都找不到人”彦辉笑,回头对高盛到:“下午去打球,好不好”高盛见那麽温柔可人,就不计较:“好”王皓觉得,这小不点现在怎麽这样没骨气啊算了,等下有机会好好问清楚彦辉一头黑线站在球场门口,本来是礼貌问高盛:下午“自己”去打球好不好,结果他们不是只踢球不打球的吗彦辉腹诽不已。高盛知道他的想法一样,三两下把人集合起来,在门口开了个小会:“会打的留下,不会的该干嘛干嘛去还有──以後,别有空就跑来跟,多花点时间去啃书,别期末了找不自在。平时,我舒服了自然会叫你们,谁再动不动就跟着,别怪我不客气此话,本学期有效,散了”後来剩了几人下来,其中有几人不是很会打,高盛立马示意其他跟班给那些不会打的一人一脚,踢出场外:“说了不会打球的,是要干嘛去的”最後加了彦辉、王皓勉强有10个,好歹组成了两支队伍。王皓是不乐意和这帮人打的,但没办法,看彦辉的份上,先凑合着吧,总得找个机会抓小不点出来问个清楚才是高盛喜欢看彦辉打球,或许在那事件之前,他就注意到了这个人,平时从球场溜达过,有几次,总能看见彦辉和王皓,两人配合的很好,看起来就和这个年龄的其他人一样那麽轻松自在、挥洒青春当然那绝对不是高少的生活要说高盛球打得如何,他自己到一点也不担心,从小什麽稀奇古怪的球类都练过,连水球都能打,只能说是多而不精,勉强还可以凑合着用的。高盛一定要和彦辉打对抗,高盛身体素质很好,虽然技巧不够,但还是把彦辉防守得很牢,所以主要得分手还是王皓,但两人配合无比默契,所以毫无悬念,虽然彦辉和王皓的队伍里有另外三个“内奸”,但都是半吊子,还是取得了比分上的优势。那三只差点想去进乌龙球,被高盛一个眼神给杀了回去。虽然不是特别偏爱篮球,但高盛看到彦辉开心笑着闹着的样子,不知怎麽也就开心了起来,真的是很奇妙的事情。21我有一个第一次王皓非常愤怒一天下来,居然就是找不到机会找小不点单独说话打完球,小不点居然跟着高盛跑了晚上到寝室等,熄灯了,居然没回来睡要说没被污染,是人都不相信王浩气呼呼坐在彦辉的床上,眼尖地看到桌子上有张米国包裹的单子,想都没想就拿起来,把那已经熟悉的能背出来的地址仔细抄了一遍不让我写是吧,我就是要写高盛觉得今天自己真是在天堂了,那人怎麽都是百依百顺,还千方百计讨自己欢心。开玩笑说,要把晚饭放在他裸体上吃,二话没说,就脱衣躺好,到把高盛给弄呆了,太有效率了吧,就好像是烤肉自己会翻面,只差涂调味料了喂来喂去,舔来舔去地搞了好久,感觉来了,就直接在餐桌上做了起来。彦辉也很配合,没有什麽不适应,高盛爽得死去活来,真和神仙一样。彦辉就这麽着和高盛忽悠了半个多月,高少居然没露出任何不欢喜,整天乐得合不拢嘴,想了法子、变了花样做爱,彦辉终於忍不住把影抓了出来:你说这是什麽情况影思考:难道真的爱你彦辉:怎麽可能影:也不无可能,你看人家把你那个破木雕当宝贝一样,到现在也没和你提起,偷偷藏着彦辉:你别尽找我心软的地方说,误导我的感觉影:这人也好像变了很多,对人家多凶啊,和你独处的时候就成了黏人虫彦辉:你能不能说点不帮人家说话的话影:要麽这样,就说学业繁忙彦辉:唉,现在人家没跟班了,天天跟我後面,我上什麽课他就上什麽,我看他干脆转医学系算了影:我也想不出来什麽法子了,只能说上阶段作战失败,你要麽恢复原来的恶霸态度吧彦辉:唉高盛发现这人怎麽又开始凶起来了,原先温柔似水,要怎麽揉就怎麽揉,要怎麽捏就怎麽捏,试了好多做爱方式,真是越用越顺心,越用越欢喜。虽然凶也有凶的趣味,但是今天让他一起去阳台上做,居然开始不乐意高少不开心了:“怎麽就不行了前天在院里做,院外总有人来去,你还没事,阳台上根本就没人路过空旷的不得了,你到有事了啊”彦辉哼了声,不理睬。高盛立刻软了:“别辉宝贝,就去试试好不好,就差那个地方没做过了”彦辉:“这是什麽理论,一定要全部污染过才可以”高盛抱了人,对着额头亲了亲:“到处都有你的影子,我才会觉得住在这不寂呃,才会觉得住在这很开心”彦辉:“以前你很寂寞呀”高盛鼻子对了鼻子戳了戳:“告诉你实话吧──是很寂寞,人再多都寂寞。”“那怎麽不和父母住一起呢”刚问彦辉就後悔了,应该是另外一个陈怀东吧而且他寂寞不寂寞关自己什麽事,又开始多管闲事了高盛到也不多说:“别提他们我们去做好不好”彦辉也不多说,阳台就阳台吧,也真是最後一个地方了,如果这是他的目的的话,做过之後,应该放人了吧高盛高兴地把人搂起,边亲吻边往顶楼而去。也算是准备过了,居然有套音响、一小瓶桂花酿、两个水晶杯。高盛点了支漂亮的蜡烛:“知道吗,今天是我们确立关系满一个月呢”“啊”彦辉还没听说这个有需要纪念的:“是吗”“嗯”高盛抱住他:“这个月对我来说很重要”也不管对方反映,把头埋入彦辉的怀里,深吸了口气,抬头道:“原本以为这辈子不会爱”彦辉不语,高盛用双手捧起他脸:“原来我还是能爱的”仿佛是叹息般,吻了上来,後面几个词模糊不清,消失两人的唇间彦辉感觉到这人很激动,呼吸急促,居然还在微微颤抖:“说爱我好不好”“我知道,我不对、我不好、我不该,但是没有办法,我只能那样才能得到你”“平时,我很傲慢,只有在你面前,我才甘愿渺小,只要你愿意,我甚至愿意俯身去亲吻你的脚指头”“一辈子好不好一起一辈子”高盛紧紧搂住那人。彦辉本来应该立刻拒绝,但却犹豫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哭,甚至从来没想过他会哭,他素有训练的教育让他甚至可以在任何情况下控制任何情绪──但刚才这个人哭了,烛光下,眼角有种错觉般的闪亮见彦辉久久不语,那人终於把头埋入他怀里,哭出了声:“说爱我好不好”彦辉舔了舔唇,有点干涩:“你知道我已经没有多余的感情”高盛闷声道:“那人都要结婚了”彦辉摇头:“我相信他”沈默了一会:“如果我不是高少,我只是高盛,你还会和我一起吗”彦辉继续摇头:“如果你只是你,我会和你是朋友,但绝对不会是恋人不过,你不用介意,其实,除了他,我和谁都成不了真正的恋人,我”“他有什麽好”“我们从小相濡以沫,我爱他、敬他”“我能让他消失吗”“可以,我也会随之一起消失”高盛抬起彦辉的头,紧盯了彦辉的眼:“那我们来约定好不好如果5年之後,你还是一个人,我也还是一个人,可以一起一辈子吗”彦辉看着那人,乌黑的眼瞳深处有一个人影在不断收缩,明显很紧张“五年之後,该结婚的都结婚,该放弃的都放弃,可以一起吗”彦辉觉得明显不能成立,但也不好意思拒绝:“也许十年吧”高盛立即到:“好,十年就十年十年後你如果还是单身,就请和我一起一辈子”彦辉黑线,怎麽觉得这人回答的好快,好像上当了再想想到时候找个人不就不单身了,也不介意,可以趁机要求摆脱:“可以,但你需要答应我,从现在起分、手还我一个安宁的环境”“分手”这两字有些困难,但还是鼓足勇气说了出来。高盛明显晃了下,放开人:“哈我早就料到你有这要求”彦辉心惊:不会是做戏抓人吧“──所以,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高盛手抖着,拿起瓶子到酒:“好喝了这杯酒,做完最後一次爱,十年後再会”彦辉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