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真好极了,我现在才懂得了读万卷书是不够的一定还要行万里路才可以体会到世界是那样地大”一番话,把后面两个大人吓呆了。胡子玉故意道:“你读的那首七律我很熟,时忘了是谁的了”杜念远抢着道:“那是温庭筠的过利州渡,温诗绮丽,独有这首另辟意境,可见一个伟大的诗人是不拘于一格的”胡子玉讶然无语。任共弃却热泪盈眶,一把将她抱起来杜念远奇怪地道:“怎么我说错了”汪共弃道:“没有错孩子太好了,你太聪明了,我就怕你他的语调哽咽,说不下去了。倒是杖念远突然地说:“山主讲过,我聪明外露,恐怕不长寿,我倒不怕死,蜉蝣的生命不过旦夕,比起它们来,我的寿长多了任共弃凄然无语连胡子玉的独眼中也不禁淌下了眼泪三个月限期将届。君山水道总坛的密室中,三个人的会议更频了在他们的旁边,横着一张小床。杖念远闭着眼睛,深深地睡熟了。月余的盘桓,她不但成了任共弃的命根,也成了文抄侯与胡子玉心目中的宝无价之宝。这三个人虽是貌合神离,然而对杜念远的爱却是一样的,所以随时将她带在身边,生怕她会被人抢去似的。现在三个人又在窃窃的私议着,面色很庄重。因为在短期中,接连地发生很多大事第一件:“少林”“峨嵋”集两派之精英,聚于河南开封,准备作全力之一拼,这件事还不算太头痛。第二件:他们密藏的一个极为重要的人,突然失踪了,这是他门最提心的一件事,但,它居然发生了第三件:据快骑飞报,梵净山除了留下少数人看守外,几乎全部下了山,也向开封进发商量着,商量着,声音渐渐大起来了。三人中最镇定的还是胡子玉。文抄候首先不耐烦地道:“真糟人关在石室中怎么平白会丢了呢”胡子王镇静地道:“不是她自己跑了,就是有人将她救走了”文抄侯问道:“什么人的可能性较大”胡子玉眨独眼道:“那石室异常牢固,而且又有能手看住,逃走的可能性极少,因此依我推论,她是被人救走了的”任共弃点头道:“我也认为是被人救走的,不过那石室隐秘异常,知者不多,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带走呢”胡子玉道:“仅一人有此能为”“谁”胡子玉持着长须道:“此人功力高深,而且对石室位置异常熟悉”两人都明白了,异口同声道:“是萧湄”胡子玉道:“当然君山的布置,萧湄了若指掌,而且也只有以她的功夫,可以瞒过看守的人轻而易举地将入救走”两人都略现出一丝俱意片刻之后,文抄侯才道:“她匿影五年,为什么又突然出现了呢而且她不直接出来找我们麻烦,偷偷的将人救走做什么呢”胡子玉干笑一声道:“谁知道天下最难测者,妇人心也”任共弃轻拍一下桌子,怒骂道:“老胡你少卖关于,快说出来吧”胡子玉道:“我说出来你们可别害怕”文抄侯也沉着脸道:“胡兄开玩笑要看时候”胡子玉轻笑一下道:“一定要我说,我就说吧,五年前我们布下一局棋,别人不明白,萧湄可是清楚的很,所以她一直不出现”文抄候道:“我看不出其中有何关连”胡子玉笑了一下道:“关连才大呢萧湄必是与韦明远谈得很好,背了黑锅子,如何肯罢休,不把人救出,何以能证明她是清白的”“她要向谁证明”“当然是韦明远否则他对令妹又无好感,何必要费事将他救走她那个人可以受任何人的误会,就是不能受韦明远的误会文抄候忽然想到在英雄会上萧湄临走时所表演的那一指,不由得心中泛起了一阵寒意,故低低地道。“这么看来,她问清楚之后,一定会再找我们麻烦的”胡子玉道:“我既未动手枪人,力又不足以杀死吴止楚,麻烦是你们二位的,可不会有我姓胡的份”任共弃大怒道:“混帐主意都是你出的,使我落个千秋骂名,祖父对我不好,老大杀了他我不难过,对于湘儿,我始终耿耿在心,你倒推个干干净净”文抄候也沉着脸道:“胡兄存有这种私心,的确不太够朋友胡子五却摆手道:“二位不必心焦,萧湄绝不会来找你们麻烦”任共弃道:“何以见得”胡子玉笑道:“她要留活口,对韦明远证明她没有做过那些事”文抄候道:“若是他们先聚了头,几方面一对质,我们岂非又多出韦明远一个敌人,他太阳神抓之功亦未可轻视”胡子玉哈哈长笑道:“这就是我当初要你们蒙面易形的理由,湘儿并不知谁掳走她,亦不知是谁杀了她的祖父”文抄候渐有所悟道:“难怪你叫我缩短身形,为的是”胡子玉大笑道:“为的是叫你看起来像女人,韦明远对萧调本来就有成见,岂会相信她的一面之词,他们不见面则已”任共奔亦欣然色笑道:“一见面非自相残杀不可,老狐狸,我又开始佩服你了”于是三人都相视大笑起来杜念远在床上翻了一个身。胡子玉立刻止住笑声,嘘了一下。其他二人亦屏住声息。任共弃望了床上一眼道:“我们该轻一点,别吵了孩子睡觉”文抄侯压低嗓音道:“现在算是解决两个问题了,下一步该商讨如何对付梵净山了,关于梵净山的实力,我还不太清楚”任共奔道:“谁都不清楚,我在山上虽然有好几年,却实在不知道管双成的武功究竟有多高,因此亦不知索琼会练到什么程度”胡子玉道:“单看管双成笛毙青城三老,就可以想见大概了,者大自问比青城三老如问差不多就有个数了”文抄侯略沉吟一下道:“那我们未可力敌,惟凭智取”文抄侯道:“智取是怎么智取法”胡子玉一指任共奔道:“首先我希望她还能顾念一点旧情任共弃连连摇头道:“别提了你是知道素琼的,有时她恨不得要杀我”胡子玉道:“老弟怎么打退堂鼓了,你不是希望能重抬旧欢吗”任共弃道:“起初我是存有这种幼想的,但是见了孩子之后,知道她连孩子的母亲都不愿意做,我的心也凉了”胡子玉道:“那只有把孩子还给她,请她别管闲事,立刻回山,这个条件,我相信她一定肯接,受的”任共弃朝熟睡的杜念远望了一眼,目光流露出眷恋的光芒,沉思片刻,毅然决然地道:“不不行,没有见到她的面,我还无所谓,经过这一个多月。她已和我的生命连了根,再也不肯放弃了”胡子玉皱眉道:“这就难了,杜素琼也是为孩子才下山,你不肯放手,她岂肯干休,打既没把握,和又不可能”一时陷入沉默中,良久,文秒候轻轻地道:“其实孩子跟着我们,也糟塌了,我们实在不够资格教她,若是在山上,她可以学得更多一点”任共弃突然暴怒道:“放屁她不是你的女儿,你自然不在乎”文抄侯居然没有生气,苦笑道:“老弟别发脾气行不行,她虽不是我的女儿,我却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我那样说的确是为她好”任共弃这才悻悻然地不做声。胡子玉突地持着长须道:“二虎相争,势必两败俱伤”文抄侯奇道:“胡兄此言何指”胡子玉微笑着道:“杜素琼与萧泪,一对母老虎”文抄侯大感兴趣道:“精彩精彩胡兄快快道来”胡子玉摇头摆脑地道:“南山有虎,北山有虎,置身于二山之间,两虎俱至人为情死,虎为食亡,呜呼哀哉”汪共弃冷冷地道:“想得很好,拿什么做饵,我的女儿”胡子玉笑摇头道:“令援虽然珍贵,却引不动萧湄,我是说韦明远。”任共弃嗤然失笑道:“韦明远你是在做梦”胡子王笑道:“人生如梦,梦如人生,大干世界一梦耳,你们爱信不信,山人自有梦里乾坤,管叫真如梦,梦如真”文抄候耐不住道:“胡兄别打哈哈,请问计将安出”胡子玉神秘地一笑道:“此计大妙,少安毋躁,为防隔墙有耳,你们附耳过来”两人把头凑过去,胡子玉嘴皮一阵动,二人连连点头,渐渐地,渐渐地,他们睑上露出了会心地微笑。约定的日期到了。开封城郊大觉寺中,笼罩着一片惨雾愁云。“少林”掌门人涤镜大师与“峨嵋”掌门的明心大师太相对苦坐,在他们身后,各坐了一大群人,或僧、或尼、或俗每个人都是愁眉深结,满腹心事。一个青年僧人匆匆奔进来,大家知道时刻到了,眉头皱得更深,准备接受预期的灾祸来临。那个僧人奔到涤镜跟前,耳语了一阵,涤镜欣然色霁,挥手令僧人退后,然后朝明心合什道:梵净山主驾到,掌门人与贫袖同往一迎如何”这真是一个出人意外的消息。它令所有的人都震动了,也使大家心上放下一块巨石明心合什喜道:“贫尼敬陪一行”涤上与天心也跟在掌门人身后迎出夺去社素琼仍是淡雅装扮,她身后跟着费姥姥、朱兰与赵大。涤镜首先躬施一礼,颤着声音道:“山主玉驾于此刻来临,恰如”久旱时雨,暴暑甘霖,老袖涤镜,敬代少林门下候安并致无限谢意”明心亦会什施礼道:“山主惠然赐顾,万千生灵有幸,敝门有幸”杜索琼回了一礼道:“二位掌门人大客气了,窃闻贵二派与水道有约,素琼适亦有微事待决,来得冒昧,请多子赐谅”涤镜逊谢道:“山主说哪里话恭迎不周,多有怠慢,请山主人内奉茶,贫袖敬先为引路”说着返身引导杜素琼一行人来至大殿中,早有门下弟子,安好座位,大家分别重新见礼坐下。明心道:“家师姊自贵州专返,道是山主已不问事,心中惶恐。无时或已,天幸山主大发慈悲,仍然赶了来”杜素琼平静地拦住她道:“掌门人别太过奖,素琼此来实在另有原因,假若方便的话,也许会为贵派略尽绵力,要说专程前来。实不敢当”天心诧异道:“山主还有什么事”杜素琼淡淡地道:“任共弃把杜念远带走了”这又是出人意外之事然而大家想到她与任共奔及杜念远的关系,倒不禁默然,不知该如何置喙,更不知要从何说起杜素琼说完话后,静坐在一旁,不再出声大殿又陷入一阵沉寂。约摸过顿饭时分,门口有人高声宣布道:“水道英雄驾到”像一枚石子投入静寂的湖面,引起一阵嗡嗡的私语。两派的掌门人尚未及作何表示,殿门已出现一大群人。文抄侯响亮的喉咙自行开口道:“未劳远迎,咱们自己进来了”说哈哈大笑,率众人殿,一派目中无人的狂态涤镜与明心身为掌门,为礼貌,不得已,站起身来,淡淡地打了一个招呼,其他人连动却没有动文抄侯见状,冷笑一声道:“少林峨媚,两大门派的高手都到了,真是盛会,各位现在不活动活动,等一下想动恐怕也力不从心了”他的话不但狂傲,而且极无礼貌。许多佛门弟子听了都不动声色。这时退局在一隅的梵净山人可动了怒费姥姥“哼”了一声道:“你说话可是把我们也算在内”他们人数本就少,杂在两派人内不大显著这一出声讲话,才引起了水道人物的注意。文抄侯不认识她,正想开口,却被任共奔一扯衣服他已发现了,脸上不由得显出诧异之色他们已听说索琼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