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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3(1 / 1)

一时不好挪移。”二太太道:“我们女人家也不懂外面的事,既然二爷也赞成分家,就趁早分了。”二人计议一番。今个有备而来。众人听老太太说分家,左右看看,不明所以,贾家大爷道:“老太太,过得好好的,这是怎么话说”大太太忙捅了捅他,不让他说话,贾大爷就把未说完的话咽了下去。二爷贾成仁道:“老太太既然说要分家,儿子听老太太的。”接下来就无人在说话。老太太看冷场,看着三爷贾成仁道:“老三是什么意思,说来听听”“既然老太太说了,就按老太太的意思把家分了。”四爷不在,老太太问张氏道:“老四家的,老四不在,你说说,这家分是不分”四太太细声细气有气无力地道:“既然老太太和大伯都同意分家,媳妇没意见。”老太太又问五爷道:“老五,虽你还未娶亲,可也自成一家,你说家当分不当分”五爷镇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家务事从来不管,只知道从账房支银子使,亏空老太太悄悄填补上,看嫡母问自己,摊开手,道:“儿子不知道,分不分随便。”老太太又回过头瞅瞅大太太,道:“老大家的,你也说说。”大太太这些年一直不甘心,家财让老二俩口子把持,老早就想分家另过,可惜贾大爷不抻头,这么大的事她人微言轻。如今听老太太主动说要分家,心里乐开了花,分出去,大房以她为尊,过上两天舒心日子。原来撑死就那几两银子的月例,现在好了,贾府这么大的家业,怎么也能分一些不是,虽说老二俩口子,这几年没少划拉,可还是剩得多,在不分,都让他俩口子弄走了。听老太太问她,忙压下喜悦,道:“媳妇听老太太的。“老太太道:“既然都愿意,那就这么办吧。我就说说家怎么分。”众人摒心静气,大气都不敢喘,听老太太道:“这宅子,大房和三房住着,其他的人折合银钱上找,另寻住处。钱财分成五份,不偏不倚,每人一份。你们看这样可好”贾家二爷管家肯定是占了便宜。大太太心里盘算,京城地价贵,这宅子位置好,搬出去,在寻住处麻烦不说,收拾也要费大笔银子,这样一想,对老太太这样安排很满意,在说贾家大爷和三爷是一母所生,住在一块,最合适不过,老太太大概有考虑到这层,才做出如此安排。于是道:“老太太怎么说,晚辈怎么做,都是兄弟,本是一家人,不能为点财产闹生分了。”三爷道:“按老太太说的,儿子没意见。”现在贾府离朝堂近,贾成仁上下朝方便。老太太看二爷和四太太,二爷道:“既是老太太说了,那我们就搬出去,另寻住处。”老太太看看四太太道:“老四家的,我之所以这样安排,是考虑老四外放,家眷还是随去任上,老四也有个人照顾,免得两头牵挂。”四太太自打生产后,就一直身子虚弱,气血不足,暗思,自己这身子骨不争气,万一有个好歹,孩子们还是随父亲去,怕到时临时没个着落。四太太提上口气,声儿细弱地道:“媳妇也是这么想,过阵子收拾妥了,举家去四爷任上。”最后,老太太对众人道:“京城还有两处房子,二爷和五爷各一处,相不中要是觉得小,不够用,就另置,要是觉得还能将就,就搬去,不用现收拾,一应摆设都现成的。”贾五爷道:“老太太安排得妥当,但不知老太太随谁住。”老太太道:“我在这府上住了半辈子了,老了也不想挪动了,就还在这住着,你娘还是随你去。”老太太看看大伙,道:“都没什么说的,就这么定了。”老太太对二太太道:“这几日你把账目整理出来,给大家伙看看。”二太太答应声:“是。”就都撒去,二爷夫妻回房,二太太整理内宅账目,贾家外面产业生意银钱也需查点清楚,贾二爷就出去账房。庶媳范氏帮忙婆婆,不解对婆婆道:“老太太怎么突然要分家,事前一点口风未露。”二太太道:“你公爹一人在外忙生意,养活一大家子人,一家子养尊处优,奢侈靡费,开销大,入不敷出,不如趁早分了,各过各的日子,也就都知道日子的艰难,省得背地里说三道四,好像我们二房得了什么好处似的。”贾家不动产,都是有账目可寻,就是过手的银钱,贾家二爷夫妇这些年管家得的也尽够了,也乐意分家。半月后,贾府众人如鸟兽散。四太太带着家小去四爷任上。二爷夫妻搬去京城西南一处宅院,到底五层,后面还有一处园子,虽不如贾府大,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况就一家人,也尽够住了五爷乐得搬出去,在无拘束,可不承想,老娘跟了去,住得近了,看得更紧,他娘起先是不想搬出去,要随着老太太的,可老太太说五爷年轻,没房媳妇,怕他胡闹,让他娘就跟了过来。贾家三房都搬走了,就显得空旷,大房和三房各自把着一头,如今空房子多了,祯哥也大了,贾三爷就让祯哥搬出另住。佟氏小院松快不少。祯哥搬去五爷住的院子,连带书房足有十来间,佟氏帮祯哥打理东西。挽香和巧珊捆扎书籍,佟氏带着秋荷几个收拾衣物。一忙活就小半天,佟氏直起腰,看外面的天已不早,快吃晌饭了。这时,一个小丫鬟飞跑进来,喘息未定,急道:“姨娘,不好了。”佟氏看她一脑门子的汗,道:“何事慌慌张张的”那丫鬟猛吸一口气,道:“惠姑娘不好了。”佟氏看这丫头半天说不清,着急道:“快说怎么了”“惠姑娘小产了。”“啊”佟氏一惊,那小丫头道:“爷让来告诉姨娘一声,爷和太太已过方家去了。”佟氏虽有不祥预感,事到临头,还是心慌意乱,放下手里的东西,道:“备轿,去方家。”71惹下大祸春困秋乏,惠姐大着肚子,嗜睡,吃了晌饭,就躺在竹塌上歇凉。似梦似醒之间,觉得小腹丝丝隐痛,好像有东西流出,迷糊中用手一摸,潮潮的,手上发粘,睁开眼,撩起裙子一看,亵裤星星点点的鲜红。一下子傻眼了,忙大声喊叫,丫鬟芙蓉惊慌跑入,一看,也呆愣住。等传了大夫前来,惠姐已流血不止,方夫人和方珏闻讯赶来。方夫人急得直绞帕子,方珏搓手问:“怎么样啊”一缕长髯的老郎中,自府上惠姨娘有了身孕,一直是他给定期诊脉,沉吟道:“惠姨娘的胎儿保不住了。”方夫人一听,身子晃了晃,亏了旁边丫鬟扶着才站稳,方珏急问道:“前两日还好好的,这就奇怪,惠儿平常万分小心,大门都不出,怎么胎儿就掉了。”老大夫瞅了瞅方夫人母子,道:“老朽实不相瞒,惠姨娘体内有毒。”这一句话,似平静的水面激起千层浪,方夫人惊问:“中的什么毒”“老朽多年行医经验,好像是误食大量附子。”方珏惊怒道:“是何人下此毒手”瞅瞅惠姐房中的丫鬟,小蝶和芙蓉一听中毒,吓得跪地叩头,连声道:“奴婢不知,主子明察。”这时就听惠姐叫唤,方珏也顾不得查问,忙就撩起帐子,见惠姐身下血止不住,众人一片忙乱,少时,竟下来一个成型的胎儿。方夫人见了,心一下子就凉了,忙命人包好拿出去掩埋。方珏看惠姐色如纸白,痛苦地啜泣,消瘦的双肩抖动着,方珏心疼得恨不得替了她。服了大夫开的安神药,惠姐小脸上挂着泪痕在方珏怀里睡着了。方珏才轻轻把她放在床上。自己走出去。命人找出上次大夫写的安胎草药方子,里面根本就没了附子这味药,事情很明显是有人在惠姐方子里动了手脚,多加了这味药。方夫人悲愤之下,已然把惠姐房中的丫鬟仆妇都悉数带回上房审问。方同知乃行伍出身,听说方家的子嗣没了,恨得都想杀人,叫把这些下人赶到院子里,大太阳底下跪着,逐一审问。方同知乃武将,把鞭子拿出来,有小丫鬟吓得尿了裤子。刚抽打了几个小厨房管看火煎药送药的下人,受刑不过,丫鬟婆子互相就咬了起来,又派人去下处搜检,从一个老婆子的屋子墙角里一堆垃圾中搜出包附子粉的草纹纸。刚一动刑,那老婆子吓得体若筛糠,哆嗦着全招了。说是少夫人指使的,少夫人应许下她傻儿子进府里当差,还把少夫人房中的一个丫头指给她儿子做了媳妇。在说娴姐,知道老爷夫人拷问惠姐房中的人,在屋子里坐不住,派个丫头去上房打探,一听说那老婆子招了,娴姐着慌,心里害怕,就想躲去娘家,丫鬟搀扶着,才要出门。就被正巧赶来的方夫人堵在屋里,方夫人看她想走,不用问铁定是她干的,心里没鬼躲什么。方夫人见了娴姐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上前劈手就打了她两个耳光,银牙咬碎,看眼神恨不得吃了她,亏娴姐陪嫁的丫鬟婆子死命拦着,不然方夫人还不把她撕碎了。这厢正闹着,方珏提着剑,冲进来,直奔她就要砍,吓得众丫鬟婆子不敢在拦,抱着头东躲西藏,眼看着方珏手起剑落,门外大喝一声:“住手”原来是方同知赶到,夺下儿子手里的剑道:“不可莽撞。”喝退儿子,对妻子道:“事已至此,还是告诉亲家,看此事怎么解决,两女都是贾家的,怎么处置还需听听亲家意见。”方夫人恨恨地瞪着娴姐道:“你这恶毒的女人,我方家万万留你不得。”娴姐方才吓傻了,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方珏手里的剑。佟氏赶到,方府中人直接带到惠姨娘房中。惠姐躺在床上,白着一张小脸,看佟氏进来,咬紧下唇,杏核眼蒙上层水雾,几乎哭出来,佟氏看她这副模样,可怜巴巴的,全没往日气势。丫鬟小蝶和芙蓉打上房放回来,小蝶吓得不轻,一句话没有,佟氏问也不说,还是芙蓉学了事情经过。原来,惠姐有身孕行动不便,方珏怕她在府里气闷,就带着她去郊外庄子上住两日。时值盛夏,酷暑天气,京城熙攘繁华,人多车多,就显得气闷,郊外青山绿水,凉爽宜人。惠姐和方珏一住就是小半月,才回府。方珏的一般损友,平素在一起风花雪月,知道方珏去了郊外庄子,就都尾随而来,一起吃酒言欢。酒后戏言称惠姐为嫂夫人。惠姐一向爱慕虚荣,也一笑不驳回。其实也就是一处笑闹。事情坏在丫鬟小蝶身上,背地里偷偷把这些话学给了娴姐,当然这些娴姐不说,无人知道。娴姐听了这话,无疑火上浇油,气炸了肺。夫君领着妹妹出去住,十几日不回,京城夫人圈里传遍,加之惠姐不知避讳,也不加否认,就闹得人人尽知,让娴姐脸无处放。娴姐的丫鬟春芬抱不平,道:“姑娘,惠姨娘孩子还未下生,爷就宠得这样,不顾礼法规矩,这要是生了男丁,姑娘在这家里还有立足之地吗”娴姐听了这话,一琢磨,如今反正自己也无翻身机会,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弄死惠姐肚子里的胎儿,看她还能嚣张起来。于是命丫鬟收买惠姐小厨房灶上的一个姓马的老婆子,在惠姐每日吃的药剂里偷着加了味药附子,致惠姐流产。贾成仁到方府被人引进广厅,方同知在那里恭候。王氏一到方府就直奔女儿房中,方夫人已派人看住娴姐,怕她跑了。看守的人看是亲家太太不敢拦着,不管怎么说,这姐俩都是贾家的,就是一个治罪,另一个说不好就是当家主母。因此也不好得罪贾府中人。王氏进门时,娴姐正焦急在地上来回走动,婆母命人看起她,不许她出门,她有心告诉母亲,消息都无法传递出去,又担心方珏来杀她,因此急得如热锅蚂蚁。一看见母亲来了,立刻扑上去,带着哭腔道:“母亲,你可来了,姑爷差点杀了我。”王氏不敢相信问:“为了个妾,要打杀主母,这方家简直就是宠妾灭妻。”王氏看娴姐吓得小脸煞白,手都凉了,安慰道:“不用怕,你父亲也来了,正在厅上和你公爹说话。”娴姐焦虑地道:“母亲不能撇下女儿走,若不是公爹拦着,女儿就命丧剑下。”王氏搂着女儿宽慰道:“放心,方家不能拿你怎么,你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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