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理想的变成烂俗,把完美的破坏成平庸就这样糊里糊涂,苟且快活,才是足够真实的人生穆冬城的意识杂乱漂流,太舒服的快感让他整个放松。但他还是不能登顶,这让他有点无措,抬起头凑到闻熙耳边说了句,“你是不行吗给我再用力一点”闻熙又愣了一下,拿不准他的意思,他干脆自暴自弃地加大声音,“你试试粗暴一点。”89、他的需要h听到穆冬城激烈的要求,闻熙感觉很伤,但不敢多想,他知道一旦放开去想,他就会彻底软掉。这是他造成的经过了那麽多次不正常的性爱,对方的欲望都被扭曲,普通程度的刺激无法满足。他稍作犹豫,伸长双臂扣住穆冬城的双手,用力压在对方头顶,以强势的姿态俯下身追逐对方的嘴唇。穆冬城显然不想要这个,扭动著头部躲避他,却被他不管不顾地强行吻住,异常热烈地伸进舌头狂猛吮吸,即使被狠狠咬了一口也不放开。他的嘴巴和舌头都破了,湿滑的血液浸出来,一股淡淡的腥味弥漫在两人纠缠的口腔里,但他并不在乎。这样印象深刻的疼痛才更适合他,让他不要忘记自己曾经犯下的错。他仍然如狂风过境般需索著,用痛到火辣的舌头扫过对方敏感的上颚,然後挑逗戳刺对方四处游走躲避的舌尖,挺动的下半身也同步加大抽插的力度,以最後冲击的频率极速摩擦,不再小心翼翼的保留。对方似乎被他粗暴的态度取悦了,颤抖著身体发出甜腻的喘息,眼角开始冒出泪水,挺起腰迎合了几次,就整个人都酥软下去,敞著腿任他猛力操干,那种忍不住的呻吟声越来越大。虽然现在已是下班时间,他也担心被外面路过的员工听到,只好又嘴对嘴地去堵个严实,还分出一只手往下伸,摸索到对方被夹在彼此腹间的二弟,被干出来的液体弄得滑溜溜地,一被摸到就弹动著更加热胀。觉得润滑足够,他稍微加大手上的力道,把对方那根握在掌心上下摩挲,麽指不住在顶端的冠状沟处滑动挤压,顺便细细抚摸爆起的阳筋。指腹触到渗出的液体,还点按著进一步加以刺激,插在对方体内的二弟灵活变换角度,感觉到特别明显的反应才对准那处又快又稳的继续撞击。他是这麽努力,拿出自己十二分的精神和体力来对待这次性爱,他的努力也得到了回报,这样三管齐下的伺候只维持几分锺,被他压在身下猛干的穆冬城就完全失去自控,满脸都是汗水和眼泪,浑身开始细微的痉挛,只有小腹缩紧,腰部不自觉地向上挺。他自然有所察觉,再伸指一摸,知道对方快要到了这时候看不见穆冬城的表情实在遗憾,但他还想有下一次亲近,绝不能破坏最开始的约定。眼睛看不见,知觉就更加灵敏,他比以前的每一次都更准确地捕捉到了对方高潮的一刻。紧贴的身体可以感觉到对方每块肌肉的缩放,曲线的每处起伏,他听到那一阵急促的心跳,像是平静的海面突然涨潮。对方在这种时刻不爱说话,只会发出特别大的喘息声,鼻间低低地“嗯”了几下,无意识地压抑著自己,一股股喷发的精液射在他的胸腹上,保持相对平稳的节奏,急剧收缩翕张的後穴不停放松又绞紧,把他吸得也把持不住,就那样失控地喷射在对方肠道深处。他从对方身体的反应察觉到,他的表现确实得到了高分。可当两个人满身是汗的叠在一起,呼吸逐渐平稳之後,他还不想出来,穆冬城就已经伸出手把他推开。接著是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应该是对方在穿衣服,他极力忍住偷窥的欲望,完全不敢犯规。等了有大概两分锺,他眼睛上的领带才被拉下。实在太遗憾穆冬城竟然这麽快就把衣服穿上了,连衬衫的扣子都已经扣到第二颗,只能从凌乱的头发、晕红的脸颊,还有嘴边几抹干了的血迹才能看出战况的激烈。对方敞开的领口处,脖子也还是红的,留著他先前热烈吮吸所造成的印痕。被他目光炯炯盯著看了半天,得到彻底满足的穆冬城也没发脾气,只皱著眉移开视线提醒他,“裤子”他赶紧把不知羞耻的二弟收回水库,还把穆冬城递过来的领带又推回去,一脸讨好地低声要求,“帮我打。”穆冬城脸上的红晕已经褪了一些,眼神也变得清明,看起来一副精神很好的样子。宣泄了压力的穆冬城完全不搭理闻熙的小小渴求,而是转身去把窗帘拉开、把门敞开,让那股性交的味道快点散掉。闻熙呆站片刻,後知後觉地发现,自己似乎被当成按摩棒用了一回。他们之间竟然也会只有性,没有爱穆冬城需要的不是情感抚慰,仅仅是能够痛快解压的一次高潮。好吧,即使是这样,他也不愿意让穆冬城去找别的按摩棒。90、悔之晚矣穆冬城稍稍得到缓解的心绪没能保持太久,当天晚上去医院看望江品培,就变成亲自送对方最後一程。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亲眼看著这个相处多年、亦师亦友的人在死亡线上挣扎,最後无能为力的闭上眼睛,感觉实在太糟糕。他在对方已经说不出话的弥留之际,只能一次又一次重复著那个承诺,“我保证,不让品培床业倒下。”江品培终於带著一丝笑容走了,也带走一生的种种遗憾。呆坐在床前的穆冬城很想独自静一静,但现实不可能像电影上那样文艺,他要做的事还非常多。他要给江品培安排一场热闹体面的葬礼,对方没有子女,只有他可以做这种事。身为对方财产和事业的继承人,他还要考虑怎麽用好这场葬礼。这是江品培生前交代他的,自己的葬礼会有很多老朋友参加,希望他好好利用,把品培床业旧有的人脉收为己用,并且掌握主动,借机对媒体澄清某些对手不实抹黑的传闻。闻熙第二天才得到消息,想要找他却被他拒之门外,“这几天我不去公司,让副总全权做主,你有空帮我看著一点就好,拜托。”那之後就没联络、没见面,直到举行遗体告别的时候,闻熙才作为被邀请的宾客见到穆冬城。对方神情肃穆,看起来又瘦了,挺拔的身姿和新修剪的短发显得异常年轻干净,跟闻熙刚回城时看到他的第一眼很像。短短的几个月就像隔了轮回,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回到原点。来吊唁的人非常多,一些不认识或者不熟悉江品培的人也来凑热闹,比如左家兄妹,还有穆冬城的母亲。她身边的男人和青年闻熙没见过,想必是穆冬城的继父和弟弟。闻熙只能趁鞠躬时近距离亲近穆冬城,蠢呼呼地说了句,“你还好吧”穆冬城没有回答,只点点头向他还礼,然後就轮到下一位──孟楚。闻熙闷闷地坐回椅子上,一分锺後又跟孟楚大眼对小眼。直到宾客走得差不多,他才看到穆冬城起身,换了个助理继续守在灵柩前。他赶紧也起身跟著对方,看能不能抽空说几句话,追到休息室外正想敲门,就听到穆冬城疲惫的声音。“妈,我能给的肯定给,现在是真的不方便。”老男人的声音插话,“怎麽不方便你现在是有钱人了管著这麽大的公司,住著那麽大的房子”然後是女人哭泣的声音,还有穆冬城耐著性子解释的声音,“过一阵吧,我确实没钱了。房子是江先生留给我的纪念,我不能卖”老男人声音变更大,“那你就看著你弟弟结不了婚你好狠的心他是你亲弟弟,你连他都不管又不是要你的房子,让你资助几十万而已”“我不是不给,我是说宽限一段”“你就是没良心,一直没变当初闹出那种事,我们只得到十万块,你还逼我们把钱拿出来还给人家,你知道我们有多惨吗到现在都全家被人笑你没钱就去找那个闻家少爷,我看他现在还对你有意思呢,你开口找他借”穆冬城的声音终於冷下去,“不要再说了妈,等过一阵子我再汇钱给你,弟弟那边多哄下他女朋友,晚点结婚吧。”“你还耍脾气你的话什麽时候能信当初是谁跪著求我们,只要让你继续念书就保证全校第一名考上大学,结果大家都看到了退学了以为你能赚到钱,还拍广告呢反被人告得一直赔钱”那个弟弟没吭声,女人还是在轻声哭泣,门外的闻熙却已经颓然蹲了下去。他早该知道,他悔之晚矣。他不敢想象,穆冬城当时身处的环境。那笔钱对於当时的他只是一个月的零花,对於穆冬城却是巨款,不得不用最快的方法去挣,结果一脚踩进深渊。他才是那个孽,如果对方没有跟他相爱,根本不会遭到後面一连串的悲剧。他双眼发热,一种久违的冲动灼伤了他的神经,他想忍却没有忍住,滚烫的液体从眼眶里冒出一滴,接著是第二滴、第三滴他害怕自己发出声音,偷听的行为会更加伤害到对方的自尊,只能伸出手紧紧捂住了嘴。一只温暖的手掌落在他肩膀上,他身体一震,微微抬头,颓丧的表情让孟楚皱眉,随後一把拉起他往旁边拖走。91、喋喋不休那一天孟楚劝了闻熙很多,主要目的是劝他放手,说以穆冬城的性格,应该不会再接受他,何苦纠缠不休、相互折磨。他安静地听著,第一次并没反驳,到最後才苦笑著点头,“对,我如果是他,也绝不回头。他对感情的期待,已经被我毁掉了。他本来就是个很苦的人,没有被什麽人爱过,上学的时候才那麽傲气,那是他给自己的保护色。跟我在一起之後,他就像变了个人,很可爱、很温柔,也很爱笑。但那只是对我,他对别人还是一样避而远之。”他想得出了神,笑容更加苦涩,“我以为那是他的本性,他个人条件出色所以孤僻自傲,我不知道他的家庭那麽可恶他的自尊那麽强,他的家人却背著他收下我姐姐给他们的钱。你说的对,我不可能再得到他,我不配。我在他第一次对我说分手的时候,竟然没有向他要过解释,也没有怀疑过他是不是被谁逼迫的。後来更是错得离谱,我自负、易怒、幼稚到现在也是。”孟楚对他的自我剖析有些不安,正想开口,又被他抬手阻止,“不用捧我,让我好好看清楚自己,孟楚。呵呵是我亲手搞砸了自己的感情,只能由我亲自负责。”他咽了一口酒,看著眼前的灯光一阵沈默,然後继续苦笑,只是眼神从迷茫颓废变得坚定起来。“得不到也无所谓,我不会让别人再伤害他,我还有一辈子时间,可以努力做更好的男人,让他重新对我产生期待。他本来应该有精彩的一生,前面这些年被一群自私的人毁掉了,我要赔给他一个美好安全的後半生。我不会再要求他,但是我想让他要求我,我想学一下,所谓不求回报的付出。”他一口干掉杯中剩余的酒液,借此把眼里酸涩的感觉逼回去,“我今天真的感觉到了那种冲动,心痛得想要杀死自己,然後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他。”他不知道的是,孟楚录下了这晚的对话,一字不漏转发给穆冬城,并没有劝说一句,把所有选择机会交给对方。被一整天繁重的事情压身,後来又被家人跑来一顿施压指责,穆冬城的心情绝对称不上好,因此在听到那段音频的时候,对比之下立刻被安抚了。那个晚上他做了很长的梦,有惊怖恐惧,也有极度情色。闻熙的脸和声音一直在他梦里晃来晃去,导致第二天去公司看到真人时,他的身体直接起了反应,作为掩饰只好拿公文包遮住下半身,脚步匆匆走进办公室。才过了几分锺,那个罪魁祸首就敲响他的门,借口公事商谈不容他拒绝。他揉著眉心问对方,“你每天都有空来这边,闻氏不需要你”闻熙肉麻兮兮地看著他,笑得跟白痴一样,“需要啊但是你更需要我。”“”他觉得很闹心,移开视线咳了一声,“你要谈什麽事谈完快走,你在这里待太久不好。”“哦”闻熙脸上露出受伤的神色,“你不想看到我那我下午再来”明知对方是在装可怜,他竟然鬼使神差地解释了一句,“我不是这个意思”随後他皱起眉头住了嘴,冷冷看著眼前正对他温柔微笑的男人。闻熙双眼闪亮、笑容俊美,配上那一脸的深情,简直就是杂志里走出来的完美钻石男。他觉得更加的闹心了,对方却还在做作,伸出手来握住他的,柔和的语调像温暖的水流,“你不需要为我著想,你要多向我索取才对。闻氏还有一大批精英管理团队,孟楚会帮我监管好的,你这里我放不下心”不要再喋喋不休,他并不是那麽容易被感动。他不想再听,猛然揪住闻熙的领带,用力把对方拉近自己,面对面、脸贴脸的说:“闭嘴来做吧”92、累死的牛又一次穆冬城以猛虎扑羊的姿态摁倒闻熙,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先热了身,想起还是上班时间,这才把对方拖到办公室自带的小休息间。为了保持午睡质量,这个休息间隔音效果非常好,穆冬城关紧了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