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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7(1 / 1)

被人欺负的时候能够出来替我挡一挡,可惜这都不能。早知这样,我当初还不如不跟他来这个偏僻的地方。”说完,她故意看了她的男人一眼,可是马中楚自顾低头咬着嘴唇,半句话也说不得。在女人说着气话的时候,马晋龙仍不放弃的在衣柜上左敲敲右磕磕。可是那个声叹息仿佛是夏夜里从耳边掠过的蚊子嗡嗡声,在你不经意的时候突然响起,待你凝神去听,却又了无踪迹。酒鬼一步一个趔趄的走到马晋龙背后,盯着破旧的衣柜左看右看。“真怪,刚刚明明听见了声音的,怎么突然就没有了呢”马晋龙自言自语道。酒鬼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衣柜大声呼喊道:“弟弟弟弟你在里面吗你快点出来吧”大胖子不耐烦的拉开酒鬼,咂嘴道:“都说这衣柜里没有人了,你叫什么呢”不知道酒鬼真没清醒,还是被大胖子的眼珠子所威慑,他连忙畏畏缩缩的退到爷爷身后。但那双眼睛仍旧像老鼠似的对着衣柜看。“难道我老了耳朵不灵了”马晋龙双手反剪背后,迷惑不解道,“那个皮子到哪里去了呢传香怎么还不回来呢”他看了看屋里的几个人,没有一个人回答他的问题。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又慢慢的吐出,自言自语道:“也许我一回去,就找到那张人皮,就发现我家传香还躺在床上睡懒觉。”大胖子半开玩笑半认真道:“马老爹,您的儿子可不能睡懒觉。今天我来找他是有很重要的声音呢。”马中楚忙问道:“干爹,我在外打工的时候怎么没听谁说起干哥现在做声音啦”马晋龙怒视马中楚道:“你管这么多干什么你自家的女人都管不好,还要管你干哥干爹的事情”马中楚立即垂下脑袋不说话了。“呃呵”屋里的七个人立即都将动作定格了。时间也在这一刻停止走动。虽然这间房子里到处都是漏水的滴滴答答声,可是刚才响起的呻吟丝毫掩盖不了。自从它第一次响起后,每个人在说话的时候其实都留着另一部分注意力等待着它再次出现。这么多人的注意力集合成一把细心的鸡毛掸子,仔仔细细的清扫这间房里的每一个角落。只要它再次露出头来,立即会被机警的听觉捕捉到。“他不在衣柜里”马晋龙又惊又喜,“我听清楚了声音是从墙后面传来的我确定声音是从墙后面传来的你们听见没有你们听见没有”马中楚和女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了慌张而又惊讶的神色。“声音是从墙后面传来的”马晋龙拉住大胖子,如玩躲猫猫游戏的小孩子取得了胜利一般欢呼雀跃。大胖子点头道:“我听到了,我听到了。您的意思是有人藏在墙后面”马晋龙的目光从每一个人的脸色扫过,欣喜道:“我知道这个房子的格局,隔壁就是厨房。他们把人藏在厨房里了他们把我儿子传香藏在这里了难怪传香昨晚没有回来的原来是他们把传香抓起来了我早就知道了我早就知道这个妖精是要害传香的”由于过于激动,马晋龙的胸口剧烈起伏,说话也喘着粗气。“干哥”马中楚又望了他的新娘一眼。第080节 蝴蝶未等他的新娘作出任何解释,马中楚带头返身跑出睡房,冲向隔壁的厨房。马晋龙紧随其后。我还没来得及跨出房门,就听见马中楚惊叫一声:“怎么会是你”随后是马晋龙惊恐和失望交加的声音:“传香呢你有没有看到我家传香”出门的时候,我留意了一下女人的表情,那是一副束手无策到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是阴谋被发现之后的束手无策还是被人陷害之后的束手无策等我和爷爷还有酒鬼赶到厨房的时候,更加令人惊恐的画面呈现在眼前。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蜷缩在火灶与墙连接的角落里,时不时发出“呃呵”的哀叹声,犹如正在地狱里遭受苦难的鬼,默默的忍受着由于前世冤孽而遭到报应的刑罚,连哀叹都不敢大声。“弟弟”酒鬼缓缓走向火灶的角落,张开了双手,却不敢拥抱那个可怜的人。因为那个人的裸露出来的地方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白色的皮肤和鲜红的肉如迷彩服的版块交接一般。鲜红的肉上冒出黄黄的油水出来,令人作呕。那个人听见了酒鬼的呼唤,缓缓的将埋在臂弯里的头抬起来。虽然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但是从酒鬼怜惜而哀怨的眼神里,我可以确定面前的这个人就是酒鬼的弟弟。酒鬼的弟弟仿佛失忆了一般茫然的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他一边看着我们,一边右手捏住左手的虎口,然后慢慢的,慢慢的,慢慢的将一块皮肤揭起来,如同剥洋葱一般轻松而简单。不过,虽然那块皮肤没有洋葱的熏味,但是酒鬼的弟弟眼眶里陡然增加了许多液体。“呃呵”他轻叹一声,将一块皮肤剥落下来,拿在手里如一截蛇蜕下的皮。“弟弟”酒鬼被他弟弟的这一动作吓坏了,停止了向前的脚步,就地跪了下来,双手撑地,哭了起来。“弟弟你不要这样再这样你就没有皮肤了我从哪里把你的皮都找回来啊,弟弟”马晋龙咬牙问道:“你没有看见我家传香吗”酒鬼的弟弟像是没有听见马晋龙的问话,自顾低了头去看自己撕下来的皮肤。一阵风透过火灶口对面的窗户吹进来,酒鬼的弟弟手里的皮肤如蝴蝶一样扑扇着翅膀,鲜活得要命。第081节 饶过我吧大胖子扶住马晋龙,安慰道:“没看见总比看见要好,至少说明马传香现在还是安全的。不过,我还没有弄清楚状况。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马传香和这个人有什么联系吗”马晋龙问酒鬼的弟弟道:“是什么人害你变成了这样”酒鬼的弟弟仍旧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凝神的看着那只扑扇着翅膀的“蝴蝶”,仿佛陷入了漩涡一般具有吸引力的遐想之中,不能自拔。“弟弟”酒鬼已经泣不成声,双手伏地,如朝拜一般趴在地上。周围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扶起他。我能理解酒鬼这种失而复得的惊喜与痛苦,惊喜只是见到他弟弟刹那之间的掠过,而痛苦巨大到无以复加。就像你丢失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你丢了魂魄似的到处寻找,可是找到的时候发现它已经惨不忍睹,那种感觉很多人都有过。所以我们都不去扶酒鬼,让他在地上尽情的发泄他的绝望和悲痛。虽说酒鬼的弟弟之前已经出现了不好的症状,但是此刻的情形才叫人撕心裂肺。也许是兄弟之间的心灵相通,酒鬼的弟弟暂时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扑倒在地的人身上。酒鬼见弟弟看了他一眼,哭得更加伤心,边哭边爬向他的弟弟。这时,女人跨进门来。“啊”酒鬼的弟弟的目光碰触到这个刚刚跨进门的女人,立即丢掉了手中的皮肤,吓得尖叫。厨房里的人立即都将异样的目光投向这个绝美的女人。“他他怎么会在我家厨房”女人有些心虚的避过各人的目光,毫无底气的问道。在这么多人的逼视下,谁也不会有底气。可是越是这样,人们的怀疑心越重。审视的人和被审视的人都很容易陷入这样的泥沼,并且越陷越深。酒鬼的弟弟抱紧身子,摇头喃喃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饶过我吧不要过来”女人继续一步一步靠近他:“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会到我家厨房来”“够了”马晋龙在得不到酒鬼的弟弟的回答之后,终于把所有的愤怒发泄在这一句话里。“你不要再靠近他了他是害怕你的,你难道不知道吗你还要继续装下去吗”“他怕我”女人指着自己问道,“他为什么怕我”酒鬼的弟弟喃喃道:“不要不要剥我的皮不要剥”他往后缩着身子,像一只夏日的土蜂要将身体挤进泥墙里。酒鬼回头看了女人一眼,从地上爬起来,张开双手挡住女人,怒道:“我不许你再向我弟弟靠近一步识相的话,你最好离他远点”女人迷茫道:“我我怎么了”她将救助的目光投向她的新婚丈夫,可是马中楚连跟她的目光接触的勇气都没有。她立即变得垂头丧气。马晋龙将女人的一举一动收进眼里,颇有些幸灾乐祸道:“怎么了只有你自己是怎么了还想要别人为你辩解吗所有的怪事,都是在你来了这里之后发生的。我干儿子也帮不了你”第082节 病大胖子看了看女人起伏的胸口,干咽一口,摆手道:“我看大家先别争论了,快把这个可怜的人送到医生那里去吧。”酒鬼经大胖子提醒,两面挥手叫人帮忙抬起他弟弟。“快过来搭把手,把我弟弟送到赤脚医生那里去。”我们几人慌忙上前捉住酒鬼的弟弟的手脚,酒鬼的弟弟拼命挣扎反抗。我们也不敢太用力,一则怕抓坏了他原本破破烂烂的皮肤,二则自己内心对冒出黄油的裸露的鲜红的肉有畏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们好几个人终于将暴躁的他制服,由酒鬼抬着他的两只手,马晋龙抬着他的两只脚,其余几个有的托腰,有的托脑袋。我却只敢轻轻的拽住他腰间的衣服,不敢碰触他的肌肤。在那个漂亮女人的注视下,我们几个抬着酒鬼的弟弟离开了马中楚的家。她看着我们手忙脚乱,不禁一脚跨出了门口,却最终没有将另外一只脚也跨出来。她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她的新婚丈夫身上,可是马中楚似乎全神贯注的帮着忙,没有回头看他的新娘子一眼。马中楚倒是非常热心,一会儿问酒鬼要不要休息一会儿,换他来抬;一会儿问干爹是不是累了,走路要小心。虽然在马晋龙看来,这件事情跟那个女人脱不了干系,但是我觉得事情不能这么快就下结论。可是当见马中楚一副愧疚之情,让人不得不对他媳妇生疑,好像他们两人之前串通好了,但是现在马中楚良心发现,跟他的新娘分道扬镳。所幸马中楚家离赤脚医生家不远,在泥泞中走了十多分钟,就来到了目的地。赤脚医生出去了,家里只有不懂医术的媳妇在。她见我们抬着一个血淋淋的人闯进门来,吓得直往屋里钻。马晋龙气得骂道:“做医生的就是要从阎王爷手里抢人命回来,哪里有见了病人吓成这样的”赤脚医生的媳妇躲在屋里,哑着嗓子喊道:“我家男人刚刚被人叫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你把那个人放在堂屋里就好了,千万别搬到里屋来,我怕看这些东西。”说完竟然在屋里嘤嘤的哭起来。酒鬼含糊的骂了一句,就撒开手将他弟弟放在堂屋里的一把大竹椅上。大竹椅旁边有一个木架子,估计是用来挂吊瓶的,那么大竹椅就是预备给病人的了。酒鬼喘着粗气问道:“你男人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么我弟弟情况危险着呢”女人躲在里屋回答道:“最近感冒的人多,病情轻重不一样。时间长短是说不准的。我家男人只是一个赤脚医生,只能给人治些伤风感冒的小病小痛。你弟弟病情严重的话最好快点弄到大医院去。”酒鬼抱怨道:“这连着几天的大雨,人家的车都歇在家里了。你叫我到哪里去叫车来”他咬着下唇看了一眼他弟弟,眼角又挤出几滴泪水来。大胖子一路上没帮什么忙,只是跟着跑,可是也累得双手叉腰呼呼的喘气。他一边喘气一边说道:“真是怪了,这是什么病什么病会让人的皮肤变得像竹笋皮一样我活到三十多岁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病。”第083节 绝户头马晋龙就在门槛上坐下,满面愁容道:“我家传香还不见人影呢,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老觉得不舒坦。”他抬起疲惫的眼神看着爷爷,问道:“岳云哥,你要帮我劝劝我这个不争气的干儿子,那个妖精千万要不得。酒鬼的弟弟在她来的第一天表现异常,她就要整死他。那条晚上传香也不过是传香就不见了。我一直阻止干儿子跟她好,下一个肯定就要整我了。”马中楚在旁垂眉低首,闷声道:“干爹”马晋龙摆摆手,叹气道:“干儿子,我知道你还想维护那个妖精。有了漂亮媳妇就忘了老父老母的事情,我在戏文里见得多了。”马中楚来不及辩解,他干爹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哼唱了起来:“常言道儿是冤孽女是愁哇,八辈子啊,八辈子才积个绝户头原以为说这话为了遮丑啊,至如今,至如今才知道不是胡诌。小时候赶会看戏我驮他走哇,撒泡尿哇,撒泡尿顺着我的脖子流,顺着我的脖子流吃凉的怕他们肚疼难受,吃热的,吃热的又害怕烫坏咽喉。他要是要花生你给他抓把豆,闹一个呀,闹一个搬倒葫芦洒了油。他们说的话,句句是紧箍咒,当老的不是唐僧是孙猴。那时候见到咱又亲又搂,至如今呐,至如今离大远就皱眉摇头,皱眉摇头。父母心哪父母知啊,儿女猜不透,猜不透小麻雀要出窝难挡难留。自留地责任田各归各有,三套房各一套刚刚翻修,筷笼子小擀杖还有笤帚,锅碗瓢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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