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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周冉怀里,指着那玩意儿振振有词的道:“咱俩现在时同伙了哟,你可不能自己跑掉,等着哈,我再去扔几个,好东西不能自己独享啊,海清他们应该也喜欢吃芒果的吧,怎么着也得试试味不是,等着,别走开哟。”她一再重复着不能自己一个人跑掉,周冉竟也跟着她疯,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等着没走。所谓贪心不足蛇吞象,说得就是穆薇现在的情形,拿小石子丢弄下了四五个还不痛快,非得想要拿最大的一个,周冉催了几次都没用,只是一再的敷衍着,“就来啊,救来,我很快就把这破东西给弄下来了,等着哈。”再次躬身后退,压低了身子,用力一甩,那颗大果子倒是被弄下来了,但是紧接着而来的却是一声巨大的玻璃窗碎裂的声音,砰刺,穆薇见情势不对,吓得连脚边的大芒果也懒得去捡了,拉着周冉便向一处比较偏僻的小楼后边跑,远远听到后边有人叫,别跑,站住。第二天,学校一大早就开了全校早会,头发还算乌黑的老校长板着张脸在高位水泥阶梯上拿着话筒讲话。“这次将同学们集中下来开早会,是因为昨个儿发生了一件很严重的偷摘果子的偷盗事件,这果子还没成熟呢,就敢这么弄,这打破了玻璃是小事儿啊,但是你们也知道,这学校树上的果子是不能随便摘取的,这要摔着了,摔伤了,摔严重了,你说让谁负责,啊”,顿了顿又道,“现在的孩子都不知轻重,一不小心那就可能毁了你一辈子,不要不把这话儿当回事,得把这话儿真心放心里去了才好,免得以后还要怪我们这些做师长的没有教导好你们。”老校长说话带着股子很有趣的腔调,每次一句话结尾老喜欢用啊字垫底,搞得下边的学生常有人俏皮的爱学他说话,模仿的怪模怪异的,很滑稽。周冉依旧面色淡淡的没什么表情,仿佛那讲台上说得人不是他一样,只是眼角乱瞥的样子带了股子心虚劲儿,迟迟不敢抬头直视老校长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穆薇倒是镇定地很,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把窗户玻璃给打破了,之前还纳闷呢,原来问题是出在这儿啊。唔,下次一定要注意咯。陈海清和李明亮也都吃了不少的青芒果,昨天就数他们两个吃的最欢,这会子,他们是恨不得自己没听到老校长说得那些话儿啊,真不可思议,他们中最注重行为举止的周冉竟然也有成为偷摘果子的帮凶的一天,果然这世界太玄幻了。没有不可能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早会足足花费了两三个小时,这么点破事儿被翻来覆去的说,那可真是苦口婆心,语重心长啊,等到老校长终于肯松口,说了句,“好了,这事儿我就说到这儿”还没等下边的同学开心的欢呼,话头一转,又道:“接下来我们再说说这个宿舍卫生的事儿了,你们可别不放在心上,baba”最后散会的时候,周冉都觉得自己要散架了。回到班级里,班主任只给简单说了几句就让他们自己复习了,想来她也是被折磨的不轻,对同学们的感受,感同身受啊。趁着周冉低头拿水拧盖子的空儿,穆薇赶忙凑了过来,贱兮兮的道:“阿冉,我们下次还去吧,反正那树上还有好多呢,不吃多浪费啊,”想了想又补上一句,“我会小心的,一定保证不砸破了玻璃,真的,主儿为我作证。”周冉那口水还没等咽下去,差点就给直接喷了出来,朝穆薇瞪眼,“想都别想。这事儿没门,窗户也没有。”再这么折腾下去,那他还有命在啊。哎,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哟,周冉很想蒙住自己的脑袋,坚决无视掉仍不死心的穆薇。、53风雨欲来阴暗,潮湿,四面全是黑漆漆的一团,就连屋角最高处那个通风的小窗子都被贴条封的紧紧地,只露出点细微的缝隙流通口气,却是反着阳光,不露出一点光线来。这样闷燥到窒息的感觉又来了,周冉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身体的负累早已经将他的意志模糊,小黑屋子里的昏暗无光渐渐将他的意识分离开来,就似一个旁观者一般冷眼相对。这样的日子过了有多久周冉早已经记不清了,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够结实,这么多年来的自我折磨早已把他的脾胃糟蹋的七七八八了,若不是那人寸步不离的跟着他,照顾他,想来不用别人出手他就已经去见他爷爷了。这屋子很小,看着应该是个储藏东西的地窖才是,地上凌乱的放着两个破碗,一个装水,一个装稀饭,而那水和饭早就已经馊掉了,这些看管他的人都懒得理他,虽说没有拳打脚踢,更没有对他高声斥骂,对他也是忽视到了极点,每每却要等到自己想起来时才像是施舍一样,随手倒杯冷水,或过夜的稀饭胡乱给他填饱肚子。恍似灵魂出窍般,周冉的意识慢慢飘到了半空中,冷眼看着地面上的自己全身蜷缩成一团。这大冬天的本来就冷,何况是这阴暗潮湿的地窖,身上那身不算单薄的外套还是不够保暖,地上的湿气儿差点将他整个人都冻成支冰棍。周冉看着地上的自己脸色发青,牙齿打颤儿的直哆嗦,看着自己的心脏跳的越发缓慢,看着自己紧攥成拳的手指,蓦然觉得眼角发酸,其实,一直到死之前他依然坚信那人会来救他的,只可惜,就算到了最后一刻他都没有等到那个人的出现。他的尸体还是在两天后才被发现。那天,守门的壮汉终于迈着醉醺醺的步子拎着个食盒进来了,一夜贪欢,他的眼角还带着发泄之后的舒畅和餍足,打了个懒散的哈欠儿,随手将那食盒给送到地上,眼带不屑和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施舍一般道:“赶紧起来吃饭了,这可能是你吃的最好的一顿了,可要抓紧时间,啊。”但是,周冉的身体依然蜷缩在墙角一动不动,没有半点生气儿。那壮汉迟疑了,站在稍远的地方又喊了两句,才有些焦急的上前一把抓起了他的头发,将食指放在他的鼻子底下试探,果然没了声息,顿时吓得一跳,抖着手急忙跑出去了。这可怎么办,大老板明天就要来提人了,这人死了他们还有活路吗只是这么一想,他们自己就能先把自己给弄死,怎么也好过被大老板动用手段弄死掉啊。周冉看着那壮汉急急忙忙的跑出去的时候还有些茫然,半晌才回想起,自己现在的状态还只是个灵魂而已,大概,现在自己看到的就是自己死后的情景了吧。不知道,那人最后有没有来呢周冉又兀自陷入了自己的一片遐想中。小黑屋子恢复了之前的死寂,周冉站在半空中看着自己的尸体发呆,那惨白的毫无血色的模样看着好不可怜,周冉定睛看了许久,突然长叹了口气儿,心中凄然。外面的世界如何,周冉没有心思去理睬,只是陪着自己的尸体在小屋子里待了很久。若这是梦,那就快点醒过来吧。周冉虽然一直到现在都深信不疑,若还是在上辈子那人也一定会去救他的,但若一定要付出如此惨烈的代价,那他宁可就此死去。大抵灵魂都是跟着身体走的吧,那些壮汉在移动着周冉的尸体的时候,周冉的意识就跟在他们身后,一步不离的跟着,形影相随。近了,近了,更近了周冉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孔,竟觉得有些陌生一般,那脸色憔悴,神情阴沉的男人,如何能和他记忆里那个意气风发的的人相比“人在哪”再次听到那样磁性优雅的声音,周冉不由怔怔的出神。仓库高台上有一人影出现,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直到这时周冉才发现,这个绑架自己的神秘黑衣人是个女的,就是那身曲线都是骗不了人的。“拿我们之前说好的东西来换,快点。”这神秘女人的声音粗嘎沙哑,说话儿的时候仿似磨砂纸与玻璃相摩擦一般刺耳难听,尤其那股子阴冷劲儿,直听得人头皮发麻,鸡皮疙瘩起了全身。周冉注意到,被高高绑在钢架顶端的那人好像不是有点熟悉啊,若说交换,怎么把自己的身体给藏了起来,换了另一个人上去他还很疑惑,很不解,但是他现在只能冷眼旁观。霍文东上前一步,不顾身边人的劝道和阻拦,执意拎着个大个的方形箱子站到了交易桌面前,任由对方的手下打开箱子验货,眼睛却直直的盯着那被绑的不能动弹的那人,忽而嘴角略弯,讽刺的笑了下,手脚俐落的从对面那人手上抢回了箱子,抬手就是一枪,“你以为拿个劣质品就能暗渡陈仓,浑水摸鱼了哼”周冉静静的看着一直侧对着绑紧了不动的那人惊慌着脸,呜呜的摇头喊叫,看着那子弹嘭的一下就打中了他的胸口,看他抽搐几下,满怀不甘的睁大了眼,似乎很疑惑为什么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死去。邱跃,呵不是不报啊,该来的总会来的。周冉弯起唇角轻笑了声,他很想自己亲手再补上一枪,他们之间的恩怨太多了,已经远远不止于陷害与被陷害的关系,可惜,他现在只是个旁观者,什么也做不了。那神秘女人低沉的哼笑几声,倒是没动怒,只是摆摆手让手下人把事先带来的周冉的尸体给抬了出来,掰正了脸给霍文东瞧,呲笑着道:“来,看看,是不是这人,可别说我匡你啊。”果然,霍文东眼角一缩,攥紧了拳头,二话不说直接就要上前叫唤,还是小王助理机灵,一眼就观察出了不对,忙拉住自家boss道:“boss,不对啊,你看周冉到现在都没个动作,你说他们是不是又搞什么阴谋”许是听到小王助理的话儿,那神秘女人也不含糊,直接就那把刀子给周冉手腕上割了个大口子,笑的面目狰狞,眼神凶狠,“我只给你十秒钟的时间,你若还不敢过来,那就等着给他收尸吧。”鲜艳的血红染红了周冉身上的米白色外套,以一种触目惊心的速度蔓延开来,像一朵逐渐伸展腰肢的花朵儿,妖艳的璀璨夺目。“住手,住手”霍文东死咬着唇,下手示意身后的小王助理他们不要跟着靠近,拎着箱子就向前走了几步。砰,砰,砰一声,两声,三声,霍文东每走一步就要被那子弹擦着头皮飞过,高台上的那女人带着恶意的笑容,轻飘飘的吹了下枪口的热气儿,眯着眼就给了霍文东脚上一枪。嗯哼,霍文东闷哼一声,左脚顿时软了力气,跪了下去,后边的手下俱是气愤的掏出手枪要还手。“你敢还手,我就再给他来上一刀,你说,等你救下他的时候,他身上的血还剩下几滴可流”她拿着枪,笑的一脸笃定。“别靠近,我没事儿,”霍文东朝琳琅飞了个眼色,努力站起身,再度向前走去。砰,砰一连两枪,再次射入他的膝盖骨。不要走了,快点离开,离开霍文东每中一枪,周冉就跟着痛的泪流满面,无能为力之下却又阻拦不得,只能摁着胸口无声呐喊。“真是有情有义啊,啊,”那女人不知怎的,突然癫狂起来,摸着枪口笑的满面悲怆,“当初你怎么就不知道给我留一条活路呢,嗯这是报应,这是报应啊,哈哈哈哈”“把周冉还给我,”霍文东面色不变,依旧执着的说道。女人根本不理他说了什么,抬手就是一枪,没射中,换了子弹且还要射,后边的小王助理他们赶紧拿了枪反击。最后的最后,周冉的尸体还是被抢了回来,那个女人来之前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所以在他们进来之后就锁上了关闭密码,然后摁下了定时炸弹的按键,若不是苏耀带着他男人赶过来救急,恐怕这会子死的就不止是一个两个了。周冉的尸体被霍文东雪藏在了他的卧室里,用了特殊香料配制的防腐保温水给他整个密封起来,在完成了一个又一个周冉生前最想要坐到的事情之后,服了药,抱着他的尸体一起死去了。他死后的要求只有一个,生不能同日,死一定要同穴。“不要,不要,”周冉浑身冷汗津津的醒了过来,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被,还有熟悉的装饰都让他有些怔愣着回不过神来,脸上的水渍不知交杂的是汗水还是泪花儿,湿漉漉的一片儿。这是梦,这是梦,这是梦。周冉摸着胸口一个劲儿的告诉自己,这只是梦而已。但是那沉闷的感觉却仍旧萦绕不去。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夏季的白天比较长,天是亮的早黑的晚,这早上四五点的天就已经亮的发白了。抱着被子靠坐了会儿,周冉还是心有余悸,神情有些恍惚无措,他无法儿这样坦然的面对自己的死亡和那人的感情。从上辈子到这辈子,他们之间的纠缠早已不是时间能衡量,即便他一再否认,一再为自己开脱,可最终还是自己欠了他。这样一笔深情厚意的情债,叫他如何偿还他已经摸不懂自己的心思了。因为太多的意外,太多的不确定,他现在急需要找人确认一下。但是拨通那人的号码的时候,周冉眼前浮现的,却是他那副从容相拥的抱着自己一起死去的情景,不知怎的,忍不住两眼发酸。“喂”那边很快就接通了电话。迟疑了下,周冉抱着手机闷闷的道:“你在哪儿”他在梦中哭过,声音还带着股很浓重的鼻音,再加上冷汗出的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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