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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水浇灌。虽然他很忙,但都会抽时间来陪她,虽然她不理他,但他还是坐在她的床边,和她说话,为她读书。日子过得很慢,慢到湛明澜产生了幻觉,今夕是何夕。好像过了很久很久,直到看到日历,才发现只是几天。阿姨送三餐来的时候,总会笑着帮言敬禹说话:“言先生对你可真好,每天都送花来,那那花多漂亮啊,对了,他总叮嘱我在饭菜里少放盐,因为你胃口不好,得吃清淡一点,他可真贴心。”湛明澜垂下眼帘,一言不发。阿姨依旧絮絮叨叨言敬禹的好。湛明澜侧头,没生气地说:“如果是你的女儿,被一个男人非法拘禁在这里,失去了自由,你还会说这样的话吗”阿姨立刻噤声,有些心虚地看着湛明澜。湛明澜轻声道:“还有,不要叫我太太,我不是他太太。我已经嫁人了,你真的要称呼,可以叫我封太太。”阿姨收拾碗碟的手一颤,心一惊:“这个,我还是叫你太太好了,我是听言先生吩咐的。”湛明澜冷眼看着她,说道:“你这个无耻的老东西,给我滚出去。”阿姨当她又要发病了,赶紧转身出去,刚开门,言敬禹已经在门口了,阿姨恭敬地叫了一声言先生,言敬禹淡淡地嗯了一声,让开身子,让她出去。言敬禹一手搭着西服外套,一手拎着一个牛皮纸袋,淡漠的目光在看到湛明澜那一刻多了一抹温柔。“是你喜欢吃的牛肉馅饼。”他放在她边上,俯身,认真观察她今天的气色,然后微笑道,“今天的气色比昨天要好。”湛明澜不说话。“澜澜。”他想了想说,“跟着我,不好吗我们和小时候一样开心地在一起,不行吗”湛明澜没看他一眼。他坐下,很有耐心地用手背托起她的下巴,温柔道:“小时候你总爱跟在我身后,拉着我的手求我带你出去玩,有一年期末考试之前,我带你逃课去看演唱会,还有一年,我们瞒着长辈,坐火车去n市玩了三天三夜,你不可能都忘记了,我们之间的回忆太多了。我和你那么多年,他和你才多少日子我不信你心里只有他,而忘记了我。”他说着,贴过去亲吻湛明澜的额头,继续道:“如果你还在恨我当年伤害了你,我向你道歉,我用后面的日子来弥补,好吗澜澜,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尽力做好,我有信心给你最好的生活。”“最好的生活就是这样,被你软禁在这里,失去自由,是吗”湛明澜开口。“等你身体恢复了,我带你去国外,好吗我们可以找一个气候适宜的小岛定居下来,过二人世界。”“言敬禹,我已经不是十八岁的小女孩了。”湛明澜说,“我已经是别人的了,身体是,心也是,你怎么让我当没事人一样,和你生活在一起你是要逼疯我吗”言敬禹拿开手背,认真地看她,半晌后淡淡地笑:“你不是说过,没什么是可以抵得过时间的随着时间,你会忘记那些的,最终和我好好地生活在一起。”“你为的只是和我生活在一起”“澜澜。”他顿了顿,闭上眼睛,“其实我也可以为你放弃很多。”“可是我不需要了,我和你早就结束了。如果你还有一点尊重我,念着我们以前也度过单纯快乐的时光,就告诉我,我老公在哪里,放我走,让我去找他。”湛明澜倔强的目光在提到封慎的时候,出现了一点哀求。言敬禹睁开眼睛,沉声道:“别再问这个了,我没有骗你,他已经死了,你接不接受,都是这个事实。”他说着拉过湛明澜的手,放在唇边摩挲,“澜澜,以后别再提他了。”湛明澜目光中那点哀求急速退去,强硬地收回了手,冷笑道:“言敬禹,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你为什么不去死”“湛明澜。”言敬禹正色道,“你非要每次提到他都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吗你不能冷静地接受这个事实吗”“你让我怎么冷静没有他,我生活还有什么意义”湛明澜激动地咳了咳。言敬禹拿过边上的一杯水,扶起她,亲自喂她。她狠狠一甩手臂,就将那杯水甩到了地上。水珠子滴滴答答地从言敬禹的手掌上滴落。他有条不紊地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安静地擦拭自己的手指,边擦边漫不经心道:“他有什么好的你告诉我,我有哪里不如他”“你根本连他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他比你干净,善良,清澈,宽容,对待感情,他比你真挚一万倍。”湛明澜冷笑地看着言敬禹,“而你肮脏,卑鄙,狭隘如魔鬼”“够了。”言敬禹打断了她的话,修长的手按上跳动的太阳穴,语气带着压迫感,“澜澜,你知道我不喜欢听这些。”他说着,再次俯身下来,伸手轻抚她的脸蛋,“不论他有多好,他已经不在了,你以后只能是属于我的。我可以给你时间慢慢接受事实,忘记他,我有足够的耐心。”“你当真要关我一辈子”言敬禹起身,双手垂于身侧,眼里锋芒毕露,英挺的眉目间带着郑重:“澜澜,我对你是志在必得,不会再放手。”他说完走出了房间。门铃响起,私人医生提着药箱进来,看到言敬禹的时候,躬身喊了一声言先生。言敬禹微微颔首,随即漫不经心地问:“对了,上次你提过,有一种可以让人减退记忆力的药”“对,是一种英国人研制的新型药,长期注射可以让人减退局部的记忆力。”“这个药对人的健康影响有多大”“会有比较强的副作用,升高血压,迷幻神经。”言敬禹蹙眉。“言先生,您需要这个药吗”“副作用那么强,我不需要。”言敬禹说,“你快上楼检查她的身体,尽快向我汇报她的情况。”私人医生立刻上楼。手机铃声急促响起。言敬禹接起电话。“敬禹哥哥。”是华筠。“什么事”言敬禹问得直接。“敬禹哥哥,你最近在忙什么呢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你了,发你信息你不回,打你电话你也不接。”华筠在电话那头声音很是哀怨,“我想见你一面。”“我最近没有时间。”言敬禹说着要挂电话。“敬禹哥哥”华筠及时喊住了他,声音尖锐,“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已经整整三个月零五天没见到你了我要见你,要见到你,我快疯了”言敬禹轻吸气,克制自己的烦躁,片刻后说:“你安静点,别失控,我会尽量抽出时间去看你。”说完飞速挂下了电话。、73窗外湛蓝的海无边无际,没有尽头,象征着自由而广阔的天地。讽刺的是,隔着一张窗,湛明澜被软禁得死死的,除了阿姨定时定点来送饭菜,言敬禹带着私人医生为她检查身体之外,她和外界没有一点交流。这样的日子过得久了,模糊了时间,直到窗外枝桠上绽放出一朵又一朵粉色的小花,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好像换季了。她眯了眯眼睛,用手挡额,遮了遮这太灿烂明媚的阳光。殷虹,湛博俊,启铭这些熟悉的人和事在她脑海里不停地浮现,当然想的最多的还是封慎。他在哪里,安全与否,他会来找她吗她每天都在想,越想心底越窜上一股失望,有个声音在明确地回复她,他找不到这里来。如果他能找来,他早就来了,他不会放任她被欺负到这个地步,孤零零地待在这样冰冷的地方那么久。她想念他的微笑,他身上的味道,宽阔温暖的怀抱,想着他的时候,才会有少许的心安。这个晚上,她第一次梦到了封慎,梦境很模糊,封慎离她很远,她急着追过去,他转头,她还是看不清他的脸,直到他对她说:“我之前和你说过,如果我死了,就将我忘得一干二净,再找一个可以照顾你的人一起快乐地生活。澜澜,你要听话,保重身体,好好生活下去。”梦里的湛明澜使劲摇头,急着上前去拉他的衣服,但怎么也拉不到,他高大的身影像是映在湖面上一般,朦胧,易碎,她追上去,眼看就离得很近了,一只手臂的距离,她拼劲全力去抓,还是抓不到,最后他整个人瞬间变淡,淡如一阵烟。她伤心欲绝地大喊出来,直到感觉男人的手掌的温度真实地熨帖在她皮肤上,她猛然睁开眼睛。“澜澜。”灯光下的言敬禹眼眸划过一抹急切,“做噩梦了”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将言敬禹错看成封慎,激动地伸出手去,待他的声音于耳畔响起,如一桶冰水直接浇灌在她的头顶。言敬禹干燥温暖的手帮她轻擦额头的细汗,再将她垂挂下来的微湿的头发拨到耳后,声音沉而温柔:“小时候你就总做噩梦,现在还是这样。别太紧张了,放轻松一点。”湛明澜微促的呼吸逐渐平复下来,冷冷地看着言敬禹:“你让我怎么放轻松”言敬禹的手微微一顿,随即说:“我去给你那杯水。”“我不想喝水。”湛明澜突然道,“我想吃水果,吃苹果。”言敬禹闻言点了点头。过了一会,他就坐在湛明澜床边,一手拿着苹果,一手拿着小刀,利落地为她削苹果。和以前一样,她会向他撒娇说要吃苹果,他拿她没办法,就亲自削苹果给她吃,他很会削苹果皮,可以做到削完一整只苹果却不断皮,剥落的苹果皮和拉花似的。“可以吃了。”他递过来一只光滑,透亮的苹果。湛明澜接过后,又问他拿了小刀,自己切下一片,塞进嘴里,一边细嚼慢咽,一边抬眸看他:“你真的要关我一辈子”“我不会关你一辈子的。”言敬禹耐心道,“我说过了,等到你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就带你出国,找个气候适宜,四季如春的地方,我们一起好好生活,到时候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他说着伸手虚拢了一下湛明澜的脑袋,“不过前提是你必须在我身边。”湛明澜停顿了手里的小刀,看着他冷峻的脸上浮现温柔,心里一沉,镇定自己后,反问:“我再问你一次,我老公他真的死了”“对。”言敬禹眉峰轻压,“我没有必要骗你。就算他在,我也不会让他找到这里来的。”“他真的死了”湛明澜重复问。言敬禹深而黑的眼眸认真地凝视在她脸上,手沿着她的长发下滑,按住了她的肩头,淡淡道:“对。”湛明澜垂下眼眸,低笑了一声,喃喃道:“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说时迟那时快,她握着刀子的右手随意一晃,然后竟往自己左手手腕上刺去,言敬禹惊骇,迅疾伸手去挡她的刀,她余光瞟见后,转了转刀锋,像是不小心,像是漫不经心,实则狠狠地刺入他的虎口,顿时,银锃锃的刀下陡然出现殷红的一抹血,滴滴答答地落在白色的床单上,显得触目惊心。言敬禹闷哼了一记,低头看自己左手的虎口,很大很深的一个口子,血流汹涌,他立刻用右手按住。湛明澜颤声,死死地盯着他:“你真的要让我在你身边一辈子如果真是那样,你一定会死在我手上的。”“澜澜,你真的这么恨我”他反问,急速的失血让他的唇褪去了血色。这一刀又深又利,手上的经脉错落复杂,不小心的话会致人死命。“我恨你,非常,非常恨你。”她表无表情地看他。言敬禹右手压着伤口,薄唇勾出一个弧度,轻声道:“那也不错,至少比没感觉强多了。”说完,他转身走出了房间,到了门口,虎口上的剧痛才发射出来,像是压榨在心头的痛一般,他太阳穴跳动得厉害,低头看伤口,才发现这一刀是有多深。房间里一切静谧,只有床单上那殷红的血色,和鼻尖的血腥味,提醒湛明澜,刚才她那一刀是带着多么大的恨意,直刺向他。再看见言敬禹的时候,他的右手包裹了厚厚的绷带,依旧心平气和地问她:“今天有没有乖乖吃饭”湛明澜侧躺在床上,连头也没回。言敬禹嘴角浮现自嘲的笑意,看着她纤细窈窕的背影,心想,旁人一定不知道这女人会这么狠。硬生生地割断了他的两根手掌神经。他走过去,来到她的床边,坐下后,淡淡道:“不理我也没事,我会给你时间,总有一天,你会接受我的。”说着低头,唇尖擦过她的耳畔:“澜澜,从没有人敢这么对我,你是第一个。”“你还要我留在你身边”她冷笑,眼眸灰暗。言敬禹往她的身边躺下,借着壁灯,看了看被包裹得木乃伊似的手,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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