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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1 / 1)

开价,表兄我也住得起。”宁儿也笑。邵稹故地重游,心情大好,道:“天还早,我带你到市井中逛逛,如何”宁儿求之不得,可瞅瞅自己的包袱,却有些犯难:“我的钱财,也要带着走么”邵稹知道她带的那些东西,一些旧首饰,几枚铜钱,最值钱的也就是那根金钗。这也算钱财他心想。“带走。”邵稹道,在自己的包袱里翻出一只小小的皮口袋,递给宁儿,“装在里面,随身带着便是。”梁州的市坊虽不如成都的大,却也是热闹十分。各地的商旅货物聚集其中,山南道的漆器,剑南道的锦,江南道的茶,河北道的瓷宁儿多年不曾这般逛过,一路看了又看,满脸兴致。市井中各色人等都有,邵稹腰上配着刀,在这里也不像别处那样引人注目。尽管如此,他仍戴着草笠,把笠沿压得低低,跟在宁儿身后。食肆里飘来的香味诱人,二人都觉得嘴馋,邵稹便带着宁儿美美地吃了一顿,出来时,手上还挂着两包蜜饯。“今夜我等与张兄赴朱巷宴乐,不知公台同往否”近处,两人在行礼,宁儿听得一人这么说。“朱巷”她问邵稹,“朱巷是何处,有好吃的么”邵稹看她一眼,笠沿下,目光似笑非笑。“没什么好吃的,”他淡淡道,“都是男人去的地方。”宁儿眨眨眼睛,忽而看到一个小贩在卖竹促织,脸上一喜,走过去。“表兄,这个”宁儿手里拿着一只竹促织,下面垂着一条细绦绳,拉了拉,居然会像真的促织一样叫。邵稹莞尔,问小贩:“几钱”小贩笑着说:“三文。”邵稹正要掏钱,宁儿却扯住他的袖子。“再看看。”她不好意思地把竹促织还给小贩,拉着邵稹走了。“怎不要了”邵稹不明所以。“我还要买衣裳,买了这促织,就不够钱了。”宁儿红着脸说。邵稹道:“我替你买便是。”“不用你买。”宁儿目光认真,“你已经用食宿路费抵债,别的不用你出钱。”邵稹哑然。他看着宁儿那仍兴致盎然的背影,很像知道这女子那些神奇的条条框框是怎么来的。安闲馆住一夜够买几百只竹促织,她住得心安理得,出门来倒非要替他省一只竹促织的钱卖衣冠的铺子不少,宁儿走了几处,在一间自己买得起的铺子里细细挑拣。邵稹跟着无聊,正好自己也要置一身,便也走进去挑起来。铺子里的衣服不少,宁儿拿着一件青底白纹襦和一件红底菱纹襦两相权衡,犹豫不决。正思考见,忽然,她感到腰上被扯了一下,回神大惊。一个瘦高的男子快速地从人群缝隙中钻出去,手里拿着她的钱袋。“啊有贼”宁儿大声喊道,急忙追出去。邵稹在里间听到喊声,即刻奔出来。宁儿已经挤入了人群。许多人不明所以,驻足观看。邵稹被堵得无法,大喊:“沸水让路”前面的人大惊,连忙跳开,邵稹灵活地闪了出去。宁儿追到街上,到处是人,那贼却已经不见了踪影。正着急,前方的人群却起了一阵骚动。那贼人原本想借着人群庇护溜开,不料,一只手揪住他的后领,他被掼得原地转了个圈。怀里一空,一个戴着草笠的青年冷冷看着他,手里拿着他刚偷的钱袋。贼人恼羞成怒,恨道:“找死”说罢,一拳挥过去。邵稹不慌不忙地一闪身,手肘劈下,贼人痛呼倒地。这点斤两也敢在我面前抖。邵稹轻蔑地看他一眼,正要走开,却发现周围多了三四个神色不善的人,手里都拿着刀。“灭了他”贼人灰头土脸地站起来,往地上吐一口唾沫。邵稹见那几人打过来,神色一凛,取下腰上的刀。众人以为他要拔刀,却并不见白刃出鞘。邵稹握着刀,左挡右打,身法流畅。几个贼人虽凶悍,却只会乱劈乱砍,几个回合下来,高下立现。邵稹拳脚如同生了风,拳拳可听见骨肉闷响,未几,贼人们不但未能伤他,反而人人身上都带了伤。“受死”一人怒火燃眉,乘着空当,挥刀砍去。宁儿的心跳几乎停住:“当心”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邵稹飞起一脚,那人仰倒在地,捂着手臂打滚哭叫。几个大汉失色,见打不过邵稹,也不恋战,扶着同伴逃开去。“好”围观的人纷纷拊掌喝彩,有人朝邵稹喊道,“壮士”“表表兄”宁儿吓得眼圈红红,忙跑到他身前,看他有没有受伤。“无事么”邵稹将钱袋还给她,把刀挂回腰上。宁儿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说不出话来,只能摇摇头。邵稹将目光朝周遭看一圈,沉声道:“走。”说罢,握着她的手臂,带她离开。不远处的一处高楼上,歌伎温软的声音伴着琵琶,缓缓萦绕,与街市上的喧嚣恍若两重天。“看清了么”屏风后,一个声音厚实而不浑浊,喜怒不辨。“看清了。”来人答道,“正是邵稹。”屏风后的人没有答话,似乎在沉思。“主人,要将他捉来么”“捉不必。”那人轻声一笑,“要见他,我自有办法。”邵稹带着宁儿,离开人群,钻入僻静的小巷之中。“稹郎”他走得很快,宁儿跟得辛苦,不解地问,“为何不走大街”“走大街说不定还会遇到同伙。”邵稹头也不回,一边走着,一边将眼睛机警地看向四周。刚才打斗时,他无意间瞥见一张脸。那人躲在围观的人群后面,虽然只有一瞬,邵稹却心头大震。他并不确定,因为梁州并不在他的势力范围。但邵稹还是觉得谨慎为上。心思沉沉。两年过去了,原本以为就算不能事过境迁,至少也能安稳一段日子,如果现在就被盯上想着,握着刀的手不禁紧了紧。他们是走路出来的,安闲馆在城北,二人走了好长一段才终于到了地方。衣服没买成,宁儿有些气馁,不过想到能在那些凶神恶煞的人面前全身而退,又觉得庆幸。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邵稹打退贼人之后,似乎并没有十分高兴。直到回到客舍,他也一直寡言少语,似乎有心事。“表兄不舒服”宁儿忍不住问。邵稹看到她的关切的神色,淡淡一笑:“无事,不过有些累罢了。”他们没有再出去,安闲馆的一夜,果真十分舒适。第二日,宁儿照例被邵稹早早唤醒,揉揉眼睛,起了身。天上的云有点厚,太阳似乎不打算出来了,天气却很是凉爽。安闲馆中的吃食太贵,邵稹打算到市井中买些饼,在路上做干粮。梁州的吃食享誉四方,邵稹挑了一处人多的食店,停了车,让宁儿待在车上,自己去买饼。人很多,邵稹正等着,忽然,感到有人在看自己。他猛地抬眼,一个骑着马的人就在三四步外,看着他,唇角微微扬起。邵稹定住,目光锐利。“表兄”这时,宁儿地惊呼声传来。邵稹望去,大惊。只见一人正将马车赶走,车里的宁儿叫了两声,也没了声音。“宁儿”邵稹夺路狂奔,可马车奔得飞快,把他甩在了后面。马蹄声自身后逼来,邵稹一个激灵,闪身的同时,白刃出鞘,“锵”地与劈来的刀击撞。那人却只是虚晃一式,不待邵稹反击,已经绝尘而去。晨风中,只有他不紧不慢的声音:“城郊西南十五里梅苑,想要便来。”作者有话要说:本章补足,也改了一些,稍后还有一更大家端午节快乐谢谢孔雀东南飞、shui52939、悠格、欧欧几位大人送的地雷、梁州下宁儿不是第一次被劫。说来可笑,她一个月里被劫了两次,若是书上的贞女们,说不定已经自行了断了。劫他的人往她嘴里塞了布,眼睛蒙上,还捆了手。等到车终于停下,她被人拉了下去。虽然慌乱,黑暗里,宁儿的耳朵却变得十分敏锐。车子曾经停顿过,她听到有人询问去哪里,似乎是在出城。再后来,马车一路飞驰,她听到了鸟儿喧闹的叫声宁儿被一路推着走,时而被脚下的石头绊着,踉跄一下。最后,她被推进一处安静的地方,未几,身后传来落锁的声音。宁儿又惊又怕,站了好一会,确定四周无人。往地上踩踩踢踢,没多久,就踩到了软绵绵的东西好像是干草,还有,柴一间柴房宁儿心里狐疑,却不敢妄动。手腕上的绳子很紧,手腕被箍得隐隐生疼。宁儿不知道他们为何要劫她,如今走不出去,也动不了,觉得又害怕又委屈。鼻子一酸,她抽口气,眼泪涌了出来。稹郎,你在哪里正在此时,门上传来开启的声音。宁儿一惊,朝着那声音转去,却只能感觉到透过布料的微光。待得听到一个脚步声靠近,她浑身绷起,防备地后退。未几,她嘴里的布被拿开,紧接着,蒙眼睛的布也被扯去。强光突如其来,宁儿难受地眯起眼睛。一个男子立在她面前,背着光,只能看到他高大的身形和面上微微泛光的轮廓。“怎还绑着”他的声音沉而温和,过耳十分好听,“一个女子还要用绑,传出去岂不教人取笑。”朱巷杨四家,是梁州最有名的妓馆。时辰还早,通宵陪客的娘子们还在睡,假母杨四娘已经起了身,坐在镜前,三名侍婢伺候她梳妆。昨夜睡得虽然不多,可她兴致盎然。妆台前挂着一幅美人图,上面是长安最新流行的妆式,杨四娘望着镜中的自己,虽神态慵懒,一颦一笑间却是风情万千,不负当年都知之名。“大娘子。”门外传来仆人的声音,“有人上门了。”“回了他。”杨四娘漱一口水,动作优雅地吐到侍婢捧前的小盆里,“岂有白日接客之理,晚上才开门。”“那人说他并非客人。”仆人犹豫了一下,说,“他说他叫邵郎。”杨四娘听到这名字,拈着巾子拭唇的手顿住。杨四家的堂上,案席精致,屏风上的美人或弹琴或折花,婀娜多姿,空气里仍残存着昨夜欢娱的味道。邵稹却全然视若无物,坐在席上,面沉如水。风中飘来一缕温香,杨四娘步履款款,进门便看到来人果然是邵稹,美艳的脸上露出笑容:“噫,稀客。”邵稹见她来,起身,一礼:“四娘。”杨四娘笑盈盈,悠然走到他面前,打量着他:“三年前一别,邵郎无恙今日不知何方风水,竟带得邵郎想起四娘敝舍,屈尊前来”这话里含讥带诮,邵稹不以为忤,道:“今日登门,乃有事请教。”“请教”杨四娘看着他,笑得娇俏:“邵郎可知此地规矩,进门三百文,可不管为何事而来。”邵稹二话不说,将一贯钱放在案上。杨四娘讶然。“在下事情紧迫,还请娘子指教一二。”邵稹看着她,神色毫无玩笑之意,“长风堂五公子,不知四娘耳闻否”“五公子”听到这名字,杨四娘目光凝住,片刻,挥挥手,让仆人退走。“问他做甚”她看着邵稹,笑容已经隐去。“她劫了我表妹。”邵稹不加掩饰,看着她,“洛阳五公子,怎会来了梁州”杨四娘不答,意味深长道:“五公子其人,妾确有二人。长风堂的主人,贩私盐,卖兵甲,听说还有死士刺客,道上颇有盛名。怎么,邵郎与五公子有过节”邵稹没有回答,却将另一贯铜钱拿出来,放在案上。杨四娘看着那些钱,神色莫测。“妾此间不过妓馆,长风堂的人虽来过一两回,却从未见过五公子。”她说,“道上之人,却只闻其声名,无人见过真人。”“无妨。”邵稹目光沉沉,“四娘只须答话,事成之后,另有重谢。”宁儿拘谨地坐在席上,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人。平心而论,他是个长得十分好看的人。长眉凤目,面如鹅卵,身上穿着一件竹青色长袍,丰神如玉。若在平时,宁儿于这样一个人相对,她大概会羞臊得心砰砰跳。可是此时,她虽然也心跳得激烈,却满是愤懑。那人也看着她。这女子俊俏的脸蛋上满是害怕,一双眼睛却瞪着他,像一只受惊的小兽。男子不慌不忙地与她隔案坐下。毫无悬念的,他看到女子的身体微微往后缩了缩。“不用膳”男子看看案上,缓缓开口。宁儿看着他,没有答话。她离开柴房之后,就被带到了这个屋子里。虽然一样是被关着,但这里比柴房好多了。案上有吃的,可宁儿虽然早晨到现在还未进食,却一口也不肯动。他们都是坏人,天知道这食物里面藏着什么。这时肚子里不争气地“咕”了一声,宁儿触到男子玩味的眼神,咬咬唇,转头不再看。“你是何人”她由于许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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