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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数字、噫、云帆大人的地雷,谢谢这样也好大人的手榴弹这个文虽然隋唐背景,但是鹅资料看得不多,会有各种对不上背景的地方,请大家擦亮眼睛有写得不对的,还望不吝赐教、晨雾下“邵稹扰我商船,伤我从人,夺我财物,三兄意欲包庇么”五公子冷冷道。萧云卿淡笑:“致之不过取回他的东西,何言抢夺五郎希望致之回长风堂,爱才之切,我亦知晓。不过五郎莫忘了,当初致之在长风堂,是刺客门下,论理也该是我来出手。我等都曾受义兄恩泽,五郎莫逼人太甚,伤了和气才是。”他说话的声音温和,身后的侍卫却一字排开,居高临下,满弓待射,箭头都指向五公子的船。见到这般架势,五公子船上的人皆变色。五公子盯着他,神色阴晴不定,好一会,道:“既然三兄如此言语,弟岂敢不从。”萧云卿莞尔:“五郎最是明理。”五公子命从人返回,轻舟收帆摇橹。正掉头之时,五公子忽而向萧云卿一笑:“三兄许久不回洛阳,上月掌事还来问我,说西苑的几只豹子都肥了,是做豹汤好还是做裘衣好。”萧云卿唇边笑意凝住,额角隐隐爆了一下。“五郎不必费心,”他睨着五公子,“我过几日便回去。”五公子的脸上已经恢复悠然之色,道:“如此,弟恭候三兄回府。”说罢,他瞥了邵稹一眼,乘舟远去。船上伸出长板来,与小舟相连,邵稹三步并作两步,稳稳地落在甲板上。“稹郎”宁儿欣喜地走上前去,却看到他臂上,心一沉,“你受伤了”“小伤,无碍。”邵稹笑嘻嘻地说,将手里的包袱晃晃,“金子可都取回来了,你的首饰也在里面。”宁儿却看着他的手臂,凝固的血迹混着破布,显得狰狞。她脸色发白,想碰又不敢碰:“很疼吧”“无事”“怎会无事,那么多血”宁儿着急道。“真的啊,很快就能好”邵稹看她眼圈又开始发红,说着,动作夸张地跳两下,又挥挥拳,“你看,五公子若再来,我再跟他打一场也无碍”宁儿破涕为笑,擦擦眼睛。邵稹低头看着她,忽然感到一阵满足。自己受了伤,有喜爱的女子为他着急,为他哭泣,这感觉很奇妙,就像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把心里塞得满满。忽然,他看到萧云卿在旁边,津津有味地看戏一般。邵稹横他一眼。“不识好歹。”萧云卿说,“我救了你的命。”“你带她来做什么”邵稹走过去,不悦道。“看你啊。”邵稹拔刀。萧云卿叹口气,苦笑:“我敢不带么她知道你去找五郎,不说话又不吃东西,我都看不下去。”说罢,他拍拍邵稹肩头,“她胆子也算大的,知道来救你少不得见些刀兵,她也还是来了。你莫老拿她当娇花护着,等你离了她,只怕受不得风雨。”邵稹怔了怔,道:“我未拿她当娇花,我拿她当表妹。”萧云卿嘴角抽了抽:“你就装吧。”返航的路顺风顺水,到了岸上,早有车马在等候。邵稹受伤,在宁儿恳切的注视下,萧云卿勉为其难,将名下饰金垂香的贵重马车让给了邵稹。“我里面的锦褥千钱一尺,让血污了要赔。”他说。邵稹白他一眼,毫不客气地坐了进去。到了馆舍里,萧云卿让人请了郎中来,给邵稹的伤清洗敷药。宁儿在旁边看着那皮肉开创的样子,只觉心悸悸的。邵稹见她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觉得好笑。“没什么好看的,歇息去吧。”他说。宁儿摇摇头,问他:“很疼么”“疼啊。”邵稹龇牙咧嘴,道,“疼死了,小娘子快来扶一扶。”宁儿无奈地笑:“你莫乱动,扯了伤口就坏了。”郎中给邵稹清晰了伤口,拿出针线来,在火上烧了烧。宁儿见他将针尖对着邵稹的皮肉,吃一惊:“郎中做甚”“将伤口缝起啊。”郎中说,“缝起来好得才快。”宁儿见他把针刺入邵稹的皮肤,吓得连忙转开头。用针来缝伤口,那该多么疼啊她忍住不去看,却瞥向邵稹的脸。他半躺在榻上,神色平和,好像郎中缝的是一块与他无关的布。但是,宁儿能发现,他的眉头时不时微微蹙一下,额角有些细细的汗光。宁儿忽然觉得有些心疼,邵稹外表看着什么也不在乎,什么也难不倒他,但其实他也是个人,有时不过是强撑宁儿伸出手,隔着袖子,轻轻握住他右手的手腕。邵稹一讶,目光投来。宁儿有些羞涩,却没有松开。邵稹微笑,手一转,反握住的手腕。手心的温暖透过衣料,心中似吹起和风,针线穿刺的疼痛也变得无足轻重。邵稹忽然觉得,他们就算无缘走到一处,这样静静相守,也胜过红尘万丈。拿回了金子,邵稹本来想快点上路去长安。可是他带了伤,宁儿想等他的伤好了再走。邵稹觉得这伤没什么大碍,跟宁儿讨论一番,二人各退一步,休养三日再走。萧云卿听他们这么说,也留了下来。“这么快走做什么,洛阳还有人等着跟我拼命。”他懒洋洋地摸着玳瑁的头,玳瑁全力对付着一条美味的河鱼,吃得不亦乐乎。“你为何非要回去”邵稹问。“不回去不行。”萧云卿叹口气,“我的绿珠、沉香、含烟和珊瑚还在五郎手上。”邵稹瘪瘪嘴。“都是女子的名字呢。”宁儿小声说。“哪来的女子,全是豹子。”邵稹冷哼。三日不快不慢,邵稹在客舍里养伤,宁儿也不曾出门,一心一意地将捎给舅父的信写好。五封信,由萧云卿交给不同的商旅,以防万一。内容差不多的言语,宁儿写得又多又长,还力求字迹端正,整整写了两日。邵稹在一边看着都觉得累得很。“舅父会收到吧”宁儿把信交给萧云卿时,企盼地问。“当然会收到。”萧云卿自信满满,“我是何人。”“贼人。”邵稹插嘴。萧云卿白他一眼,将两张新做好的过所给他。邵稹打开来看了看,他和宁儿都成了益州一个小县邑里的人,仍是表兄送表妹去长安投奔亲戚。“过所上写的亲戚,去年已经举家迁走。你说盘缠用光,要在长安赚盘缠,留上三个月不成问题。”萧云卿道,说着,眨眨眼,“若觉得待不下去,还是来洛阳吧。有我和五郎在,包你每日都不无聊。”“勿同我提他。”邵稹没好气,将过所收好。“你去到长安,要做什么”萧云卿问。邵稹道:“我还要逗留些时日,不能坐吃山空,得找个活干。”萧云卿眼睛一亮:“我有几个长安客人,找我解决仇家,你”还未说完,邵稹打断:“我如今带着宁儿,怎好去惹那些是非。”“那你要做什么”邵稹摸着下巴:“也许哪个大户有意给孩童启蒙武学”萧云卿鄙视地看他:“居家童男,你嫁给宁儿算了。”不远处传来一阵笑声,宁儿与玳瑁玩得开心,眼睛弯弯的,双眸清亮。邵稹望向那边,眼底也染上些笑意。“致之,”萧云卿对他低声道,“你去到长安,租一处宅子,像正经闺秀一样将宁儿养在里面。”“嗯”邵稹有些诧异。萧云卿意味深长:“长安浮浪子弟多,若出来个比你还会哄人的,宁儿说不定就跑了。”邵稹作势就打,萧云卿笑着走了开去。分别在即,宁儿对萧云卿的玳瑁有些恋恋不舍。玳瑁这几日与她处惯了,似乎也知道宁儿要走,在她怀里“喵喵”叫。知道萧云卿承诺将来玳瑁生了崽,就送给宁儿一只,她才满心喜悦地放开。“今日别过,不知何日再见”城外分别时,萧云卿折了两支杨柳,一支给宁儿,一支给邵稹。“相见有何难,”邵稹弯弯唇,“贼行的人还少得了去长安”萧云卿笑骂:“你说个正经话会死么”二人都不爱啰嗦,别过之后,分道扬镳。往长安的人不少,路上烟尘不断。邵稹仍驾车,宁儿却记挂着他的伤,不愿自己在车厢里舒服,撩开前面的帷帐,坐出来。邵稹在商州买了些衣物,还给宁儿买了一顶羃离。她戴着羃离,柔软的轻纱在风中轻轻漾动,惹得不少人回头张望。“坐回去吧。”邵稹说,“我的伤无碍了。”宁儿摇头:“我不累,陪你坐坐。”邵稹微笑,没有坚持,唇边却扬起微笑。风和日丽,美人在侧。他望着前方,长安还在天的那一头。可他却忽而希望,这路还可以再长一些,如果永远也走不完,他也不会有丝毫在意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得好有结束感,忽然想要不要分个卷呢,益州卷长安卷什么的,又怕写不了那么长。。谢谢whoody大人的地雷、心事作者有话要说:今晚有事,只能把这章补全。咳咳,本着严谨、科学的精神,做了一点修改。。宁儿在商州的时候,特地跟郎中学了换药包扎的方法。从商州出来,邵稹换药的事,宁儿便顺理成章地接了过来。夜晚,二人在客舍宿下,宁儿取了布条和伤药来找邵稹。“我自己来就好。”邵稹不太习惯别人伺候自己,推辞道。“郎中说过,你独臂是换不好药的,还会崩裂伤口。”宁儿道。“我哪有那么娇贵。”邵稹笑道。“你是病人。”邵稹满不在乎:“什么病人,你见过病人赶车么”话才出来,他觉得不妥。果然,宁儿若有所思,道:“稹郎,我也会赶车,明日我来赶车吧。”邵稹窘然,忙道:“我并非此意,我是说,我比别人强些,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你是比别人强,可你受了伤,便也是病人。”宁儿看着他,道,“稹郎,我手足俱全,也能为你做些事。”她神色认真,漂亮的双眸乌黑清透,邵稹与她对视着,竟老脸一热。“那你换吧。”他讷讷道。说罢,捞起袖子,露出臂膀,一副从容就义之态:“小娘子动手吧。”宁儿忍不住笑起来,看到他的手臂,却又有些脸红。那手臂很结实,却并不纠结,肌肉紧凑流畅,皮肤是淡淡的麦色,很好看。只是拆开了布条,那上面伤口让人看着揪心。宁儿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他似的,小心翼翼,费了许久功夫。邵稹看着她低头注目的样子,手臂上隐隐传来鼻息的拂动,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他活了二十一年,父母温柔的记忆早已经远去。祖父是个严厉的人,对他更多的是管教。后来,他去到族叔家里,又只身出走,虽有萧云卿等友人,却毕竟都是男子。他平日病了伤了,更多靠的是自己。原来,有一个人互相照应,是这般美好的事。邵稹看着宁儿颊边淡淡的光,不觉露出微笑。要是宁儿不会离开我就好了。他心想。可念头出来,立刻自行棒喝。宁儿正经人家的女儿,你要是招惹她,便是害了她想着这些,邵稹心头黯了黯。宁儿对邵稹的心思浑然不觉,一心一意地为他包好了伤口,最后打了个结,看了看,满意地笑。抬头,却见邵稹落向别处,不知在想着什么。“怎么了”她问。邵稹看向她,弯弯唇角:“无事。”宁儿瞅着他,还想再问什么,邵稹道:“天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天还早啊。”宁儿看看外面天色,“才黑下来,也就戍时。”邵稹为难道:“可你不能跟我一起。”“为何”宁儿讶然。邵稹眨眨眼:“因为我要如厕。”宁儿立刻面露赧色,收起物什,飞也般地逃出去。邵稹大笑起来,直到她关上自己的门,隔壁又传来门闩落下的声音,他才停住。当夜,邵稹做了一个梦。他在杜司户家的紫藤树下,看到一个熟悉身影坐在那里。阳光氤氲,紫藤花瓣打着转落下,停留在女子美丽的双鬟和罗裙上。邵稹走过去,宁儿抬起头来。她眼睛里目光盈盈,双颊粉红,嘴唇水润。“稹郎,你要走了么”她问。邵稹怔了怔,忽而想起自己的确要走了,长安的族叔已经在路上,或许后日就会来到成都。“嗯。”他有些不情愿,却只能这样应一声。宁儿低低道:“你终会走的,就像在利州那样,我说什么你都不肯留下”邵稹看着她渐渐发红的眼圈,心里大声辩解,不是,我那时是昏了头,我后悔了,我不会丢下你可是,他说不出来。阳光将风灼得温热,挟裹着某种清甜的味道,像宁儿身上的,充斥着邵稹的呼吸。他的心砰砰直跳,看着宁儿的嘴唇,用力压了上去。与期待中一样的柔软触感,带着她的香气,像春日里新蜜的芬芳。她的身体在邵稹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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