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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倒你,我便可追求于她,是么”“你没有刀,我不占你便宜。”邵稹不答话,把刀放在一旁的草垛上,看着米菩元,“让我看看你本事。”米菩元盯着他,不再客气,眼睛里聚起兴奋的光,松松手骨,“咔咔”暗响。宁儿虽然依着邵稹的话,在堂上坐着,却没有动一口食物。她惦记着方才邵稹说话的样子,只觉得坐得一点也不安稳。他要跟米郎说什么心里问,却没有答案。她能感觉到邵稹不喜欢米菩元,白日里,他也曾说过“男女有别”什么的,可自己与米菩元只是说说话,也没有怎么呀正心乱,这时,一个馆舍里的仆人匆匆跑进来,对主人家道:“不好快来人去后院,有人斗殴”斗殴宁儿一惊,站起来,立刻朝后院跑去。二人打架动静大,已经有不少人聚在这里。“菩元打他”围观的人里有好几个是商旅里的人,见到打架非但不劝,还兴致勃勃地鼓起噪来,“打趴他”米菩元刚吃了邵稹一拳,听得旁人鼓劲,笑笑,一抹嘴上的血迹,更加勇猛地扑上前去。邵稹跟他交手十几回合,不曾吃亏,受了几拳都不痛不痒。米菩元毕竟走南闯北,打起架来有些路数,不过,在邵稹眼里算不得什么。如果在平日,邵稹手脚健全,把他收拾瘫了不是难事。但是现在,他左臂还带着伤,宁儿千叮万嘱不能崩了伤口,邵稹便打算陪米菩元玩久些,把他拖死算数。米菩元与邵稹交手许久,不曾占上风,倒是自己吃了好些拳头,始知邵稹不是等闲之辈。心中虽郁闷,但他发现邵稹无论攻防,几乎从不用左手。念头闪过,他再次攻向邵稹时,大喝一声,攻他正面。邵稹闪身避开他的势头,可米菩元却不过佯动,错身时,一腿扫向他的左路。邵稹一惊,想避开,却已经晚了。左臂一阵剧痛,他知道,伤口已经崩开。米菩元趁他动作迟滞,一拳挥向他面门。宁儿赶到时,正看到邵稹的脸被打得歪向一边,惊惶地大喊:“稹郎”她话音未落,邵稹已经一脚劈过,米菩元痛呼一声,跌出一丈之外。众人哗然。“菩元”商旅中的人看到米菩元吃了这么重的一招,纷纷变色,急忙上前。宁儿看到米菩元在地上起不来,五官都挤到了一处,亦不禁大惊失色。她想上前去看,转眼,却发现邵稹站着,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火把光中,左臂上青色的衣袖,洇开了一片暗色。“你的伤口”宁儿急忙走过去,还未碰到那手臂,邵稹让了让。“无事。”他说。宁儿睁大眼睛看着他,忽然,一股怒气从心底窜起。“为何斗殴”她的喉咙卡得发疼,眼睛发红,“谁先动的手”她从来没有这样发过怒,邵稹看着她,片刻,道:“我。”那双眼睛定定望着他,里面的光倏而黯淡,失望或恼怒,辨不分明。宁儿的声音被激得颤颤:“为何他不曾惹你”邵稹沉默片刻,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不为何,看他不顺眼。”“你”宁儿咬牙,正要再说什么,身后传来嚷嚷声、“菩元伤了怎可下如此重手”商旅的人恼怒十分,纷纷来责备。“就是打个架,又不是寻仇,怎可动真格”宁儿见他们围过来,惊惧不已,却挡在邵稹面前,大声辩解:“稹郎也伤了”那些人不依:“他还站着菩元躺着,一样么”“今日我等要讨公道”正闹哄哄,一阵大喝传来:“吵什么”众人看去,却见火把光明明晃晃,客舍主人领了十几家仆来到,每人棍棒在手。客舍主人面色沉沉,将众人扫一眼,落在米菩元和邵稹的身上。“几位客人。”他拱拱手,冷声道,“寒舍鄙陋,容不下诸位,今夜请另择别处下榻。”此言一出,商旅众人不满。“凭什么我们离开”“要斗殴的又不是我们”“这大黑夜的,又出不了城,难道睡街上”“主人不必为难他人。”这时,邵稹的声音传来。火光中,他神色淡淡,“是我挑起来的,我走。”宁儿心头一震,睁大眼睛望着他:“稹郎,你”“你今夜宿在馆中,我明日来接你。”邵稹说着,从草垛上拿起刀,塞到她手里,低低道,“夜里记得把门闩好。”说罢,朝外面走去。他左臂带血,浑身一股天然煞气,众人一时鸦雀无声,纷纷给他让出路来。邵稹望着天幕上闪闪的星子,唇边泛起一丝苦笑。真是自找。邵稹啊邵稹,你不敢喜欢她,还不许别人喜欢她么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画扇绿水皱大人的手榴弹,谢谢rada小熊大人的地雷、雷雨作者有话要说:先前写的越想越觉得不好,末尾段大修谢谢孔雀东南飞大人、小嘎兔大人的地雷有大人问这个文会写多长,这个文预计不会写很长,争取7月31日这样结文。9月份这样开始上之前说的春秋穿越请抱着说说而已的态度看这段话宁儿手里拿着邵稹的刀,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火光里,他独自离去,影子落寞而杂乱。宁儿虽然气他斗殴,可是要与他分开,她却从来不曾想过。她转向米菩元,他已经好些,由旁人扶着站了起来。宁儿走到他面前,愧疚道:“米郎,我表兄引你斗殴,又伤了你,我替他与你请罪。”米菩元一愣,窘然:“不,不必你。”宁儿轻声道:“你就医所用,我来赔。米郎,你是好人,我表兄也并非恶人,他与你动手,全是为我。得罪之处,还望米郎莫往心里去。”说罢,她深深一礼,转身离开。米菩元看着她的身影,怔怔然。“怎么了”旁人小声道,“菩元就算未赢,也是平手,那边又理亏,这小娘子怎么反倒去追那恶人。”“那是她表兄”米菩元望了半晌,却道:“不是。”“嗯不是什么”米菩元自嘲一笑,摇摇头:“打架累死了,回去吧。”宁儿追着邵稹离开的方向,在堂前,看到他正往大门外走去,忙喊一声:“稹郎”邵稹步子一顿,讶然回头。宁儿追上来,眼圈红红:“你你要去何处”邵稹看她满面担忧,心中一暖,却愈加懊恼,苦笑:“出去寻个地方,歇一宿。”“可你的伤口崩了”“这有何难,”邵稹故作轻松,“找个郎中,重新缝上便是。”宁儿道:“我跟你一起走。”邵稹摇头:“不必,你在这客舍中歇息,我明日一早就来接你。”宁儿却不让步:“你去何处,我就去何处。”说着,她眼圈又发红,“稹郎,你上次离开我,可知我多担心你是嫌我麻烦么你从白日起就不肯理我,如今又要自己离开”她越说越难过,嘤嘤哭了起来。邵稹被她说得心虚,忙道:“不是宁儿,真不是我未烦过你”宁儿擦着眼泪,抽泣着说:“那那你为何不管我了”因为我做了个龌龊的梦邵稹想仰天长啸,却说不出口。最后,他叹一口气,无奈地说:“别哭了,我带你一起走便是。”大街上黑漆漆的,幸好有火把。宁儿收拾好东西离开之前,曾询问过客舍里的人,问哪里有郎中。记下了郎中的住处,宁儿和邵稹坐上马车,出了客舍。邵稹的手臂上已经捆着布条,不流血了。宁儿不肯坐在车厢里,跟他一起坐在车前,并且自己来驾车,让邵稹举烛。她态度前所未有的强硬,邵稹无法,只得依从。夜风吹来,挟着淡淡的味道沁入肺腑。那是火把的烟味,汗水味,还有宁儿身上的馨甜。邵稹一手拿着火把,背靠着车厢的,看着宁儿。她神色认真,全力以赴地驾着马车,时儿蹙眉嘟哝,“东街城门数起的第五条巷子”,时而眉间一展,“有棵榆树,路口对了”。他们离得很近,邵稹却不像白天那样心思浮躁。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折腾了半天,还把自己弄伤了,才发现摆脱心魔的方法,便是正视它。他承认,自己是喜欢宁儿的,就算不能跟她在一起,他也真心实意地喜欢她。当认清这一点之后,心反而变得平静。这一路上,她不会离开他,他更不会离开她。至于将来,去他的将来。萧云卿曾说过,人生一瞬而过,及时行乐才是智者。哪怕他们在一起还剩一日,哪怕这感情邵稹这辈子也不能坦露,他也会牢牢地守着宁儿,看到她的笑容,听到她的声音,嗅到她的气息,便是满足“到了”这时,宁儿忽然道。邵稹举举火把,只见马车来到一处屋宅前,不大,门上却挂着一些草药和葫芦,正是郎中的标志。宁儿正要下车,邵稹阻住她,道:“我来。”说罢,下车去敲门。郎中姓郭,听邵稹说明来意之后,让他们进了屋。邵稹的伤虽然崩裂,但已经恢复了几日,并不严重。郭郎中替他重新缝合,上了药。处理完伤口,时辰已经不早了。郭郎中家中还有些粥,邵稹和宁儿没有用晚膳,此时都饿极了,埋头吃得香甜。吃饱之后,邵稹估摸着到别处问借宿也麻烦,不如就宿在郭郎中这里。“寒舍简陋,不曾备下客房。只有一间放药材的厢房还算宽敞,二位若不嫌弃,我还有一张晒药材用的宽木板,可充作卧榻。”郭郎中说,只有一张邵稹听着,有些犹豫。宁儿听了,却道:“如此甚好,多谢郎中。”邵稹看着宁儿,讶然。宁儿脸一红,道:“你有伤,睡厢房里,我睡车上好了。”邵稹:“”出师了。他心想,这话明明应该是他说的郭郎中的药室虽简陋,那块木板却是宽敞,睡一个人绰绰有余。邵稹起初不肯睡在屋里,宁儿却十分执拗。“你有伤,就该睡屋里。”她说,“且车厢又不宽敞,装不下你。”“这点伤,不算什么”宁儿瞪他:“是不算什么,明日又去与人斗殴么”邵稹被拿了短处,瘪瘪嘴,只得收声。他看看天空,星星一闪一闪,风也不会太凉。他把车厢卸下,在院子里一处草棚里固定平稳,又拿出些衣服铺在里面做铺盖。最后,他把刀解下来,递给宁儿:“你拿着这刀,若有异状立刻叫喊。”宁儿哂然,道:“这是郎中家里,有院有墙,不会有事的。”邵稹却不容她反驳:“拿着。”宁儿无语,只得接过。邵稹看着她躺到车里,见一切妥当了,才回到房里。他没有关门,躺在榻上,一眼就能望见草棚下的马车。无事了吧他闭上眼睛,渐渐睡去。不知过了多久,邵稹忽然被一阵滴滴答答的声音吵醒,睁眼,却见外面不知何时变了天,下起雨来。邵稹连忙起身出去,雨倒是不大,可是天边闷雷滚动,还有闪电,似乎会有暴雨。宁儿已经被雷声吵醒,听着那声音,蜷在车厢里。她很怕雷公吼,父母去世之后,夜里打雷,她都是睡不着的。她觉得马车里不安稳,想到屋子里去,却怕扰了邵稹歇息,只好缩着,盼望坏天气快些过去。正惴惴,外面忽而传来邵稹的声音:“宁儿”宁儿一怔,忙爬起来:“稹郎”“下雨了,收拾东西,跟我回屋里。”宁儿犹豫:“可你”“别废话,等会雷劈下来不是闹着玩的”宁儿应一声,连忙把铺盖的衣服收起来,又拿起邵稹的刀,下车去。邵稹见她出来,拿过一件衣服,抖开,遮在宁儿头顶,带她一路跑到屋里。果然,雨越下越大,二人才进门,外面的雨已经变作瓢泼一般,风卷着水汽扑来,又湿又凉。邵稹把门关上,点了灯,问宁儿:“淋着了么”宁儿摇摇头,却见邵稹的头发和衣服上都有水痕:“你身上湿了。”邵稹拿过方才挡雨的衣服,翻过另一面来擦了擦。接下来的事却让两人都犯愁还剩大半个夜晚,屋里却有两个人,一张榻。宁儿看看邵稹,邵稹也看看宁儿,各自尴尬。“稹郎,”宁儿小声说,“你睡吧,我在边上靠一靠就好。”邵稹道:“那怎么行,你睡,我在旁边靠一靠,又不是没这么睡过。”宁儿摇头:“你有伤,郭郎中吩咐过,一定要歇息好。”邵稹沉吟:“那都睡榻上。”看到宁儿脸上羞窘的晕红,他也耳根发热,忙道,“你看,这榻够大,你我侧着身,都能躺。我也不会吃了你”说着,他有些郁闷。以前拿这事跟宁儿开玩笑,他游刃有余,占尽口舌便宜;如今遇到真章,反而话都不利索。宁儿望着他,心里也是纠结。她自幼受教,母亲对男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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