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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8(1 / 1)

低道,“宁儿,坐到黑大郎身上去。”宁儿一惊,忙照着他的话,下了马,骑上黑大郎。没多久,那些人近了,宁儿才知道邵稹为何这么说。那些人,高鼻深目,确实是胡人,但手上都拿着明晃晃的刀,盯着邵稹,面色不善。“”为首一人朝邵稹喊话,却是听不懂。宁儿感到事情不太对,正紧张不已,忽然,一个声音传来:“咦这不是石真么”作者有话要说:我也觉得写小甜蜜顺手啊,哈哈哈哈。。、61土堡毗利是一个几万人的突厥部族,长居淡河之畔。邵稹从前跟着石儿罗的族人经商,曾经来过这里,与族长毗利匍真及一众族人交好。认出他的,是毗利匍真的儿子毗利吉善。他会说些汉语,见到邵稹的装束,失笑:“石真,许久不见你,怎么穿了一身唐军的衣服来”看到宁儿,两眼发光,“这是你娶的新妇么,怎么都不叫我去喝酒”邵稹苦笑,没空跟他多解释,道:“吉善,你父亲在么我有急事。”毗利吉善见他神色不似玩笑,讶然:“怎么了”邵稹知道吉善可信,将唐军被围之事告知。毗利吉善听着,有些难色。“安西都护,与我父亲关系不错,我父亲也早已归附。”他说,“可我父亲为了河对岸的那片草场,一直与俟息部不合。昨日来了一个吐蕃使者,他说,吐蕃人占领安西之后,这些草场都是我父亲的。”邵稹讶然,与宁儿相觑。事情更加复杂,谁也没有想到,吐蕃竟早已经动手笼络胡部,看来是立志要将都护府众人置于死地。“你可以去见我父亲,不过,我觉得希望不大。”吉善实诚地说。邵稹沉吟,道:“无妨,先带我去一见。”天色已经暗下,毗利族人聚居的草场上,仍见炊烟袅袅,帐篷犹如雪地上的一座座小丘,整齐排列。毗利吉善带着邵稹和宁儿往最大的帐篷走去,路上,不少族人认出了邵稹,过来打招呼,又朝宁儿投来大胆而好奇的目光。宁儿有些羞赧,紧紧跟在邵稹身后。忽然,一个耳熟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胡娘子”宁儿讶然,转头望去,却见到了一张久违的脸。米菩元满面惊喜,从人群里挤出来,跑到她面前:“你怎来了此处”见到他,宁儿亦是惊喜非常:“米郎”还未多说,面前却被一个身影挡住。米菩元这才将邵稹认出来,神色一僵。“你们认得”毗利吉善瞅出端倪,一脸诧异。邵稹没答话,却看着米菩元,淡淡道:“你怎在此处。”米菩元没好气:“这是我外祖家,我怎不可在此处。”“外祖家”宁儿诧异道,“米郎,这是你外祖家”“是啊。”米菩元将目光从邵稹脸上移走,对宁儿笑笑,“我母亲是毗利族人,我此番去了疏勒回来,路过此地,就来看看外祖。”宁儿颔首,莞尔:“原来如此。”说罢,瞥瞥邵稹,见他脸上仍冷冷的,悄悄扯扯他的袖子。邵稹看她一眼,将脸色放得缓和些,对米菩元一点头:“幸会,我等还有事,再叙。”说罢,拉着宁儿朝大帐走去。毗利匍真五十多岁,身形高大肥硕。大帐中,乐声正热闹,毗利匍真坐在上首,与人谈笑,满面红光。毗利吉善上前去,耳语一番。毗利目中精光一闪,看向进门来的一男一女。他笑笑,将手一挥,乐声中止,闲杂人等都退了出去。“石真。”毗利匍真的汉话亦不错,声音洪亮,“我道是怎么风雪刮得这么厉害,原来是送来了故人过来过来,与我喝酒”邵稹亦是一笑,走上前去,一礼:“特勤。”毗利一族,是突厥王族的分支,邵稹一向以“特勤”尊称毗利匍真,他十分受用。从人将酒杯斟得满满,邵稹也不客气,接过来,一饮就是三杯。“痛快。”毗利匍真笑眯眯,看向宁儿,“这是你的女人眼光不错。”邵稹亦笑笑,却正色道:“特勤,石真此番来,乃是有要事与特勤商议。安西大都护被困在东边的石山要塞上,特勤与大都护府有盟,还请特勤速速救援。”毗利匍真听着,却是不紧不慢。他看着邵稹,道:“石真,我方才听吉善说,你从了军”“正是。”“他们给你什么官职”“骑曹。”毗利匍真笑笑:“凭你的本事,他们应该给你将军。”邵稹讶然。“我也是这样。”毗利匍真叹口气,喝一口酒,“我也如此。安西都护的吩咐,我哪回不是照做,也帮了不少,可我要的只不过是河对岸的草场,他们帮过我么”说罢,他看着邵稹,意味深长,“我知道你是汉人,总想为着自己的国家出力。可我不是,谁给我草场,我就听谁的。”邵稹听得这番言语,心中不由一沉:“特勤,你决定投吐蕃而叛唐”毗利匍真抚须:“吐蕃使者就在别帐,你若不信,我可将他叫来。”见邵稹神色微变,他笑笑,“汉人郎,听我一句忠告,带着你的女人远走了去吧,你的本事,在别处也能天天喝酒吃肉。”说罢,挥挥手,以示逐客。邵稹见他如此,亦不多言,看着他,一礼:“愿特勤莫悔,石真告辞。”宁儿听得分明,看着邵稹朝自己走来,眼底有些发涩:“稹郎”邵稹微微摇头:“走吧。”说罢,牵起她的手,朝帐外走去。“父亲,”见他们离开,毗利吉善忍不住道,“石真也算与我等相善,这天寒地冻,不留他过夜么”“留怎么留”毗利匍真看看他,叹口气,“吐蕃使者就在此处,留他下来,两边不讨好,不如决断些。”毗利吉善听得此言,只得不再说话。邵稹带着宁儿,正往外走,毗利吉善追上来。“我父亲想要草场想疯了,”他不好意思地说,“帮不了你。”邵稹望望毗利匍真的大帐,摇头:“特勤如此亦在情理,你不必愧疚。”毗利吉善叹口气,让从人拿来两卷厚厚的毛毡。“夜里可能有风雪,你带上,用得着。”他说。邵稹一笑,知道此物实在,拍拍他的肩头,道:“多谢。”说罢,将毛毡都放到马上。“胡娘子”这时,米菩元的声音传来,二人望去,却见他跑了过来。“听说你们现在要走”他满面诧异。宁儿与邵稹相视一眼,点点头,笑笑:“正是。”米菩元看看毗利吉善,皱眉:“头领怎如此哪有大冷天,让客人出去过夜的”毗利吉善苦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父亲脾气。”米菩元正要说话,邵稹道:“米君,毗利特勤亦有难处,我等离开,对众人都好。”这态度难得的不带敌意,米菩元看看他,神色不定,片刻,点点头。他想了想,对二人道:“稍等一等,我去去就来。”说罢,转身跑开,再回来时,手上却有一包物事。“这是刚烤好的馕饼,你们带着。”他说,塞给宁儿。“这”宁儿脸红,瞥向邵稹。邵稹看着米菩元,神色有些复杂,少顷,收起异色,向他一礼:“多谢。”米菩元见他如此,竟有些受宠若惊,看看毗利吉善,不自然地扯扯嘴角:“不过是些馕饼,我这边没什么好送的。”邵稹微微一笑,真诚道,“承二位好意,后会有期。”说罢,与他们作别,带着宁儿离开。“稹郎”宁儿回头看看那些人,又望向前方,茫茫的黑夜和雪地,“我们要去何处”“先找个地方过夜。”邵稹道。宁儿讶然:“过夜那援兵”“我自有办法。”邵稹的唇角弯了弯,将宁儿扶到马上,举着火把,朝原野中奔去。虽然天气寒冷,幸好,夜空竟比白天晴朗,能隐约辨出月亮的位置。邵稹靠着从前的记忆,带着宁儿在黑暗中奔走了二十几里,忽而喜道:“到了”宁儿借着火光望去,却见是一处废弃的城垣,上面,一座土堡高高矗立,在模糊的月光下,孤高冷峻。“我去年随着石氏族人来到此地,曾在这土堡上过夜,虽然不如房子,但有遮有挡,人马都能进去,也不怕狼。”邵稹道。宁儿了然。她望着那土堡,想到邵稹也曾留宿其中,心安了下来。土堡残存着两层,下层可以当做马厩,上层可以住人。宁儿跟着邵稹踩着崎岖的土墙上去,只见里面似乎有些年月了,四壁已经露出土坯。平日里大概也时而有人来住,一面简陋的柴扉掩在门洞处,权作挡风。虽然破旧漏风,但是但是清理清理,睡在里面也比露宿好。邵稹取来些干草,充作笤帚,手脚麻利地将地面收拾一遍,铺起来,抱来厚毛毡,道:“将就将就,野外也只能寻到这样的地方。”宁儿点点头。“不过,”邵稹看看她,有些不自然,讪讪,“宁儿,此处只有两块毛毡,一块铺,一块盖,没有多余”宁儿愣了愣,忽然明白他这话的意思,脸烧热起来。“两人”她嗫嚅了一下,小声道,“两人一起睡,会暖和一些么”“嗯”邵稹一怔,忽而明白这是她在给自己台阶,忙用力点头,“当然会暖一些,商旅的人在野外露宿,都是挤在一起睡。”宁儿瞅瞅他,仍觉得脸上发热:“嗯天色不早,快歇息吧。”说罢,走向毛毡。邵稹站在原地,看着宁儿脱去鞋子和裘衣,不知为何,先前的理直气壮像散了一半似的,心里开始打起鼓。睡一起啊又不是没睡过一起。可那不一样啊有什么不一样,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而且这不是迫不得已么对这是迫不得已邵稹心里一锤定音,深吸口气,大步地走过去。他坐下来,也脱去靴子和裘衣,将裘衣盖在面上,钻到毛毡里。正要躺下,他发现宁儿盯着他。四目相触,宁儿忙背过身去。邵稹笑笑,心一横,将火把灭掉,躺下去,伸手将宁儿圈在怀里。土堡外,又刮起了风,呼呼的。不过土堡的顶上很结实,虽然有残风从壁上透进来,却不必担心下雪。黑暗中,呼吸的声音起伏,邵稹虽强逼着眼睛,却是心猿意马。紧贴着胸前的那具身体,虽然隔着厚厚的衣服,邵稹却能感受到她的柔软和温暖,还有还有淡淡的馨香。这是他时常在梦里回忆的味道,去年,那个与五公子周旋的夜晚,那间雷雨中的屋子,端午节他们一起躲雨的凉亭,还有他们他们诉说心迹之后,许多个依偎低语的时刻邵稹想着,手臂不禁微微地紧了紧。“稹郎”宁儿的声音忽而传来。“嗯”邵稹心里骂了自己一下,哂然,“吵醒你了”“不是。”宁儿小声道,“我睡不着”邵稹:“”片刻,他无奈地笑笑:“我也睡不着。”宁儿道:“稹郎,我们说话好么”“好啊”邵稹精神一振,正要说话,忽然,宁儿转过身来。邵稹感到胸口抵着些软绵绵的物事,怔了怔。夜色迷离,两人挨得十分近,气息交错,撩人心绪。邵稹觉得身体好像干柴沾上了火苗,有什么忽而澎湃叫嚣地冲上脑门,不由得僵住。“你说你从前来过此处,稹郎,你还不曾同我细说你到西域之后的事。”宁儿的双目在黑暗里闪着微光。邵稹却不接话,声音有些尴尬:“嗯宁儿,你还是背过去。”宁儿讶然:“为何”“我是男人”“你是男人啊。”“”邵稹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这时,宁儿却发现邵稹的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硬硬的物事,抵着她很不舒服。“稹郎,你身上带了什么”宁儿伸手去,还没碰到,邵稹的身体却猛地弹开,手被他急急捉住,“别碰”宁儿诧异地望着他,虽看不清面容,却似乎能感觉到那张脸上奇怪的神色。邵稹觉得脸像被火烧了一样,躲也不是,留也不是。“宁儿”他深吸口气,鼻息有些重,“那个你不是问过我亲嘴会不会怀孕”“嗯,问过。”“你现在这般,就会。”“”宁儿虽仍不明白,却感到邵稹没有在开玩笑,忙不再胡闹,笨拙地转过身去。未几,她听到邵稹起了来,走了出去。宁儿心中诧异,抬起头朝他离去的方向张望,却只有半开的柴扉,外面,黑洞洞的,只有风吹进来。心中实在疑问重重。怀孕真的方才那样就会么宁儿耳根发烫,还有方才稹郎不许碰的那物事,究竟是什么呀过了好一会,邵稹终于回来。宁儿听着他躺下的声音,毛毡稍稍掀开,寒气灌了些进来,盖上时,又被温暖填满。邵稹仍旧抱着她,宁儿却觉得他有意地将身体离开了好些。“稹郎,方才”“以后你会知晓。”邵稹摸摸她的头发,低低道,带着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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