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u没有等他回答,已经吻了上去。再不克制,舔舐噬咬那双薄而柔嫩如花瓣一般的唇,然后在他呼吸紊乱之际,掠过他的牙关,再次品尝里面鲜美难言的滋味。感受到了他因从未体验过如此的接触而慌乱,发觉他不知该迎该拒,霍湘震便放开他的腰肢与下颌,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肩头,而后双手穿过他的腋下抱住了他,一手缠抱他挺拔的腰肢,一手扣上他后脑,强迫这个绵长的吻不断加深。捕捉到他慌乱无措的舌,便再不放开,让他在这种陌生的亲昵里晕眩沉醉不知是多久,霍湘震终于心满意足,松口,放开了他的唇舌。一边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一边看着他不断喘息。不忍放手,还保留着弯腰抱他在怀里的姿势。等他终于顺过了气来,霍湘震才笑着对他说:“我想以后都能同你这样亲近,你说这样可好”楼辕看他,然后慢慢收回了放在他肩头的手。见楼辕脸色阴了,霍湘震心道不好。然而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风声一起,“啪”一声脆响,一股力气带得他踉跄出去好几步,脸上火辣辣疼得发木。他又让楼辕狠狠扇了一巴掌“下流”楼辕又一次咬牙切齿说出白天那句话,霍湘震一边委屈一边理屈,然而也只能是捂着脸目送楼辕黑着脸继续往前。叹气。楼辕却突然停了下来,双眼看着前面的门,淡淡说:“五年。”什么楼辕依然不看他,慢慢道:“如果你能受得了我喜怒无常、对你忽冷忽热、对谁都彬彬有礼唯独对你骄纵、对人心机深沉凡事争强好胜、身体孱弱到一年有三百天要抱着药罐子、一身是病都不知道怎么来的”然后呼出了一口气,看向他,眸光潋滟,“如果你受得了的话,五年之后,我还你那个天真讨喜,说话虽然刻薄却全无心机的虞暮皓。”说罢,自顾自回了房间,再没过问霍湘震。霍湘震看着他紧闭了的房门,却不知该不该隔门对他说些什么。算了明天,还有机会的。有什么想说的,以后自然还有机会的。不过他没想到,明天他就不会对楼辕说他想说的话了。次日霍湘震难得起的早了些,出了房间。第一个动作是深深呼吸了一口清爽的空气,第二个动作就是左顾右盼去看楼辕在何处。然而这一看之下,却没有发现楼辕所在,反而却见到了吴积白从楼辕的房间里出了来。嗯霍湘震这大脑就死机了,怎么回事吴积白干什么去的为什么这一大早的他从暮皓房间里出来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吗不会吧不是说朋友妻不可欺吗朋友的男媳妇也不可欺吧吴积白知道霍湘震那个猥琐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回头就给了他一个准确无误大白眼:“你个老没良心的你家楼暮皓病了,还不滚进去探病”病了昨晚不是还好好的么霍湘震吓了一跳,赶紧问:“什么病严不严重怎么会病的”吴积白再次给他一个优雅的白眼:“问那么多管屁用你又治不了”而后打着呵欠走开,“进去触发探病剧情刷好感度吧。以后这机会多着呢,他那小身板真是一月三病。我去熬药,回头给你一个拿喂药剧情再刷好感度的机会。”为什么他说的话我还是半懂半不懂霍湘震摇摇头,按照听明白了的部分,赶紧去看楼辕了。然而刚进去内室,就看见了楼辕是闭着眼睛一脸心不甘情不愿抻着被子往被窝里缩,而楼辕那小侍童则是在他床边喋喋不休:“公子你这么大个人了我说你什么好昨儿给你拿酒的侍卫大哥罚了挑水三天你知不知道还不都是因为你嘴馋吴大夫都说了你脾虚胃寒不能喝咱楼家私酿的酒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回头大公子又要来跟你没完没了了你还嫌我烦是不是我还嫌自己烦呢大公子比我还烦一会儿有你头晕脑胀的你说你喝完酒还吹凉风你当自己是什么身板啊今儿一没阴天二不下雨你骨头缝不疼了是不是作吧你有你后悔的时候”这这是前几天那个乖乖的小孩子吗楼辕家的小梦山不是很乖很听话的吗可能是感觉到了霍湘震的气息,也可能是往被子缩闷得透不过气,反正他是探出了头,睁开眼看见了霍湘震,而后露出了小猫小狗似的可怜神情,双眼满满都是“求救”二字。霍湘震忍着笑,这样子简直就是往日自己宿醉不醒,小暮皓趴在他床边啰嗦他的情景。看见楼辕眯起了眼睛,就知道那是要憋坏水的信号,赶紧把小梦山抱开:“好了好了,我是他师兄,我来教训他,梦山小先生你就先走吧”谁知梦山这孩子还真就不买他的账,回身就站住了,瞪霍湘震:“你还好意思说昨晚上谁跟我们家公子喝酒的要不是你我家公子能喝那么多么连点下酒菜都没吃,你知不知道他空腹喝凉酒半夜会闹肚子疼的”“呃”霍湘震被训着就悄悄回头看楼辕,楼辕一缩脖子,给他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在被子上蹭蹭,闭眼睛假寐。霍湘震这可就明白了,合着这小子这就是让他来捅梦山这个马蜂窝,然后自己躲清静的就说么,这小子对着他眯眼睛,哪有没想坏主意的时候直到是霍湘震一边哄一边应承把小梦山给推出了内室,然后一把关上了门,这才算彻底清净了。回头看看楼辕,楼辕是平躺在床上,侧头看着他,而后轻轻弯了弯唇角,又转过了头。霍湘震坐到楼辕床边沿,伸手帮他掖了掖刚才拽被子弄了乱的被角:“还作死不作不能喝酒还逞强”楼辕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开口,那声音沙哑得吓人:“有时间说风凉话先帮我倒杯水,梦山那孩子进来就训我”霍湘震赶紧给他倒了杯水,发现是凉的,又运内力给催得冒了热气才敢拿给楼辕喝。伸手抚着楼辕微微坐起来一点,把水给了他。楼辕慢悠悠喝完了水,霍湘震趁这时候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有些烫手。楼辕则是慢吞吞开口说话,比平时那会儿的慢劲儿还慢:“没事。过几天自然就会好的。吃几服药就行。”霍湘震皱起了眉,嘴角往回绷,一副又生气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以前暮皓的身子决计是没这么弱的,从不至于空腹喝凉酒就胃疼,也不会喝了酒吹了风就病倒,阴天下雨也不会骨头缝疼他到底都经历了什么怎么会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看见霍湘震这副表情,楼辕勉勉强强牵动嘴角微微笑起:“都说了,若是要忍我五年,也是包括我这体格的”说完又搓了搓胳膊,可能是觉得冷,又慢慢躺下,拉着被子盖好,示意霍湘震给他整整被角。霍湘震低头看他,左边眉毛微挑,这意思“怎么着你还想让我给你当下人么”楼辕眨眨眼,双手抓着被子边沿往上拽,盖住下半边脸,就那么看着霍湘震,跟谁家娇养的小家猫似的。霍湘震让他这小表情看得挂不住,伸手给他把被角掖上。而后又摸摸他的额头,还是烫,又怕他受不了凉巾搭在额头,于是蘸了一把脸盆里的凉水,又甩甩手,把冰凉的手捂在他额头上:“好好休息吧,我在这边坐着。今天我什么都不干,就陪着你。”病了的人,总有些颇像小孩的;病了的半妖,大抵也是这样。楼辕蹭蹭他的手心,咕囔一句:“我要听你说书”霍湘震僵了一下,才道:“我都四年没说过了,不一定还记得多少。”“嗯。”楼辕应了一声,那意思大概是无所谓记得多少,说就是了。霍湘震叹了口气,认了:“那你想听什么”楼辕闭着眼睛,咕叽了一句:“就柳毅传吧。”说书的本子多数是要说书先生自己改编过才能拿来用的,霍湘震多是改编前人的小说当话本来用。这时候也没有惊堂木,霍湘震就当给楼辕讲故事了。楼辕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在听还是在睡。霍湘震就这么一边说一边看着他,跑神想,这小子真是越长越俊了,只是长得慢了些,现在脸上还是一团孩气。于是原本放在他额头的手慢慢下移,抚上楼辕脸颊,特意在他的两腮上摁了一下。软软的,绵绵的。楼辕微微半睁开眼看他,又闭上了,大概是默许了。霍湘震仿佛得了暗示,又去捏他的耳垂。然而此时,楼轩又推门进来了,一眼看见了霍湘震和楼辕的狎昵举止。霍湘震也条件反射地扭头看他,一下忘了后面要说的书,手还留在楼辕耳垂上。楼轩:“”霍湘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