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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与栀子花女孩重逢绝对是出乎意料的幸运,是上天的恩泽,我很感恩。但也确实如珊珊学姐所说,我目前一心只想更接近她、更了解她,心里根本没有任何空间可以住进其他女孩。如果我没有和她重逢呢与栀子花女孩分别的这段期间内,我认识了一些女孩。标致的杨玉萱、可爱的jenny,都让我有所感觉。甚至当李白还是伪栀子花女孩时,我对清秀的她也有所感觉。如果栀子花女孩不再出现,那么她将是我人生中的美好回忆,然后我跟杨玉萱或jenny或许会发生新的美丽故事也说不定。珊珊学姐曾经跟我玩过一个测试受暗示性的心理游戏。她们要我水平伸出双手,掌心朝上,闭上双眼。然后说我的左手绑了一个向上飘的气球;右手绑了一块很重的石头。几分钟过后,我左手向上、右手向下,双手之间的差距还蛮明显的。她们说这代表我的受暗示性算强。我知道栀子花女孩在我心里占据着最特别的位置,无可取代。但我开始迷惑,是否因为我潜意识里太珍惜高中那段美好的回忆,以至于重逢后,我便受到暗示,认为这是上天的注定、命运的安排,于是我更喜欢栀子花女孩、更觉得她的地位无可取代离开公共搭乘的公车,我和她同时回到地面上,然后走来走去。我们还会像以前一样吗8 徐雅玲炎热的天气能在教室里上课反而是种幸福,因为教室有冷气。下课钟响后,我还多待了几分钟才依依不舍离开难得的凉爽。刚走出教室,看见jenny跟班上几个同学聊天,我很惊讶。顿了顿后,我朝她笑了笑、点个头、挥挥手,便转身离去。「喂。」她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那个」我停下脚步,转过身,手指着鼻子。「对呀。我找你。」她笑了笑,「你的名字很难记。」喔。我简单应了声。她向班上同学说声byebye,便走向我。「看到我不开心吗」她问。不。我说,我只是惊讶而已。「你好像不喜欢被打扰,我干脆帮你取歌英文名字,就叫jack。」jack跟不喜欢被打扰有关吗「有呀。」她说,「如果你叫jack,就不太会有人跟你打招呼。」为什么「因为hijack是抢劫、劫机的意思。如果跟人家打招呼说:hi,jack,人家会以为要抢劫。」是吗「是呀。」她点点头,「在美国,很多飞机上都严禁跟jack打招呼。因为只要跟jack打招呼,就会引起惊慌。所以在美国不喜欢被打扰的人都会叫jack,这也是为什么叫jack的人那么多的原因。」你是说真的吗「你说呢」她大大的眼镜眨啊眨的,眼神尽是笑意。我真的觉得这女孩古灵精怪。原来你是来这里帮我取英文名字的。「当然不是呀。我是来问你们想不想跟中文一办舞会。」当然想。我很纳闷,可是中文一有时间吗「中文一的联谊活动确实很多,但都是在假日。你只要挑个非假日的晚上办舞会就可以了。」为什么是舞会「大家都觉得中文系女孩很有气质,于是联谊都是知性之旅之类的,根本没有人找她们办舞会。所以她们想办场舞会换换口味。」最后一个问题。我问:为什么找我们「因为你们班不错呀。」她说,「我跟中文一公关很熟,她说她们班想办舞会,我第一个就想到你们。」那真是太感谢了。「不过形式上还是要你主动过去邀请她们才行。」嗯。我点个头,我知道。「唉。」她突然叹口气。怎么了「大热天跑了一段路来这里,结果连杯水也没有,真是令人感伤。」她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现在擦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泪水不会流到额头上。我笑了笑,抱歉,我请你喝杯饮料。我到自动贩卖机买了两罐饮料,跟她走出系馆找了阴凉的角落坐下。我们静静喝着饮料,没有交谈,只有偶尔微风吹拂树叶的沙沙声。「hi。」她停顿三秒后,说:「jack。」我先是楞了楞,随即笑了起来,她也跟着笑,我们才算打破沉默。你们班不想办舞会吗笑声停止后,我问:可以找我们啊。「当然想。」她说,「但是不行。」为什么「你说过的,不能因为私人因素而影响系上的活动,不是吗」你有什么私人因素「我喜欢你呀。」她说,「但我不能因为喜欢你就跟你们班办舞会。」我瞬间脸红耳赤,呐呐地说不出话来。「我待会还有课。」她站起身,笑了笑,「先走了,byebye。」我呆呆地目送她的背影,连byebye也没说。果然是在美国出生的人,表达情感这么直接干脆。也许她是开玩笑,也许她所说的喜欢只是单纯的喜欢,没特别含义。jenny的背影才刚消失,我立刻想起栀子花女孩。而且就像生日那天莫名其妙觉得杨玉萱与栀子花女孩很相像那样,我竟然也觉得jenny和栀子花女孩共同拥有某种特质。或许混血是个因素,但栀子花和向日葵根本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花。我为什么会有jenny和栀子花女孩很相像的错觉这实在太诡异了。栀子花女孩现在很可能在上课,但我按捺不住想听她声音的冲动。请问李清莲在吗电话拨通后,我说。「你是她的同学亲人还是朋友」算朋友吧。「普通朋友还是男朋友」普通朋友。「就是只有纯粹友谊的普通朋友」嗯。「你觉得异性之间有纯粹的友情吗」嗯我想了一下,应该有吧。「异性之间或许有纯粹的友情。可是所谓的纯粹友情,也许只是情感浓度不足以成为爱情的友情;或是不想成为爱情的友情;或是不应成为爱情的友情;或是对方不接受爱情所以退而求其次谈友情。」电话那头问:「这四种情况,你是属于哪一种」第一种吧。我说,情感浓度不足以成为爱情的友情。「也就是说,如果哪天情感浓度够了,你会想发展成爱情」呃我不想回答这问题,李清莲在吗「先回答问题。」应该是吧。我有些无奈,李清莲到底在不在「如果她在,我还需要跟你说这么多吗」这「byebye。」电话挂了。刚刚的声音听起来跟上次的一样,应该是她寝室里的大三学姐。如果我每次打电话给李白,都得过她学姐这关,那实在太伤脑筋了。栀子花女孩啊,看来我们虽然重逢了,但应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隔天我去找中文一的活动公关,下课钟响后,她是最后走出教室的人。但这不是因为她像我一样眷恋教室的凉爽,而是因为她走路真的很慢。她知道我的来意,所以我没多费唇舌,只说时间订在星期四晚上七点。舞会场地我会找,其他杂事也一并交给小的我来处理就好。「有劳您费心了。」她说。这女孩虽然无法让我用可爱、甜美、漂亮、清秀、标致来形容,但还算长得不错,气质也很好,尤其是背影真的很杀。不过对我这种理工科学生而言,只要女孩身材瘦高、留一头长直发,大概就可以称之为有气质。像这样的小型舞会,男生人数最好略多于女生,至少得相同。如果男生比女生少,代表每支舞一定会有女生被晾着,那就不好了。舞会前我也再三交代班上同学,如果有女生坐着,一定要上前邀舞。所以舞会中如果有女生坐着,只代表她暂时不想跳,而不是没人邀。按照惯例,男女双方的公关会跳第一支舞,算是开舞。这场舞会的第一支舞是快舞,我向前邀约,她缓缓站起身。第一支舞只有我和她跳,坦白说我有点紧张,也有压力。没想到她平时动作慢,连跳舞也跟着慢,像是用慢动作在跳快舞。原本一拍该转180度,但她两拍只能转90度。好不容易把舞跳完,我已满身大汗,而且被她影响,我走路也变慢了。第二首舞曲响起,班上同学纷纷起身邀舞,这算是好的开始。前后有三个同学向中文一公关邀舞,但都被打枪,看来她似乎想休息。我站在场边留意是否有女孩被冷落,也观察场上的气氛。几支舞过去了,状况都还ok,我总算可以放心了。看了看四周,瞥见中文一公关站在角落窗户旁,便向她走去。「帮我好吗」她看我走进,便说:「窗户我打不开。」这是气密窗,比较难开。我问:你开窗做什么「我要开窗,让夜进来。」夜「夜在外面很孤单。」她说,「这里很热闹,我想开窗让他进来。」你是认真的吗「请你帮我。」她看着我,表情很正经。按捺住满肚子疑惑,我用点力,打开了气密窗。「这里气氛真好。」她说,「不是吗」嗯。我点点头。「所有人都开心的跳着舞,我们也加入吧。」好啊。「对不起,我不是跟你说话。」她看了我一眼,「我在跟夜说话。」啊我无法置信,楞楞地看着她。「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不。我很想说是,但还是礼貌性的回答不。「我比较多愁善感,让你见笑了。」她说,「我真的觉得夜很孤单,该陪他说说话。」请你继续。我说,不过夜既然进来了,是否该把窗户关上「为什么」这里音乐很大声,开窗可能会吵到星星、月亮和路灯之类的。「好吧。」她微微一笑,「那记得舞会结束后,要再把窗户打开哦。」嗯。我点个头,然后把窗户关紧,以免邻居抗议。整场舞会除了第一支舞外,她很少接受邀舞,通常是静静坐着。但有支慢舞她竟然独自一人下场跳,班上同学都看傻了。我猜想应该是她想陪夜跳舞的缘故吧。舞会结束后,我再去把气密窗打开,好让夜能离去。「夜想跟你说声谢谢。」她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不客气。送走中文系女孩后,我立刻拨电话找栀子花女孩。请问李清莲在吗「你就是那个目前是普通朋友,但有朝一日想跟她发展成爱情的人」是。我在心里叹口气,又是那个学姐。「你跟她有进展吗」你只要不接电话,或许就会有进展。她竟然笑了,而且笑得很大声,笑声透过话筒传来,有些刺耳。我觉得这女孩可能有病。那么李清莲在吗她停止笑声后,我再问一次。「你猜。」我猜她应该不在吧。「你猜对了。byebye。」她挂上电话。看来我今晚大概会跟夜一样孤单。隔天下完课,走出教室时,又看见jenny。「hi。」停顿三秒后,她说:「jack。」「hi,jenny。」「昨晚舞会很顺利吧。」她说,「诗雅对你可是赞誉有加。」诗雅是谁「中文一公关呀。」她很惊讶,「你不知道她的名字吗」她没说。我摇摇头,我也没问。她淡淡笑了笑,笑容有些诡异。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有点我想了一下,有点不寻常。「你怎么这么说。」她笑了,「她只是稍微多愁善感而已。」岂止是稍微,那叫很严重。「你知道吗天气很冷时,她晚上会把窗户打开,让夜进来取暖。」她笑了起来,「她的室友都快疯了。」你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搞定。」那你今天来找我是「历史一也想办舞会。」你老实告诉我,历史一公关是哪里有毛病「她很正常,只是凶了点。」她又笑得诡异,「到时你就知道了。」喂。「别忘了你说过,不能因为私人因素而影响系上的活动。」你似乎很介意这句话。「是的,我很介意。」她笑了笑,「我还有课,先走啰。」上次看见历史一公关时,只留下她很冷酷的印象。再次与她碰面时,这样的印象并没有改变,而且更强烈。但老话一句,不能因为私人因素而影响系上的活动。我跟她说舞会场地已找好,时间订在下星期二晚上七点。她只是点头,没多说话,连一声客套似的谢谢也没有。场地跟上次一样,班上同学已经熟悉,也无须再交代他们要邀舞。第一支舞是慢舞,我左手轻托住她右手时,她没说什么;但右手才刚碰到她的腰部,便听见她说:「放手。」抱歉。像是碰触灼热的物体,我的右手瞬间弹开。「牵手是我的底限。」她说。可是我有点无奈,可是舞姿是这样啊。「你可以再把手放在我腰部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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