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扬马上找了个挡箭牌。“我出来度假还带搜查证,我第一次知道自己这么敬业。”温靖寒从另一头走过来,身边还跟着跟他一组的陆云驰。“让他们进去看看吧,西斯不会有意见的。”温靖寒朝黑衣人道。两个人对视了一下,乖乖让开了路。陆云驰摸着下巴:“居然连贴身的保镖都听你的话,有本事啊。”温靖寒推开门,“过奖。”房间打开是一个小客厅,装饰地比其他房间档次高了不止一点。陆云驰不停地啧啧,“方总真是偏心啊,这间房是特别装饰的吧。”这是,里面一扇门打开来。坎特伯雷穿着深灰色的睡袍从里面走出来,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可是谁都看得出他心情很不好。“你居然穿着睡衣见客,你那死板教条的贵族礼仪呢”温靖寒不怕死地点火药桶。“现在是凌晨1点半,我应该穿着礼服和领结出现”公爵大人扫了眼跟进来的黑衣人二人组。两个人低头挪到了角落里,不是我们的错,是你那个谁谁惹的祸。“其实,他们是太仰慕您了,所以不惜找借口亲眼观摩一下皇家贵胄的神秘生活。用我们的话说,他们是您的脑残粉儿,都脑残了,所以您就别计较了。”温靖寒在坎特伯雷发话赶人之前赶紧赔笑,一边狠狠瞪了下正欲反驳的“被脑残”的三个人。公爵淡淡瞥了下三个一点离开意思都没有的“狂热粉丝”:“你们查到什么了”“目前没有,三层我们都看过了,没问题。”温靖寒摇摇头,“其他人还在找。”公爵似乎对结果并不敢兴趣,刚才的问题大概只是“外交辞令”而已,他更关心的是:“你查完了,就回来睡觉吧。”说完,他把温靖寒拉过去,往卧室里走去。没走几步,他又停下,头都没回,“想膜拜可以,不要随便碰东西。”然后把人拖进卧室,咣当关上了门。三个人只能简单“膜拜”了一下卧室以外的地方,一切如常。陆云驰把耳朵贴到卧室门板上,“不知道会激烈到什么程度”门嗖地被拉开,温靖寒站在卧室门边上。里面站着公爵表情可不怎么慷慨。“算了,我们已经满足了。”陆云驰堆笑道。“我们告退了。”陆云扬揽过还在拼命往卧室里扫视的关锦,朝屋里的人微笑了一下,大步走了出去。“喂喂,我还没看完呢。”关锦不满地扭动着。“你看多久也没用,他只带了两个保镖,屋里没别人。而且你这样看也不看不出他是不是赫尔墨斯。”陆云扬放开手。“别说,温靖寒是怎么跟这个传奇人物搞到一起去的呢而且还把他吃的死死的。”陆云驰八卦之心蠢蠢欲动。“你怎么知道被吃的死死的不是温靖寒”关锦挑眉。“二嫂,相信三弟我的眼睛。那位公爵大人才是中毒最深的一个。”陆云驰又摆出一副阅历丰富的样子。温靖寒或许对公爵感情没有那么深,这对他们来讲也许是个好消息吧忙到半夜的人们终于确认安全,纷纷入睡了。寂静无声的大海一丝光亮也没有。突然,他瞳孔一缩。下面甲板上有个人在船舷那里停了一会了,又飞速离开了。二层离一层甲板前端很远,甲板的灯光也很微弱,看不清人的样子。到底是谁值班工作的船员吗那人穿的肯定不是白色制服,好像是很宽大的黑色斗篷作者有话要说:下周末加上圣诞节放假可以多更一些,最近就难了我会尽力挤时间来写的哈谢谢c妹子的地雷,后台才看到75、游轮惊魂九第二天一大早上,关锦打着哈欠站到围栏那里的时候,觉得迎面吹来的海风,似乎温暖了不少。“已经走了三天了,马上要进入亚热带了。”陆云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伸手抱住他的腰,把下巴搁在他肩头。关锦身体一僵,扭动几下:“喂,一大早的不要发骚。”“情不自禁。”陆云扬耍无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以为我们之前是对彼此的关系达成共识了。”关锦脸不自在地别开,想张嘴反驳又觉得说不出口。“求早安吻。”陆云扬得寸进尺。“我没刷牙。”关锦故意道。“我刷了,”陆云扬说完就十分有效率地在关锦脸上吧唧了一口。从来没有被人这样亲过的关锦汗毛儿都竖起来了:“你多大了,小朋友吗”陆云扬心满意足地摇晃着怀里的人:“我就是个小孩子,得到自己想要的就会很开心。”我勒个去这周围闪瞎狗眼的粉红气氛到底是要怎样啊关锦心里喋喋不休地吐槽,脸上却可疑的红了一下。“啊”两个人无语地对视,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能不能有点创意啊住在同一侧后端的艾琳娜和陶宇也打开门,往外张望。“这真的是度假不是探险吗”艾琳娜穿着一身玫红的运动装,身体的曲线依然被修饰的玲珑有致,“我都有点神经衰弱了。”“你这么荣光焕发,哪有什么衰弱”陶宇淡淡道。艾琳娜看着走过来的关锦和陆云扬,妩媚地笑了笑:“我这是内伤,行家才看的出来呢。”四个人一起循着声音到了甲板最后段的一角,远远就看到晨光下船舷边的一个铁架子上,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挂在那里。从餐厅循声而来的人们聚集在下面,个个面色惊疑。“这是什么”关锦也吃惊不小。“是个布偶,外面罩着黑斗篷。”温靖寒走过去仔细查看,“胸口插着把刀子,似乎是厨房用的那种。下面的,”他蹲下来看看甲板上留下的暗红色印记,“是某种酱汁,有些凝固但还没有干掉,。这个架子是铁网状的,绳子穿过很多网眼,绑的很复杂。”“吓死我了,”姜灵萱惊魂未定地靠在王煦童怀里打颤,“我晨跑过来,一抬头就看到上面挂着个人,身上好像还有血,差点没晕过去。”关锦侧头看了看若有所思的艾琳娜:“艾琳娜小姐,你是不是也晨跑了”艾琳娜点点头:“没错,不过我是在四层的活动场地慢跑的。当时,秦笑和千鹤也在的,对吗”秦笑和慕千鹤也点头。“奇怪,我早上也来过这里,怎么没注意呢”秦瑟喃喃道。陆云驰一惊:“什么你什么时候来的,知不知道危险”秦瑟白了他一眼:“在船上散个步危险什么我是看天气很好,远处好像有海鸟就过来趴在围栏上看看。没多久就走了啊。”“那是什么时候”“恩,八点多吧。”关锦看看表,已经九点半了:“有人在这一个小时时间里,在这里弄了个假人”“青天白日的,这里随时有人来往,如果是想恐吓我们他就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有人说道。关锦猛一回头,许久没有出现的闵言站在后面,脸色有些苍白。之前那么多场合他都没露面,连昨天晚上都没出现过,自己差点就忘记他的存在了。“好久不见啊,闵总裁。”陆云扬挥挥手,“听说你身体不适”闵言耸耸肩:“小小的不习惯而已。”奥关锦了然地翘起嘴角:“原来英明神武的闵总裁也晕船啊。”闵言倒是不尴尬,维持着自己的风度翩翩:“人无完人嘛,不过好在我适应的很快,现在好多了。”知道自己晕船还来参加长途旅行,方森的面子有这么大吗还是闵言有非来不可的理由呢关锦心里默默揣测着。这时候有个厨房的生挠挠头,开口道:“我八点半到九点一刻一直在厨房和餐厅之间来来回回,就是从厨房后门经过这边走的。我没看到架子上有这个假人啊。”“你确定”“确定。我进厨房是为了九点二十换班的,所以我看过表。”温靖寒摇摇头:“从九点一刻到姜灵萱不到九点半发现,这么短的时间把假人扛过来,用这个复杂的手法绑上去,然后洒下酱汁,自己消失。时间上来讲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且酱汁已经有了凝固的迹象,不可能是刚刚洒下的,应该是在船员早上六点打扫完甲板以后。”“这个架子是做什么的”关锦摸摸那冰冷的黑铁,“看上去像个倒扣的大铁笼子。”方森搭话了:“这个应该是以前在船上做一些放飞被救助的海鸟之类的活动时,用来装动物的。”有船员点头:“没错,因为架子是固定的,所以空着的时候就用来固定做一些缆绳或者救生工具,现在是闲置着。”温靖寒指挥船员:“把它解下来放到那个锁之前的恶作剧头发的房间吧。”陆云扬插着口袋,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慢慢说道:“这次玩笑开得太大了,我希望大家自己注意安全,也提醒那位始作俑者最好适可而止。这是方总和太太的结婚纪念旅行,不要做这种不尊重主人的恶劣行为。”大家都默不作声却暗暗打量彼此。方森调整了下表情,轻松地拍了下手:“好了好了,估计是在这艘大船上太无聊了,是我的失误,我的失误今晚有米其林的三星大厨专门为大家烹制北冰洋的深海海鲜,我还专门带了珍藏多年的香槟和朗姆酒,大家不醉不归”一场虚惊就这么不了了之,大家各怀心事的四散而去。关锦想要回房间却被陆云扬拖进了自己房间。“你干什么”“开作战会议。”房间里,陆家的四个人已经在那里正襟危坐,但是脸上各种古怪表情,看得关锦很想夺门而出。“关哥哥,你坐。”秦瑟很积极地让出沙发。不习惯跟这么多人一起商议自己的事情,关锦感觉很别扭,他暗暗瞪了陆云扬一眼。后者毫无自觉地拉着自己,挤在沙发里坐下。“小锦,你刚刚注意到周围人的表情没有”陆云扬问道。“看到了,有那么几个人,似乎并不认为这只是个恶作剧。”关锦脑中迅速回放当时的场景。“你是说有人其实知道这些事情预示着什么”秦笑问。“这种事情如果是针对所有人的,那船上的一定是个精神有问题的变态。不过我相信陆教授的火眼金睛能看出这里的人有秘密但是没有神经病。”关锦把皮球踢给了陆云扬。陆云扬欣然接住:“神经病并不准确。不过,我同意这些恶作剧是做给某些看的懂的人看的,是一种警告或者预告。”“预告”陆云驰挑挑眉,“什么预告杀人预告”“从一开使的头发到斗篷人,到这个死亡人偶,实施者的行为和心理都在升级。就像是一出戏剧,情节越来越激烈,越来越接近高\潮,马上就要进入爆发。至于那个爆发的点是什么,很难讲了。”“只要不是把船炸掉,怎么都好说。”慕千鹤眨眨眼。“你不是乌鸦嘴吧”关锦皱眉。他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慕千鹤使劲摇头:“不是我的猜测从来没对过。”“你觉得是跟那些人有关吗”陆云扬有所指地问道。关锦看看其他人,沉默了一会儿道:“不是。混黑道的都是追求结果的,做事快准狠,何况蜘蛛和诸神使者的人是黑道里最职业的,可没功夫搞这些前奏高潮之类的东西浪费时间。”“职业黑道啊”秦瑟又神游起来。“看来,这艘船上真是暗潮汹涌,错杂复杂。那个总是不被重视而心怀怨恨的方陌,那个眼睛总是追着美女的董冲,那个即使晕船也要来的闵言,再那两个说话相互矛盾的歌手啊,还有那个来了一直金贵的不肯露面的公爵。几乎每个人都在掩饰,都在隐藏,包括我们自己。”陆云扬一手搭在沙发背上,轻轻拍着。“其实,我昨天看到过那个黑斗篷的人。”关锦犹豫了一下说。陆云扬嗖得扭过头,直盯着他:“什么时候在哪”“搜完船以后,我回房间睡不着偶然从窗户看到甲板上有个人在活动,远远的似乎是穿着黑色的宽大衣服。我悄悄下去看了一下,可惜人已经离开了。我在甲板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异样。”关锦平淡道。可惜陆云扬的表情并不平淡,他似乎有点不高兴,额,很不高兴。“小锦,我们不是说好有事情不要擅自行动吗万一下面是个陷进你岂不是自投罗网”关锦根本不觉得这是个大事:“我判断跟我的事情应该无关,这个你们不是也认可吗所以危险性不会很大的。”“既然如此,我们的存在还有必要吗”陆云扬皱皱眉,他把关锦的身子扳过来对着自己。关锦刚想说他罗嗦,却在对上他幽深眼眸里浓浓的担忧时把话咽了回去。“说你以后决不擅自行动。”“你是谁啊你说什么就什么”“说你以后决不擅自行动。”陆云扬执拗地重复着。关锦被他的带着点狠戾的目光搞得一愣,一时语塞。“小锦,听话,说你以后决不擅自行动。”陆云扬突然换了个表情,语气和眼神都异常温柔。关锦跟他对视了一会儿,觉得有点儿恍惚,“我”“咳咳”两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