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韩贺不是自己的男人,柳溪默默的反省,方如是可是小三呐小三,自己是来做任务的做任务的。“哈哈,你表哥还跟我提起过你,说他有一个美丽善良的表妹,韩贺可是说把你当做亲妹妹一样疼爱,见到你,我也觉得,你值得人疼哩。”方如是爽朗一笑,毫不在意柳溪的态度。看来,韩贺并没有对方如是表明,他和表妹是自幼订婚。想必以方如是的性子,真说了也不顶用,只是这韩贺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方姑娘,表小姐。”韩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手里托着一个漆木托盘在门口唤了一声。“是远芳呀,快进来。”柳溪有些好奇远芳这个时候来干什么。远芳笑容满面的掀开帘子进门,把手中的托盘放在两人面前的圆桌上:“这是夫人特地吩咐厨房做的药膳,方姑娘远道而来,一定路途劳累,正好补补精气神。表小姐方才身子不时,夫人也是担心的紧,吩咐奴婢一定看着喝下去呢。”“药膳”方如是好奇的揭开了一个盅盖,嗅了嗅:“还真有股药味,这药还能当吃食”“替我谢谢姨母。”柳溪看那药膳汤金黄通透,带着一股浓郁的香味,入口便觉得鲜甜醇厚,几乎尝不到中草药的味道。方如是爽快的一饮而尽,喝完后咂咂嘴,笑着说道:“味道还行,挺好喝的,就是太少了。”远芳见状,嘴角的笑容更浓了些,收拾着盅碗勺子,口中说道:“若是方姑娘喜欢,奴婢叫小厨房天天给姑娘炖这补汤。”收拾完之后,另有几个丫鬟进门,为方如是量体裁衣,柳溪看着浑身不自在的方如是,觉得很好玩。远芳踏进了韩夫人的内室,韩夫人半躺在软榻上,有一个小丫鬟拿着美人锤为韩夫人轻轻敲腿,听到远芳进门的声音,眼皮都没抬一下。“夫人,事情办妥了,奴婢亲眼看着她们将药膳喝了下去。那方姑娘还挺喜欢。”“既然如此,那便多准备几次吧。”韩夫人嘴角一松,那药物虽然霸道,若是有个万一,她也放心不下:“韩家不缺那点做药膳的钱。”送走了方如是,柳溪躺在床上,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摸起来有点凉痛凉痛的。感觉好像大姨妈要来之前的肚子疼,柳溪的一张小脸顿时垮了下来,要说古代她最讨厌的就是没有姨妈巾。下次一定要去系统商店买不侧漏的姨妈巾。“翠儿,煮些生姜红糖水来。”柳溪双手捂着冰凉凉的肚子,唤了翠儿一声。不过,这韩夫人对方如是真不错,才一会儿就送药膳来给女主。药膳柳溪这个时候突然一惊,有些迟疑的想到自己写过的在膳食里下药,莫非韩夫人也会这么做不然她怎么可能对一个毁了自己儿子前途的强盗那么好呢。叮,恭喜玩家看破韩夫人的计策,奖励智商1点。听到这个提示音,柳溪嘴角抽了一抽,为什么这个奖励让她觉得是红果果的鄙视呢。“系统,你知道韩夫人下的是什么药吗应该不是毒药。”柳溪自言自语的问。叮,系统无所不能,当然知道哟,不告诉你。柳溪:“切,反正要么就是绝育药,要么就是。”柳溪不假思索的说道,宫斗宅斗小说里不都这么写的嘛。恭喜玩家猜对了,是绝育药,可惜没奖励哟。柳溪没心思理会系统的打趣,她震惊韩夫人竟然会对方如是下药。受到剧情的影响,她一直以为就算韩夫人不待见方如是,也不过是会阻止两人而已。而且,韩夫人连她都一起害了去,为什么只是这真实复杂的人心,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描绘出来的。柳溪想起她还有系统奖励的一瓶空间水,那水包治百病,这不孕不育应该也能治吧。嗯,再等等,先观望一下再说,看看这韩夫人还有什么后招。时间过得不紧不慢,韩贺对方如是越发的殷勤体贴,连曾经上心的表妹柳溪都冷落到了一旁,若不是韩夫人时常送药膳给方如是,柳溪几乎以为韩贺和方如是两人是陷入爱河的一对热恋男女。转眼间,就到了清明节,柳溪早早的起身,穿着素净的衣裳,头发只用一根银簪挽起。原本这天该为女配故去的父母扫墓,但是女配父母的墓地并不在这里,而是远在千里之外。韩夫人为了表示尊敬,特地在宅子偏僻的后院建了一座小小的佛堂,供奉着柳溪父母的牌位。柳溪亲自端着准备好的祭品,到了佛堂里。佛堂有下人打扫,很干净,但所在的地方偏僻,来的人极少,在这个时候,竟有些叫人毛骨悚然的寂静。亲自提来一桶水,柳溪拧干了白色的手帕,细心的擦拭着供桌、牌位,一盏盏的点亮油灯,将祭品整整齐齐的摆放好。跪在蒲团上,柳溪认认真真的磕头,即使不是她的父母,但是死者为大,她该心怀敬畏。突然脑海中闪现着属于女配的记忆,柳溪有些痛苦的呻吟了一声,那些刀光剑影血腥残暴的画面看得她几乎想要作呕。身子有些发软,柳溪双手撑在青石地面上,冷汗从额头滑落到鬓角。她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终于明白为什么女配对方如是竟会是爱恨交织。只因为女配的父母是惨死在匈奴人的刀下。方如是抢走了她的未婚夫,又用鞭子抽烂了她的脸庞,女配心中怎么可能不怨怎么可能不恨,偏偏最后方如是拼死上了战场,击退了匈奴,可以说是替女配报了血海深仇,一个女英雄,女配又何尝不敬佩。原谅方如是,她做不到,谋害方如是,她同样做不到,这样爱恨交织的情感,深深的折磨着女配。难怪女配对方如是的情感竟是这样的曲折复杂。取出早早准备好的纸钱,明亮的火花燃烧起来,映衬的柳溪原本惨白的脸蛋一片通红,希望女配的父母能早日转世投胎。“溪儿”门边突然传来了韩贺低声的呼唤。柳溪略微一回头,惊讶的看着韩贺,这个时候他来这里做什么呢韩贺径自进门,跪在柳溪旁边,双手合十对女配父母的牌位拜了三拜,口中低声说道:“伯父伯母,请放心,日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溪儿。”这样的做派叫柳溪有些恶心,这男人想要干什么齐人之福,一脚踏两船,做梦。柳溪不言不语,也不搭理韩贺,收拾好东西,最后又磕了一个头,便毫不犹豫的出了佛堂。“溪儿,你怎么不理会我”韩贺追了过去,在一颗银杏树下拉住柳溪的手臂,急切的问道。“理会你做什么”眼泪眼泪,柳溪心中呐喊,很快黑亮的眸子就浮现了一层水光,声音低婉哀怜:“自从方姑娘到了家里,表哥整日陪伴着她,这还不够吗表哥一定要逼死我是吗”“溪儿,你莫哭,相信我,我对那方如是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韩贺心中一阵阵抽痛,他让表妹受委屈了,都是那方如是的错。若不是那方如是强迫与他,他早就高中状元,迎娶表妹过门,现在,他还必须强忍着相思,讨好那方如是。那方如是盯他盯得紧,简直要叫他窒息了,现在好不容易得了机会,他才偷溜过来佛堂,果然见到了心爱的表妹。表妹她一个人孤苦无依的跪在那儿,那么娇弱那么楚楚可怜,都是他的错,他伤了她的心。但是,放心,他一定不会放过方如是的。双手握住柳溪的肩膀,韩贺深情款款,信誓旦旦的说道:“溪儿,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诉你,但是你放心,方如是在表哥眼里,什么都不算,日后表哥一定八抬大轿娶你进门,你才是我心中的真爱。”真爱你妹哟柳溪几乎吐槽无能,真爱还是个孩子,你放过它好吧。“表妹”动情之下,韩贺把柳溪紧紧的搂进怀里,柳溪差点没被勒晕了过去。“你们在干什么”突然传来了方如是暴怒的声音。韩贺不假思索的一把推开了柳溪,就见方如是脸如寒冰一般盯着两个人,那眼神,简直能杀人。“如是如是你听我解释”韩贺竟被吓得有些语无伦次,不假思索的指着柳溪说道:“是她,是表妹她勾引我的。”30、强悍强盗抢亲文5被推到一旁的柳溪扶着银杏树干,表情冷漠的看着惊慌失措的韩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讽刺的微笑。她其实早就发现了方如是,手腕上戴着的探测器可不是山寨产品,那提示音清清楚楚。她不过是想看看这韩贺会怎么办,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没担待的男人。这种人,也配叫男人,窝囊、虚伪方如是看着不停跟自己辩解的韩贺,心里很烦躁。她是真的喜欢韩贺,如果不喜欢,她有何必扔下整个山寨不管,跟着韩贺到了韩家。对于韩贺嘴巴里形容的天真可爱单纯善良的表妹,她也是抱着一种把她当妹妹的期望。况且,这个妹妹确实没有让她失望,长得乖巧可人,一举一动都惹人怜爱。当心上人和心上人的表妹抱在一起的时候,她唯一的感觉的就是想要杀人把手搭在腰间的鞭子上,死死捏住,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真想把柳溪这张如花似玉的小脸抽个稀巴烂,到时候看她怎么来勾人。至于韩贺,方如是可不以为他就是无辜的,就当是柳溪勾引她,可他那样子,明显被迷的晕头转向。有些女人陷入恋爱期的时候,智商会无限的下降。对于自己心爱的男人,会万分的宽容,而过错都是那些耐不住寂寞的女人。这个时候,方如是正是这种状态,她努力的为韩贺开脱,看柳溪怎么都不顺眼起来。明明都说好了的,只要柳溪不跟她抢韩贺,她就把柳溪当做妹妹一样疼爱,柳溪,她为什么要辜负她的期望呢。方如是的眼神好像刀子一样,一寸寸的剜过柳溪,好在她还记得这里是韩家,而不是她说一不二的山寨,若不是为了韩贺,她老早一鞭子抽了过去。一步一步的走近柳溪,方如是眼神很冷,那种含着血腥和杀气的眼神,柳溪头一次见,不由得哆嗦起来,这种完全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的神情,看的人心里一阵阵发寒。柳溪甚至觉得,就算下一秒钟,方如是随手拧断自己的脖子,她都不会觉得奇怪。抬起手捏起一片掉落在柳溪头顶上的碧绿色银杏叶,这个动作叫柳溪的身体瞬间僵硬起来,惊恐万分的看着方如是凑近自己。抬手轻轻的摸了摸柳溪光滑幼嫩的脸颊,方如是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叫柳溪毛骨悚然:“不管是他招惹的你,还是你勾引的他,你给我听好了,再叫我看见一次,我就把你这小脸皮给活剥下来。”云淡风轻的口吻,就好像在谈论今天天气不错一样。但是柳溪心里万分的确定,方如是说的是实话。轻飘飘的丢下这番话之后,方如是转身拽着韩贺的胳膊就离开了。临走的时候,韩贺丢给柳溪一个歉疚的眼神。柳溪丝毫没有看到韩贺那装模作样的神色,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韩贺那么惧怕方如是了。这才是一个强盗山寨的大当家,杀伐决断,全身都布满了血煞凶悍,正因为自持资本,方如是才无所畏惧。“小姐,怎么站在这里”身边伺候着的小丫鬟鹊儿半响见柳溪没有回去,只得寻到佛堂来。原先伺候的翠儿被韩夫人借故调走了,从新拨来了一个小丫鬟,到底不如以前的知冷知热。微微动了动腿,柳溪这次绝对身子酸麻的厉害,双腿更是软得几乎站不住。扶着鹊儿的手,柳溪慢慢的朝自己的屋子走去。柳溪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清醒的认识到,她的弱小。从第一本剧本开始,她只把这一切当做一个游戏。游戏是什么,能够随时复活随时离开的虚拟程序。她从第一次死亡开始,几乎就是一睁眼的功夫,她便活过来了。这里的攻略人物,她也当做了nc看待,几乎没有投入什么感情,只除了那个人。心中一紧,柳溪才突然觉得害怕,她总以为即使她死了,再接受任务总能再遇到他,可若是遇不到她有该怎么办。柳溪一阵阵的后怕,怕的脑仁突突的疼,疼得她浑身发抖。“鹊儿,我累了,想休息,你先下去吧。”柳溪难受的想要尖叫想要发泄,这些统统化为一声无力的叹息。将身子埋进厚厚的被褥里,柳溪紧紧的搂着身子,浑身冷的几乎牙齿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