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常用来众人一起跳,很容易提高气氛high翻天,可单独一个人跳的话,性暗示的意味太浓背景音乐一变,她的舞蹈瞬间跌了好几个级别,落入扫黄打非的淫秽范畴,要是在声色场所,客人绝对会吹口哨喊话调戏;可对在场的学子们,怎么都有点儿非礼勿视的意味,替她感到丢脸的感觉。很多学长都不好意思地摸着耳朵别过头去,面面相觑,神色都是尴尬。傅忆蓝再怎么处变不惊,到了这种情况也完全不知如何处理,继续不是,不继续也不是。她白莲花一般晶莹白皙的脸蛋瞬间羞耻得通红,像是要淬出剧毒,连恨不得钻地洞的心情都有了。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别让她查出来是谁捣的鬼歌曲很快过了前面的暧昧环节,进入节奏欢快的部分。傅忆蓝一咬牙,只能笑着邀请其他人一起,会跳的人倒没推辞,可明显都尴尬得没兴致了,只为帮她下台阶。一曲完毕,现场气氛很诡异,冷到掉冰渣。傅忆蓝小脸通红,却还强撑着一脸纯真欢快的眼神,可心里丢脸得连话都不想讲,恨不得当背景墙。大家也尴尬,更不会主动找她说话,快意兴阑珊的时候,却听到一声吉他响,清脆又悠扬。看过去,就见一个高高瘦瘦的黑衣女孩在玩guitar hero。guitar hero是美国年轻人arty上常见的一种游戏,但国内玩得好的人很少。这次负责宴会的公司准备了设备,可今天的arty上显然大部分人都不会玩。其实,与其说不会玩,不如说玩不好。guitar hero和跳舞毯很像,都是要跟着音乐,踩对机器荧幕上飞快划过的上下左右不同方向的箭头光标。只不过,跳舞毯踩的是毯子上前后左右的标识感应;而guitar hero则是左手按吉他琴枕上的四个彩色按钮,右手拍打吉他音孔。玩这个不仅需要左手灵活地根据荧幕上的提示摁按钮,右手还要打节奏,最需要表演的,还是弹吉他的姿态。音乐是机器发出来的,可玩家需要表现得像是摇滚乐手弹奏音乐一样。栗夏启动音乐,拍着吉他摇晃了起来,身体像是交给音乐,散漫却热情地摇摆,像极了驻唱的摇滚明星。她的短发利落地在夜风里飞舞着,带着女子少见的帅气,十分惊艳。仿佛有光彩把她点亮,整个人在黑夜中瞬间生机勃勃。可大家还没看够,她就停了,昙花一现,戛然而止。谁都觉得意犹未尽。即使是不熟的人也巴巴地怂恿:“栗夏,你玩得太好了,继续啊,怎么停了”栗夏没什么兴致把吉他摆在一边,指了指一旁连接的贝司:“这是用来合作对弹的,只有一个人玩的话,总觉得像是在出风头,有点儿尴尬。”傅忆蓝娇红的小脸又白了,她这是在讽刺她刚才的跳舞是出风头可此刻根本没人记得她刚才的丑事,大家都看着栗夏,不无遗憾地叹气,有人还不死心,嚷:“有没有人会玩guitar hero的,陪栗夏弹一曲啊。不然今天这arty没劲透了。”傅忆蓝才白的脸又变得血红,羞耻自己刚才那番表演没带high气氛不说,还把现场搅成了冰渣渣,更气栗夏借机吸引了全场的注意。现在没人在意自己,全看着栗夏,这是她好久都没有经历过的事了。焦点,从来都只有她傅忆蓝一个的“skynyrd,可以吗”角落里有人懒懒地开口了,声音漫不经心的,似乎有点儿轻佻,又似乎不是。栗夏看过去,就见一个十分帅气的年轻男生,即使是立在灯光不明的光线里都能给人阳光灿烂的感觉。黑色的衬衫牛仔裤,把倨傲和随意糅合得几近完美。他没看栗夏,走过去调了一下曲子,转头看她,眉梢轻抬:“所以,free bird”好吧,现场这一群高材生们,几乎没人听懂了他的话。但栗夏却诧异了,ynyrd skynyrd乐队最经典的free bird,恰巧正是她之前看曲目时最有感触的一首。44、chater 4栗夏看了一眼那个应该和她同龄的男孩,长得很好看,是那种生机勃勃的漂亮,可是眼眸淡淡的,有点儿闲散。话不多说一句就走到机器前,拿了贝司,一手又拿起吉他,直接扔给栗夏。栗夏反应快,一把从空中接住。他看着屏幕上发光的箭头:“怎么分工”栗夏试了一下假吉他琴枕上的电子按钮,食指中指控制上下的箭头光标,无名指小拇指控制左右,“我上下。”他没异议。arty上的人都聚过来了,毕竟guitar hero这么带感的游戏还只是在外国电影里看过。开头是几段短小绵长的吉他弦撩拨音,悠扬像清风从心尖划过,在栗夏和所有人心里牵动轻颤。栗夏彻底放空,随波逐流沉浸在音乐里。两人配合默契,轻松而闲散地跟着音乐晃动,左手根据屏幕上缓缓流动的彩色光标摁着按钮,右手则缓慢而有节奏地拍打着音孔。现场的观众瞬间像中了魔法,沉浸在他们缓慢而惬意的表演中,那样自在而真切。两人分工很完美,光标无一遗漏,屏幕刷拉拉闪过一串奖励晋级的礼花,人群喝彩。栗夏的心,不悲不喜。沉睡之后再醒来,一切都陌生,熟悉的人一个都不剩。这个世界,她孤单一人,前面的路是未知,还好有熟悉的音乐,还好有片刻的安宁。“if i eave here toorrow,woud you sti reberi t be traveg on, now,aoscae thereaoss too any ces iaosve got to seebut, if i stayed here with you, gir,thgs jt udnaost be the saaoscae iaos as free as a bird now,and this bird you can not change”抱着吉他的两人像是自由飞翔的鸟儿,而在场的人则被点燃了要飞翔的渴望。音乐渐渐加速,一扫之前颓散烂漫的调调,变得欢快而跳跃。栗夏的心情也渐渐升腾起来,一路飙到high,索性放开,疯狂到底。很长一段狂烈的拨弦音,急促而奔放,两人瞬间激活,热烈到亢奋。“我是自由的,不会被你改变and this bird you can not change”全场都狂放地吼着这句歌词,一遍一遍。年轻男孩低着头,左手两指飞弹,眼花缭乱,右手狠命拍动吉他弦。震动人心的疯狂,像是拍打着所有人的心脏这就是摇滚明星所有人高喊欢叫。傅忆蓝站在人群背后,格外孤独,欢呼的人群中,栗夏high到极致,和少年的配合也格外默契。狂放音乐中,她轻咬半边唇,低头用力连续地拍打着吉他,肆意而自由的摆动像是中了毒,有种格外深入人心的魅力。这是傅忆蓝永远不可能做到的,少年般的豪爽,摇滚般的癫狂,这种魅力,她做不到。她鄙视栗夏这种不正经的美,可不得不承认,原来女人身上会有这样一种性感,和搔首弄姿不同,和性感辣舞不同。栗夏此刻的性感,干净得一尘不染,吸引的不是情欲,而是自由的心。她让所有人萌生了希望在这一刻变成她的愿望。这场arty已经无关傅家,光彩全被在夜风中肆意舞动,短发狂飞的一对搭档夺去。傅思蓝淡淡一笑:“看来,我天生不是主角。”傅忆蓝气了,还带着莫名的羞,这么带动气氛的技能,为什么栗夏会她却不会屏幕上的光标越来越快,可他们两个竟然一个都没漏,庆祝礼花密密麻麻炸开,把现场气氛一波波推向高点。身着黑色的男孩女孩像是配合最默契的摇滚搭档,浪漫而强烈的身体震颤带着不可抵挡的感染力,欢呼声愈发高亢。强烈而紧凑到令人窒息的狠烈音乐里,栗夏突然调皮地笑了,对搭档说了声什么,接着就毫无预兆地抱着吉他蹦蹦跳跳起来,这下全无章法,孩子般撒欢摇头晃脑,更像是乱七八糟地发泄和癫狂。她的短发肆意乱飞,在灯光下五颜六色,像是最美的青春。就是这一点儿技术含量都没有的舞蹈,让所有人举高双手,乱跳乱叫,一时间群魔乱舞。像是某种蛊惑的集会。连那个懒散不羁的男孩也跟着她乱跳起来,随心所欲。人群着了魔,膜拜着中心那光芒四射的男孩和女孩,看似颓废,实则积极,看似堕落,实则热火,就像每个人都曾经迷茫过的青春。傅忆蓝眼睛都气红了,却只能眼睁睁看着100分让现场high翻,亢奋声经久不息。栗夏轻松了,扭头要问搭档叫什么,结果一个女生冲过来,抬手就要往他身上拍:“倪珞,你小子深藏不”她手还没落下,倪珞洒落地往后一仰,堪堪躲过,看来是不爱和人身体接触。倪珞倪家的独孙大家都诧异,毕竟,圈子里都是经商的,再有钱也不算豪门,圈内少有涉足政界的家族,更何况像倪家那样的名门大家的目光明显带了几丝打量。就连傅忆蓝也怔住,不由得多看倪珞几眼。那女孩被倪珞躲过,没不开心,却下巴微抬看着栗夏,神色有些许傲然:“很厉害,哪天比试一下。”栗夏记得她,同学苏俏,也是很另类的一个女生。其他人也围过来:“栗夏好棒,竟然会玩guitar hero,还玩的那么好。”“今天看到现场版,好过瘾。”“对啊,超帅。”“有时间教我们啊。”“学长也要学”“男生玩会更帅。”“哪有你没看到刚才栗夏的表现啊。”“那是当然啦,”傅忆蓝过来凑趣,“我们栗夏以前在酒吧混了好久的。”刻意提醒她不怎么光彩的过去。栗夏淡淡瞟她一眼,在所有人还没有回过味来之前,爽朗地笑:“对啊,我以前在酒吧做过驻场dj,以后谁要是想去体验最high的气氛,尽管找我。”比起和她争锋相对,或矢口否认,或苦情承认,还是化作绕指柔的好。其他人都笑:“当然啦,下次去一定请你引荐啊。”傅忆蓝的话没引起任何效果,像挥出的拳头像打进了空气里,不解气却更憋闷。她真不知她是无心还是真有本事,又道:“栗夏,过会儿我带你去见乔乔,见到你他肯定开心。最近他总是哭闹要爸爸,可我也不知道他爸爸是谁。”气氛半冷了,栗夏看着她,目光清冷,没有说话。乔乔从来不会找爸爸。栗夏看周围人的眼光,明显是觉得傅忆蓝太扫兴,所以,很轻地说了句:“我姐姐都已经那个样子了,那个男人的事情,你是还要在公共场合提多少次”她的话没有情绪,也不尖刻,却让人深感无奈。众人齐齐斜睨傅忆蓝,觉得她今日实在表现失常,怎么说的话都那么失水准傅忆蓝原是准备激栗夏,没想她居然忍下去了,反让自己显得刻薄。她必须挽回,顿时满脸愧疚,眼睛如小兔般惊惶:“对不起,是我一时关心乔乔,说错话了,对不”话还没完,苏俏看腻了,直接伸手,豪爽道:“栗夏,我们都欢迎你回来。”栗夏握住她的手,不免奇怪,以前和她的关系并不太好。同学们立刻跟着起哄,“欢迎欢迎。”现场再次热烈,竟没人理傅忆蓝。她再次被人挤到边缘,再次有种被冷落,甚至孤立的感觉。傅家的生日会竟然变成了栗夏的欢迎会。大家都欢快舞动去了。栗夏这才侧头看倪珞,很欣赏地笑了笑:“嘿,不错嘛。如果我的乐队还在,或许请你当贝司手。”“你也不赖啊。”倪珞挑挑眉,带着不太认真的懒散笑意,“至于请我,开得起价吗”栗夏受了刚才音乐的影响,心情放得很开,难得爽朗地笑:“开价像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