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跟着音乐点头扭肩,快乐却无声,声音只留给表演者。一阵轻松后,小木棍渐渐有力而密集,曲子进入高潮,他的嗓音逐渐放肆,热情尽显,比原唱还要强烈张狂,现场人都被震撼。手中的鼓槌潇洒地肆意击打,敲出一波又一波的狂欢节奏。乐队配合行云流水,吉他贝斯和键盘全疯狂无度地欢奏。抱着乐器的表演者随着音乐自由地跳动摇摆。人群着了魔,更加疯狂地跳动欢呼。而倪珞,这场音乐盛典的魔法师,他的魔法棒更加嚣张地把已沸腾的气氛往高点推。他也着魔了,即使坐着,身体也疯狂摇摆,利落的短发在舞台中心彩色的光晕里张牙舞爪地飞扬,就像此刻酒吧里浓得化不开的青春。“heysousisteridonanttoissasgethgyoudotonight”他忘乎所以地唱着,手脚并用,架子鼓上又是一串急促飞快的节奏。全场尖叫。栗夏完全沉浸在他编织的音乐魔法里,好久没看到这么完美的现场,她像很多年前一样,忘了一切,忘了所有的不开心,跟着在场的男生女生一起欢呼尖叫,蹦蹦跳跳。在所有乐器天衣无缝密集高速的配合下,歌曲渐入尾声。吉他逍遥地拨着弦,现场观众跟着倪珞手中轻点的指挥棒,整齐轻快地鼓掌,他轻轻唱出一句:“hey”一串轻快的击打,演奏结束。现场气氛high翻天,尖叫声此起彼伏。阿东头上大汗淋漓,眼睛里星光跳跃,惺惺相惜地笑看倪珞,冲他竖了大拇指;而倪珞也是同样,什么都不用说,刚才的配合说明了一切。他放下鼓棒,刚站起身,一个香香软软的家伙就冲进了他怀里。栗夏早被音乐气氛带动得满心狂喜,脑袋里什么都不想了。全程看完他嚣张又蛊惑的表演,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扑倒他扑倒他音乐一停,她就冲过来,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又蹦又跳,哈哈大笑:“倪珞,你好厉害你好厉害哇”她激动得小脸红扑扑像苹果,眼神里是中了魔的崇拜,完全不知分寸地箍着他又跳又叫。某人心里十分得意,却不屑地哼一声:“还好吧”末了,扯扯她挂在他脖子上的手臂,“你低调点儿行吗羞不羞”现场狂热的气氛下,栗夏的情绪哪里能平复,更加可劲搂着他脖子,乱蹦乱跳,像是被他的话刺激了似的,栗夏突然冲人群快乐地喊:“我的,我的男人哦”说着,蹦起来在倪珞脸上啊呜咬了一口,末了,不怕死地又喊一遍,“看见没看见没真的,我的男人哦”那语气得瑟又自豪,显摆又炫耀,好像倪珞是世上独一无二其他人都得不到的专属玩具。这么嚣张,让在场的女人都恨不得抽她。包括角落里看完全场的傅忆蓝和郎晓。说完自己都不好意思,死死搂住倪珞,埋头到他的脖颈间不看他不看任何人,仍旧是小蠕虫一样拱拱跳跳的,开心得咯咯笑。笑声只限倪珞听到。倪珞:她这突然化身包租婆,圈养马戏团动物的感觉,是肿么回事不打招呼地突然抱他又啃他也就算了,滚烫的脸蛋在他脖子上蹭蹭也就算了。但她至少应该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她柔柔软软的身体就这样肆无忌惮地在他怀里蹭蹭,放肆地拱拱跳跳,真的,好么上上下下地窸窣摩擦,他真的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好吗34、chater 34“那个,栗夏,”他略显尴尬,在众人的欢呼声里把她揪住,和自己的身体拉出一段距离。这一拉开,正好撞上她盈盈如水欢欢喜喜的眼眸,依旧是两颊霏红,激动得忘乎所以,她声音脆脆的:“诶,刚才你不是说想吃我吗现在给你吃哇”倪珞:﹏b下一秒,栗夏勾住他的脖子,蛮横地把他拉弯了腰,踮脚凑上去,嗷咬住他的唇,只一口,虽然恋恋不舍,但也心满意足,赶紧回缩。可对倪珞来说,送上门的栗子没有不吃的道理哇他哪肯让这个点火的丫头咬一口就溜走索性圈住她的腰,把她收紧在自己身上,深深地去吻她。栗夏原本只是兴起想咬他一嘴,没想沾上了甩不掉。在这么多人面前,他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撬开她的唇,把她狠狠搜刮了一番。他霸道又用力,身上因为刚才的卖力表演,整个人都是暖融融飞扬跋扈的男性气息。栗夏顿时被他吻得浑身酥麻,头晕目眩。但他极有分寸,知道场合不对,只两秒钟,就放开了她。可就是这两秒,栗夏已经心猿意马,魂不守舍。他垂头,看看她红得滴血又怔怔蒙蒙的眼,不怀好意地笑笑,搂着她从各色各样的目光里走出了场。栗夏缠着他的脖子,吊在他身上,脚步乱飘,幸福得咯咯直笑。倪珞没见过栗夏这样花痴犯傻得一塌糊涂的状态,也忍不住好笑:“啊呀,没想到你真的笨成了这个样子,还是不要留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好呀好呀”栗夏被他箍着走,还兴奋地蹦蹦跳跳,“倪珞,我们玩车震去吧去吧去吧”倪珞差点儿呛声,哼出一声笑,似笑非笑拧住她烫烫的脸,摇了摇:“姑娘,醒醒,当心被拐走了”末了,不知在跟谁说话,无可奈何地加一句,“真是越来越猖狂了”两人抱成一团滚出酒吧,把人群全扔在后面,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熟人。看着把酒吧气氛引爆的倪珞,就这么不带一丝云彩地搂着栗夏走了,坐在一旁的郎晓和傅忆蓝,各种思绪万千。傅忆蓝一直认为,诸如栗夏此类泡酒吧的女子都是不知洁身自好的放,所谓的酒吧音乐也是拿不上台面的靡靡之音,不过是没什么前途,找不到出路的追梦者,自以为是无处安放的下三滥。要不是给郎晓介绍女郎,她才不会来这种混乱情色的地方,玷污她的身份和形象。上次去酒吧是很多年前,早没了印象。可这次的经历大大出乎她的意外。她并不关心那些只是纯粹喝酒聊天听音乐跳舞的年轻人,而是和所有人一样,完完全全被现场版的bandic震撼了。那样青春四溢的嗓音,时而清澈,时而奔放;那么疯狂而富有感染力的表演,连她都无意识地差点儿跟着轻轻点头。心跳不可自抑地跟着节奏狂乱,眼前只有乐队成员们张扬的表演,尤其是那个打架子鼓的年轻人,这样洒脱自由的摇滚风,足够在一瞬间让所有人迷上他。音乐渐渐消散,她的心却平息不了,全是因为栗夏。那个死丫头是疯了,那么得意地炫耀,那么明目张胆地拉仇恨找嫉妒,简直是肤浅得不可理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亲又抱,还叫嚣什么“我的男人”,真是可恨。更可恨的是,周围其他人或祝福或羡慕的眼神,她傅忆蓝也想拥有啊如果说那一刻倪珞是摇滚明星,而栗夏就是摇滚明星的女人。傅忆蓝看着他们笑闹着缠在一起离开的身影,恨得咬牙。至于郎晓,他的恨意则十分单纯,永远围绕举与不举这个核心。自从上次夜袭栗夏差点儿得逞之后,郎晓又找别的女人试过。结果,面对栗夏的唯一一次崛起,像是回光返照一样,再也不曾降临到他身上,他再次成了软趴趴。他和傅家一起公开栗氏的天价支票,结果事与愿违,栗夏和倪珞的关系没有闹僵,反而有变好的趋势,他趁火打劫让栗夏用身体换栗氏的计划也彻底泡汤。直接的后果是,他重振雄风的计划完全落水。他今天过来,是实在走投无路,想重温一下当年的事件,所以回到这个酒吧,让傅忆蓝拉皮条找了一个形似栗夏的人。结果人见到了,郎晓刚觉得勉强凑活时,看到了正版的栗夏,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看着唯一一个能让他硬起来的女人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别的男人又咬又啃,还搂着他在他怀里各种蹭,郎晓光是看着都痒。一想象自己此刻是倪珞,栗夏抱着他在他怀里蹭蹭搓搓,他差点儿浑身起火,连那里都莫名有点儿冲动的意思。结果栗夏箍着别的男人走了,他再次郁闷至极,怎么看那女的都不顺眼,直接撵走。傅忆蓝也心情不好,见他撵走自己找来的人,不乐意了:“我这是第一次帮你,也是最后一次,我不是拉皮条的,管你满不满意。”她想起郎晓说的找人条件,语气又恨又酸,“栗夏她哪里好了,你真就这么喜欢她还要找和她长得像的,你当演电视呢”郎晓目光阴鸷,冷声道:“傅忆蓝,当年的事,你欠我的。”傅忆蓝一梗,不说话了。当年她还和郎晓恋爱的时候,带他来这个酒吧。傅忆蓝假装醉酒,在走廊里和他亲亲热热擦出了火,怂恿他去房间来真的。郎晓是想来真的,但傅忆蓝把灌了迷药的栗夏送了进去。傅忆蓝不太自然地笑:“哪里对不起了不是把栗夏给你了吗”这下轮到郎晓梗住,他能说当时他根本没有得逞吗那时,什么都准备好了,就差要进去的时候,刚好外面汽车转过,车灯通过窗帘一道缝照进来,撒到身下女孩儿的脸上。郎晓原以为是傅忆蓝,可一瞬间竟看到一张酷似当时女友栗秋的脸,像是偷情被抓包,直接吓个魂飞魄散,彻底软了。他又怒又气,可傅忆蓝不见踪影,于是自己又折腾了好久,可那晚再没有硬起来,以后也没有。他不能跟任何人说。即使是对傅忆蓝,也只说自己迷上栗夏了,平白又叫傅忆蓝心里怨恨不爽了一番。她虽然不喜欢郎晓,可郎晓竟然不为她着迷,实在是渣。当然,她要是知道郎晓不是喜欢栗夏,纯粹只是想把她当工具的话,她一定会更加配合地撮成他们俩的。而现在看到栗夏和倪珞这么好,傅忆蓝更加不舒服,想了半刻,道:“找相似的人有什么意思你放心,我一定帮忙把栗夏送到你的床上。就像当年,还不是小菜一碟。”郎晓面色没有丝毫转圜,冷哼一声:“那样最好”而此刻的栗夏自然不知给她带来无限幸福的酒吧里,竟然有两只蛆虫在打她的主意。此刻,她的心思只有一个,扑倒可爱的倪小珞哇才一上车,她就钻到倪珞怀里,抱住他的脖子一通狂亲。倪珞被她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好像身上才消退的火气又窜上来了。她软若无骨地盈满他的怀,害他一次次尴尬地挪挪身子,明显语气不稳地笑:“喂,你不是来真的吧”“要不然呢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摇滚明星的女粉丝都甘愿献身了,”栗夏眼睛亮闪闪的,理直气壮,“倪珞,趁我现在还是你的脑残粉,把握机会知道吗不然等我清醒了,你就吃不到了。”“说的什么话”倪珞几乎给她气笑,总觉得她离他太近,热气全喷在他脸上,痒死了。心里跟突然被谁抓了一把似的,挠心挠肺的。好吧,他不得不承认,对女人禁止了那么久,他好像对她有反应了。他想推她一把,可她越缠越紧,不无蛊惑地在他耳边吹气:“你刚才不是说,让我快快从壳里蹦出来给你吃掉吗那,我现在把壳脱掉,给你吃,好不好”倪珞要疯了最终苦苦地一笑:“喂,这里有摄像头的吧。”“没有,”栗夏很肯定,“我知道没有,而且,”她不知什么时候脱了鞋,白皙的脚趾一勾操作盘,“玻璃可以变色。”车内瞬间暗了好几度,她挂在方向盘上的脚却愈发玉白,看得人心猿意马。“明明想,还要我主动,真是,”她挂在他身上,仰头望他,笑眼弯弯,贼兮兮的,“你肯定有反应的。”说着,小手竟然大胆地往他身下去探。倪珞浑身一紧,一把牢牢握住她的手,止住了她的动作,扯扯嘴角,几乎无奈了。他还从来没有这么窘迫过,差点儿咬牙:“我是个男人,没反应就不正常了好吗”栗夏密密地贴着他,眨巴眨巴眼睛,意味深长在他耳边说了句:“嗯,好男人”这个“好”字的意思,还真是耐人寻味。倪珞已经拿她无可奈何,挫败地咕哝出一句:“你离我远点儿好吗你真的觉得我们第一次在车里合适”怀里的小栗子还是睁大眼睛看着他,不松手,倪珞几乎仰天长叹,“而且,我身上没有安全套。”栗夏张口:“啊为什么像你这种人,难道不是随时带在身上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