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关心另外,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芮睿翻著白眼道:“我就不求你,有本事你掉头走人啊”冯心远气得不行,大骂几句,却还是乖乖跟著上了车。他不欠芮睿什麽,但他欠司佑的。他至今认为司佑应该和芮睿分开,对於当年不仅没有帮上忙,反而间接令芮睿和司佑重逢之事,他至今耿耿於怀。如今,冯心远找到了共渡余生的人,生活美满,那股为司佑做点什麽的冲动就更强烈了。司佑再见到冯心远时,有股恍如隔世的感觉。那段心如死灰,无法振作的日子,至今仍旧冻结在他的脑海深处。有时候,他都很奇怪,他是怎麽熬下来的他是怎麽能够若无其事生活在芮睿身边的他是怎麽冷静地看著芮睿的睡颜,而不是杀了这个男人的冯心远快步走上来,一把抱住了司佑,用力拍了几下後背,随即又放松了力道。他放开手时,眼中有著几分晶莹的水光,颤抖著嘴唇,却只挤出一句干巴巴的话:“你看起来不错。”“你也不错。”司佑看了眼白胖子,似乎是个宽和大气的人,“你的伴侣也不错。”“哈哈,你是第一个这麽说的人”冯心远笑得很开心,“也是眼光最准的”芮睿发出不屑的哼声,被司佑一瞪眼,立刻乖乖不说话了。进屋後,气氛轻松了不少。芮然非常乖巧的主动泡茶,司立跟在大人身後跑来跑去,还带著洋娃娃般的五岁小女孩,就像两只活泼的小狗。司佑坐下後,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打算呆多久”“我和简都是自由业者,几个月的时间还是抽得出来的。”司佑想了想,道:“几个月就够了吗”“不够。”冯心远果断简洁地道,“不过,心理医生不是万能的。你们都是聪明人,你们的问题也只有你们能解决,我只是个引导者。”芮睿又重重的哼了一声,司佑笑眯眯的转过脸来道:“你的诊所今天不开业”“我今天休息。”芮睿立刻换上一付讨好的笑脸,“老朋友来嘛。”“我和你可不是老朋友。”冯心远不失时机的插嘴,“如果不是为了司佑,我才不回来。”“怎麽我的强大令你自惭形秽”冯心远奇怪的瞄了眼芮睿,在他看来,芮睿并不是这种会口花花的类型,比起口头,他更偏重实干。尤其是这种看起来狂妄自大,实际上却毫无意义的嚣张,芮睿是绝对不屑做的。看来,芮睿也不是完全没有改变啊,冯心远想著。吃饭时,五岁的小女孩客人成了开心果,餐桌上的氛围不错。吃完饭後,冯心远的伴侣领著女儿,在芮然和司立的陪伴下去市内的景点游玩,剩下的三个人则去了小花园的阳光室,在静谧环境中开始谈话。、10鲜币番外:玻璃人钢铁心3气氛比较轻松,所有人坐下前,芮睿还泡了茶。冯心远喝了一口,皱著眉头说:“你用王水泡的茶”“我也想,但是你如果当场打滚尖叫,我还要帮你治,太划不来。”芮睿淡定的道,“将就吧。”司佑默默地把自己的茶和冯心远的对换,之後,还没来不及喝一口,芮睿就果断和他换了茶。芮睿盯著冯心远喝过的茶几秒,之後,站起身去厨房,显然是准备重新泡。在他离开时,冯心远喝了口新换的茶,抿了抿嘴,笑道:“这茶才是正常的,那家夥也不知道在我的茶里加了什麽。”“顶多是肥皂水。”司佑笑了笑,“现在这杯可以放心喝了。”冯心远扯出个笑容,沈默了几秒後,道:“你这几年怎麽样”司佑一笑,道:“还好。”“真的”“嗯。”司佑慢慢回忆著这几年的生活,和芮睿搬到一起後,已经过了一年半了,生活似乎并没有太大改变,又似乎什麽都变了,“总觉得,似乎这样就行了。”“有遗憾吗”“许多。”“有满足”“可能。”“有想过改变吗”这个问题司佑想了许久:“没有。”冯心远叹了口气,盯著茶杯内的嫋嫋水波,轻声道:“我没有立场掺和你们之间的事,似乎每一次我想帮忙,最後总是越帮越忙。只是,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当初你一直没和芮睿见面,你会接受我吗”司佑眨了眨眼睛,笑道:“这可不是一个心理医生该问的。”“我现在不是。”冯心远耸耸肩膀,“我是你的朋友。”“你不爱我。”司佑平静的道,“也许我们能够一起生活下去,可是永远不会擦出火花。我所有的感情都被芮睿耗尽了,再也没办法接受另一个人了。”停顿了下,他补充道,“尤其这个人和芮睿那麽相似。”这对冯心远来说是致命一击,他的眉毛眼睛皱成一团,片刻後,垮下了肩膀,似乎有些丧气,又似乎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阳光房里的沈默一直持续到芮睿回来。“我们开始吧”芮睿似乎对诡异的气氛一无所觉,开口道。“开始个屁”冯心远没好气的对芮睿低吼,“你一来,什麽气氛也没了。”芮睿不甘示弱的回击:“得了吧你,请你来帮忙还真当自己是根葱啊”“有本事你别请我啊。”“你以为我想啊”“反正你现在就是抱著司佑的大腿不松手嘛。”冯心远不慌不忙的说,“你敢顶撞他一句看看呢”“我干嘛要顶撞小佑”芮睿说得理所当然,“我护著他还来不及呢”“你说这话就格外欠扁啊。”冯心远感叹道,“司佑,你为什麽不揍他”“揍过。”司佑淡定的道,“但我总不能把他打死吧。”“打个半死就是了。”冯心远不负责任的道,“反正有人治。”“懒得动手,累。”冯心远笑眯眯的对芮睿道:“看到没,司佑打你都嫌累。”芮睿白眼翻得像是没了眼珠:“我还懒得和你说呢。”“其实。”冯心远想了想,突然话锋一转,道,“小司,你没想过干他一回吗”司佑一愣,犹豫地道:“你是指在床上”冯心远点了点头,一脸的意味深长:“怎麽,芮睿不愿意”“我没不愿意啊。”芮睿十分平静,这件事,他也曾经试图引诱过司佑,只可惜,一直没成功,“小佑没兴趣。”冯心远问:“先不谈生理问题,小司,你不想干他一回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芮睿还没做过零号吧”“是。”司佑笑著答道,“如果我想干他,恐怕只能用道具了。”“用道具就用道具呗。”冯心远似乎在憋著笑,“你不想试试吗”司佑无奈的道:“你一定要问这个问题”冯心远换了个问法:“你觉得用道具有失男性尊严”“不是这个问题。”司佑喝了口茶,似乎在整理著想法,“性是恋人间的感情交流,也可以获得生理上的愉悦,但是,我”他皱起了眉头,“我和芮睿上床,也无法获得快感啊。”冯心远怔了一下,问:“即使你是壹号”“这和壹号零号没有关系吧。”司佑平静的说,“我以前是零号,在房事这方面也是愉快的。”芮睿和冯心远对视了一眼,他们已经敏感的抓住了些问题重点。只不过,他们都不能肯定这就是寻找的东西,只能按兵不动,假装什麽事也没有。司佑能察觉出俩人的小动作,但他也不想说破,性功能障碍的事不提,但无痛症确实非常麻烦。不止一次,他没觉得有什麽,但芮然和司立却像是世界末日般冲过来,把他赶回“安全地方”,更不用提游乐园、极限运动以及任何可能造成伤害的事他都没法做。芮睿倒不会明确的阻止他,但会发动两个小孩子来对他摆可怜,对儿子们,他总是特别容易心软。“无痛症可能完全恢复吗”“不太可能。”这是冯心远。“可能。”这是芮睿。话音刚落,俩人就不怀好意的对视一眼,显然谁也说服不了谁。司佑倒是不在意,只要不是“完全不可能”就好。“如果器官检查无问题的话,那也可能只剩下心理上的了。”冯心远的神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接下来的问话也慢慢偏向专业领域。他的声音似乎有股催眠般的魔力,令司佑能够放松下来,芮睿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比较放松。不管如何,当门外传来孩子们大呼小叫的声音时,谈话成功结束。“我不想立刻下什麽结论。”冯心远抿了口冷茶,道,“还有时间,暂时先这样吧。”这天的晚餐气氛热闹非凡,吃完没多久,两个小的就开始困了。司立快六岁了,每天晚上却还是一定要司佑陪著才肯入睡。今天他特别兴奋,躺上床後还唠叨了许久,等快闭上眼时,他突然道:“爸爸,我能永远和瑞秋一起吗”瑞秋就是冯心远的女儿,司佑有些奇怪,问:“怎麽样的在一起”“结婚啊”司佑立时想起了芮然。作家的话:今天也有两更,晚上老时间还有一更、10鲜币番外:玻璃人钢铁心4芮然对司立是抱持著怎样一种感情呢在这一点上,即使是芮睿也找不出答案。父亲们曾经谈起这件事,对於儿子们之间的亲近,他们即没有乐见其成,也没有强烈反对,处於一种放任旁观的状态。芮然对司立那种莫名其妙、带著一股命运味道的臣服与关注,令司佑保持著一丝警惕。只是,他不会特别去干涉,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够经由人力来改变的,这一点,是他这麽多年经历之下,对命运这个老巫婆积攒下的一点点敬意。但是,也仅止於此了。当司立提起“结婚”这件事时,司佑的内心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不无欢快地道:“那要等你们长大後再说。”司立似乎非常不满,噘著小嘴想了片刻後,他小声道:“她会和现在一样吗”“瑞秋”“嗯。她还会像现在这样可爱吗”“不,她会长大的。”司佑轻声道,“她会成为一个漂亮的大姑娘。”司立翻了个身,咕哝了一句:“我还是喜欢她现在这样,像个洋娃娃。”这句话令司佑的眼中涌现出一丝忧虑。第二天,司佑起了个大早,他走进厨房,看见做早餐的芮然时,忍不住想起昨晚和司立的对话。芮然已经快十三了,他继承了芮睿的高个子,正值青春的身材颀长而挺拔,他也继承了芮睿的品味,即使是千篇一律的校服,只需要把袖口卷起来,就显得有所不同。芮然遗传了芮睿的优点,摒弃了缺点,在司佑看来,这个男孩是完美。“芮然。”“司叔叔早。”芮然回了下头,微笑而礼貌的道早安,“不再睡会儿吗”“睡不著。”司佑走过去,给芮然打下手。芮然并没有阻止司佑,而是密切关注著,甚至有几个瞬间分散了注意力,用手去摸滚烫的锅把手,如果不是他有著敏捷的反射力,恐怕手指早就烫掉了皮。司佑收回了手,乖乖站在一边不再添麻烦。他盯著芮然把小菜分进漂亮碟子里的修长手指,突然问道:“你有想过以後吗”“以後”芮然显然是随口一答。“你和司立都长大後。”芮然的动作并没有停顿,就像这个问题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般答道:“还早呢。”“我相信你考虑过了。”芮然停下了手,站直身,毫不示弱却又柔和的看向司佑:“是不是小立说了什麽”“是的。”犹豫片刻後,司佑老实答道,“他很喜欢瑞秋。”“我也很喜欢瑞秋。”“他想和瑞秋结婚。”芮然笑了起来,这令司佑有种“自己很幼稚”的错觉。“我也想和瑞秋结婚。”“你是gay吗”“我不知道。”芮然的回答很快,似乎早有准备,“不过我想再过不久,我就会知道了。”是啊,青春期要到了,司佑暗想。他不得不承认,芮然的回答老练而又不失真诚,在他这双火眼金睛之下,这样的态度令人满意,至少比芮睿的圆滑狡猾要好得多。“你不用这样小心翼翼的。”“如果我不是这样的话,你早就把我从小立身边赶走了。”芮然慢慢地排著早餐碟子,“我必须努力,因为我没有的其他优势了。”司佑没有说话,他觉得羞愧,但也不会後悔。他是个父亲,司立还不到能独立的年纪,他必须得履行他的职责。“您去餐厅等著吧。”芮然的笑容重新爬上青涩的面容,“早饭好了。”早饭後,几个孩子再度“带领”著冯心远的伴侣去市内旅游,谈话再度开始。这次的氛围比前次要紧张一些,不过,仍旧没有结果。冯心远似乎很慎重,无论芮睿怎麽有意无意的挑畔,都没办法令他说出一星半点的结论。“我有的是时间。”冯心远如此道,“你的儿子厨艺不错,我想多尝尝其他的菜。”对於这样的话,芮睿挑起一边眉毛,冷笑以对。司佑似乎并不介意这样的局面,一个月,冯心远就这麽住了下来,他的伴侣与女儿玩得很开心,三家人相处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