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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2(1 / 1)

褚随云并不是狂妄自大,而是对自己的将士特别有信心。重瑶不就是善水战吗,用水军对付他们不就得了,搞不懂六皇子为何还要带军师过来。距离景舸小镇尚有半天路程的地方立好了六皇子的营帐,然后是其他将士的,码头上的一片狼藉被清理干净,被用来当做每日操练的场所。褚随云和他的人在这里驻守已有些时日,宗衍带来的精兵还在休整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声势浩大地开始练兵了。“这褚随云还真是”宗衍有些狂躁地爬起来,眼圈儿有些发黑。“估计他一时半会还意识不到,不过你若出声,他必然会有话堵你。”大战在前,主将却要求他们停止练兵,让他和刚到的将士能好好休整,即使合情合理也必然会盖上一个贪图享受、不能吃苦忍受的帽子。“我也不是为我自己。”宗衍叹道,就要起身。“你睡着,”慕宣卿按住他的身体,披上一件衣服,“让我来吧。”宗衍躺着,心神也跟着飞出去了。半盏茶的功夫没到,外面震天的口号戛然而止,宗衍一骨碌爬起来,在慕宣卿掀帘子进来时把他扑倒,笑眯眯地巡视着他不愠不怒的脸,“你还真行,我都没把握这么快说服褚随云将军,快给我说说”慕宣卿抬抬胳膊,完全制不动他,“其实我”营帐议事。大将军那边的人阐述了与重瑶对战的利与弊,然后把目光投向主座上的宗衍,褚随云粗声道:“六皇子殿下对于此次的战役有何看法”此次对战,北狄在人力国力上明显有利于重瑶,但到了海上,北狄将士大都不擅游泳,遇上精通水技的重瑶军孰胜孰劣没人敢打包票。重瑶军在宗衍带兵赶来的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出兵的意思,很明显是在等他们先行出击。“褚将军和各位说得都有理,我们北狄的将士都是热血好战的男儿,岂有白白等着的道理。再者我们兵强且多,重瑶小国又哪里比得上将士们战意满满,若是寻常的陆地战,我们此仗必胜”宗衍看着在座的将士们包括褚随云眼里都有一丝掩藏不住的得意,并没有听出他话中其他的意思,“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重瑶国君哪来的这么自信,就在他的国家等着我们的进攻,仿佛根本无所畏惧,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六皇子,俺说句不好听的,重瑶的野心也不是一年两载了,这场仗是不可避免的,管他那么多干什么打就是了”褚随云下首的一个副将满不在乎道。“哎六皇子说的有道理,重瑶可能是有阴谋,”褚随云出人意料地赞同了宗衍的说法,“但是,六皇子,他们直到现在也没有露出端倪,可谓隐藏甚深,我们若要等得他们显现出阴谋诡计,那要等到何时,将士们可等不起啊”问题来回兜转还是转到他这里,宗衍道:“为今之计,只有潜入重瑶的属地,探查一下那边的情况了。”在座的将士面面相觑,这就是孤军深入啊,能派谁去呢褚随云沉吟良久,也不得不承认,这是探查敌情、减少伤亡最好的办法,前提是派去的人能活着回来“六皇子心中可有属意的人选”说倒容易,有危险的事还是他们来做。“这还用说。”众将士看着他们的六皇子扬起一抹不可一世的笑容,傻眼了。38、探查黑沉沉的夜幕下,一方小舟悠然在海面上飘荡。小船里面只坐着宗衍、慕宣卿以及两名郎将,他们从左侧绕行,打算趁着今夜无星前去重瑶的边境。两名郎将虽然看不清宗衍的表情,但从他同那位军师说话的语调来推测一如他在营中那般无所畏惧“我。”撇去那无谓的尊称,六皇子的那种气度似乎一下让他们的观感从骄奢的皇族脱离了,变得更能融入他们这个军营。营帐中顿时骚动起来,褚随云大将军同其他将士纷纷阻止道:“殿下不可,哪有让将士们等在原地让殿下去冒险的道理。”虽然勇气可嘉,但也不知是不知道此行有多危险还是真的有自信全身而退。宗衍不紧不慢道:“此行只是探查,并不是以命相搏,但也不是件特别容易的事,你们认为我做不到”六皇子这样说,谁还敢虎嘴上拔毛,说他不能胜任这个看似危险的探查褚随云将军虽说默认了此事,但还是执意派上自己的两名郎将,这才放心让六皇子上路。他们是不知道这六皇子有什么本事,但奇迹般地在这段同船而坐的期间心神也逐渐安定下来。宗衍道:“待会我们进入到重瑶探查的范围就下水,虽然我们不能正面对上重瑶军,难保他们四周的防御一样严密。快上岸的时候不要轻举妄动,剩下的交由我来。”其中一名郎将不可置信道:“殿下您要亲自冒险”他不知道自己想的对不对,但听殿下的意思就是要自己先上岸。宗衍没有反驳,只道:“我有分寸,你们只需听命行事。”重瑶水下防御是他们最自豪的地方,但是在宗衍的带领下,四人非但安全无虞地潜进水下机关重重的防护网,而且还反过来对他们做了一些不太地道的改动。虽然对殿下这么清楚重瑶水下机关有些疑惑,但两名郎将对于殿下的看法又高上了一层。这样一来,重瑶军未及出兵就会被自己设置的机关绊住,真是大快人心慕宣卿心里倒是有不同的想法,宗衍对这里很熟悉,他一定是来过这个地方,虽然一路安全过来了,但也能看出这里的危险性。也不知道那时他有没有受伤这人私下里真的做了很多事,那个只凭着别人的三言两语就让自己的儿子来冒险的北狄王,多亏了你的漠视才让宗衍有了历练的机会,还真是谢谢你了,慕宣卿心想。远远地瞧见岸边的星星光点,宗衍道:“你们先等在此处,若是岸上出现大动静,你们就往南边游,那里有条直通山上的小道,上去之后注意隐蔽。”只要他把人引走,那里的防备就会一时松懈,卿卿也不会有危险。慕宣卿轻声道:“小心。”宗衍捏捏他的手心,示意他安心,很快便消失在黑暗的水面上。慕宣卿和两名郎将待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岸边的方向,心思不一。不久,岸上忽然火光一现,嘈杂的声音全都向着一个地方而去,慕宣卿猛地瞪大眼睛,却还是记着宗衍的话和那两名郎将一同快速地向岸边游去。就在他们踏上山的那一刻听到一个男声大喝:“该守哪守哪去一窝蜂跑来算怎么回事要是有人乘虚而入怎么办”三人都是一激灵,在脚步声逐渐近了的时候加快了速度隐藏在山坡的土堆之后,紧张地看着混乱的那一处。宗衍浑身湿淋淋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三双一眨不眨的眼睛,在黑暗中特别显眼,不禁就笑了,轻声道:“行了,别看了,我人都回来了,我们朝前走,等到白天就有好戏看了。”考虑到他们并不会在这里久待,游过来的时候只带了一点干粮,四人干巴巴地啃了,就地找了个地方睡了一晚。半夜其中一个守夜的郎将找地方小解的时候往宗衍睡觉的地方看了一眼,就算是夜沉沉的,适应了黑暗的眼睛也依稀能看清两个紧紧黏在一起的身影,是看错了吧郎将揉揉眼睛,殿下和军师贴得这么近不过转念一想,以往出外打仗的时候由于天气酷寒,很多将士能一个被窝里睡觉甚至相互搂抱取暖,这大晚上的,军师一个文人,耐不住冷殿下才这么做的吧也许是自己看错了呢,郎将哂笑,回去继续守夜。天际逐渐泛白的时候,他们终于知道宗衍所谓的好戏是什么了,重瑶水多山少,地势较低,他们所处的这个山头正好能将下面的情形全都映入眼底:重瑶军是怎么操练的,大致多少兵马,战船多少,眼神好了还能看到远处有些什么秘密布置至于昨晚上那个嚎了一嗓子的家伙,倒是没有见到。“你们,把这里的情况都记熟了,尤其是重瑶的水军和战船,他们从数量上又增加了不少,看来确实是早有预谋要和北狄对战,现在交火也就这两三天的事了。”宗衍看着下面一列列排好的战船,神情有些严肃,实话说,他们自己的战船确实比不上眼前的这些,也难怪重瑶有恃无恐。“那昨晚上带兵警戒的人是谁”昨天宗衍回来后并没有说太多脱险的经过,但言语中特意提及了那人,应该是把他看在眼里了。“暂时还不清楚,等下我再去查查,你们就在这附近走动走动,这山头地势好,不容易暴露,不过你们也要小心。”话虽对着三个人说,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慕宣卿,幸好是背对着郎将们,否则难保不看出什么猫腻来。“你”慕宣卿见他又要去冒险,虽然来之前说好的,但眼睁睁看着他往兵堆里去,就算是武功再好也有一定的危险性啊“算了,你心里有分寸,不缺胳膊少腿的回来就行。”“放心。”他是不能以一挡百,但仗着一身功夫小心点不被人发现的能耐还是有的,看见卿卿为他担心,宗衍纵使冒险心里那也是美滋滋的。“”两名郎将面面相觑,总觉得这不像是一个皇子和军师的对话。慕宣卿三人也分工合作,分别占据了三个方位全面观察重瑶军。虽然重瑶军在山上有驻守的兵士,但总不能满满一山坡都是人,他们这仗打的是水战,山上有几个把守瞭望的就行了。无意间也给宗衍他们钻了空子。谁知没过多久便下起雨来,慕宣卿抹了一把脸上滑落的雨水,看到大多数守卫的兵将都想办法给自己戴上了防雨的东西,这样就更不容易往上戒备了,于是大着胆子往山下走了一段距离,没想到还真让他瞧出点事来山后重重掩映之下许多灰黑的身影若隐若现,一望便知是埋伏在这里的士兵,本来重瑶擅长水仗,是不会把这么多兵力掩藏在陆地的暗处,他们这么做的意图难道是想引诱北狄的将士入埋伏圈然后一网打尽即使不能一网打尽,没有防备的北狄将士也会伤亡惨重,原来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忽然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慕宣卿赶紧加快脚步往旁边一条岔道上躲,孰料脚底一打滑,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往下滑去“哎,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听岔了吧,别是把雨声听做别的声了,我们分头瞧瞧。”两名巡逻的重瑶士兵为保险起见,还是四下里探查了一番,什么也没有发现。“走吧,若真有敌军前来,我们还有姚将军呢昨晚上那个夜袭的人不是被姚将军追得无路可逃只能跳水了吗”“对啊,有姚将军在,我们此仗必赢啊就等北狄那些旱鸭子按捺不住来袭了”两士兵说着说着就走远了,不过这些话都没有被慕宣卿听到,他已经顺着被雨水浸得湿滑脏污的山道滑到不知名的地方,狠狠一头撞上一棵粗壮的树干才停下来,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撞晕过去“唔”把痛呼声忍在喉咙里,他可不能被人发现然后给宗衍添麻烦,慕宣卿捂着剧痛的胸口勉强站直,活动一体,幸好其他地方尤其是脚没有受伤。他仰头看了一下,如此高的距离加上湿滑的泥土是无论如何也上不去的,还是另辟蹊径吧。这是个临近于海的小山谷,饶是处境紧张,慕宣卿也不由得感叹,不愧是海上之国,景致秀丽到极致,映衬着此时的落雨,若不是两国即将交战的背景,倒是别有一番意味。只是走了很长的时间他仍旧没有找到上去的路,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靠在一块巨石上的慕宣卿心里开始有点焦急,甚至考虑起顺着滑落下来的地方攀爬上去。“快点找那人受了重伤跑不了多远”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从拐角处传了出来,慕宣卿顺势躲在巨石之后,暗惊他到底是走了什么“霉运”,明明宗衍说这里没什么人的,难道是因为他们在陆地埋伏的缘故得尽快告诉宗衍他们才是。“姚将军,会不会是昨夜的那人他跳海之后并没有逃走而是伺机而动,今天又来偷袭”“不是,他们的武功套路不同,而且,他们来此的目的也不尽相同。”那个姚将军沉声道,带着他的人从另一条道上疾奔而去,正好与慕宣卿擦身而过。侥幸没被发现的慕宣卿心却更提了起来,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受重伤的人到底是想到孤身一人前去查探的宗衍,他也加入了寻找的行列。慕宣卿大着胆子和那些人迂回转着圈儿,直到在一棵树后发现一只脏污的靴子,吊着一颗心急切地看过去,不是宗衍,而是个陌生的男人。他松口气,看这情形是这个男人被那姚将军打伤,想要躲在这谷中的水潭里,只是没走到地方便趴下了。看着几步之遥的水潭,慕宣卿咬咬牙,走到那男人身边的时候顿了顿,拖着他潜入了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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