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她就想这么问了,奈何医院人多嘴杂,她才一路憋到了现在才问出口。阮景期无奈笑笑,“我没想得那么复杂,你若不是我的亲生妹妹,我们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领证结婚生小孩,如果我们俩真的存在血缘关系也无所谓,只是不能得到大家的祝福而已,对于我来说两者没差,我只是想让你放心。”想让她放心她当然希望两人没有血缘关系才是最好的。小憩过后,阮景期将她唤醒,阮绵绵揉揉眼一看,原来是回了阮家,立刻跟在阮景期身后下了车。阮景期见她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模样着实可爱,环视一圈发现四下无人,大手摁住阮绵绵的后脑勺压向自己的脸。四唇相触的感觉是美好的,阮绵绵大脑处于混沌状态,只觉得嘴上触上冰凉柔软的唇瓣,混合着阮景期特有的气息,便顺着他的动作张开齿冠,与他唇齿交缠。没人料到,这一幕却正好被闻讯赶出来迎接儿女的阮爸和阮绵绵她妈撞上。他们二人在车里唇齿交缠,阮爸和阮绵绵她妈就站在车窗外看着,车窗没关,他们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兄妹二人在车里干些什么不合礼数的事情。阮靖国一张老脸气得通红,一旁的程淸茉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们,像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阮景期背对着他们,自然看不到车窗外有人,面对他的阮绵绵确实能清楚的看到的,那一瞬间的震惊与恐惧任何语言都难以描绘出她此刻的心情。她反应过来后,开始不停推拒着身上的阮景期,却换来阮景期更加激烈的深吻,阮绵绵甚至想将他的舌头抵出去,阮景期这才察觉出端倪,刚离开她的唇,来自车门外一股强大的拉力就将他整个人拽了出去。他毫无防备之下,踉跄几步这才站稳,甚至都没来得及抬头看清眼前的人是谁,脸上就狠狠挨了一耳光。阮靖国气昏了头,下手很重,阮景期感觉耳朵都被打得嗡嗡响,刚刚那一瞬间甚至产生了耳鸣反应。等意识到眼前的人是他爸,亲手被父亲撞见自己与妹妹乱伦,他的震惊程度不亚于阮绵绵。但他一点也不后悔,该来的总是要来,刚吸了口气喊了一声“爸”,一耳光又随之而来重重扇上了他的另一边脸。“不要叫我爸我没你这种儿子”大声吼完,眼看着他抬起胳膊,另一巴掌就要抡下来,阮绵绵及时冲出去挡在阮景期面前,像护着小鸡一样张开双臂把他互在身后,脸红脖子粗喊道:“你要打就打我吧”“你让开一个巴掌拍不响,我迟早会教训你”阮靖国大喝一声,见阮绵绵一点都没有要示弱的模样,心一横,“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育教育你们什么是廉耻”阮绵绵下意识闭上眼,预料中的巴掌声却迟迟没有落下来,睁眼就发现原来阮靖国的手臂咋半空中顿了下来。对于这个他最疼爱的小女儿,他怎么下得去手他自怨自艾叹了口气,都怪自己平时太宠爱他们了,他们才敢这么乱来程淸茉这个时候也上前劝他,轻拍他的背给他顺气,“一家人哪有什么深仇大恨,小心让别人看了笑话,有什么话进去说。”阮家大厅内,正在进行着三堂会审。法官是阮靖国,陪审员是程清茉,而被告显而易见就是阮景期和阮绵绵了。这种气氛太压抑,阮绵绵有些惴惴不安,用余光扫了一眼对面衣冠楚楚面带愠怒的阮靖国,弱弱的喊了一声,“爸”然后,又转向一旁端坐着的保养得宜的中年美妇人程清茉,唤了一声,“妈”往家里环视一圈,又问,“大哥和二哥去哪里了”自从回家,就没看到过他们的身影。“他们有事先回公司了。”阮靖国还因为刚才的事情紧抿着嘴,看似很不悦。有事先回公司说出去鬼才信大哥和二哥估计早就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为了避免波及到自己,所以都提早闪人,找地方避难去了。阮靖国清瞿利落的视线射在他们身上,用的是一惯审问的腔调,“你们谁来给我说说,刚刚在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一幕,自己的儿子和女儿竟然背着家人安通款曲阮景期双手交握,一言不发,阮绵绵亦是如此。见他们消极抵抗,阮靖国猛吸了一口烟,又像顾忌到什么,把烟头摁灭。“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是在乱伦都是成年人了,做事之前有没有考虑过这么做可能带来的后果”他总是这样,不管在工作还是家里,总是端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对谁都是一副颐指气使的口吻。阮绵绵握紧拳头,咬咬下唇,一针见血反驳道:“谁说我一定就是你的女儿了”“你这话什么意思”阮靖国额头上迅速皱起了三层深深的沟壑,怒气腾腾站起身,抄起桌上的烟灰缸朝他砸过来,却被一只纤细的手腕给拦下来了。程清茉满脸惊慌失色,她一边拦住发怒的阮靖国,一边还要劝慰自己的女儿,因为着急,眼角的鱼尾纹明显了数倍,让她的真实年纪显露无疑。她细眉一挑,美目一横,佯怒责怪阮景期,背地里却是在不断冲他使着眼色,“绵绵,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道是习了谁的牛脾气,犟得很”程清茉摇摇头,走到阮绵绵旁边坐下,捋起阮绵绵的衬衣衣袖,看到那条细细白白的胳膊,眼眶就红了,“妈不在的这些日子,你肯定没好好吃饭,看看,景期也瘦了,看得我心都疼了”她怜爱的把阮绵绵的手臂揉了揉,直到出现了一点血色,这才举起来抬给阮靖国看,“你也瞧瞧,你儿子女儿没人照顾,你这个当爸的不仅不关心他们,也不给他们解释的机会,说不定只是兄妹间闹着好玩而已,你至于打孩子吗”阮靖国抬起凌厉的眼眸上上下下打量了阮景期和阮绵绵几眼,发现她正如程清茉所说,清减了不少,脸色这才缓和了一点。他难得静默的点燃一根烟,食指弹了弹烟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稳下来,“我只问你们一句话,你们目前还是不是清清白白的兄妹关系”阮绵绵默然,牙齿紧咬着下唇内侧的肉,刚想再开口,却被阮景期轻轻按住手心,示意她不要说话,让他来说。“兄妹之间该做的,不该做的,我们全做了。”他随之敛了敛神色,“据我所知,阿姨在离婚之前,已经怀上了绵绵,所以绵绵很有可能是范叔叔的孩子,而并非和我是亲兄妹。”这句话成功的让程淸茉的脸失了颜色,语无伦次道:“景期,你刚刚说了什么绵绵,你来告诉妈,这不是真的”阮景期无比坚定,“我已经将你们的dna送去化验了。”相比程淸茉的六神无主,阮靖国这个火爆脾气直接拍案而起,脸上青筋直暴,“畜生你胡说什么狗屁话你知不知道范楷那狗娘养的的根本就不能生育你程姨肚子里的绵绵是我和她酒后乱性生下的她和你奶奶长得一模一样,那还有假”此话一出,兄妹俩震惊了,原来阮爸和程淸茉早在离婚前就暗度陈仓了,范楷多年前就被人带了绿帽子,难怪那么容易就答应和程淸茉离婚原来这才是真相,终归是他们太天真了,把大人的世界想得过于单纯。阮绵绵呆愣愣坐在那里,说实话,这一刻她的心情很复杂,压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面对。如果说之前还对dna化验抱有一丝希望,现在她压根都不打算往那方面想了,真相已经摆在眼前。瞧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阮景期喊了她几声她都没什么反应,他二话不说抓起阮绵绵的手夺门而出。“景期绵绵”程清茉小跑着追到玄关处,边跑边挽留他们。“不了”还没说出口,客厅里就传来阮靖国的雷霆大吼,“走吧走吧走了就不要再回来我就当没生过这种儿子女儿说出去都丢我么阮家的人”看着程清茉柳眉微蹙左右为难的模样,阮景期咬咬牙,横下心拉着阮绵绵上了车。、65可惜不是肉,陪我到最后回家冷静了两天,阮景期建议两人先去国外避避风头,以免阮爸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情阻挠他们俩在一起。到时去了国外,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阮爸鞭长莫及,也奈何不了他们两。阮绵绵别无选择,只能点头赞同。两人整理好行李,坐在飞机场候机厅时,阮绵绵问他,“三哥,你会后悔吗”阮景期握住她的手,笑了笑,异常坚定,“当然不会,你呢你后悔吗”阮绵绵只是笑笑,张张嘴刚打算说话,候机厅突如其来的波音打断了她的话,“4点30分前往伦敦的旅客请做好登机准备,飞机将于十分钟后出发。”于是她到了嘴边的话只能咽了下去,阮景期拉着她正要去检票,回头看她,“你刚刚想说什么”阮绵绵苦笑,“没什么。”两人登上飞机,昨晚阮景期又不知疲倦在她身上开垦了一晚上,今天一上飞机他就犯困了,很快就睡了过去。阮绵绵拿出手机,再次看了一眼那几张来自校园网的照片,她和阮景期接吻的照片不知道被谁放到了校园网上,阮景期是a大出了名的的校草,这篇名为“校草与亲生妹妹的豪门乱伦丑闻”的帖子,才发布两天,点击已经过万,评论超过上千条,十条里面十一条都是怒骂嘲笑的。要不是宁轻告诉她这件事,她还被蒙在了鼓里。就是因为学校不能再去了,三哥才想着要去国外避避风头。不仅如此,她的手机还静静躺着两条短信,每看一次都像针在扎着她的双眼。一条来自庄处女。你爸妈都知道你和阮景期的事了吧学校里也早就传得沸沸扬扬这下子你们成了名人,都得要感谢我我庄波比得不到的东西,就算毁掉也不会拱手让给他人另一条来自程淸茉。妈知道现在不管妈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半个字。妈只想告诉你一句话,你这样下去毁掉的不仅是你,还有你三哥。你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景期那孩子不一样,他还有他的模特事业他的画,你毁掉的即将是他今后的璀璨前程。你现在只是自私的想到你自己,你有没有考虑过景期真正爱一个人是不会这么自私的。妈说得对,她什么都没有,而阮景期还有他的事业他的大好前程。真正爱一个人,不是自私的只考虑到现在的相守一时的欢愉,付出的代价太大,大到她难以承受。空姐已经在催促中转站巴黎已到,阮绵绵将被子蒙在三哥身上,捂得严严实实的,动作轻柔害怕弄醒他,依依不舍的多看了他几眼,这才下定决心扭头下车。她怕她再多待几秒,就会舍不得走了。本来是约定好一起逃去英国的旅程,她却在中途下了机,只身前往了巴黎。她觉得,也许这才是最好的结果。至少,对于大家来说,是他们所期望的。可是,阮绵绵独自呆在巴黎的这几年里,却一点都不好,她已经尽可能避免自己去想起那个人,发愤图强献身于工作。可是那样的直接结果是,白天里忙到没时间想起那个人,漫长的夜里却一直在梦里梦到他,发了疯似得想。无数个夜里她都能梦到阮景期大声质问她为什么丢下他一个人走了,每每被吓醒总是出了一身冷汗,直至睁眼到天明。公司里不乏追求她的法国人,其中还有还几个亚洲男同事,都无一例外被阮绵绵拒绝了,直至上次她们总经理追求她,她觉得谈场恋爱也许能治好她的这个心病,便答应考虑考虑。上周听说总经理要调走的消息,阮绵绵觉得自己本来就对他没意思,拖拖拉拉不是她的作风,正好有了这个契机,阮绵绵便有了拒绝他的正当理由。毕竟那个人已经在她的身心都深深的打上了烙印,想忘记根本就没有那么容易,就连想起来呼吸都会痛。周一,阮绵绵特地穿上衣柜里最好的一套衣服,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落魄的走进了公司大楼。刚到公司,她就听说新的总经理已经来了公司,正和前任总经理在经理办公室做交接工作。并且,新来的总经理听说很帅,和阮绵绵同样是亚洲人,是从亚太地区分公司调任过来的。几个部门经理将上一周工作总结都递交上来,作为秘书长的阮绵绵,自然是要在第一时间拿给总经理,便走到总经理室外敲响了门。“进来。”前任经理瑞森是个和气的人,就连说话也带着如沐春风的感觉,阮绵绵一直觉得同他交谈时一件很愉快的事情。阮绵绵推门而入,除了办公桌前的瑞森外,还有一个深褐色头发的男人背对着她而坐在瑞森的对面,似是在翻看着什么文件。于是阮绵绵整理了一下衣服,轻咳一声,尽量庄重的走上前将文件一个不落交给瑞森。金发绿眼的瑞森却并没接过,反而礼貌的笑笑,示意她将文件交给背对着他的男人,“我马上就要调任了,这些工作你还是交给你的新上司吧,你也该让我偷偷懒才对